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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驁微笑著.淡淡地掃視了一下下面的官員.其中大部分都是他親自選出來的.不過還是有幾位前朝老臣.說起來都是不錯的人才.若是他們連這第一關都過不了.那還真沒資格再留在他身邊了.
下面的眾人被宇文驁帶笑的目光看得一陣後背發冷.總覺得皇上笑起來比不笑還要恐怖.
「那好.本王的第一道題是我親自遇到過的一個案子.在座的有刑部的大人在.正好來探討探討.請各位大人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找出凶手來.並提供充分的依據.」他話一落.在座各人面面相覷.有些不以為然.有些卻覺新奇.因為都沒想到他出的第一道題會是破案子.
「張三、李四約定好一起去經商.約好五更時分一起從家里出發.結果當天在五更之後.張三家的門被敲響了.前來叫門的是李四的妻子.她邊敲門邊焦急地道‘張嫂子.張嫂子.張三與我家李四約好五更出發.怎麼時間過了還不見人啊.’.張三妻子一听.很是焦急.便說‘我家張三五更之前就走了啊.怎麼會沒去赴約.’.之後兩人一起出門尋找.最後在離家不遠的一棵大樹下發現了張三的尸體.他的錢財已被洗劫一空.然而凶手很狡猾.沒留下任何線索.案發現場離他和李四約定的地方很遠.看起來像是張三繞過了那條路想要單獨離開.張三妻子和李四妻子以及李四一起去報了官.官府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凶手.而後本王听了這個案件.立刻就找出了凶手.若是在座的大人能在一盞茶的功夫內找出凶手.這局就算本王輸.」說完.他微微抬首.面帶笑意的看著眾人.眼神帶著幾人挑釁.仿佛覺得不會有人比他更聰明.他這麼自信的原因還有一個.他早就調查過.這里刑部的官員只有兩個.而且都很年輕.剛到刑部供職不久.還缺乏一定的辦案經驗.像這樣線索極少而且缺乏證據的案子.要找出凶手何其艱難.
听他講完了話.在座的人都還沒回過神來.似乎還想要更多的線索.因為就這麼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要怎麼找出凶手來啊.還要提出依據.
大臣中畢竟許多都是年輕氣盛的男子.當然不喜歡這樣被人挑釁.況且他們初入朝廷為官.也想要在皇帝面前求表現.所以立刻就有人搭腔道︰「他的錢財被洗劫一空.又是五更時分.天還未亮.該是路過的山匪所為.」
「你們只有三次回答的機會.各位大人可得想清楚再答.」秋兆基不慌不忙地舉起酒杯小酌.神情間皆是怡然自得.
搶先回答的那人知道自己答錯.且浪費了一次機會.羞臊得紅了臉.心里卻早就對秋兆基的狂妄不甘.所以他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宇文驁拱手道︰「皇上.既然是賭局.規矩該由雙方制定才對.皇子殿下一人說了算.這樣有失公允.」
宇文驁肅了臉色.猛地頓下酒杯.冷聲道︰「來者是客.規矩由二皇子定沒什麼不妥.況且朕覺得二皇子說得有道理.若是讓你們無限地猜下去.豈不浪費時間.是你才智不足.又何須多提.想讓朕傷了兩國和氣嗎.還不坐下.」
被宇文驁這一番罵.本來心里頗多不滿的人都不敢開口了.同時又不免月復誹.覺得宇文驁居然胳膊肘向外拐.一點都不幫著自己人.在沛國一個區區二皇子的面前顯得這般卑躬屈膝.也確實不像宇文驁平時冷硬的作風.他們都不禁納悶兒.
三次機會被用了一次.還有兩次說出答案的機會.所有人都不敢輕易開口.眼看著一盞茶的時間轉眼就到了.其中一個一向做事沉穩的老大臣有些不太自信地道︰「凶手莫不是那李四.他和張三約定一起經商.然後趁機將他的錢財搶去.再叫自己的妻子去假裝找人好洗月兌嫌疑.讓人懷疑不到他身上.」
「不知大人可有具體證據.」秋兆基笑著道.
「這……」那大人臉色一變.慚愧地低下了頭.
沈元熙暗自為下面的大人捏了一把汗.這些人平時看起來挺精神的.這會兒怎麼都蔫兒了.看他們一個個冥思苦想的模樣.沈元熙就急得不行.真是無用啊無用.瞧瞧宇文驁用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真沒腦子.想到這兒.她的眼神早就向宇文驁看了過去.那眼中的意思他自然看得出來.後者無奈地搖了搖頭.倒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他將目光轉向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晏祈.朗聲問道︰「晏愛卿.想必你已經有了答案.不如你來說一說.」
聞言.晏祈倒還沒什麼反應.沈元熙卻已經在心里將宇文驁給鄙視了一番.這廝真可惡.就會拿晏祈去頂槍口.他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不自己去回答啊.
「這……」晏祈本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風頭的.可是那幫大臣又實在太笨.顯而易見的答案他們都沒听出來.這叫他想躲都躲不掉了.唉.「是.微臣已有答案.還請皇上和殿下裁定.」
「微臣的答案和李大人的答案一樣.凶手便是那李四夫婦.」
「哦.可有證據.」這次問話的是宇文驁.他微眯了眼.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挑.狡黠得好似狐狸.
「適才二皇子殿下講述案情時.下官記得很清楚.那李四妻子去叫門時喊的是‘張嫂子.張嫂子.張三與我家李四約好五更出發.怎麼時間過了還不見人啊.’.是這樣的沒錯吧.」
「嗯.確實如此.」秋兆基點頭.
晏祈微笑著垂眼.恭敬地道︰「問題就出在這兒.試問.如果是在座的各位要去別人家找一個人.應該怎麼叫門.」
听到這兒.有一個反應快的人立刻恍然大悟.大聲道︰「當然是直接叫我要找的那個人的名字啊.」
「對.若是你要去找一個人.在你不確定他在不在家的情況下.你會直接叫他的名字.而李四的妻子去首先叫的是張三的妻子.說明她事先就知道張三不在家.而這.已經足夠證明她和李四便是凶手.皇上.殿下.不知下官的這個借口是否充足.」
聞言.宇文驁贊賞地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頭.頗有幾分得意之色地望向秋兆基.只見秋兆基抬手鼓了鼓掌.笑著道︰「晏大人不愧為盛京第一智者.思維果然敏捷.一般人難以企及.本王佩服.確實.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一局.算本王輸了.」
聞言.在座的人包括沈元熙都松了一口氣.但其他官員的臉色卻並不算好看.因為秋兆基善于挑撥離間.一句話出口.贊賞晏祈的同時也為晏祈豎了不少敵人.
第一局就這樣落幕了.但是秋兆基臉上似乎絲毫沒有表現出緊張.似乎對接下來的兩局比賽胸有成竹.
第一局斗智.第二局斗武.第三局斗文.而第二局秋兆基派出了他身後隨從中的一人.雲晉也要派出一位高手去.比賽規則是兩人不使用任何兵器和暗器.只憑拳腳功夫定勝負.
本來雲晉這邊的人選該是毫無懸念地派禁軍統領弒天前去應戰的.可是弒天那次遭到攻擊傷得不輕.他對沈元熙說的他身上穿有軟甲護體不過是為了騙她離開胡亂說的.直到如今他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哪兒能出去應戰.而作為第二高手的黑風又被宇文驁派出去做秘密任務了.所以對于手下的人.宇文驁還真沒有把握能找出那個百分之百可以打贏沛國高手的人.
而一听說要比武.今年新晉的武狀元自告奮勇站了起來請求應戰.宇文驁心想如今他們反正都贏了一局.第二局的勝負不是那麼關鍵.便同意了.
黑夜中圍場格外地冷.侍衛們迅速地清出了一片場地.而眾人暫時移步到帳篷外.站在寒風中.看兩人比武.外面冷.眾人都披了披風.沈元熙站在一邊.突然覺得身上一暖.轉頭.就見宇文驁將他的大麾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抿唇一笑.算是謝過了.沛國的氣候和雲晉不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冬天也很少下雪的.雪寶出生那年是個例外.所以大家才會那般興奮.她在沛國待了四年.感覺抗寒能力也減弱了似的.回到雲晉覺得挺怕冷的.想到這兒.她偏頭去看秋兆基.果然.只見他穿上了厚厚的貂裘.在人群中顯得尤為突出.他本身就瘦.此時被貂裘包裹了身體.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看起來就像一只尖嘴猴腮的碩鼠一般.沈元熙忍俊不禁.而她才一笑.那秋兆基卻突然轉過臉來看她.微微勾起了唇角.但眼神並不友善.
沈元熙一驚.她帶著面紗.她在笑他都看得出來.而且他這眼神給她的感覺和適才在帳篷里給她的不舒服的感覺一樣.莫不是適才那雙陰暗的眼楮就是來自于他.
她這邊在走神.而場上的比武已經宣告結束.最後是新科武狀元明顯的經驗不足.而沛國那人並未使出全力.勝負已分.現在是一比一打成了平局.這第三場就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