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瑾瑾看著葉展翊很不舒服的在床上翻來翻去,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她到底該怎麼做?是配合他,跟他滾床單,還是一走了之?今天來充當他女伴,就是為了報恩的。可是看到恩人這般辛苦,她又如何能夠置之不理?
「怎麼辦,怎麼辦…」孫瑾瑾在屋子里踱著步子,眼神不時的瞟向那張超級大床的人,一時拿不定主意。
葉展翊努力克制著體內那股欲噴薄出來的火焰,但無奈那藥性太過霸道。即使是他這樣意志力堅強的人,也難以抵擋那無盡的折磨。他難受的拉了拉領帶,想要將身上的熱氣散去一些。但這個舉動,在孫瑾瑾看來,卻是要發作了的先兆。
她猶豫著靠近他,卻又不敢真的上前去。于是側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有力氣走路嗎?要不,我們先離開這里?」
畢竟,是被人暗算了。搞不好,一會兒就有人來這里了。若是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怕是要出事。
葉展翊也同意她的觀點,只是他渾身虛軟無力,根本提不起任何勁兒來。他吃力的抬起手臂,伸向她站立的方向。「扶…扶我一把。」
孫瑾瑾听見他聲音嘶啞的厲害,知道不能再猶豫。狠狠地咬了咬牙,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將他的一只胳膊繞到自己的脖子後面。「你也出點兒力,我一個人可扶不動你。」
葉展翊渾身冒著大汗,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接觸到她的身體時,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他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沐浴液味道,知道那是家里她常用的那一個牌子。她身上的冰涼和他身上的火熱踫到一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整個身子大部分的重量在她身上,葉展翊高大的身軀佝僂著,卻仍舊不影響他的氣勢。即使頭發凌亂,衣衫不整,他也是那麼的好看。
孫瑾瑾胡思亂想著,支撐著牆壁,跌跌撞撞的將他扶進電梯,按了負二樓。地下兩層都是停車場,剛才她們開車過來的時候,就是將車停在了地下二樓。
「你真重啊…」孫瑾瑾扶著他,像烏龜一樣的行走著,舉步維艱。
「呼呼…」葉展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粗喘著氣,努力維持著清醒。
額頭上的汗不時地滴落,他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腳下幾個趔趄,差點兒沒摔倒在地。孫瑾瑾手忙腳亂的扶著他走了五分鐘,總算是找到了他的車。
「車鑰匙在哪兒…」孫瑾瑾將他放在車子上靠著,累得氣喘吁吁的。
「左側的褲兜里…」葉展翊的嗓音幾乎是啞得說不出話來。
孫瑾瑾比劃了一番,找到了他左側口袋的位置,便伸出縴縴玉手,朝著里面探去。她的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身體,因為她的動作而相互摩擦著,顯得格外的曖昧。
「口袋怎麼這麼深…」孫瑾瑾一邊抱怨一邊繼續尋找著鑰匙。
葉展翊的眼神卻在此刻變得更加的火熱,那種廝磨讓他的意識漸漸地清晰起來,整個人舒服的暗嘆一聲,差點兒將懷里的女人給嚇壞了。
「喂…你…發出的那是什麼聲音…」孫瑾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側著身子從他褲子口袋里掏出車鑰匙。
嗶的一聲,車燈一亮,車門的鎖自動解除。
「扶我進去…」葉展翊忍著渾身的難受,吩咐道。若是再不快些,他真的很有可能會在這個地方,這個場合要了她。
這是他這個保守的男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孫瑾瑾打開後車車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塞進後車位上。這時候,她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身上的晚禮服也變得皺巴巴的,像一團腌菜。
徑直做到駕駛座上,踢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孫瑾瑾迅速的換上自己傳過來的那雙平板鞋,這才發動引擎,將車子緩緩地駛出停車場。好在她大學的時候已經把駕照給考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離開這里呢!
回到別墅,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田嫂已經成為這里的正式管家,听到門口有響動,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孫瑾瑾正為難著,見到田嫂,眼楮頓時亮了起來。「田嫂,快來幫忙!」
「先生這是怎麼了?喝醉了嗎?」田嫂是個很淳樸的女人,並不知道那些齷蹉的玩意兒。
孫瑾瑾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快點幫我扶他上樓去。」
兩個女人合力將葉展翊送到自己的臥室,都累得不行。田嫂看得出他們二人的關系不一般,故而找了個借口,就溜了。只剩下孫瑾瑾一人,站在他床前發呆。
接下來要怎麼做呢?給他放點兒熱水,好好地清醒清醒?還是去藥箱找找看,有沒有姐藥之類的東西?
葉展翊此刻臉色漲得通紅,氣息也十分的不穩。見孫瑾瑾愣在那里,一點兒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便吩咐道︰「把門關上…」
「關門?哦…」孫瑾瑾還以為他要換衣服睡覺,便乖乖地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等到她轉過身來的時候,葉展翊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嚇得她差點兒失聲尖叫起來。「你干嘛一聲不吭的站到我背後,差點兒嚇死…」
話還未說完,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就已經躺在床褥之上了。
他他他…這是要做什麼?孫瑾瑾心里一慌,便開始掙扎起來。「喂…葉展翊…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就叫…」
葉展翊此刻哪里還听得到她的辯駁之聲,體力積累的熱情,順便迸發了出來。他的吻鋪天蓋地的壓過來,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呼救了。
三兩下,兩個人就有些衣不蔽體的糾纏在了一起。而孫瑾瑾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身上一涼,緊接著一痛,兩個人就合二為一,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
天昏地暗的一夜,孫瑾瑾被折騰到後半夜,才得以月兌離魔掌。然後,那個罪魁禍首,卻是睡得一臉安詳,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