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他是誰?」軒轅逸感覺到了雪兒的恐懼,忙伸手攬住她皺眉問道。
雪兒卻仿佛完全沒听到他的問話,只是兀自盯著天狼。他漆黑的眸子里那熟悉的霸道和自信滿滿,讓她心里不禁有些發寒。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怎麼會突然出現??當初他不是抓住了懸崖上的石塊兒嗎?難道......他後來也掉下了懸崖,也落進了這個空間??
「雪兒!!!!」軒轅逸聲嘶力竭一般地大喊出來,接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一手握劍支撐著身體,一手捏成拳頭狠命地捶打在地上。
天狼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而是微微昂著頭眯了眯眼,看著一直不肯正視他一眼的雪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我不會生你氣的。想當初,你若不是選擇跳崖,現在應該已經是我的王後了,說不定連咱們的孩子都有了呢。」天狼輕撫著雪兒柔滑的臉蛋,似笑非笑地說道。
軒轅逸紅了眼,瘋了一般揮舞著利劍。憤怒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驚人的,然而,他畢竟受了傷,而且又是以一敵眾,能在被圍攻的情況下保全自己就已經是萬幸了,何來多余的精力去解救雪兒?
「雪兒!!」軒轅逸眼睜睜看著她再度受到猛烈的攻擊,發絲飛揚,鮮血飛濺,最後,她的身體竟然漸漸變成了無數細小的白色塵埃,最終消失不見,就仿佛灰飛煙滅一般。
軒轅逸掙扎著就想下床,卻被林笙給攔住了。
軒轅景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渾身發毛,忙笑了笑道︰「大王別生氣,我也只是好言提醒一下而已。正所謂忠言逆耳嘛,呵呵。」
見他安心休息了,林笙這才起身離去。
逸的傷勢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到處都是朝廷的軍隊,想來他應該沒有大礙了吧?他沒事就好。只要人沒事,一切都還有希望。
「你別無選擇。」說罷,他也使出了全力,不再與她周旋。
「大王想到什麼事這麼開心?」軒轅景似笑非笑地問道。剛才的一幕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面對他的突然轉變,自然是很好奇的。
聞言,王長志氣得正要站起身開罵,一旁的軒轅景卻從桌子底下拉住了他。無奈,王長志只好又忍了下來。
聞言,林笙這才放心地離去。調派大隊人馬出去後,他又領了一大隊精英侍衛來了逸雪殿,命令他們隨時隨地保護好皇上。
「你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雪兒冷冷地笑了笑,道。
看著天狼眼里濃郁的笑意,雪兒不禁咬咬牙,努力讓自己拋開恐懼,直面現實。來了就來了吧,正好有機會為父王母後他們報仇了!
「噓!!你小聲點兒!別被外面的人听見了!」軒轅景懊惱地壓低聲音道。
軒轅逸一臉凜然,渾身散發著冰寒之氣,袖袍之下的拳頭死命地握著。他一邊擔心著雪兒,一邊不斷責罵著自己,罵自己沒用,沒能保護她,罵自己不該只帶這麼點兒人出來!
半晌後,他突然又松開了拳頭,兀自低笑了一聲,站起身重新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繼續喝酒。
聞言,天狼眉頭一皺,冷冷地斜睨過來,手上的酒杯被他握得差點就要碎了。
剛才......是做夢嗎??為何那麼真實?即便現在已經醒來,那些場面依舊歷歷在目,讓他無法釋懷。
夜色下,逸雪殿里亂成了一團,婢女們端著水盆,拿著繃帶,來來回回地奔跑著,數名太醫焦急地趕了過來,一起為軒轅逸診治。
自些寒天。「雪兒......雪兒......」閉著眼的軒轅逸焦急地輕喚著,眉頭也越皺越緊。
「這麼久不見,你還是對我這麼凶。我到底哪里讓你看不順眼了?還有,我又有哪點比不上那個皇帝小白臉兒?」天狼有些不甘地問道。
軟筋散,最容易買到的一種毒藥,而且無需解藥。被下了藥的人會渾身無力,無法運功,甚至連走路吃飯都會很吃力。
因為分心,本就處于劣勢的雪兒被天狼擊中一掌。她皺眉往後連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天狼的手僵在了半空,半晌後,還是落在了她的肩頭,並緩緩撫上她的脖頸。
那,那不是雪兒嗎??還有,那個白衣男子不是自己嗎?這里是哪里?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軒轅景聞言也笑了笑,道︰「這丫頭可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我勸大王還是別太自信比較好,免得到時太傷心。」
軒轅景和王長志也回了屋。剛一關上門,軒轅景臉上掛了許久的笑容便立馬消失了。
很快,他收斂了笑意,正色道︰「雪兒,我們都忘掉過去,好嗎?既然老天讓我們大難不死,我們就當是獲得重生,在這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軒轅逸忍著腿傷的疼痛,踏著前面的尸體追了上去,一直追著出了那片山林,卻再也沒有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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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你這麼說我真的很傷心。當初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嗎?要真追究起來,害死他們的,不是我,而是你......」天狼的眼里閃過一絲狡詐的笑意。
「出發!」話音未落,天狼翻身上馬,將雪兒抱起來坐在他身前的馬背上,然後用腿夾了夾馬肚子,馬兒便載著他們往前飛速而去,其他幾人也都翻身上馬跟上去了。
「皇上,皇上?沒事的,只是個噩夢而已。」林笙見他終于醒了啊,不禁很是高興。醒來才好啊。不然一直陷在噩夢里,那才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聞言,天狼邪魅地笑了笑,看了看被軒轅景兩人纏住的軒轅逸,暗想反正雪兒已經到手,皇帝就讓軒轅景他們自己殺好了。
于是,一場惡戰展開了。並不寬敞的山谷里,頓時刀光劍影一片。
「噗!」雪兒胸口一熱,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哼!你哪點比得上他?」雪兒不屑地輕嗤道。
軒轅景二人跑了許久,到了備馬的地方,見天狼等人還在那里休息,便氣沖沖地就奔上去質問道︰「天狼!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人我幫你得到了,你為何要言而無信!」
「跟我回去!我不想傷你。」天狼沉聲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雖然軒轅逸受了傷,但他和王長志也好不到哪兒去,更何況軒轅逸的身手本就在他們之上,現在又是二比二的情形,想要殺了他,恐怕已經不太可能了。
軒轅逸剛剛一動,背上的傷口便扯得生疼,疼得他冷汗直冒。無奈,他只好重新躺了下來,並將下午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林笙。
天狼毫不理會,徑直抱著她走到一旁,將她放到了馬背上。
「雪兒!」不遠處的軒轅逸也不時關注著她,此刻見她受了重傷,心里說不出的焦急。但是,激戰之中最忌分心。軒轅景找準他的防御死角,一劍刺中了他的大腿。
幾乎是同時,雪兒感覺脖子一痛,這才意識到天狼已經從身後制住了她。此刻,他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她脖子上的命門。
「你讓我空等了這麼久,又害我掉到這舉目無親的鬼地方,是不是該好好補償補償我?」天狼淡笑著繼續說道。
「只要你原諒我!」
天狼定定地看著她倔強地一邊吃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雪兒眼看著那兩個侍衛已經傷痕累累,就快撐不住了。再這麼下去,天狼的手下很快就會解決了他們倆,然後齊齊去對付逸。到時,他能有多少勝算??
一個很普通的裝了些飯菜的小碗,此刻在她手里卻沉得像一塊大石頭。盡管如此,她還是皺眉吃力地端著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昏迷中的軒轅逸情緒一直很不穩定,到了後面竟然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林笙只好捏著帕子不斷地為他拭汗,心里很是焦急。
「你!!當時明明就說好了你幫我們殺軒轅逸的!你這純粹是狡辯!過河拆橋!」王長志忍不住激動道。
「雪兒?雪兒??」軒轅逸擔憂不已地輕輕晃動著她的胳膊,希望她趕緊告訴他答案。
山谷中間還有個不是很大的湖,湖水清清湛藍,非常的美。湖邊有座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里的石桌上還放了一把精致的古琴。
對面的天狼唇角微微一勾,很滿意雪兒此刻的表情和神色。「雪兒,久違了,別來無恙啊?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逸!!」雪兒眼看著軒轅景拔劍之後,軒轅逸的腿上鮮血飛濺而出,頓時心口就像被刀割了一般,說不出的痛。
以前她便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她又怎能打得過他?更何況他現在人手多出不少,她和逸的形勢實在不容樂觀。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逸,她不能讓他出事!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就算你真的殺了逸,皇位也絕對輪不到你!只要你一回去,十萬禁軍會把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雪兒雙眼充滿狠意地逼視著軒轅景,直看得軒轅景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雪兒迎上一人,沒幾下便解決掉了他並奪其大刀作為自己的武器。一轉身,天狼已經閃到了她的身旁。
微微一愣,他抬手擋在眼前遮去大部分刺眼的光芒,抬腳走了過去。
想到這里,雪兒轉頭對軒轅逸低聲道︰「他就是狼王,殺害我家人和族人,害我墜崖的那個狼王。他或許也是以和我一樣的方式來到的這里。」
軒轅逸有些無力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腦子里還在想著剛才的奇怪夢境。
「你們好生服侍皇上,不得有半點馬虎!」走到門口,他對守在門口的兩名婢女沉聲喝令道。
天狼淡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路,大家也都累壞了。所以,吃過晚飯,大家便回隔壁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
兩人都滿身是血,一身的狼狽。傷口的血不斷地往外流著,隨著他們的腳步滴落到草葉上,灑了一路。此刻,夜色已經漸漸沉了下來,微涼的晚風吹在傷口上,涼颼颼的疼。
聞言,天狼有些慵懶地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當時不是已經在殺了嗎?我看你們兩個對他一個,心想你們應該沒問題的啊。誰讓你們自己那麼沒用?」說罷,天狼的唇角漾起一絲鄙夷的笑意。
听他這麼一說,林笙這才大松了一口氣,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還好都是皮外傷,按時吃藥換藥,好好休養一個月左右就沒事了。」老太醫擦了擦頭上的汗,頗為欣慰地說道。
天狼也不介意軒轅景的多管閑事,淡淡地回道︰「沒什麼。只是笑自己竟然在跟一個無能的失敗者爭風吃醋,想想覺得好笑而已。她現在還念著他,其實也正常,這不沒兩天嘛?我有的是時間等。呵呵。」說罷,他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還是我的雪兒聰明。」天狼淡笑著就要去撫弄雪兒的長發,雪兒卻突然厲聲喝道︰「滾開!不要踫我!」
于是,他咬咬牙沖王長志使了個眼色後,兩人同時拼盡全力使出一招,逼退軒轅逸二人之後,便縱身一躍往天狼等人離去的方向逃去。
軒轅逸閉了閉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上的汗水仍舊不停地往外冒著。
天狼有驚無險地一一躲過,眼里透出冷厲。
逸雪殿漸漸靜了下來,如同這沉靜的夜色。只不過,軒轅逸的寢殿里燈火通明,林笙一步不離地守在他的床邊,不敢有一絲疏忽。
雪兒想了半晌,最終還是轉回頭來,冷冷地道︰「我自己來。」說罷,她有些艱難地抬起無力的雙手,接過了他手里的碗。
他不能有事!雪兒還等著他去救她!于是,軒轅逸抬腳往拴馬的地方快步而去。只是,他的嘴唇發白,步履有些蹣跚。那名受傷不輕的侍衛也一手握劍,一手捂著胸口,連忙跟了上去。
聞言,天狼整個人一僵,隨即啞然失笑,道︰「既然你這麼堅決,我也可以很堅定地告訴你︰你,我要定了!」說罷,他站起身將雪兒猛地抱了起來。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去的人就只剩他們兩個了??皇後娘娘呢??林笙越想心里越狂躁不安,雙拳握得「咯吱咯吱」作響。他的舉動無疑讓房間里的人都倍感壓力,一個個的腦門兒上都直冒冷汗。
她現在不是貪吃,只是為了保全自己,尋找機會逃走或者殺了他。
天狼見狀不禁眉頭一皺,竟然有些心疼起來。
天狼听出他故意攀附的意思,淡淡一笑道︰「想跟我回去也可以。畢竟,我能找到雪兒,也離不開你的功勞。反正我天狼國也不多你們兩個吃閑飯的。」
雪兒氣憤地喘著粗氣,很想一巴掌給他扇過去,可現在被他點了穴,身體根本不能動彈。
听完他的陳述後,林笙咬牙切齒道︰「可惡!!他竟然還沒死心!!皇上放心,我這就去調派人手,四處搜捕!皇上好好養好身體,不要等娘娘回來了,皇上還躺在病床上。」
第二天,各地的公告欄上再度貼上了懸賞通緝令,並且城里四處都是朝廷軍隊在搜捕疑犯。
「皇上!你現在身受重傷,不能下床!有什麼事,交給我去做就行了!皇上你快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笙此刻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當初他落在一片草原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相信,自己竟然掉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跟他原本的世界根本不沾邊。後來,他奪了草原之王的位置,開始嘗試著尋找她,下令將草原上所有漂亮一點的女人都抓回去,可是,里面卻偏偏沒有她。
當他邁過那道金門後,發現自己仿佛走進了一片仙境一般。放眼望去,眼前的地方像是一座小小的山谷,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這山谷里百花綻放,爭奇斗艷,無數美麗的七彩蝴蝶成群結伴飛舞在花間,很是美麗。
另一邊,雪兒已經和天狼交上了手。此刻,她的心里涌動著國仇家恨,恨不得能立刻殺了他,為族人和父皇他們報仇。可心願是心願,現實卻讓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現在,她卻不得不與他日夜相對,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卻無法對他下手。她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
「雪兒!」軒轅逸大叫一聲,憤怒地一劍劃破了軒轅景的胳膊,轉身就想過來救雪兒。可一旁的王長志,還有另外兩名天狼的侍衛再度攔住了他。
于是,他點了雪兒的穴,將她攔腰抱起,對所剩不多的幾名侍衛下令撤退後,便轉身使了輕功,飛速離去。
「放開我!」雪兒惱道。
雪兒閉了閉眼,心里直犯惡心。
不過,只要熬上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天,藥性就會自然失效。
「哈哈哈......來追我呀......來追我呀......」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嘻笑聲,緊接著,一個一身雪白的長發少女從一旁的林子里跑了出來,不遠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同樣一身雪白的男子。
他抬手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嘆了口氣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為何總要活在過去?我現在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我是真的很愛你的,雪兒。」
沒一會兒,他們便上了官道,借著皎潔的月光,在官道上疾馳飛奔,往北邊而去。
「殿下,我們怎麼辦?」王長志皺眉看著他們的背影,低聲問道。
「看來,你們的皇帝發怒了。你要是被抓回去,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天狼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
雪兒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動作,並不理會他。
「嘁!「天狼嗤笑了一聲,也不跟他計較,只是開口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一直跟著我們干嘛?」
「那就多謝大王了。你也知道,我們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去哪兒了。」軒轅景有些尷尬地說道。
軒轅景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道︰「跟上!」于是,兩人從剩下的馬匹里隨便牽了兩匹,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天狼痞痞地笑了笑,繼續吃他的菜,喝他的酒。吃了一會兒之後,他端了一小碗飯菜走到床邊,將雪兒扶著坐了起來。
冷冷一哼,天狼斜睨了軒轅景一眼,繼續道︰「一個全國通緝的叛賊殺了當今皇帝,你覺得他們會讓你當這個皇帝嗎?更何況還有個老大排在你前面,呵呵......」
想到這里,雪兒微微轉了轉頭,沉聲對天狼說道︰「我跟你走,你立馬撤人!」
王長志還想開口,卻被軒轅景給攔住了。
另一邊,他的幾名侍衛也都是一個對幾個,雖然也殺了好幾個敵人,但他們原本所剩的五人現在也只剩兩人在做著垂死的掙扎了。
「哈哈哈哈!」天狼忍不住仰頭大笑了起來,好半晌他才緩緩止住笑,道︰「你真是天真得可以!你當真以為殺了軒轅逸,這軒轅帝國就是你的了?」
「我是跟著大王出來的,自然也要跟著大王你回去啊。舍妹不還在大王那里嗎?」
雪兒咬牙艱難地抵抗著,卻在余光瞥見軒轅逸背上被砍了一刀後,頓時心口一緊,不由得慌了神,被天狼逮住機會給了她一記重拳。
終于,一個時辰過後,軒轅逸身上的傷口被一一縫合好,並敷好了藥。隨後,太醫開了方子讓侍女下去抓藥。
軒轅景和王長志面面相覷,越听越糊涂了。
「你在想他?」天狼冷冷地問道。
「雪兒!!」軒轅逸焦急地想要沖上去保護她,可他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麼動也動不了。
「你以為你不吃,我就會放了你嗎?受苦的只會是你自己。」天狼撇撇嘴,提醒她道。
正在他痛苦困惑的時候,軒轅景三人出現了,並且奇跡般地讓他發現了她的蹤跡。這可真是上天的垂憐啊,哈哈哈!
軒轅景這才發現天狼他們竟然已經跑了,氣憤不已的同時,他也意識到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利于他們了。
走到床邊,看著唇色發白,眉頭微皺的軒轅逸,林笙心里很是難受。幸好沒有大礙,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林統領。」兩人恭敬地回答道。
「重新開始??你把他們的命都還給他們,我還可以考慮一下。你做得到嗎?!」說到這里,雪兒眼楮一閉,兩行清淚無聲地流淌而下。
到了宮門口,剛向守門的門將通報了一聲後,那名侍衛便昏倒了過去。大門一開,軒轅逸也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皇上?皇上?」林笙試著喚了兩聲,見他並未醒來,料想他還在昏迷之中,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任他這樣痴語下去。
「殿下,剛才那天狼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你為何不讓我說?」王長志壓低了聲音,不滿道。
「不要......不要......雪兒!!」一聲厲吼,軒轅逸猛地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他的心好痛!痛得像是有人拿著鈍刀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
「你是在向我挑釁?」天狼眉頭一挑,有些好笑地開口道,「就憑你??以為自己會點三腳貓功夫,就能阻攔得了本王??」
「軒轅瑞已經歸隱山林,毫無蹤跡,軒轅逸一死,自然得由我來繼承皇位!什麼叛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才是真理!」軒轅景義正言辭地說道。
即便他就是不希望太引人注意才只帶了這幾個人出來,即便他只是希望雪兒能更自在一點,更開心一點。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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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償你?呵呵,給我一把刀,我可以補償你千刀萬剮!以慰我父王和眾多族人的在天之靈!」雪兒咬牙切齒地說道。
「雪兒!」軒轅逸余光看見他們離去,心里頓時慌得不得了,可眼前該死的軒轅景和王長志卻纏著他不放,他恨不得將他們倆千刀萬剮!
整個逸雪殿,甚至整個皇宮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態。
「噗哧!」一直安靜呆著的雪兒終于忍不住笑了。
不管怎麼樣,他沒能保護好她,就是他的責任!他一定要把她救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軒轅逸疑惑地看著對面的兩人,漸漸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不已的表情。
「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後娘娘呢??」林笙忍不住有些焦急地問道。
難道,那個夢是有什麼預示的嗎??不,不行!他要救她!他要去救她!
雪兒?雪兒你在哪兒??軒轅逸感覺四周漆黑一片,沒有聲音也沒有光線,死寂一片,讓他無比的慌亂不安。
軒轅景咧嘴露出他迷人的微笑,只可惜天狼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雪兒冷哼了一聲,眼里已經隱約有淚意涌現。
軒轅逸閉上眼急促地喘著氣,心里說不出的痛苦和不安。好半晌,他才睜開眼掙扎著站了起來。
正想到這里,場景突然轉換,那一身白色紗衣,美麗異常的雪兒被一道強光刺透身體,「噗」地一聲,她吐出了大口鮮血,月復部也有鮮血飛濺而出。
「皇上!皇上!」後面追來的侍衛連忙上前阻攔,「皇上,您別這樣。先回宮治好傷,再慢慢想辦法救回皇後娘娘吧!」
她真的很厭惡他這張臉,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慘死的父王和那個充滿尖叫哭喊的夜晚。她恨不得能立刻殺了他,為死去的族人報仇!zVXC。
「你笑什麼?!」軒轅景皺眉看向她,雙眼一眯,不悅道。
「跟你回去??呵呵,當初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雪兒眼色一狠,咬牙拼盡全力,一招一式都直取他的要害。
「皇上的傷怎麼樣??」林笙急不可耐地問道。
一旁的林笙眉頭緊皺,不停地搓著拳頭來回踱著步,一臉的焦急和擔憂,萬分懊悔自己當時沒有一起跟去。
「好!這事就算了。你忘了我們交易的另一項內容了嗎?你就那麼甘心放棄那麼大一筆財富??」他現在只能拿這個賭一把了。
不屑地說完這番話後,天狼嘴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去,隨後,他抬手一揮,身後的二十名侍衛便拔刀沖了上去。
「只要你自殺謝罪,我就原諒你。」
客棧房間里,天狼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打扮成一個大胡子男人的軒轅景,有些憋不住想笑。
天狼用勺子舀了一勺飯菜,送到雪兒的嘴邊。雪兒卻將頭偏了偏,拒絕了。
軒轅逸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雪兒現在還在那個狼王手中,心里不由得一驚。
聞言,軒轅逸皺眉看向天狼,直視他的雙眼,冷意四射。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責罵本王?!」天狼不耐煩地睨了王長志一眼,冷聲斥道。
「雪兒!你小心!」軒轅逸很想上前幫忙,軒轅景和王長志卻死纏著他不容他抽身,並且一副欲除他而後快的樣子。無奈之下,他只能咬牙先應付他們。
就在他模索了許久不見出路後,他突然發現前面亮起了一道金燦燦的耀眼的門。
雪兒的舉止和神態完全落入了天狼的眼里,他眉頭緊皺,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指骨都被他捏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
這時,一旁唯一一名幸存下來了的侍衛趕了過來,幫軒轅逸一起對付軒轅景二人。
軒轅景冷哼了一聲,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酒杯,兀自倒了杯酒淺酌了起來。
王長志皺眉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等待他開口釋疑。【今日更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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