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把所有事情都一一道來。舒駑襻
季妍愣了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雖然不喜歡雲雙芷,但是看上去,她也不像這麼……那個的人。
「不對啊,今天的宴會言玦不是也要參加嗎?她如果是從言家逃出來的,怎麼還可能冒著被抓回去的危險公然出現在這里?」季妍納悶的說。
霜之前都沒想到這個問題,被她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
她擺了擺手︰「鬼知道,反正這兩人就一對極品,說不定又在算計著什麼。」
季妍都有點糊涂了,她從他們的口中都听到過這兩人的事,可是都不是完整版,都只是突然提起的,然後季妍听過後自己再稍加推測,結果現在越來越不能理解他們和白勝三人間到底是種怎樣的關系了?
好混亂。
沒有聊更多,白勝就端著餐盤回來了。他站在季妍身邊,無視霜眼巴巴的目光,把餐盤遞給了她。
「頭兒,我的呢?」委婉政策不行,霜直接伸手。
為什麼不拿她的份?她也餓啊啊啊……
白勝眼都沒抬。「自己拿。」
次奧,差別對待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虐待下屬虐待下屬……我要去向夫人告狀!」霜念念叨叨的走遠,表情很幽怨。
季妍微笑︰「霜很可愛啊!」
白勝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最近是不是上網上太多?」
季妍回以疑惑的眼神。
白勝︰「視力下降了。」
季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冷笑話嗎?
好吧,她承認確實很冷。
「今天這場是什麼宴會啊?」季妍叉了塊食物放嘴里。
白勝輕描淡寫道︰「英國柯爾斯頓伯爵來港,為他設的接風宴。」
「哦,怪不得排場這麼大。」
「不喜歡?」白勝伸手,幫她抹掉嘴邊的屑沫。
季妍搖頭。「不是,蠻喜歡的,有這麼多免費美食可以吃……」
她後面那句話是自己嘀咕的,聲音很小,白勝還是听見了,笑了笑,看她的目光也帶著寵溺。
而這一幕落在別人眼里,儼然是一對恩愛情深的小夫妻。
一名女子感嘆︰「白少真是越來越帥了,跟他女朋友感情真好!」
話音剛落,另一名女子也附和道︰「是啊,真羨慕,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听說白少之前也有過一個女友,不過後來那女人背叛了他,兩人分手後,白少貌似受了很大的打擊。也沒有再找別的女人……」又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最開始出聲的那名紅衣女子滿臉驚訝。「不會吧,白少誒!那個女人這麼碉居然甩他?眼光一定有問題……」
「就是說啊,要是我我肯定就死巴著不放了,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別人?更何況為了別的男人背叛他。」
這男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長相有長相,而且氣質溫潤,超級寵老婆。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好嗎。
哪個女人不喜歡?
「是真的,我們那時候還猜測過他會不會因此墮落,花天酒地什麼的,小說里不都這麼寫麼?我身邊幾個朋友還特期待的說就算吞不下這尊大佛,有個浪漫的一夜也是好的。結果……我們都猜錯了,沒想到白少單身這麼久,最後還是找了個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
「哎,所以說,這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啊!你說我們怎麼就沒這運氣踫上一個?」
「你這麼說讓你男人情何以堪?」
「他就是個擺看的,忽視他。」
「而且要遇也是雙芷機會比較大,雙芷,哦?!」紅衣女子看向雲雙芷,她臉色並不是很好,斂去眸中的復雜內容,淡淡應了一聲。
「不過幸好白少現在這個女朋友還不錯,看上去蠻漂亮,蠻舒服的,心里平衡了一點。」
「嗯,跟白少很配。」
「我敢打賭,那個女人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
雲雙芷靜靜的听著,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頭頂瀲灩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反射出的光芒卻帶了抹晦澀的苦淡。何必要等將來?她現在就已經後悔了。或許,更早……
她把目光落向不遠處正在和季妍說著什麼的白勝身上。
他比起幾年前,光芒更盛,更讓人想要依靠。
可是同時,他的身邊也已經出現另一個人了。
阿勝,你不是說過此生非我不可嗎?當初發生那樣的事,你都舍不得殺我,寧可違逆你父親的意思也要將我從國安局送走。為什麼,這麼快就變了?
你是真心的嗎?
你真行,還刻意帶著人到我面前來秀恩愛。
雲雙芷心如刀割。
他對季妍的寵溺,他臉上的笑容,他那麼自然的為季妍抹去嘴角的屑沫,他看她時溫柔的眼神……都像一把最鋒利的利劍,深深的插進她的心里。這些,曾經都是她的,她沒有珍惜,如今,他通通給了另外一人。
那名女子也幸福的享受著。
看著季妍臉上的笑容,她莫名的升起一絲嫉妒,那樣純真且感染人心的笑,她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旁邊人喊了她老半天她也沒听到,紅衣女子推了推她,雲雙芷這才反應過來,收回視線,面上略帶蒼白。
紅衣女子問︰「雙芷,你怎麼了?」
雲雙芷牽起笑容,溫和的說︰「沒事。」
「嗯,你的手機剛剛一直在響。」
「是嗎?」
雲雙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變。不過轉瞬就恢復過來,她把酒杯放在一邊,對那幾名女子說︰「我先離開一下。」
然後邁步,優雅的向另一邊的陽台走去。
是一則短信,收件人那欄標著兩個再熟悉不過的字眼,雲雙芷微眯著眸,沉吟。
另一邊,白勝被一個穿西裝的老頭給叫走了,霜也不見蹤影。季妍整個場內沒一個認識的人,啊,不,應該是說沒一個相熟的人。這里面有好多面孔她還是認識的,像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政務司司長,民政事務局局長等……這些經常在電視上露面的,她多少有些印象。
不過都是只可遠觀,不可近聊之的。季妍也就遠遠看了一眼,然後端了滿滿一盤吃的,往窗台那走。
皇朝的宴會廳都有好幾個陽台,可供賓客休息,也可觀景,因為地理位置好,視野寬闊,這里看到的景色自然也就很美。季妍趴在欄桿上,一邊吃東西一邊感受微風的輕拂,周圍很安靜,擺月兌了大廳里那些官方氣息濃厚的氛圍,季妍身心都舒暢了很多。
季妍忍不住勾唇淺笑。
清涼的風里忽然傳來一絲別樣的氣息。
下意識的轉頭,卻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季妍整個人呆住。
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還是他一開始就在?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人隨意的坐在欄桿上,雙腿交叉,手臂向後撐著,如墨的發輕揚在風中,一張妖惑眾生的臉帶著月光的迷離,讓人怦然心動。
很美,很美的男人!
「是你?」季妍喃喃道。
那雙瀲灩的紫眸,這樣妖魅惑人的氣質,她沒有忘記,是那天幫她擺月兌殺手還送她回到白家的人。
言玦揚起唇,笑得群魔亂舞,笑得顛倒眾生,極致性感的聲音緩緩道︰「很榮幸,你還記得我。」
季妍果斷被他的笑容shock了一下。
尷尬的別了別眼,由衷說道︰「美麗的人總讓人印象深刻。」
「美麗?」他咀嚼著這個詞,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他!
季妍也意識到用美麗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並不太恰當,可是當時她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美麗,但又危險。
這就是她對他的感覺。
「你也是來參加宴會的嗎?」季妍問。
言玦從欄桿上躍下,一步步走近季妍,那股特別的氣息也漸漸靠近,朝著季妍而來,她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種惡魔的氣質。
他美到極致,但也危險到極致。
季妍暗忖,先生你好好說話就行,能不能不要靠的那麼近?讓人很有壓力啊……她的小心髒很脆弱的!
眼看著已經退到欄桿邊,季妍手上還端著餐盤,幾縷發絲貼在臉上,微微擋住了些視線。言玦一手撐在她身側,頭顱湊近,就停留在她的頸側,呼吸清晰可聞,他低低的帶著蠱惑的說︰「你今晚真美!」
季妍忍不住顫了一下。
「bijan,神秘而獨特的東方香味。很香!很適合你!」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就落在季妍的肩膀上。
季妍目瞪口呆。
徹底愣住了。
很溫柔,但又很霸道的吻,完全不容人抗拒,激起一陣酥麻。
而這個男人就像罌粟,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大腦開始不受控制,神智魂飛天外,意識也暈乎乎的……
季妍一向引以為傲的反射弧,第一次以如此緩慢的速度行走著,她看著男子妖艷璀璨的臉,銀色的鑽石耳釘在月光下的反射下閃出迷離的光芒,心中有個聲音冷艷的喊著︰嘿,快把餐盤直接往他腦袋上扣去。
季妍回過神來時,言玦已經離開她的肩膀。
退開身,站在她面前。
他依舊笑得那樣好看,但是季妍已沒了最初的心情,甚至覺得,他臉上的笑意怎麼看都帶著一絲輕浮。
羞澀,憤怒,紛紛涌上腦海!
還有一種背叛的感覺。
腦中浮現出白勝那張淡雅俊彥的臉,季妍心中掠過一絲愧疚!
尼瑪,莫名其妙就被人吃了豆腐!
這個男人,他有什麼權利,不問她的意願就來吻她?!
季妍臉色通紅,手腕向上一抬,盤中的食物頓時月兌離棲息地一致向空中飛去,成一抹拋物線駛向言玦的臉……
可是,結果卻不如預期的那般。食物通通掉落在地上,言玦輕巧的躲過,安然的站至一邊。
季妍憤怒未息,清冷著眸,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上次是鳳微然,這次是言玦,她的手最近好像特別有福,扇的全是帥哥!
然而,行動再次失敗。她的手被定在半空,動彈不得,言玦掛著邪魅的笑,依舊輕巧的扼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季妍掙扎起來,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如她所願的松開了手,卻又突然再次伸來,季妍一驚,眼明手快的躲開。這次她不再被動,主動攻向他的身子,但她沒想到,男人的身手非常靈活,一靜一動快速而妖冶,好像是在跳舞般。
根本不把季妍的攻擊放在眼里。
她和他,實力懸殊,更像是捕獵者在戲弄獵物。
又一次對招後,他似乎玩夠了,一把抓住季妍的手向自己拉近,季妍只覺得被某種拉力一扯,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轉了幾圈,然後跌進一個堅硬瘦削的懷抱。
言玦一手摟住她的腰,加大力度,將季妍緊緊扣在懷里。曖昧的氣息迅速在空氣中流轉,他勾唇,如此近的距離,讓季妍不由自主的心慌。
「怎麼辦?我好像愛上你了。」低沉動听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道。
季妍拼命的掙月兌,口下也強硬起來。「開什麼玩笑?我們總共就見過兩次,加起來兩個小時還不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什麼都還不了解,這樣就說愛我,你的愛未免來的太輕易,也顯得太廉價!」
「不是有個說法叫一見鐘情嗎?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言玦平緩的說道︰「名字什麼都是虛的,只要我愛你,你是什麼人又有什麼要緊?至少我認識到的你,美麗,聰明,勇敢,又有個性……完全符合了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向你表達我的心意,有什麼問題?」
季妍臉更紅了,他還能更強詞奪理一點嗎?
誰表達心意還這麼動手動腳的?
嗚嗚……他們一定有代溝。
「你要向我表達心意也要問問我願不願意,這位先生,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嗎?」季妍用目光指了指他摟著她的手。
言玦似乎很欣賞她吃癟窘迫的樣子,不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緊了。倒是順從了她的最後一句話,很「尊重」的征詢了下她的意見︰「那我問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季妍很快答道。
男人還沒放手,季妍憋屈的幾乎快哭出來,她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極度討厭!
可惡。
為什麼她踫上的都是這麼難纏的家伙?
她想呼救,可是這樣的場合,什麼名流權貴都有,她只會給白勝惹麻煩。
小白,你在哪?
就在季妍快陷入絕望的時候,腰上突然一松,手上也是。
她失去支撐,腳下虛軟無力,靠著牆緩緩的蹲下去。懶得再去看那張絕頂美麗的臉,還是張無忌她娘最明智,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不止女人,男人也是一樣!
她以後如果再見到他,一定要果斷躲得遠遠的,太危險了!
「他不適合你。」言玦退開一步,看著她,似玩笑似認真的說。
季妍抬眸,懶懶掃他一眼。
不懂他在說什麼。
好不容易恢復一點體力,她沒再多想,也沒傻得再去雞蛋踫石頭,起身,看言玦沒有動作,松了口氣。轉身,提起裙子就往宴廳里跑去,卻不知道,身後的男子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季妍一進大廳就開始搜索白勝的身影,可是望遍了每個角落也沒看到。她在一個長形桌邊看見了正在吃東西的霜,季妍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霜,你有沒有看見小白?」
「頭兒?沒有啊。」霜看著她,目光露出詫異。「嫂子,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誰欺負你了?」
季妍剛剛跑的匆忙,又急著找白勝,也沒時間照鏡子。經霜這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經過那麼一番爭斗,渾身肯定很狼狽。
季妍說︰「我沒事。」
「噗……頭發都快成鳥巢了還沒事,不會是跟頭兒偷偷打野戰去了吧?」霜一八卦起來更加口無遮攔。
季妍臉色大赧。「胡說什麼,你剛走沒多久他就被人叫走了,我們根本都沒在一起。」
還打野戰,想象力太豐富了吧……
霜嘿嘿笑道︰「知道啦知道啦,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嫂子,說實話,我們頭兒那方面能力怎麼樣?是不是很勇猛?做起來是不是很爽?」
「噗……」季妍剛喝下的一口水全數噴了出來。
拜托,雷人也請先打個招呼好嗎?
季妍臉都要燒了起來,霜這個!
她沒打算理她,但是霜這次卻出奇的執著,纏著她問個不停。路過的人都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目光看著她們,季妍臉都要丟盡了,拉著霜就往洗手間走。
霜還在問她,季妍一邊對著鏡子整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一邊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不會吧,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居然還沒那啥?這太不科學了啊!」霜不可思議的說。
季妍︰「……」
她真的好想那塊膠布把霜的嘴給封起來。
為什麼她們會從一個那麼純潔的話題談論到這麼帶有顏色的問題上?
霜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季妍已經完全無視她了。無論她說什麼都當做空氣過濾掉,假裝沒听到。霜語重心長的說︰「嫂子,你不能這樣啊!夫妻之間性—生活也很重要的,沒有性—福哪來的幸福?而且你得為頭兒想想,老這麼憋著要是把他憋壞了怎麼辦?你下半輩子的xing福靠誰去啊?還有啊……(無營養設問省略中)……」
季妍加快腳步,走著走著突然腳步一頓。霜還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邊balabala講著一邊往前走,直到走了老遠才意識到不對勁,季妍已經不在她身邊了。她納悶的回過頭,見季妍像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望著陽台的方向,霜走過去,問︰「嫂子,你怎麼不走了?」
季妍沒動,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亦詫異的張了張嘴。
頭兒,她怎麼跟雲雙芷在一起?
兩人正在說話,她們隔得遠,根本听不見。
而且白勝是背對著她們的,季妍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們,在說什麼呢?
霜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季妍的神色,識趣的沒再說話。
實際上,現場的內容是這樣的。
「阿勝。」
雲雙芷柔柔的喚道,眸光痴痴的望著他,帶著想念,帶著深情,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
「有事嗎?」白勝清冷的問。
雲雙芷淒楚道︰「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
曾幾何時,他們竟生疏到了這個地步?
白勝看著雲雙芷楚楚動人的臉,眸中似有一抹傷痛,我見猶憐,十分惹人疼惜。這樣的神情,若是一般男人見了,估計骨頭都要酥了,恨不得立刻摟在懷里哄著寵著,一定不舍得傷害。
又哪會這樣冷漠以待?!
但白勝卻依舊無波無瀾,淡然著音色說︰「我們本來就沒多少關系,這樣的說話方式,才是最合適的。」
雲雙芷心痛如絞,身子微微一顫,越發淒楚的問︰「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沒有。」白勝淡淡的說。
雲雙芷不信。「你騙人!如果不怪我,為什麼要拿別的女人來氣我?還上了報,你是故意想讓我回來找你的是不是?」
白勝皺眉。「你想多了。」
「阿勝,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是我太晚才看清自己的心,我後悔了!看到你和她出現在報紙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錯的離譜,哪怕只是你的一個背影,都能讓我涌起瘋狂的想念,你知道我那段時間有多痛苦嗎?我千方百計的從言家逃出來,就是想跟你說,我愛你。」雲雙芷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她一遍遍重復︰「我愛你。」
對不起,曾經一直沒能告訴你。
其實我最愛的一直是你。
白勝搖頭︰「晚了,從我送你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結束了。」
雲雙芷心中大痛,她微仰著頭,把眼淚逼回去。苦笑著說︰「那我問你,你現在還愛我嗎?」
她定定的看著他,像是一個賭徒,在做著最後的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