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女人,通常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傾訴!
「我說瑾瑾,憑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分了就分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同事兼死黨鄭苗苗一邊嚼著薯條,一邊勸慰道。
孫瑾瑾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就是想不通。她這樣的溫柔嫻淑的解語花,怎麼就被人家給嫌棄了呢?更可氣的是,她不是被男友給拋棄了,而是被男友的家人給棒打鴛鴦的!想到那秦家人的臉色,她心里就更不舒服。「我也不是傷心,就是覺得生氣!憑什麼他的家人要那麼對我,我到底哪里得罪她們了?」
「是她們有眼無珠,不識金瓖玉。後悔的會是她們!」鄭苗苗是個個性直爽的女孩子,心里藏不住話,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毫不隱瞞。
她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孫瑾瑾家世的人。
孫瑾瑾我在沙發里,任由一頭長直發垂落在耳旁。「要怎麼樣才能不氣呢?」
鄭苗苗拍了拍手,拿起紙巾擦完嘴,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治療失戀最好的法子,就是開始一段新戀情!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朝著孫瑾瑾擠眉弄眼了一番,鄭苗苗說的極為曖昧。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不會為了忘記他,而去開始一段無聊的感情的,你還是省省吧!」孫瑾瑾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
鄭苗苗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當初她們在同一個大學宿舍的時候,就听過孫瑾瑾這般豪言壯語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那是無聊呢?我認識一個帥哥,人品一流,家世良好,改日介紹你認識!」
孫瑾瑾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寧願加班,讓自己忙起來。那帥哥,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們是好姐妹嘛!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藏私的!我這就替你約他,今晚在你兼職的酒吧見面,怎麼樣?」鄭苗苗說風就是雨,立刻行動了起來。
孫瑾瑾想要阻攔,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撥通了電話。
「就這麼說定了,藍櫻花酒吧,不見不散。」鄭苗苗 里啪啦的說了一大通,最後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就掛了電話。
孫瑾瑾看著她與那人的熟稔程度,不免心生懷疑。她還真是大方,居然連這麼親密的朋友都肯出借,真不愧是做閨蜜的!
「這樣不大好吧?」
「你放心,他絕對不敢忤逆我的意思的!」鄭苗苗拍著胸脯保證道。「他叫葉展祁,長得真的很妖孽,是你喜歡的類型。」
孫瑾瑾愣了愣,說道︰「我什麼時候喜歡小白臉兒型的了?你可別誣賴我!」
「不是嗎?你瞧瞧那個秦南風,跟白斬雞似的,皮膚比女孩子還要光滑細膩。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兒的嗎?你放心,葉展祁比起那秦南風,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瑾瑾不禁惡寒,她喜歡的是秦南風溫柔紳士的個性好吧,關他的皮膚什麼事!
「算了,我不跟你鬧了,一會兒該準備準備上班了。」她在藍櫻花酒吧做兼職舞者,每個周末去表演兩場。正好今天周六,所以她必須在七點以前過去。
鄭苗苗也是知道她的工作的,便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反復叮囑她,別忘了今晚的約會,兩人就一前一後離開了。
藍櫻花酒吧,是鷺島市最出名的酒吧之一,因為豪華的裝修和精彩紛呈的表演而聞名。酒吧分三層,一樓是大廳,供普通客人消費的場所。二樓是包間,專門為商務人士設計,環境清幽,適合談生意。三樓是VIP貴賓專享的套房,完全按照五星級酒店設計,不僅設有小型會議室,還有臥室和小酒吧,有專門的服務人員。
孫瑾瑾一身休閑裝來到酒吧,跟經理打過招呼之後,就去了休息室開始化妝。她的節目比較靠前,因為老頭子有門禁,她才特意跟經理商量要了七點到八點這個時段。
將小皮箱打開,孫瑾瑾取出一套寶石藍瓖鑽的吊帶短裙和一雙十公分的粉色舞鞋,對著化妝鏡比劃了一番,這才去更衣室。再一次出現在鏡子前,孫瑾瑾已經化身為妖嬈的舞姬,烈焰紅唇,波浪卷發,與平日里那個清純可人的形象完全大相徑庭。
「還是十分鐘,剛好來得及。」她一邊慶幸著,一邊打算找酒保要些喝的東西解渴。
一聲妖嬈的打扮來到吧台,孫瑾瑾熟練的點了一杯果汁。
「瑾瑾,你今天真漂亮!」酒保小路將果汁遞給她,搭訕道。
孫瑾瑾很少跟其他員工有交流,只是淡淡的回了個笑容。
「叮鈴鈴…」手機震動的聲響從手心傳來,孫瑾瑾趕緊放下杯子,跑到安靜的角落去接電話。
「瑾瑾,我們到了,一會兒你表演完,我介紹你認識啊…」電話那頭,是鄭苗苗過于興奮的嗓音。
孫瑾瑾見她將人都帶來了,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七點一到,整個大廳頓時沸騰起來。勁爆的音樂,嘶啞的吶喊,都是為了一個人而存在。
「玫瑰!玫瑰!玫瑰!」一聲高過一聲的熱浪襲來,讓人仿佛置身于演唱會現場。
孫瑾瑾在幕布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帶著微笑邁著步子走到幕前。她步履輕柔,像是一只高貴的波斯貓,眼楮睥睨著舞台四周,妖艷的妝容更襯托出她性感與魅力。舞台的中央放著一把白色的椅子,孫瑾瑾一步步靠近它,裙子上閃耀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璀璨。
音樂聲響起,爵士的性感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的曖昧。孫瑾瑾用她那妖嬈的身軀,演繹著一場纏綿。修長的雙腿,在椅子四周盤旋,或剛或柔的肢體動作,盡顯嫵媚。她就是這樣一個天生的舞者,沒一個節奏都拿捏的精準,毫不月兌泥帶水。那柔中帶剛的沒一個伸展,都恰到好處,充滿著無限美感。
三樓走廊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端著紅酒杯,半倚在欄桿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舞台中央盡情揮灑的舞者身上,徘徊不去。
身旁一直陪笑著的大堂經理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悄然退去。
夜已深沉,但藍櫻花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