若離感覺身上有什麼重物要下來,只覺得一陣惡心沖胃中升騰出來,有意識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和夜離洛以外的人接觸這麼近,讓她惶恐之外還厭惡至極。
只是接下來想到的齷齪事情卻沒有發生,只覺得身上一輕,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若離急忙睜大眼楮,當看見站在她身邊眼神焦急的夜離洛時,若離只覺得鼻頭一酸,強忍住沒有流下眼淚來。
說是當做被狗咬一口,可是正常家的女孩子怎麼會不在乎這個事兒,如今見救兵來了,若離只覺得松了口氣,這一松氣,體內的媚術便爆發了。
夜離洛剛剛越覺得越不對勁兒,若離明顯的不喜歡文皇貴妃,怎麼會讓她在她的寢殿呆上那麼久,一種不安籠罩這他四周,他便什麼都不顧,悄悄的瞬間移動回來。
當他站在寢殿內,看著這一幕時,他是強壓著心中奔騰的怒火才沒有一掌拍死這個在他的寢宮的男人。
他還以為是若離背叛了他,只是當他把那個男人仍到一邊,看著若離的樣子時,看著只穿一件中衣的她,看著眼楮泛紅閃著淚光的她,夜離洛慌張了。
他站在床邊,想伸出手扶起虛弱的躺在床上若離,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平穩住激動的心情。
「洛……」一聲呢喃,若離只是由心而發,可是此刻中了媚術的她,樣子嬌憨,面色緋紅,衣衫凌亂,認識誰對著這樣的心愛的人,也會無法控制內心的波動。
夜離洛輕吞了一下口水,雖然依舊冷著臉,可是眼里已經柔和了一些,他俯身把若離扶了起來,「感覺怎麼樣?」
一靠近,夜離洛就感覺到了媚術妖力的波動,他促進眉頭,本來以為若離只是被妖力困住動彈不得,如今看來,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復雜了。
「熱……」一見到熟悉最信任的人,若離整個人都松散了,靠在夜離洛的懷里,瞬間覺得身體涼爽起來,讓她忍不住在他懷里磨蹭。
夜離洛看著若離神智越來越不清醒,臉色也越來越差,門外覺得不對的夜魎已經進來了,當看見這場面,心里一涼,立馬跪下來,「屬下失職,求王爺責罰!」
夜離洛現在哪有心思來責怪他,他因為是秘密的回來,所以一身妖力已經隱匿下來,四大護法不知道他回來,「傳夜魅秘密前來,快!」
夜離洛只能控制媚術不再加重,可是卻無法解這個媚術,因為這不是他擅長的。夜魎一見,自知夜離洛是秘密回來,急忙傳夜魅。
此刻夜魅正在床上翻雲覆雨,本來不想搭理夜魎的,可是最後那緊急的召喚,讓他無奈的披上衣服就瞬間移動了過來,見這跪在地上的夜魎,他剛想斥責他打擾他的好事兒,卻發現身後氣氛不對。
一回身,夜魅嚇得跪在了地上,身後的夜離洛臉色鐵青,懷里抱著面色緋紅的若離,雖然已經裹好薄被,可是仍能讓他看出她身體的異常。
「讓屬下查看一下!」夜魅知道夜離洛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他急忙自動請纓,上前提若離查看。
一把脈,夜魅面色便也沉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被夜離洛拍暈的文皇貴妃,便知道其中一二了。
「王上,有兩種方法,其一,想必您已經知道了,陰陽調和即可。其二,便是用藥酒配上寒冰池的水浸泡一夜,待媚術消失即可。除了這兩個方法,恕屬下無能,再不知道其他!」夜魅慎重的說道,說完便跪了下去。
其一的仿佛看夜離洛這表情必定是不願意在若離如此年紀和毫無防備之時做,可是其二,卻十分的傷身體,只怕夜離洛也不願意。
夜離洛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文皇貴妃,沉聲說道,「你們最好在明天能把他的事情給本王解釋清楚!看好他,待本王親自處理他。」
夜魎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夜魅也再也笑不出來,皇宮里的文皇貴妃居然是個男人,這件大事兒,他們居然沒有查清楚,出了今天的事兒,他們難辭其咎。
「是!屬下遵命!」夜魅夜魎一直跪著,不敢起身,夜離洛也不理睬他們,抱著已經被他點暈的若離抬步出去。
「本王回來的事兒,隱藏好!」說著夜離洛便消失在空氣中。
夜魅見夜離洛走了,舒了口氣,然後十分沒有形象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重重的踢了一腳倒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文皇貴妃。
「都是這廝惹的禍,丫的,現在還得看好了不能讓他死了,否則小爺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色膽都長到咱們主子頭上了,真是活膩了。」夜魅被人從被窩拉出來,心里很是不爽,此刻逮著夜魎便一頓抱怨。
夜魎沉著臉,本來就慘白的面色,因為出了這麼大的披露,此刻更加的慘白,夜魅見夜魎不出聲,一回頭,看他這樣子,嚇得怪叫了一聲。
「你還不至于吧,大不了斷個胳膊少條腿兒,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又小爺的藥在修煉個百八十年,就有長出一條了,有什麼但有的。」
夜魅以為他擔心懲罰,可是他哪知道,夜魎是因為從未犯下如此大的失職之罪,心里十分的難受。
夜魅再抬頭,前面已經沒了人影,他瞬間暴怒,這丫的,也太不給他面子,好歹是他二哥呢……
低頭看著文皇貴妃這個死變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又補了一腳,這一腳力道正好,能讓他感覺到劇痛,又不會致命。
不過他也不著急,看著他們主子那憤怒的樣子,估計這貨就是現在活著,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只怕會比他整他的法子更慘。
夜魅冷哼一聲,使出妖力把他送到地牢,又細心的把四周夜離洛細微的痕跡消除,如今要是再做不好,估計他們主子回來,一定會把他們狠狠的收拾一遍,缺胳膊少腿兒都得是輕事兒了。
夜離洛來到寒冰池,手里拿著夜魅的藥,看著在他懷里面色緋紅的若離,心里十分的矛盾,玉池已經備好,寒冰池的水其涼無比,要是讓她進入,一定會生病,可是如果不進……
夜離洛看著懷里一直疼愛的小女人,他趁她神智不清醒時作出這事兒,她,會不會怨恨他?
一想到恨這個字,夜離洛只覺得身心一寒,他實在是不敢去想象那般的後果,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擁著若離,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不舍。
「小若離,現在感覺怎麼樣?」夜離洛沉著聲音,嗓音比平時沙啞的一分,呼吸也沉重了許多,可是他仍舊壓抑著。
若離只覺得身體里仿佛已經著火了,理智已經全無,只是憑著本能向夜離洛靠近,仿佛這樣才能減輕身體里的燥熱。
她微微張開小嘴兒,隱約覺得有人叫她,聲音好像是夜離洛,她困難的發著音,本想告訴他不要擔心,可是開口卻成了,一聲聲的嚶嚀,「熱——」
夜離洛輕嘆一口氣,把裹著若離的錦被除去,然後一揮手,夜魅給他的藥便悉數落入身後的玉池里,微微加了些妖力,才讓藥沒有落入水中之時凍結了。
「小若離,忍著些……」夜離洛的聲音十分的溫柔,他抱著她直接進入盛滿寒冰水的玉池,瞬間寒氣侵身。
若離卻絲毫沒有知覺,只覺得一股沁涼伴著藥香流入身體內,十分的舒服,舒服的她忍不住嚶嚀一聲。
夜離洛為了不減小藥力,所以並沒有用妖力御寒,雖然夜離洛身體強健,但是如此的寒水,讓他也忍不住呼吸紊亂。
眉上已經結了一層寒冰,臉嘴唇都凍得微紫,他懷里的若離因為媚術中和,所以身體還是溫熱的,一直皺著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
夜離洛見若離身體漸漸恢復常溫,快要凍結的嘴唇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身上也不覺得寒冷了。
……
豺妖侯王的臨時駐地處,暗處依舊隱著一個人,豺妖侯王自顧自的坐在案前,飲者前面的烈酒,暗處的人見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些著急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到底還派不派第二批刺客?」暗處的人終于沉不住了,挺身一步,聲音也有些大了。
腳一接觸亮光,他又覺得有些不合適,便又退了回去,聲音也壓低了一分,「你到底怎麼想的?」
豺妖侯王也沉思一下,又飲了一口烈酒,其實他現在也弄不清妖皇和暗王到底在想什麼,按理說,暗王一直在妖皇的身邊,怎麼如今會毫無征兆的要去找什麼御靈珠。
「你覺得呢?」兩人既然是聯盟,豺妖侯王也不好太獨斷,而且這次的事兒,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兩人商議一下,也好過一個人。
暗處的人剛想說什麼,門外便來了響動,他急忙隱藏自己的氣息,豺妖侯王也警惕起來,能出入他的陣營如此輕巧的人,妖力必定是十分強大的。
可是來人進來後,豺妖侯王便收回了妖力,面前的這個一身黑衣的人,居然身上一點靈力都探測不到。
他知道要不就是他身上靈力太強大,要不就是真的沒有靈力,不論哪種,他都不用敵對,因為如果對方妖力強大,他要他死,也用不著等到他發覺,要是沒有所謂的靈力,他就更不用擔心了。
「夜闖本王營帳,不知閣下有何意圖?」豺妖侯王冷靜的坐在矮桌前,依舊漫不經心的飲著烈酒,一派豪氣。
「我是來支持豺妖侯王的。」那人聲音十分的清雅,整個臉都埋在斗篷下面,但卻沒給人以陰暗的感覺。
「此話怎講?」豺妖侯王見對方不挑明,他也不直說,和他繞著彎彎。反正時間多的是,長夜漫漫,和人勾心斗角也不失是一個消遣。
來人嗤笑一聲,毫不避諱的坐在豺妖侯王的對面,他拿起另一個酒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一口飲盡,也甚是豪爽。
「好久,果真烈酒陪英雄,只是如今這英雄在一個小毛孩兒的手下,會不會有失風采?」他問的到直白,還無忌憚。
豺妖侯王倒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他自是不會輕易上當,「恕本王愚昧,不知閣下意圖,現如今妖皇年齡雖小,可是氣魄不減,又有妖界支柱暗王扶持,本王覺得妖界繁榮之時不會久遠。」
這話估計讓夜離洛听見,都不會信,真是酸死了,來人也不拆穿豺妖侯王,又獨自飲了一杯,嘴角一直勾著笑容。
「那不知狐妖侯王深夜暗自來訪豺妖侯王,所為何事?」他挑眉說道,清秀的臉上透著一種恍惚,純淨的不太真實。
豺妖侯王知道這人可能不是妖界的人,但是又弄不清他的來歷,便一直沉聲不動,等著來人開口。
「本王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這里只有你我。」豺妖侯王冷哼一聲,顯然不想承認,狐妖侯王隱著氣息,根本不能被人察覺,他怕此人是出炸。
「我既然冒險前來,就是要助你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咱們不用再繞圈子了。」那人知道他不亮出底牌,這兩個老滑頭是不會承認的,便繼續說道,「帳外由我帶來的妖界三百死士,各個身手不凡,雖然不一定敵得過暗王,可是如今暗王不再皇城,其他人,不會是難事兒。」
他見豺妖侯王還在猶豫,便繼續加入猛料,「此等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暗王回來,事情必定不好處理,可以看出暗王對妖皇十分的在乎,如果能綁了妖皇,暗王必定任你我處置。」
這個條件開的十分的誘人,可是豺妖侯王還是不承認,他繼續飲酒,「閣下的建議很好,可是本王是效忠妖皇殿下的,希望你不要再多說,否則別怪本王難以手下留情。」
「我是豹妖侯王手下的第一謀士,如此,豺妖侯王和狐妖侯王還有什麼顧忌的嗎?」那日人說著月兌下自己的斗篷,這張臉正是豹妖侯王手下第一謀士。
狐妖侯王一見這個人,他便急忙出來,焦急的問道,「豹妖侯王如何?」豺妖侯王也是一臉的焦急。
那人嘆了口氣,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似是十分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他頓了一頓,明顯聲音有些嘶啞,「王爺情況不是很好,腿一直沒有知覺,而如此大的打擊,讓他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隨即面露憤恨之意,可謂表情之豐富,「顯然妖皇還不給解藥,王爺已經道歉,可是她仍舊不松口,看這樣子是真的要置王爺于死地。」
「暗王也一直對王爺記恨著,估計這次回來,王爺必不會有好下場,所以王爺才孤注一擲,派屬下前來,商議一下有什麼辦法來處理這事兒。」
他說著面上露出一分狠戾,「最好能做到斬草除根,我們王爺只想出這口惡氣,其他的事兒,王爺也累了,不想參與了。」
這算是很大的誘惑,狐妖侯王想了想看向豺妖侯王,兩人對視一會兒,均點了點頭,如果此時不孤注一擲,看著新皇的架勢,他們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今日又說要把手上私自圈出的礦產交上來,他們沒了這筆豐厚的財產來源,他們還怎麼養這群龐大的軍隊。
沒有軍隊,那不就是任人宰割了嗎,一拳難敵四手,任他們妖力再大,沒有了軍隊就如沒有腿一般,根本就無法擴充自己的勢力。
「那我們就試一試吧!」豺妖侯王最後狠下心來,機會稍縱即逝,估計再過一兩天暗王便會回來,到時他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若離便醒了過來,她覺得渾身冷的要命,一回頭才微微一動,夜離洛便睜開了眼楮,他長長的睫毛已經結了一層冰。
一動,亮晶晶的掉了下來,若離覺得心里一酸,咬著唇,「洛,這是怎麼了?」一開口,若離便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她的嗓音怎麼變得如此的沙啞。
「沒事兒。」夜離洛摟著若離,見她身上的媚術已經消失了,他便使出妖力驅散四周的寒氣,一出了寒冰池夜離洛便給她烘干了,拿起一旁的薄被,給她裹好。
「身體覺得有哪兒不舒服嗎?」夜離洛沉聲問道,伸手探向她的額頭,覺得溫度適宜,便放下心來。
見若離還沒有回過神來,懵懵懂懂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他一手抱著若離,一手忍不住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
「怎麼了,被爺這驚人的容貌吸引的動不了了?」如此臭屁的話從夜離洛的口中說出,便讓若離回過神來,她嘟著小嘴兒,有些不滿。
夜離洛抱著若離往出走,折騰了一晚上,若離的體力一定消耗很大,還是先讓她吃飽的好,畢竟身體要緊。
若離靠在夜離洛的懷里,溫暖的觸覺,讓她混沌的頭腦漸漸的清醒,她突然想起來昨晚的事兒,瞬間瞪大美目。
「那個死變態呢?」若離驚聲問道,她突然想起來昨日差點被那個死變態佔便宜,她急忙看看自己的衣服,一見還是那件鄒巴巴的中衣,忐忑的心瞬間放下來了。
夜離洛好笑的看著懷里來回動的小腦袋,寵溺的揉了揉還有潮濕的長發,「有爺在,你擔心什麼。」
若離一听,也安心下來,緩緩的放松自己的身體,窩在夜離洛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昨天一天都沒見到他,讓她十分的不習慣,如今再見才終于體會人界的那句話,為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若離一想到如此,便羞澀的抬頭看著夜離洛,心里想著,這悶騷的男人什麼時候才能向她表白呢。
夜離洛見若離在他懷里來回動,還以為她又不舒服了,一低頭見她果真面色緋紅,有些擔心的問道,「還發燒呢嗎?叫夜魅來看看?」
若離一听,瞬間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笨,狠狠的瞪了夜離洛一眼,然後窩在他懷里再也不出聲了。
夜離洛則一頭霧水,他怎麼知道若離最近飽讀詩書,還都是人界的小黃本子,可謂感情方面,知識淵博,早就不懵懂的。
不過可惜的是,夜離洛不知道。
夜魅早就恭候在夜離洛的寢殿外面,所有的宮女和侍衛他都已經遣散走,還下了結界,所以夜離洛回來的消息絲毫沒有透露出去。
夜離洛一直抱著若離,在夜魅一旁的夜魎一直低著頭,見夜離洛進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震碎了兩塊玉磚。
夜離洛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抱著若離做到桌子前,給她盛了一碗粥,若離一見,瞬間覺得肚子餓了,也不矯情,端起來就喝,樣子甚是可愛。
但是喝粥的時候,她還沒忘了一件兒事兒,睨著眼看著夜魅,「魅護法,那個變態呢?」
夜魅一听,急忙說道,「在死牢,殿下要審問嗎?」今兒若離身上透著一個寒氣,讓一向和她她交好的夜魅也覺得心生冷意,態度也畢恭畢敬的。
「洛,我說過,這個人我必不會輕饒。」若離冷冷的說道,骨子里嗜血的基因全數的爆發出來,這個人居然欺騙她至此,她怎麼會輕饒他。
夜離洛正漫不經心的攪著面前的勺子,一听若離這態度,自然是支持的,就算若離不說,夜離洛也不會放過那個膽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而且動的還是他最在乎的若離。
「王上,殿下,屬下失職,讓殿下至于危難之中,屬下前來請罪。」夜魎見這兩人一直沒有理睬他,便主動往前跪著前進了一步。
他沒有辦好這次的事兒,他心里十分的愧疚,夜離洛是信任他才把若離的安危交給他,可是他都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夜離洛及時回來,若離所遭受的事兒,想來他就是死十次也難辭其咎,抵他的過錯。
他們四個其實都很喜歡若離這個未來的女主人,若離心地好但是不矯情,該狠的時候毫不吝嗇,大氣有度量,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們的王。
可如今他讓她至于危險之中,夜魎越想越覺得難辭其咎,此刻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一直深深的低著,差點埋到底地下。
「你確實難辭其咎!」若離冷淡的說道,喝了一點兒粥,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力量。
「你確實難辭其咎!」若離冷淡的說道,喝了一點兒粥,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力量。若離其實十分的恨她此時的身體。
虛弱的要命,而且還沒有什麼妖力,雖然已經是全妖,可是連修煉都不能修煉,如果不是每日靠夜離洛的一點鮮血維持,她或許連個廢人都不如。
這樣的她讓人保護著,她又怎麼會理直氣壯的責怪保護她的人不盡心盡力,如果她能稍微強悍一些,這些精英也不用為了保護她而分神,應該更能發揮他們的作用。
「不過,本皇也是賞罰分明的人,此次夜魎護法卻是盡心盡力保護本皇的安全了,只是總是有些意外的,賞罰相抵,剩下的免去夜魎護法百年的俸祿,小懲大誡,如下次再失職,算上這次的,一並處罰。」
若離說完便低頭繼續喝粥,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能因為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兒去阻礙未來的機會,所以有些事兒她還是分得清的。
夜離洛本來想好好懲罰一下夜魎的,可是見若離沒有怪罪他,也知道她的考慮,畢竟在他手下多年,這次的事兒若離都不計較,他便也馬馬虎虎的過去好了。
只是他抬手便給跪在那的夜魎一掌,打得他飛身撞在身後的石柱上,口吐鮮血,只是明理的都知道,這一掌夜離洛只用了半分力氣,否則就不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夜魎咬著唇,眼里閃著淚光,如此大的失職,只是如此小的懲罰,他何德何能,急忙跪下磕了一個響頭,「謝殿下,謝王上!」
這回他是把若離放在前面的,若離的寬宏大量已經被他銘記,以後他會盡心盡力的看護她的安全,直至她不需要之時,因為他看得出來,若離必定不是籠中之鳥,一定有一飛沖天之時。
「罰已經領了,夜魎護法退下養傷吧。」若離心有不忍,畢竟是自己人,她對敵人可以殘忍,可是實打實的自己人,她卻狠不下心來,見他受了傷還行如此大的禮,心里也過意不去。
夜魅見夜魎的傻樣,嘆了口氣,一揮手把他送到自己的醫館去了,主子都讓他走了,他還不走,一身的血腥味,好歹人家還在吃飯,真是忠的有些愚鈍了。
「一會兒,把那變態帶來,本皇要好好的回他一份禮物。」若離喝完最後一口粥,理了理自己身後有些凌亂的長發,一雙血色的眼楮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只是嘴角勾起的那抹帶著殺氣的笑容,讓人看著不那麼的溫柔。
夜離洛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閑來無聊的擺弄著勺子,對于若離想做的事兒,只要是他能辦到的,他都不會阻攔,只要她開心就好,其他暗處的,若離想不到的,他就為她擋住好了。
夜魅得令,立馬移動到死牢去把文皇貴妃帶來,帶著他瞬間移動有些困難,而且還得躲避宮中之人秘密進行,所以回來之時可能有些慢了。
昨夜一晚夜離洛沒有使用妖力護住自己呆在寒冰水里,寒氣侵身,此刻他身體仍舊冰冷。
其實只要運用妖力調理一下便可以恢復,但是他一直陪著若離,沒有機會,他也不想讓她擔心,便一直隱忍不發。
而且一會兒若離還要處置文皇貴妃,他得在旁邊看著才能放心,否則再出什麼差錯,他不保證他會不會控制不了自己的瘋狂,把整個妖界給毀了。
若離醒來時已經離開了寒冰水,所以她並不知道夜離洛抱著她沒有用妖力在那池水里坐了一晚。
不過此時她看著也覺得夜離洛有些不對勁兒,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嘴唇也不似以往那般紅潤,她跳下椅子,伸手想要觸模夜離洛的額頭,哪知卻被他抓住。
手十分的冰冷,夜離洛握著若離感覺到他手的冰冷時,微不可聞額蹙起了眉頭,隨後舒展開,「天氣還真是冷了呢,爺去那兩件衣服,小若離,你這裹著被子穿著中衣,也甚是不體面啊!」
若離剛想反駁,夜離洛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也給若離拿了件月白色的外衣,認真的給她穿了起來。
若離疑惑的伸出手再踫向夜離洛的胳膊,溫熱的,她不禁有些疑惑,剛剛那刺骨的冷是不是她的錯覺。
「洛——你沒事兒?」還未等夜離洛說話糊弄若離,夜魅就帶著文皇貴妃進來了,打斷了他們繼續的談話。
夜魅可是一點兒也不待見文皇貴妃,一進屋便把他如扔狗一般扔在地上,還十分嫌惡的拿出手絹細細的把剛剛踫過他的手擦干淨,也不知道他在哪擦什麼。
若離一見文皇貴妃,新仇舊恨瞬間涌了過來,剛剛對夜離洛的哪一點疑慮便放在了後面,畢竟她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
若離冷哼一聲,看著躺在地上冷眼看著她的文皇貴妃,剛剛在外面怕他出聲,夜魅便封住了他的聲音。
現在外面已經設下了結界,所以也不怕他叫喊,因為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一能發出聲音,文皇貴妃便地吼道,「成王敗寇,要殺要刮,來個痛快的!」他雖然出身不算高貴,可是也是從小養尊處優,哪在死牢那種惡心的地方呆過。
死牢里倒是都是半成的鼠妖,一個個紅著眼楮就等著又虛弱的,他們好撲上來一口氣生吞活剝了,然後再吸收他們的妖力。
在那里想活著便只能時刻警惕著,連睡覺都不能,自殺更是不能,如果被發現有自殺的傾向,一定會被-一頓毒打,然後成為半鼠妖的事物。
文皇貴妃一整晚都提心吊膽的,根本沒有睡好了,他根本就不敢睡,夜晚的時候只有強打這精神才沒有被這些惡心的生物活活咬死,但是他也不小心被他們啃了幾口。
他也想過死,但是還未使出妖力,便有獄卒沖了進來,不問青紅皂白,把他一頓毒打,簡直生不如死。
整個死牢,那些被關在里面的,多半都不是自己死去的,都是被如此血腥的吞食的,而且整個死牢成天不見天日,散發著一股惡臭。
若離看著渾身惡臭,樣子淒慘,再也看不出原來高貴樣子的文皇貴妃,她冷笑一聲,「死?本皇怎麼會如此便宜你!」
若離圍著文皇貴妃走了一圈,似是在思考,可是她那冷酷的眼神,卻讓文皇貴妃再沒有了剛剛那般的底氣,因為剛若離看他的眼神,就如看著一個惹怒了她的玩具一般,帶著毀天滅地的殘忍。
「殿下殿下——您饒了臣妾吧!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把您和以往的那些凡夫俗子同類了,所以才會想出那般齷齪的法子,殿下,您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面上,饒了臣妾吧!臣妾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文皇貴妃本就張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此刻衣衫襤褸,身上又帶著傷,再加上哭的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的樣子,任是誰都會心生憐惜。
可是若離早就知道他的本來面目,昨天她已經給他機會了,只是他放棄了,如今,他有有什麼資格在這兒鬼哭狼嚎,讓她心煩。
「你不是想做臣妾嗎?那本皇便成全你!」若離說著,口訣一念,薄冰飛身而出,剛要出刀,卻被夜離洛攔住。
若離不解的看向夜離洛,之見夜離洛從手中憑空變出一把普通的刀,念了一句口訣,那刀便飛到若離的身邊,顯然如有靈性一般,十分的听話。
「用薄冰,髒了它,這刀現在听你的話,想做什麼用它吧。」說著剛剛在若離身邊的那把被夜離洛施了妖力的刀,還應景兒的圍著若離轉了一圈兒。
若離沖著夜離洛笑了一下,她一氣憤倒忘了,用薄冰這種上古神器來懲治面前這個惡心的人,還真是暴殄天物,惡心到它了。
若離一挑眉,默念要做的事兒,那把還圍著她轉圈的刀立馬調轉方向,直接飛向文皇貴妃的。
伴著一聲淒慘的叫聲,文皇貴妃便真的成了太監了,人界才有太監,妖界根本沒有,因為這類一般都會被鄙視死,根本就活不長。
「你好狠毒!」文皇貴妃下面都被切了,他那還會指望若離放了他,變也不再恭恭敬敬的般可憐樣了,此刻真是面目猙獰,十分的讓人倒胃口。
夜離洛見他要咬舌自盡,立馬使出一道妖力,讓他無法自殺。若離還沒有盡興,他怎麼會讓他死了。
若離冷笑一聲,淡漠的看著因為滿臉恨意為便的十分扭曲的文皇貴妃的臉,心里想到,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還真是丑陋。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若離冷淡的說道,敢月兌她的衣服,他就的有撥層皮的覺悟!
一旁的夜魅抱著看好戲的樣子,因為有夜離洛在場所以站的恭恭敬敬的,只是看著這樣子,他都忍不住想出手,懲治一下這個還夜魎受罰的罪魁禍首了。
「夜魅護法,給本皇弄一一些灰鼠皮來!」在妖界鼠妖是最低級的妖,他們大多沒有什麼智商,極個別能修成的,也因為數量稀少所以成不了什麼氣候,只能依附別的妖族。
不過灰鼠幾乎千年不會出現一個修成的,因為他們靠啃食其他妖類修煉,本來就氣不正,即使修煉成也會成為禍害妖界之物,被除之。
像老怪雖然是鼠妖,可是他也是血統高貴的白鼠一族,只是他生性窩囊,一身銀白的皮毛變得灰不拉幾的。
若離默念口訣,那把刀便一下刺入文皇貴妃的額頭,可是只是刺入皮膚,並沒有弄壞血肉,突然刀向下劃去,瞬間從額頭到身下。
若離微微使出一絲妖力,文皇貴妃身上的整張皮瞬間被拔了下來,撥的絲毫沒有壞處,而身上也沒有割破一個血管,只是那血肉模糊的身體,看著效果十分的驚悚。
文皇貴妃因為有夜離洛的妖氣頂著,所以不會死也不會暈過去,直接體會自己的皮從身上撥開,那種痛楚,撕心裂肺。
他張著嘴,想要嘶吼來發泄這種疼痛感,可是卻一個音符也發布出來,他瞪大這眼,憤恨的看著若離,死死的盯著她。
此刻夜魅也快速的弄來的了灰鼠皮,泛著尸體惡臭的灰鼠皮散亂在地上,若離看著文皇貴妃死到臨頭還不悔改。
本來還想給他一個痛快,可是如今也沒有必要了,她冷哼一聲,擲地有聲的說道,「這就是你月兌本皇衣服的代價!本皇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決不食言!」
夜魅剛回來見到這一幕,心里也嘖嘖了兩聲,這若離還真不是個軟柿子,果真陪他們的主子,要不這以後腥風血雨的,還得顧忌她的承受能力,日子可不好過了啊!如今,看若離這有仇報仇的樣子,他倒是真的不擔心了。
夜離洛只是在一旁看著,要是擱他處理他,估計會比若離狠上十倍,那把刀他一定會抹上毒,讓他就是被剝皮也不會如此的「舒服」!
若離動用一點兒微弱的妖力,便也能做到把地上的灰鼠皮批到文皇貴妃的身上,夜魅一看便知道若離要做什麼了,直接使出妖力幫助若離把那些灰鼠皮都披到文皇貴妃的身上。
剛剛被剝了皮,又有妖力貼上去的皮,那些灰鼠皮立馬便粘在了文皇貴妃的身上,仿佛又漲了一成皮一般。
只是這層皮和原來水滑細膩的皮可沒個比,這皮又丑又臭,此刻的文皇貴妃就如鬼一般嚇人。
文皇貴妃的神智還清醒著,整個人已經呆滯,他此刻看著若離的眼神都不敢帶著絲毫的恨意,只是帶著驚恐執意。
若離緩緩的蹲他的面前,幽幽的說道,「這就是你算計本皇的下場!文皇貴妃!」
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寒到文皇貴妃的心里,他以前一直以為若離只是一個靠姿色榜上暗王的弱女子,可是如今,看著她這般強大的心,他才知道他錯了,他大錯特錯了,押錯了寶,把自己害成了這樣。
妖即使被剝了皮,經過修煉也是還會長出來了,可是如今,他被披上了灰鼠皮,而且這皮因為妖力已經長在他身上,如果想去除,只能再受一次剝皮之苦。
------題外話------
親們,支持一哈,以後有什麼額外的福利,貓貓會看粉絲值,然後發郵箱會是建群神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