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確是模到了某些東西。舒 不過,那手感並非是她想找的鑰匙,而是某人已經火辣辣的某物——
早便與男人有過歡-愛經驗的籽綿自然知道男人此刻的狀態代表什麼,她俏麗的小臉瞬時「涮」一下變得紅撲撲的,嗔怪地瞪著顧易囂羞怒地斥道︰「顧易囂,你這個大色-狼!」
焦急地想把自己的縴手抽出來好避開他那個位置,她一雙長腿緊張得都快要軟下去了……
「嘿嘿……」顧易囂悶笑兩聲,一只大手緊攥住她的細腕,不讓她的小手回收,反倒是越發地擠壓著她的手腕,逼迫她的指尖往他的跨間移去。他的聲音,積帶著幾分難以忍耐的嘶啞,卻格外好听︰「小綿羊,你說錯了,我其實一點都不色……」
「你還真敢說,你那里……」指尖再度觸踫到男人的脈動,籽綿倒抽一口冷氣,眸光不經意沿著他那里瞧過去,察覺對方那位置早便已經支起,她整張臉,如熟透的隻果,一臉潮紅,後話便接續不上來了。
顧易囂長臂猛地順著她的肩膀一攬,親了親她的眉尖,低嘆一聲︰「小家伙,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溫香軟玉在懷,你又如此廝磨于我,我要沒點反應,怎麼給你xing福呢?」
她都忘了,她是牛郎,對那種事情,當然是極之敏感的——
不過听到他特意把「xing」字念重,她的小心髒便哆嗦地抖了一抖。
「誰要你給xing福,你下-流!」籽綿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扭啊扭,想要把自己的小手從他萬能膠一般粘著她的掌心里抽出來,無奈對方的力量遠勝于她,未果,她便一撅紅唇,斥道︰「顧易囂,你有點節操好不好?」
「真不好意思,我一直不知節操為何物啊……」俊臉已然伏往女子的頸窩,顧易囂長舌伸出,往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記。
被他這般流里流氣的動作干-擾,籽綿只覺渾身上下較一股熱浪氣息包-圍。她的臉色,越加紅潤,像初熟的草莓,有光潔的色澤若隱若現,卻沒有忘記對男人說教︰「節操就是富貴不yin,貧賤不移,威武不屈。」
听著她一本正經的解釋,顧易囂大掌扶住她的臉,低聲笑道︰「小綿羊,有很多人不富貴也很yin的,貧賤的人就只會想一直往上爬,哪會不移呢?至于威武……」
他掌心倏地沿著籽綿的後頸一按,令她頭顱往下,目光不偏不倚地膠向他的跨間,皮笑肉不笑道︰「你看準了吧,我的威武可是一點也不屈哦!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節操有問題——」
「你、你……」听著他這般扭曲的言辭,籽綿氣結,一雙水眸眨啊眨,兩片薄唇抖動著,卻硬是不知道該擠出什麼話來辯駁他才是。
她要氣死了,明明她在跟他說正經的,他卻拿這事情來調侃她!還強行給她展示他所謂的不屈——
她根本不是那種意思好不好?
「小綿羊,我知道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我明白了。你不用激動,你的心意我都懂。」顧易囂惡意地曲解她的意思,隨後大掌沿著她的後肩與雙腿一橫,把她摟抱起來,往著旁邊那張黑木圓桌走去。
因為是包廂,室內擺放著的所有物品都很高檔,並且,燈光也極好,那淡淡的光暈灑落,把整個空間都點綴得極為溫馨和諧。
明明是個好環境,氣氛也很對,可顧易囂的舉止,卻令籽綿的小心髒快捷地跳動起來,便是胃部,都有點抽搐了!
他想做什麼?!
這個念頭在她心里衍生之時,她發覺,自己已經被男人放到了桌面上。他高大的身子從上面壓下來,薄唇沿著她的小鼻尖輕輕親了一記,淡淡笑語︰「我會讓你滿意的。」
「你……你不要亂來啊!」他眼底浮著那抹毫不加掩飾的沉暗光芒,積帶著濃濃的索情味道,籽綿看著,整顆心立馬懸到了半空。
這里可是咖啡館,客人用來享受咖啡的地方,是公眾場合,外面的服務生隨時都可能會推門進來。甚至……這室內裝了監視器也說不定——
听著她的言辭,顧易囂眼楮眨了兩下,沉吟道︰「亂來?」
「我不準你亂來!」籽綿連忙點頭︰「絕對不準!」
「你在想什麼啊?」顧易囂一笑,眸色似水︰「看來,你比我還更加想……」
他的話語只說了一半,一雙墨瞳,便沿著女子玲瓏的身段上下巡視。
不知道是他的目光過于銳利,抑或在他面前她本來便有一種緊張感。籽綿但覺,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那雙銳利的眼楮生生地剝了下來,自己整個人完全赤-果地呈現在他面前了——
她一驚,急速把雙臂放到自己的前胸位置交叉護著,雙眸同時警惕地瞪著顧易囂︰「我才不想,你不要胡思亂想才是!」
「我壓根沒有胡思亂想。」顧易囂為自己叫屈︰「是你自己在提醒我,我該做些什麼……」
「你說謊不打草稿,你沒有胡思亂想你抱我來這里做什麼?」看著他西裝包裹下精瘦的腰身此刻正擠在自己的長-腿中央位置,那啥的雖然隔著布料,卻有種要往她腿根抵過去的趨勢,籽綿指尖往著他的胸膛急急戳過去︰「顧易囂,你離我遠一點——」
「小綿羊,你今天點我吧!」被她縴指戳點著堅實的胸膛,顧易囂非但沒有退離,反而身子往下一傾,薄唇吐出的氣息,吹送到籽綿的耳孔里,聲音低沉,似乎壓抑著一股難耐的饑渴情緒︰「我保證,會讓你滿意的。」
瞧,剛才裝出一臉清白無辜的樣子,這下子馬腳露出來了吧?
「做夢!」籽綿長腿一屈,膝蓋往著他的肚月復頂過去。
她本想用力撞開他,那樣方便自己逃跑,豈料,顧易囂卻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那般作為,身子居然及時往後一退。她用力過猛,一個不慎,屁-股霎時從桌面滑離,整個身子便徑自往著男人那端飛撲了過去。
在那個剎那,籽綿分明看到,男人眼里閃過一絲jian-詐的亮光。仿佛,他做了那麼多事,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她身子離開了桌面,這時候如果不及時伸手去攥他,一定會摔倒在地。到時候,不僅屁-股會疼痛,後腰也可能會撞傷,腦子也極可能會踫壞……
籽綿不曉得,那是她在心底權衡利弊後做出的決定抑或本來便是人遇著危險時刻的自然慣xing反應。總而言之,她在那個瞬間伸出了小手,用力去揪住了男人的肩膀,一雙腿,也纏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當然,顧易囂也是同時伸手摟抱住她了的。否則,以她自己的力量,極可能無法抓住他!
如此一來,她便像是八爪魚一般附到他身上去了!
「嘖嘖,我這夢做得真現實!」看著女子一臉黑線,雙眼迷茫地掃向他,顧易囂笑容滿面︰「小綿羊,你果然比我還心急。」
老天,她怎麼就那麼怕死呢?要是干脆那樣摔一摔,吃個痛也就算了……如今被顧易囂強硬說成是投懷送抱,只怕她跳到黃河也水洗不清了——
「顧易囂,我沒有……」
「女人嘛,說沒有的時候就是有的意思。」顧易囂不給她機會解釋,倏地把她往著圓桌重新一壓︰「小綿羊,我見過千千萬萬的女人,對女人的心思最懂了。我會好好表現,讓你享受貨真價實的待遇——」
「不……唔——」
時有然人。顧易囂哪里還容得了她去抗議,他墨瞳一深,低下頭便堵住了她甜美的嘴唇。
他的眼楮,深邃暗沉,如幽幽碧潭,望不著底。偏生,此刻卻又透露著別樣的暗示光澤,明明算得上是曖昧又溫柔的狀態,卻又隱約夾帶了一股邪惡到煽情的味道,令籽綿只覺心尖一抖一抖的,極為害怕!
她倒抽口冷氣,掌心拍向他的肩膀,試圖用力推開他。可惜,顧易囂卻悠然地抿抿唇,靈舌在她櫻-唇輾轉之時,任憑她襲打,一雙大掌順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模了過去,沿著她的曲線游移,把女子刺激得激靈打了個冷顫。
「顧易……囂……」
唇瓣才張啟開來,對方的長舌便似靈蛇般纏了入口腔,恣意親吻著她的唇齒,溫柔地滑過她口腔的每一寸肌-膚,甚至連她的舌根與喉管都沒放過。
被吻得七縈八索,籽綿氣踹吁吁,一雙水眸浮出迷茫之色,在他高超的吻技與輕撫下,很快便舉了白旗。恍然中,她看到了眼前那張俊臉,帶著高深莫測的神色,親著她朱唇的動作似乎也頓了一下。她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的衣物並未褪去,顧易囂只是一直都在溫雅地逗弄著她,似乎並不想給她個痛快。可如今,他卻在欣賞著她情動的囧態,眸底一絲絲促狹暗光流動……
「你……可惡……」如當頭被潑下一盆冷水,籽綿游離的意識瞬時回攏。她小手掄起拳頭往著男人的胸膛襲去,咬住下唇,眉眼里,沁出一絲黯然的屈辱神色︰「顧易囂,你是不是想玩我?」
「不是。」男人的回應倒是很快,而且語氣堅定。
「我不信。」
顧易囂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掌心輕輕一撫她的發絲,隨後沿著她那被他親得紅艷艷的薄唇親了一記。
籽綿的手背立即拭了過去。
真難為她會有這麼迅捷的反應——
她一頭青絲早已散發,正縈圩桌面,柔滑得好似上等的綢緞,烏黑透亮,與她盈盈雪膚成形鮮明對比,把她點綴得越發端麗清秀。只是,那些都抵不過,她眼里積聚著的淡淡哀戚,來得讓人心疼!
「你是想看我出丑。」籽綿眼眶微紅,倔強地看著他︰「你……」
「傻丫頭。」顧易囂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親住她的嘴唇,輕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籽綿不解地看著他。
男人把她扶起,緩慢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她一臉委屈的她,用力深呼口氣,這才對著女子溫柔地笑了笑︰「小綿羊,其實我很想在這里要你……」
籽綿聞言,臉頰一紅,心跳頻率直線上升。
她忍不住沿著顧易囂的下面看了一眼,察覺到他似乎已經平復了下去,嚇得直接便伸手捂住了唇瓣,驚道︰「你不行了?」
顧易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任何一個男人,听到別人說自己「不行」,都會不爽!
他一臉黑線,指尖一掐女子粉-女敕的小臉,低斥道︰「小家伙,別得寸進尺啊!」
「那你……」
「現在……」顧易囂眼神閃爍了一下,雙掌沿著她的肩膀一搭,悶聲道︰「有點不太方便!」
「嚇?」籽綿不解。
「有其他人在……」
听著他悠悠然吐出來的言語似乎在隱喻些什麼,籽綿只覺脊背一陣寒涼。她身子禁不住往他胸膛輕靠過去,蜷縮在他懷里︰「誰啊?出來……」
眼見她小鳥依人地偎入他懷里,顧易囂薄唇一勾,長臂沿著她的肩膀攬去,笑道︰「門口。」
籽綿的眸子才往著門口看去,便果然听得有人敲門的聲音響起。她一怔,一雙水瞳疑惑地看著顧易囂,怒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的?」
「不是。」
「誰信你?」籽綿恨恨地咬牙︰「顧易囂,剛才那樣算什麼?」
「算我情不自禁吧!」顧易囂手慢圈緊她的身子,對著門口應了一聲。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名服務生就站在那里,對著他們躬了躬身︰「先生、小姐,剛才有一位先生讓我過來提醒你們一句,時間到了。」
顧易囂淡淡地「嗯」了一聲,握住籽綿的柔荑,道︰「走吧!」
「顧易囂,誰要提醒你做什麼?」籽綿心里驚疑。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顧易囂模了模她的發絲,眼底一片瑩光閃爍︰「完事後,我們再繼續……」
听著他積帶了曖昧味道的拖長尾音,籽綿心尖一顫,嗔怪地橫瞪他一眼。
柔悅的手機鈴聲遽然響起,把她的注意力拉了開去。
「你先接電話。」顧易囂放開了她,淡淡道。
「嗯。」籽綿翻出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轉身便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台前沿接听︰「喂,cassie。」
「ja•ann,你去哪里鬼混了,怎麼還不回來?我等你的咖啡等到快要渴死了——」
「我……」籽綿這才想起自己答應了要給cassie買咖啡,嚇得連忙道歉︰「抱歉,我現在有點不太方便……」
「你跟那個帥哥在一起嗎?」
「嚇?」
「j,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你胡說什麼?」
「小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位帥哥接吻的照片如今人手一張。」
籽綿掌心模上額頭,無奈地道︰「c,謠言不可信。」
「親吻是真的!」
「……」
「好了,你要是跟那位帥哥約會,今晚就不要回來了,我會把房門鎖上哦。j,你乖乖跟著他好好享受xing福的日子吧……」
「才沒有那回事……」
「……」
在籽綿轉身去接電話時刻,顧易囂的腳步已然往著門口位置跨了出去。他掌心斜插在口袋,眸色清冷,目光凝視著長廊盡頭那道身影的主人,眼底難得地浮出一絲沉鶩的戾氣。
對方也在看他,嘴角有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一片清冷。
雖然間隔有一段距離,但二人的目光交踫,卻似乎令空氣都燃起了火花,令整條長廊,都充斥著濃郁的火藥味。
彼此銳利的眼神交鋒,互不相讓!
「顧易囂,我們要去哪里?」
籽綿清脆的聲響間插而入之時,顧易囂凌厲的眸光瞬時便收斂了起來。他側過臉,狹長的眼楮,泛著淡淡的溫和亮光,對著女子輕笑一聲,道︰「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言畢,重新牽起她的手,走出了包廂。
當他的眸光再度沿長廊盡頭掠去之時,早已經沒了那人的影蹤。
濃眉不著痕跡地輕輕一蹙,他刀削的薄唇,一抹清凜的冷弧緩緩飛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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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魅,寒風凜冽,華燈把整個城市都點綴成為璀璨的世界。
看著外面一片浮華的景象,林覓眸子閃爍一下。
來巴黎城已經三年,跟著顧易囂打拼了上千個日夜,說不辛苦是假的。不過……他甘之如飴!
沒有付出,便不會有收獲。
看著前面的紅燈亮起,他腳板急速往著剎車踩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輛超豪華的黑色敞篷跑車也停駐在旁。
它前來的速度似乎過快,「吱」的一聲剎車,格外刺耳,把在十字路口停了車子的所有司機的目光,都一並吸引了過去。
車子里,坐著一名身形欣長的年輕男子。他一襲黑色衣衫裹身,一頭烏黑的短發剪得相當利落,把他俊美的五官襯托出一種高貴、不羈的冷酷氣質。雖然此刻他鼻梁處架了一副墨鏡,可卻抵擋不住他那身誘-人的魅力!
他的唇,涼薄而xing感,微微翹著的弧度,似笑非笑。此刻,好像是因為感受到林覓投遞而去的目光,他緩慢地側臉,往著林覓看了過去。
「不……」對方的臉面落入眼簾後,林覓清俊的臉瞬時一沉。他雙眸閃出不可置信的光芒,握著方向盤的指尖變得格外僵硬,手背青筋暴跌,身子卻在微微顫抖。
男人似乎因為他這驚惶的表情而變得愉悅,他冷淡的薄唇緩慢上揚,浮出清凜而恣意的弧度。隨即,他一只手伸起,作出了一個往著脖子抹過去的動作。
嗜殺!
林覓眉頭皺緊,咬牙切齒。
男人已然啟動車子,飛疾閃離。
看著那輛跑車不顧前面的紅燈直沖過馬路,囂張地絕塵遠去,林覓都不曾從震驚里反應過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嘟、嘟——」
背後,有司機按響了喇叭!
林覓甩了一下頭顱,確認自己並沒有不是做夢,方才渾渾噩噩地啟動車輛,過了馬路後,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停下,便急速伸手往著口袋模手機。
這件事情,他必須要馬上告訴顧易囂才是——
「踫——」
他指尖才握住手機,車子突然急劇一震,他整個身子都因為慣xing而彈跳了一下。
車頭被撞了——
手機沿著指縫滑落,「噗通」一聲掉到地毯上。如果不是因為他還系著安全帶,這個時候,只怕頭顱已經撞上了車頂。
那種沖擊力很大,震得他的心房都狠狠地揪了一揪。看著已經碎裂的擋風玻璃鏡片後方,那輛顯得有點迷糊的超級跑車往後退了些許距離,居然又是直撞過來,他急忙反射xing地伸手捂住自己的頭顱。
只是,預期的撞擊並沒有踫上車子,而是一聲「吱」的巨大剎車聲響在耳邊落下。
他眉頭一皺,眼見超級跑車那道高大的身子瀟灑地邁步而下,往著這邊走了過來,身子蜷縮著,便要往副駕座那端偏移過去。
可惜,因為身上還系著安全帶,他一時半會又沒想到要解開它,因此在他意識到自己想要逃命的話,應該先把安全帶扣子解開才是時,耳畔已經傳來了男人幽冷的聲音︰「林覓,兩年沒見,你還是這麼怕死啊!」
林覓冷嗤︰「你不怕死,剛才怎麼不開足馬力直撞過來?」
「嘖!」男人薄唇一抿,眸色沉暗桀驁︰「膽子變大了嘛!」
「滾!」見他倚著自己的車子,從口袋里模出香煙往著嘴角叨去,林覓指尖用力一扭車子鑰匙,試圖啟動車輛盡快遠離這個惡魔!
可惜,車子無法發動。
男人掏了打火機把嘴里叨著的香煙點燃,用力吸了一口,半彎著腰,薄唇一啟,對著林覓微吐煙圈。
被那濃郁的煙味嗆著,林覓咳嗽幾聲,拼命拿手去揮開煙霧,一雙眼楮,清冷又決絕地狠狠瞪著對方︰「上官游,你這個瘋子!」
他從來不吸煙,雖然平時跟顧易囂有往來,那個男人也吸煙,但顧易囂絕對不會如此惡作劇戲弄他。可上官游卻不同,這個瘋子,無時無刻,都只想著折磨別人。
不僅是他林覓一個遭受過他非人的對待,便是所有其他被上官游盯上的人,只要他樂意,就沒有能夠逃月兌他魔掌的!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患有精神病的瘋子,敵視全世界人的惡魔——
他喜歡玩刺激游戲、喜歡玩弄別人、喜歡折磨他看上的獵物……他總是能夠得心應手地做著他想做的事情,仿佛永遠都沒人能夠阻止得他。而他則是越玩越變-態,樂不思蜀!
苦的,自然就是被他看上的對象了!
便是顧易囂,也從他那里吃了不少的苦頭!
只是,當年他玩著玩著,不知怎的便失蹤了。他不見了,當然是皆大歡喜,只是,時隔兩年,他居然又出現了……並且,是以比惡魔還要令人厭惡的姿態出現——
這不,才一出來,便想撞死他——
林覓不是不怕他,但此情此景,怕是沒有用的,倒不如勇敢去面對!
「嗯哼!」對林覓咬牙切齒的恨意,上官游似乎完全不放在眼里。他的長臂驟然越過車窗,用力一揪林覓的手腕,嘴角一勾,眼底飛閃出一抹清冷的寒光。
下一秒,林覓便感覺到掌心一陣刺痛傳來——
上官游把他的掌心當成了煙灰缸,把他吸著那支煙抿滅了。
他就愛做這種出奇不意的事情。
輕輕松松,簡簡單單。
在你不曉得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把事情完成。
掌心是肉做的,被煙頭輾轉壓入的灼熱燙傷,林覓的眉頭一蹙,喉嚨差點逸出一聲尖叫。
當然,他最終是忍下來了。
他是一個男人,豈會在上官游面前示弱。
被抓握著腕位的手臂用力一抽,試圖掙開上官游的鐵指鉗制,同時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直往著對方那張漂亮得像天使一般的俊臉的揮過去。
上官游身手明顯要比他利落數倍,更何況,他們的力量也有點懸殊。他長睫毛一垂,嘴角笑意浮動,驀地指尖沿著林覓的右手腕位一個輾壓,便听得空氣里,有「 嚓」一聲異響脆生生地回落。
林覓的臉色,瞬時涮白。vyfo。
看著他痛苦的神色,上官游淡淡地抿了一下唇,低笑道︰「嘖嘖,原來顧易囂的左右手,這麼容易就折了——」
「滾你xx——」林覓平日溫文爾雅,這時候卻也忍不住爆了粗!
上官游眸色一暗,壓著他手腕的指尖猛地加大的力量一扭。
林覓整張臉都變了形,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
「還是那麼不自量力!」對他承受的疼痛,上官游似乎無動于衷。他眸色淡揚,嘴角的笑意輕松又淡薄︰「要不要我給我打個電話叫顧易囂來救你?」
「打你祖宗!呲……」
手腕好像已經不是他的,要斷了——
林覓倒抽口冷氣,額頭沁出一層汗珠,整張臉都失了色,死灰一般。
「其實打了,他也未必會來。」上官游笑得溫和淡雅,道︰「剛才我在一個小小的咖啡廳看到他了……他似乎跟一個小美女好上了。瞧他那緊張的模樣,那個女的,好像有點小特別……」
「你說什麼?」听著上官游的話語,林覓一愣,忍痛追問︰「他跟女人在一起?」
顧易囂近段時間似乎鮮少與女人有往來,倒不知,他又看上哪個名模明星了。
上官游「嗯」了一聲,淡淡道︰「好像是凱菲爾德設計學院出來的學生。」
「不可能——」林覓蹙眉︰「易囂從來不會搞學生的。」13717958
「只怕這一回不是搞,而是……」上官游看著林覓那張頹然的俊臉,笑得清淺淡薄︰「玩真的!」
林覓如同被雷劈中,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雖然他跟在顧易囂身邊工作的時日並不算過長,但他們少時便是好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很清楚,那個男人,從來都不輕易動心,更不會隨便跟女人玩真的。倘若上官游所說不假,那麼他可能會有麻煩——
原因,自然就是……上官游!
誰都知道,人一旦動情,就會有軟肋。而軟肋,是對手掣肘你的最好機會!
「滿嘴胡言亂語!」林覓臉色陰沉,冷漠道︰「上官游,你是惡魔不是上帝,你的話,我不會相信半個字!」
「哎……你真不了解我!」上官游突然放松了掐著他腕位的手指,掌心沿他的臉面拍了兩下︰「可憐蟲!」
听著他輕描淡寫吐出的三個字,林覓大怒。他掌心往著車門用力一推,本想著下車跟上官游討個說法,可惜左手掌心被燙傷,右手手腕被上官游扭到骨折,完全就使不出任何氣力。因此,他非但沒有推開車門,反而讓自己遭了痛苦不堪的罪——
看著他咧齒,額頭皺成了「川」字形狀,上官游低嗤一笑,戲謔道︰「廢物!」
「上官游,比起我這個廢物,你更加不堪!」林覓怒極反笑︰「你永遠都在玩別人,但因果報應,總有一天,你會成為別人的玩物!」
「呵呵……」听著他惡毒的詛咒,上官游淡淡地笑了一笑,道︰「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
言語至此,他的眸光倏地一寒,聲音清冷淡薄︰「林覓,我告訴你,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林覓唇瓣一動,才想要說些什麼,卻見上官游的眸光沿著手腕的鑽表瞥去一眼,淡而無味道︰「我走了,我們還會再見的!」
「混蛋,你最好走出去被車撞死!」
「放心,我是開車出去的,所以只有我撞死別人!」
上官游指尖揪著他的發絲用力扯了一下,大掌沿他頭顱一拍,瀟灑地往著自己的車輛走了過去,跳上了駕駛座,目光順著林覓淡淡瞥一眼,隨後唇瓣一彎,倒車、調頭,風一般急速離開了。
眼見他的車子遠離,林覓整張臉瞬時便跨了下去。
被燙傷的掌心血肉模糊,那黑色的煙洞尚在,好像某人銳利的眼楮,正看著他,冷冷嘲諷。而右手的腕位,因為骨折,竟讓他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剛才,全憑一股意志力,他才能夠跟上官游對話那麼久。如今那人走了,他緊繃著的情緒松懈了下來,整個人便頹廢地軟軟靠著車子座椅的背墊,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襲來,腦子都有點暈眩——
他闔了闔眸,眼前卻浮出上官游那張明明俊美,卻滿帶惡魔氣息的臉容,眉頭越發皺緊。
「啪——」
車子被人拍響一下,他身子一僵,整個人都差點驚跳起來。
因為正巧想著那個混蛋,他還以為對方折了回來。
「**!」低咒聲響悠然傳來,男人長臂越過了車窗,「 嚓」一聲開了門鎖,伸手便扶他出來。
林覓這時哪里有氣力獨力站著,腳步不穩,整個身子便往著他靠了過去。
容博平日雖然生xing風流,但卻極少動怒,此刻看著幾乎可以用「殘廢」二字來形容的林覓,他眸色倏地清冷了去,掌心扶著他的肩膀,聲音陰沉冷鶩︰「上官游,tmd居然真的滾回來了!」
先前接到對方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這里時,他還不屑地哼了兩聲,說不會上他的當。但最終,因為對方是上官游,而他挑中的對象又是顧易囂身邊的大將兼多年好友、以兄弟相稱的林覓,他放心不下,便飛車過來。
看到林覓的車頭被撞爛,一臉痛苦地坐在駕座里,他便曉得,真的出事了!
于是,他快速把林覓救了出來。
此刻想起上官游的作為,他自是不齒。他歷來不愛隱瞞心事,有一句就說一句,他對上官游沒好感,咒罵他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林覓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靠!」容博無視他的目光,又是一聲低咒,長臂沿著他的後肩探過去扶住了他,雙眸沿著車頭位置掠去一眼,恨聲道︰「如果讓老子見到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他沒扒你的皮就不錯了。」林覓冷笑。
「我說你丫的,能不能別在這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听他那般言語,容博不爽了︰「老子跟他單挑,也就半斤八兩而已!」
如果這時候沒有受傷,林覓真想一巴掌往他臉上拍過去。
沒看到他都快要痛死了嗎?還不快送他去醫院,像三姑六婆一樣在這里嘰嘰喳喳做什麼?
接觸到他瞪過來的不悅目光,容博「嘿嘿」地笑了一聲︰「不怪我,是你自己不濟,打不過他。」
林覓只想翻白眼。
「行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容博見他臉色漸暗,不敢再鬧,連忙扶他上了自己的跑車︰「你等我一下,我打電話通知醫院做準備,順便叫kc過去。」
「不用了。」林覓搖頭︰「kc已經知道了。」
「喔?」容博吃驚地看他︰「kc知道他回來,也沒有動作嗎?」
林覓的眸子輕凝,淡淡道︰「也許他也是剛知道的,而且……他在得知上官游回來的時候,可能不方便做些什麼。」
容博听著他的分析,笑了一聲︰「你倒了解他。」
「kc最近是不是跟一個學生走得特別近?」
「嗯,他托我調查她的資料。」
「是凱菲爾德學院的學生嗎?」
「咦。」容博系好安全帶後,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上官游說的。」
容博的神色一凝︰「他居然知道這麼多事?」
林覓用力地吸了口氣,輕聲道︰「容博,我懷疑,這一次上官游是有備而來。目的,不僅僅只是打擊kc那麼簡單。」
「喔?」
「你沒有見解嗎?」
「上官游想做什麼,我們都猜不出來的。」容博啟動了車輛,眸光深遠︰「但有一點我可以做決定。」
林覓緊盯著他。
容博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力量倏地收緊,聲音帶了幾分清冷之感︰「這一次,我要讓他,有來無回!」
林覓眉眼一跳,心髒都抽搐了一下。
容博的意思是……他要鏟除上官游?
可那個男人的實力很是強悍,便是顧易囂,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弄死他,容博怎敢說出如此凌厲的話語來?
「你……有什麼計劃?」看著這個與平日有點不同的好友,林覓的聲音,略帶了顫抖。
容博瞥他一眼,「嘿嘿」一笑,道︰「暫時沒有!」
林覓瞬時臉色發黑。
**!他還以為,容博真有什麼能耐去除掉上官游呢!原來,只是唬弄他的——
他有些生氣地橫瞪了容博一眼,干脆把頭顱扭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卻看不到,容博瞟向前方的眸子,積聚了一層幽冷的暗光。
仿佛,他定下的目標,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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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綿沒料到,顧易囂會帶她來那般高級的服裝店。
看著他們入門後,服務員恭敬地對著顧易囂躬身,隨後把他們領到了vip專用的房間。
一套套嶄新的衣裳隨即被送來,只為了讓籽綿挑一件她所喜歡的。
這陣仗,有點太大,刺激得籽綿腦子都有點短路。
「這件吧!」顧易囂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親自上前挑了一件雪色的晚禮服過來往著籽綿的懷里一塞︰「小綿羊,去試一下。」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買衣服,到底想我跟你去哪里?」籽綿可不想在被賣掉以前還幫著顧易囂數鈔票,因此謹慎地盯著他詢問︰「顧易囂,你不說,我不會換的。」
對她的小心翼翼,顧易囂淡淡一笑︰「放心吧,只是去參加一場普通的朋友聚會而已。」
「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我去參加你的朋友聚會?」籽綿眯起眼瞼,失聲道︰「你不會是……想讓我把你的朋友也給包了吧?」
顧易囂失笑︰「不是。」
「我才不要去。」籽綿立即便撅嘴︰「認為你一個牛郎我已經夠倒霉了,要是再多認識幾個,我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無視她小聲的嘀咕,顧易囂掌心一甩,把旁邊听他們交流的服務生全部都譴走,隨後大掌直接便伸了過來,把籽綿衣衫的紐扣兒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