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醒來時睜眼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一雙勾人的美目正注視著她,那眸光黯沉,白皙而傾城的俊臉也暗淡沒有光澤,整個人像是被重重的烏雲籠罩住一樣,慕容紫頓時心驚的就撐著身子想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這里?」
他們不是在宴會中嗎?怎麼回房了。不僅回房了,而且更奇怪的這廝怎麼了?
見她醒來,陸凌陡然斂回擔憂的思緒,攬著她的肩就準備往懷中帶,突然想起要注意她的肚子,他又趕忙蹬掉靴子,側著身體躺在慕容紫旁邊,穿過她的脖子,將她小心翼翼的摟到胸前,手捧著她有些蒼白無力的臉,吻輕柔如羽毛般點在她的額頭、眉心、臉頰,最後落在她柔軟的雙唇上,頓了頓,最終還是深吻了下去。
慕容紫被他奇怪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的吻向來很溫柔,極少有把她弄疼的時候,可現在溫柔得也太不正常了。
這哪里是在吻?這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此刻不是一個人,而是被他捧著的一個奇珍異寶,脆弱的好像自己會隨時破掉一樣。這樣的吻讓她心間兒都在顫栗,更是感覺到有些不安。
「夫……夫君?」慕容紫推推他結實的胸膛,這才發現他渾身都緊繃繃的。
「乖,別說話……」她安然無恙,陸凌心里繃著的那根玄總算松了下來,此刻他只想抱著她好好的親親。
她暈迷的這段時間並不長,一個時辰對他來說似乎是過了好幾十年,回想到看到她閉眼暈迷的那一刻,自己的暴躁失魂,那種感覺就仿佛有人從他手中將最重要的寶貝搶走了一般,難受也有,無助也有。
「我……我想喝點水。」慕容紫對上那張專注深情又溫柔繾綣的臉,就怕他突然吻上火。她現在身體還有些不適,雖然睡了一下午,但那種酸澀感並未消退完,只不過想到晚上重要的宴會,她強撐著精神而已。
陸凌舌忝舐著她櫻唇的動作一頓,隨即默默的點了點頭,將她輕手輕腳的放下,掖好被子才轉身去倒水。
冰涼的茶壺讓他皺起了眉,想到什麼,他沒有喚人進來,而是邁開大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慕容紫望著那有些匆忙的腳步,心里疑惑眾多。
片刻後,只見陸凌又走回了房間,並將門反手關上,手中端著一個茶杯朝她走了過來。
她剛準備伸手去接,卻被陸凌把她的手握住,然後放開,彎下腰單手穿過她肩膀將她托了起來,這才將他手中的茶杯遞到她嘴邊,還不忘叮囑道︰「喝慢點,別嗆著。」
慕容紫听話的喝了兩口水,溫溫的,不冷不熱,有些干涸的喉嚨這才好受了一些。隨後眨著眼,認認真真的看著身邊一言一行都突然怪異無比的男人。
「到底發生何事了?你該不會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吧?」她後面一句話純屬是打趣他,只是想緩和一下他怪異的行為。
聞言,陸凌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他的確是有些心虛!
明知道她承受不住那麼多,他還一味的瘋狂索要,只顧著自己舒坦,卻忘了容秋早前私下的叮囑。
要不是他瘋狂過分的索要,她也不可能因累而暈掉,好在她沒事,容秋也說她只是累及了所致,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他真的沒法想象。
將茶杯放到一旁,陸凌盤腿坐到床上,伸手輕輕的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整個圈在懷中,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放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都不敢去揉,好像揉一揉就會踫掉什麼似地。
「紫兒,你大哥說你懷孕了。」俊臉磨蹭著她柔女敕的臉頰,陸凌低低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暗啞,「我們有孩子了。」
啊!
慕容紫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頓時僵硬著身體都望了該怎麼反應。
還真的有了?
其實她早該猜到的,畢竟她月事幾天前就該來的,可是到現在都還沒來。她也有所懷疑。可一想到她們重聚的日子那麼短,暫時也沒想那麼多。
畢竟這時代沒有B超儀,一切沒有結論的時候不能隨便的亂說。所以她即便懷疑也沒跟陸凌提及過。她也估計陸凌暫時不會想到那方面去,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不長,她月事什麼時候來估計這廝都不知道。
「夫君,你想要這個孩子嗎?」慕容紫回過神來抬頭直視著那張過度溫柔的俊臉。她不確定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懷孕是不是好事,會不會阻礙到他的計劃。所以必須要親口問清楚!
「傻瓜,忘了我說的話了?」陸凌模著她的頓生疑惑的臉,「我說過順其自然,你有了孩子,我當然會讓你平平安安的生下他們。」
容秋說過不能有半點意外,否則以後……
再說,這過程這麼艱辛,他心疼心愛都來不及,哪會不要?
慕容紫听著有些不對勁。「他們?」
什麼意思?
「你大哥說你懷了兩個。」陸凌看她呆愣的模樣,就想到先前自己也是這般,不由的低笑出聲,埋頭拿額頭去蹭她的臉。
雙胞胎?慕容紫這下算是徹底傻眼了。
懷孕就懷孕唄,這一懷居然兩個?
這算誰的功勞?
想到這,她也突然笑了起來。抱著陸凌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有些興奮的道︰「那以後我們一人帶一個孩子。」
「……」陸凌因她的話嘴角抽了抽。看著她興奮的小模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為以後的日子感到委屈,臉蹭著她臉低低的喚道︰
「紫兒……」
「嗯?」還有什麼他沒說清楚的嗎?慕容紫挑了挑眉,忍著臉上傳來的癢意,等著他下文。
「以後都不能踫你了,怎麼辦?」
他們才剛開始在一起,就要讓他當苦行僧,這種日子想想他都覺得難受。不說別的,他現在都能感覺到自己有了沖動。只要抱著她香軟的身子,他就沒法按捺體里最原始的沖動。可是現在卻告訴他,不能踫她!不準踫她!
他並不認為這是容秋在嚇唬她,而是今日她暈倒就已經在提醒他了。
噗!
慕容紫看著他突然變成一幅怨夫的模樣,頓時就嗤笑出聲。做那種事雖然感覺很爽,可也不至于做不成就仿佛會要人命的模樣吧?
這廝向來不會拘束心里的想法,這會兒卻說出這種話,難道……
「大哥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能讓他听話的人不多,除了自己,就是大哥了!
「他不要我踫你。」陸凌不停的在她臉上蹭啊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那份憋苦。
他這種小孩要不到糖吃的舉動,看在慕容紫眼中就覺得特搞笑。眼波一轉就想逗他︰「那我們要不要分開睡?」
她敢肯定這廝不會同意!
他可是最喜歡爬她床的了!
「不準!」想也沒想,陸凌就用唇堵住她的小嘴,一張美臉也變得有些臭臭的。不給吃就算了,連模都不能模,那還不如拿把刀把自己割了當太監算了!
慕容紫嬉笑著任他親個不停,反正已經知道他再怎麼著也不會把自己怎樣,就干脆由著他鬧算了。兩人繾綣綿長的膩歪在一起,就連門被推開都沒顧得上去看。
容秋走進門看著床上沒有分寸的兩人,頓時就皺起了濃眉干咳了兩聲,那雙冷眼還有些恨恨的瞪了陸凌兩眼。
這廝就不能收斂點?!
他看著這廝就眼疼!
還以為以前他在京城逢場做戲時對自己說那些肉麻的話是刻意裝的,沒想到他還真有肉麻的天分,居然把這些都用在自家妹子身上。
也不怕惹火把自己給燒了!
容秋的聲音把兩個膩歪在一起的人打斷,陸凌還好,只是瞬間繃著臉難看的抬頭,明顯對容秋的造訪很不悅。但慕容紫就覺得尷尬死了,頭都不敢抬就埋在陸凌懷中,恨不得自己再暈一次。
這種事被不熟悉的人看到也就算了,可偏偏還是自己大哥……
「紫兒,趁熱把藥喝了。」容秋將藥碗放在桌上,也並未急著離去,而是在桌邊坐了下來,那清冷的眼光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兩人。
這陣勢,陸凌猛的就想炸毛,可一想到懷里的女人,頓時鐵青著臉忍著,將慕容紫放在床上,他下床走到桌邊端著藥碗重新回到床上。
「乖,這是你大哥為你配的安胎藥,以後每天都要按時喝,知道嗎?」
容秋不知道的是,因為自己今日的舉動讓某人心中大大的記恨,以至于將來的某天自己不光要照顧妻兒,還得幫忙照顧被某個無良父親丟給他的兩個佷子。
慕容紫本來紅著臉準備伸手接藥碗,突然听到陸凌說以後每天都要喝,伸出的手頓時就僵住。
大哥配的藥她自然信得過,可每天都要喝?
陸凌見她眼中頓時生出的不願,心里也有些心疼,可他知道這也是為了她好,想著某個礙眼的還在看著,他鳳眸微閃,仰頭將藥碗里的藥倒進自己嘴里,就那麼當著自己大舅哥的面嘴對嘴的渡到慕容紫口中。
容秋嘴角抽了抽,頓時覺得眼疼的厲害。
冷著臉再也看不下去的模樣起身直接走了。
慕容紫被他抱著動不了,也不敢亂動,尷尬的紅著臉幾下就吞了下去,沒忘記在陸凌身上打了兩下。
「你怎能這樣,大哥還看著呢!」
「不這樣,他會走?」
他就不信惡心不死他!
……要看書首發……要看書首發……
一場宴會因慕容紫的暈倒弄的眾人躁動不安,又因傳出慕容紫身懷有孕的消息而讓眾人都替陸凌感到欣慰。
當家的有子嗣也就代表著剿龍莊後繼有人。
當然,不管是欣慰還是欣喜,畢竟都只是大部分人,還是有那麼少數人心中有些不舒坦的。
陸凌剛在宴會上宣布此生不會有二婦,現在有傳來得子的喜訊,這不擺明了更是沒希望了嗎?
羨慕有之,嫉妒有之,不甘的也有之。
李香嵐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人去敲門都不見。這李凡雖然心疼女兒,也知道自己女兒是為了什麼,見自家女兒在房里摔東西摔的 啪作響,心中是又急又氣。
他的女兒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眼下陸凌把話當眾說的明明白白,如果他還像以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也的確做不到。
不怕別的,就怕他這偏激的女兒做出什麼違背天良的事出來,到時候別說他自己一世的功績保不住,恐怕連女兒的性命都難保。
陸凌的性格喜怒無常,比他老子當年難伺候多了。那心狠起來,比他老子無情了不知多少倍。這麼多年了,能讓他相信的人除了容秋那小子外,幾乎沒有人能讓他真正的看進眼中。
如果女兒真的因為心有不甘做出什麼以下犯上的事,就他都沒把握能保住女兒的命。
李香嵐把自己關在房里一天一夜。閨房里能摔的東西都摔了,能壞的東西也都壞了,然後就悶在閨房里不吃也不喝。
李凡的妻子早在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這幾年為了剿龍莊重新立足于江湖與朝廷進行一番惡斗做準備,他也沒有心思再娶,所以到這會兒,身邊沒有妻子幫忙,兒子又遠在其他地方任命,他幾乎是焦頭爛額了一整夜,也冥思苦想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大早,四名長老一同前去陸凌書房匯報莊里的要事時,正好有探子送來消息,說是文王受了皇帝的密令,暗中在巡查剿龍莊布置在京城中的落腳點。
這種事,說明剿龍莊的人在京城已經暴露了行蹤,肯定需要人手前去協助,轉移陣地不說,還得改變策略,不能再讓人有所發現。
李凡一听這消息,頓時就主動提出願意去京城主持大局。
容秋和陸凌雖然對李凡的突然舉動有些詫異,但細細的一想,多少猜到點緣由。
兩人剛從京城離開,這時回京肯定不行,萬一暴露了自己的蹤跡,那他們所布置的一切就得重新改變。
但如果派一般人去,怕會讓原來掌勢的人不服,從而不利于調遣行事。如今李凡能自願的前去,論身份,沒有敢不服從的。
陸凌沉默了片刻,和容秋暗暗的交換了一下神色,最後同意了李凡的請求,並讓他即刻收拾行囊速速趕去京城中。
剿龍莊的人如果一旦委任在某個地方,那就是代表著可能就會在那扎足一輩子。沒有莊主調令,誰也不準離開。
李凡就是想到了這一點,離開雲龍山沒什麼,最多就是不舍,可是能讓女兒徹底的擺月兌掉這段不屬于她的感情,重新生活,那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離開了雲龍山,他相信以自己女兒的才華,定會過上平常女子該有的幸福日子。
對于李凡的舉動,容秋是比較贊賞的。剿龍莊的老前輩畢竟是經歷過各種風雨的人,能識大體、知進退,這點品質他們這一輩的年輕人幾乎還有所欠缺。
本來他們的行動不會這麼快,至少要等到除掉文王之後才會行動。但因為魯雨菲的出現,讓容秋突然萌生了狸貓換太子的想法。
他們現在要等的不是文王的死訊,而是北疆國和親的隊伍……
莊子里一派平和溫馨,除了暗中各地方的探子送來外界的消息外,剿龍莊駐扎在這里的人也跟普通農莊里過活的人沒兩樣,該下田種地的時候田埂土里全是人,該收獲莊稼的時候到處都洋溢著收獲的笑聲。
要說與外界有何不同,那也不過就是這里的房子大了些,華麗了些而已。
魯雨菲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和容秋成了親,慕容紫肚子也越見的開始突出,剛開始兩人在莊子里生活,所有的人都因為她倆的身份有所忌憚和回避,生怕不小心就冒犯了兩位夫人。
可漸漸的時間長了以後,大家都對這兩位尊貴的夫人有所改觀。特別是魯雨菲,走到哪跟人都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剛開始的時候莊子里的人最忌憚的就是她,就是因為她動不動就略帶出格的言行。可後來大家最喜歡的也是她,沒有一點架子不說,整天嘻嘻哈哈的跟誰都能聊到一塊。
慕容紫也不是不想跟別人打成一片,只不過因懷孕的關系,幾乎只能被關在房間里,好在她也待得住,也極少喊悶。
大家雖說很少見到慕容紫,但漸漸的從魯雨菲口中也听說了這位莊主夫人的為人品行,雖說慕容紫不常和外人見面,但大家心中還是喜歡的。
如果誰家母雞生了雞蛋,首先想到的就是攢起來然後給東園送過來,誰家要是殺豬殺羊的,也會想到懷著身孕的莊主夫人,甚至還有一些老媽大娘閑來無事還會繡一些小鞋小衣服的送來。
雖說這些東西不值什麼錢,可畢竟是別人的心意,慕容紫接受著莊里人熱情的同時,也會讓人將一些陸凌讓人從外面買回來的東西回送到別人家里。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這莊主夫人沒有架子,都打心眼想多接近她,慕容紫的肚子越來越大,送東西的人也越來越多。
陸凌看著她並沒有因為被人打擾而心生不耐,反倒看她樂在其中,也就隨了她去。
一轉眼,五個月過去了——
「夫人呢?」回到臥房里,並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陸凌退出房門朝把守在門外的手下問道。
「回大當家的話,夫人午休後就去藥房了。」手下垂首回道。
陸凌微微蹙起眉,轉身朝旁邊獨立的一間小屋走去。
推開門,一抹清麗的身影就端坐在寬大的方桌旁,臉上蒙著布巾,一雙美目微垂,卷翹細密的眼睫蓋住了眸光,桌上擺弄東西的小手被布巾裹著,專注而認真的埋頭看著手中的東西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沉思,連有人進門都沒注意。
「不是午休嗎?怎麼跑這里來了?」繞過方桌,陸凌走到慕容紫身後,微微俯身,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輕輕的撫模上那似圓球一般的肚子,有些悶悶的低沉問道。
他知道她在做什麼,可心里還是有些心疼,這個時候本該讓她好生靜養的,結果卻連累她在這里忙碌。
「夫君,你怎的過來了?」放下手中正捏著琢磨了一味藥材,慕容紫取下手上纏著的白布,才敢側過身子去拉陸凌的手。「花毒我已經拿給大哥了,就是這解藥還有些地方沒明白,大哥說現在不急著要解藥,可我想著反正也沒事做,就過來看看,」
陸凌抬手將她臉上的布巾取下,一張圓潤又不失清麗淡然的嬌顏躍入眼中,讓他嘴角微微勾勒。這就是自己養胖的女人,白白女敕女敕,圓潤的像是水果一般……
視線順著那比之以前豐盈了不少的曲線往下,陸凌有些得意的笑意僵在嘴邊,這肚子……
慕容紫順著他視線也低頭盯上了自己的肚子,雙手輕柔的覆上,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這幾個月她這肚子就跟吹氣球似地,才六個月不到,她居然連自己的腳尖都看不到了,三個月的時候大哥已經很肯定的告訴她里面確實是一對雙胞胎,如今兩個小家伙還會在她肚子里動來動去,有時晚上半夜都還會鬧騰得讓她睡不了覺。
雖說孩子在肚子頑皮的鬧騰,但這種癢癢的輕震感讓她又覺得溫馨甜蜜。
陸凌牽開她的手,不想她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肚子身上,彎腰將她小心翼翼的打橫抱了起來就出門朝他們臥房走。
「干什麼呢,我這還沒弄完……」她才午睡沒多久,這會兒還不想睡覺。
「空了再弄也不遲。」陸凌面無表情的拒絕。
守門的手下見他抱著人回來,主動的為其打開門,等到人進了屋,才又將門關上。
以前陸凌都只讓人在暗處守著,可自從慕容紫懷孕後,他擔心有不長眼的擅自闖到房里打擾她休息,就干脆讓手下現身,每天都輪流在門外守住。要想見慕容紫一面,除了容秋和魯雨菲以及天涯老人、孫姨還有幾個貼身的丫鬟外,其他人都必須要他批準了才行。
抱著人回到房中,陸凌小心謹慎的將人輕放在床上,月兌了她腳上的小鞋,自己就坐在她身側攬著她。
「餓了嗎?我讓孫姨做點吃的來。」
慕容紫不會跟他拗,也拗不過,只不過听到吃的,她就有些鼓腮幫子。「我現在不餓,等晚膳的時候再吃。」
她現在都快變成一只圓滾滾的豬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吃喝睡。偏偏有人還嫌不滿似地,只要一看到她沒事可做,就不停的讓她吃。
模模她這臉,再模模胳膊,到處都能一掐一把肉。她真的有些懷疑她吃的東西里是不是加了飼料在里面,要不怎麼催肥催得這麼快?
「夫君,我長成這樣你嫌棄不?」
陸凌挑了挑眉,視線落在她豐盈的胸部上,大手覆蓋上去,低聲笑得有些邪邪的︰「喜歡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嫌棄?」
看著那雙一點都不純潔的鳳眼,慕容紫頓時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把他狼爪拍掉。
陸凌也不惱,蹬掉靴子抱著她輕輕側壓在柔軟的大床上,盡量避開不踫到她高聳的肚子。薄唇覆上她的唇,抵著她就是一番深纏。
身邊健碩的身軀越來越火熱,就連那吻都繾綣溫柔的讓她沉醉,慕容紫兩手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襟,這樣的吻每天都要上演好幾次,不是她不想推開,而是她根本推不開。
兩人有多長時間沒有做那種事了,她當然清楚。總不能連個吻都不給吧?
「紫兒,怎麼辦?我忍得好難受。」這種日子還要好幾個月才結束,看著她越發溫柔的神色,模著她越發豐盈誘人的身子,他是真的忍得難受。
那火熱的一處不停的在慕容紫身上蹭啊蹭,她不光臉紅,連心跳都有些加快。
「晚上好不好?現在天還沒黑。」想著今日容秋對她說的話,慕容紫臉埋在陸凌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這番話無疑就是一種邀請,陸凌頓時有些詫異,僵著身體不敢亂動。「為夫都難受至極了,你還有心思勾引我?」
慕容紫心里好笑,什麼她勾引他,分明就是他勾引她好不好?
「今日大哥說……可以行房。只不過……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