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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衣冠冢

第七十七章衣冠冢

「砰!砰!砰!快開門納,你們想急死我們呀?」被他們這麼一磨襯,再好的脾氣,再怎麼平心靜氣,也會被磨得失了耐心,緊接著便是火山爆-發。陳奕鋒和南殊熠兩個人左右夾擊,一人靠在飛機上舉起「鐵榔頭」對著刀槍不入的機艙門明明知道他這麼做只會是以卵擊石,白費力氣,還是火-爆的「砰!砰!砰!」敲砸著,另一個人則是對著機座的一側鼓足氣,拉長脖子,氣急敗壞的,朝里面使勁嚷嚷要他們開門,可憐他就是叫死了,里面也不知道外邊到底發生了啥大事,因為那個是隔音飛機外殼,外界的一切嘈雜都被隔絕在外。

我跳我跳我跳跳跳,我揮我揮我揮揮揮!兩個人就像馬戲團表演的猴子,一個勁在那手舞足蹈的,超級無敵萌寶寶!只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有多麼心急如焚,這一點都不可笑。他們急呀,急得想要拿把搶把門板崩開,叫他們龜縮在里面,當鴕鳥死賴著不出來。不管有沒有接到人,消息是好是壞,你出來說句話,給他們一個答案。吱個聲神馬的也好,他逼逼的,這算什麼?這樣僵持著,傻子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砍頭總比凌遲好。

「不,不會的,說,我三哥到底怎麼了?」雖然腦袋里對發生了什麼明明白白,但心底里就是無法接受,憤怒的丟下書,走到某同志面前,揪起他的衣領,怒目而視,眼里燃燒著熊熊烈火,帶著狠厲的警告。好像他不說他就要把他燃燒成灰燼,對方被嚇得冷汗直冒,大哥,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說嘛?還沒開口就受到如此「禮遇」,我要說了還不被你扁的連親媽的認不到了。此刻的莫逸堂非常非常之惱火,毫無理智可言。誰要是踫上了,誰倒了八輩子大霉。某同志盡量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下腰,恐懼的將自己的頭顱往後仰,遠離某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我靠!踫……嗷!」等得不耐煩的莫逸堂火大了,悍彪彪爆了句粗口,一腔怒火沒處撒,猛地一腳踹在了飛機艙門板上,不料里面的人正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機艙門,悲劇發生了。堂堂同志一腳踩空,一跌坐在地,力道太猛,像只癩蛤蟆一樣四腳朝天,別提有多丟人了。嚴重開花,噢噢,我可憐的孩子,還好他反應的快,不然手參到地上就慘了,百分之百的骨折。也兩人失。

慕容冥的話就像聖旨,莫逸堂乖乖放開了某個臉色蒼白的同志,順帶著妖-媚的替他理了理被他拽得歪歪扭扭的衣裳,露出一個陰險十足的笑容,笑得令在站的每一個人都毛骨悚然,這廝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毒醫很有可能重現江湖。其實也木有啦,主要是慕容冥在他們幾個兄弟中威望比較高,向來說話算話,他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他的詭計多端他見過,也嘗過,月復黑到姥姥家了,耍起陰招來,嘿嘿,殺人于無形,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他身上了。不過今天慕容冥沒有心力親自動手,他選擇了借刀殺人。

南殊熠撿起地上的書本,溫柔的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仿佛那里還有折蘭彥軒的溫度與氣息。

「莫逸堂,你瘋了,這里是軍營,你撒什麼野?」某排長愣了半天,才晃過神來,總算還有點身為排長的自覺,拿出「軍營」這塊擋箭牌嚇唬嚇唬莫逸堂,企圖制止他的惡劣行徑,咱是文明人,有話不能好好說麼?非得動刀刀槍,額不對,是打掌揮拳。這架勢怎麼越看越像上門找茬干架來的,看的人心里驚悚急了,汗毛直立,他也不敢靠近半分,萬一莫逸堂怒火中燒,燒紅了眼,六親不認,連他一起皺了,那他不得掛了,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麼折騰。所以明哲保身才是聰明人的做法,也就動動嘴皮子,狐假虎威厲聲厲氣指責一番。

「報告首長,折蘭彥軒掉下了東非大裂谷,尸……骨……無……存!」某同志視死如歸道出真相,死啦死啦的,看他們的臉色跟調色盤是的,由紅變黃,由黃變綠,由綠變黑,自己肯定成為發泄的對象了。

「說吧,出了什麼事?」上官休斯痛苦的閉上眼楮開口,這種場面他見多了,估計是回不來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落魄,任人宰割,只有死了人,他們才會這般沮喪悲觀。

從直升機上走下來的幾位同志不慍不惱,對于陳奕鋒的漫罵選擇了無視。因為他們沉寂在悲傷中,一個個垂頭喪氣跟死了爹娘一德行。這也是他們遲遲不願意下飛機的原因,他們無法面對各位戰友,特別是眼前這六位親同手足的異性兄弟,他們好怕,怕下了飛機,說了他們不願听的,被他們拿臭雞蛋爛菜葉扔死……

「你說不說,不說別怪我不客氣,到時打得你滿地找牙別給我瞎哼哼!」堂堂同志現在就一野蠻人,誰的話也听不進去,猛地左手一拽,某同志又被拉了回來,好死不死的直接抵在莫逸堂掄起的拳頭骨上,這還沒開打呢,鼻子就塌了半邊。估計等下就是熊貓眼了。

「那個,那個不是三哥的書嗎?」季羽離相對比較冷靜,沒跟上去一起瞎胡鬧,理智的人往往容易察言觀色,看出對他們有用的信息。看他們一個個跟霜打了的茄子,焉焉的,一張張臉拉得老長老長,臭臭的,就知道絕不會有好事發生,順著他們的站姿掃描過去,發現某排長手里捧著一本好似被雨淋過,經太陽曬干後變得發黃發皺的,破爛不堪,髒兮兮的書本,他手上的那本書,他認得,化成灰也認得,因為那是三哥最愛的一本書,叫做《離騷》,就像一把寶劍對于練武的人一樣,他特別愛惜那本書,走到哪都帶上它。他選《離騷》,理由是他無比崇拜屈原,喜歡他的每一句詩歌,尤其是那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他的求知欲真的很強很強,他努力追求人生至高的三境界,即中國著名國學大師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里所描述的三境界。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晏殊《蝶戀花》)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劉永《蝶戀花》)此第二境也;「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然卻在燈火闌珊處。」(辛棄疾《青玉案—元夕》)此第三境界也。三大境界簡單明了的說就是︰一、立志,下決心。二、執著的追求,忘我的奮斗。三、功到事成。當時只記得三哥念念叨叨跟他們解釋了一大通,他們沒怎麼听,大部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現在真的是後悔莫及,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當初怎麼就沒有好好記住那一段,以至于現在的記憶是那麼的模糊不清。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醒,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當時只道是尋常……他一直是人在書在,如今書歸人未歸,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再也回不來了,不,不會的,一定是他們在跟他開玩笑。巨大的壓力感涌上心頭,令他窒息,一個勁搖頭,試圖驅走腦海里那個不好的念頭。

「大哥,你別管,他今天要是不說,我就打到他說為止?」莫逸堂一根筋,死磕到底,怒火已經燒紅了眼,理智神馬都成了浮雲。

「我 個叉!出門不戴眼鏡的麼,你的眼楮是裝飾著好看的麼?這麼一大活人你木有看到麼?之前千呼萬喚不出來,一出來就一下馬威?搞什麼……」陳奕鋒一個箭步閃到莫逸堂那里扶他起來,同時罵罵咧咧的斥責從飛機上走下來的幾位同志,他很清楚他們無辜,自己不對,可就是一口氣憋在心里不舒服,很不爽,特別的不爽,他們踫他槍口上了,他們活該!

「書,什麼書?」從地上爬起來的莫逸堂被季羽離的一句話吸引過去,視線落在那群人身上,搜索了一圈,定格在某排長手里那本似曾相識的破書上,棕色的封面刺痛了他的眼球,像瘋狗一樣,沖了過去,奪過他手里的書,刷!刷!刷!一目十行連翻N頁,翻到後面,速度越來越慢,手越來越軟,抖得越來越厲害。里面布滿了筆記,每一筆一劃都在訴述他主人的思考與認真。那是獨屬于三哥的學習方式和字體。每次看他寫字他的人格就得到了一次飛升,他寫得一手好字,下筆如天馬行空,運筆如行雲流水,字跡骨肉分明,風格瀟灑飄逸,令人嘆為觀止。

「不,不會的,三弟……」大揚受不來死亡的打擊,連退好幾步,倒了下去。陳奕鋒忙跑過去扶住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眼眶赤紅,淚水突破了防線,三弟……

「五弟,別這麼沖動,你這樣叫人怎麼說?」大哥卓非揚跑過來拉住莫逸堂,他心里也很急很燥很不安,他也預感到了什麼,但照老五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三弟的事還沒搞清楚,五弟就出事了。他這樣做是犯軍規軍矩的,打架傷人這種事決不能發生在這樣的軍營里,否則他的前程就毀了。作為大哥,他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他們,決不能讓他一時的魯莽將來悔不當初。

額,招……招供?某同志華麗麗黑線了,我又沒干神馬壞事,整的跟犯-人似的,他們一副嚴刑逼供的樣,讓我有一種錯覺,我是不是遇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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