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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季妍走到鳳微然面前,擔憂的問。舒駑襻

鳳微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精致帥氣的臉如同剛打過一場硬戰,憔悴頹廢的不成樣子。出口,聲音極其嘶啞。「還在急診室。」

季妍給白勝打了個電話說了下情況,今晚可能會晚點回去。

然後就一直在急診室外面等著。

嘩——

終于,門被拉開,白大褂醫生摘著口罩緩緩出來。

鳳微然立即起身沖上去,抓著醫生的肩膀焦急問︰「醫生,她怎麼樣?」

季妍屏住呼吸在一旁听著。

醫生視線落在鳳微然身上,明顯帶著責怪。「你怎麼當人老公的?老婆懷孕了都不知道,不知道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嗎?不節制點就算了,怎麼還那麼粗暴?她以前本來就落過胎,這次孩子又沒保住,子宮嚴重受損可能導致再難懷上,年紀輕輕的。哎,反正你們多看著點,好好安慰安慰她。」

醫生說著就邁步離開了。

鳳微然呆立在原地,腦子里轟轟轟轟響個不停,好像被人突然扔了顆炸彈,瞬間炸響在腦內。

震得他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本來就落過胎。

——孩子又沒保住。

——子宮嚴重受損可能導致再難懷上。

——孩子又沒保住。

——子宮嚴重受損可能導致再難懷上。

——子宮嚴重受損可能導致再難懷上。

幾句話來來回回不停回蕩在他耳邊,心突然揪疼,漸漸的難以抑制。他抓著自己的胸口,有什麼東西,在里面無情的鑽刺,狠狠碾壓。

她不是第一次懷孕?那之前那個又是誰的孩子?她還懷過誰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沒了,被他,親手弄沒的,他竟然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以後也沒了,什麼都沒了。

季妍瞪大眼,好久才消化這個事實,心痛,憤怒,像一條巨蛇,緊緊盤踞而上。

她怎麼也想不到,鳳微然竟然會對于思鈺施—暴。

原由動腦想想就知道了,他肯定是不相信于思鈺才會這樣的。

怎麼可以?怎麼能這樣?

季妍走過去,抬手,重重一巴掌落在鳳微然臉上。她肅冷著臉,憤怒的說道︰「你混蛋!」

鳳微然頭一偏,劉海斜在眼前,一句話都沒說。

也沒有任何辯解。

病床被推出來,于思鈺躺在上面,閉著眼,臉色一片死白。那樣脆弱的人,那樣微弱的呼吸,在場的兩個人,紛紛被刺痛了心扉。

季妍守在病床邊,視線一直盯在于思鈺臉上,

「她以前那個孩子……」低低的聲音,出自對面那人的口。

季妍抬眸,緩緩看向鳳微然,他卻又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手緊緊握著于思鈺的手,眼中的復雜和痛苦顯而易見。

季妍心一沉,知道他想問什麼?清麗的面容面無表情,清冷的道︰「等思鈺醒來,你死都不要問這句話。」

鳳微然沉吟。

「你愛她嗎?」季妍問。

鳳微然看著于思鈺,毫不猶豫的點頭。

季妍皺眉。「既然愛,為什麼信任卻這麼薄弱?」

鳳微然心忽地一痛,這話,真tm一針見血。

「她跟你說過我們的事?」

「嗯。」季妍又說︰「我想听一下你的版本。」

她對愛情沒什麼經驗,一直以為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哪怕當初孟少泉背叛她,她也是這樣想的,本來就是兩個沒有牽絆的人,既然不能在一起,就干干脆脆的斷了,雙方都輕松。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糾糾纏纏牽扯不清。

可是如今看到鳳微然和于思鈺,一段感情,相護折磨到現在,她甚至有點不理解,他們為的是什麼?執著的又是什麼?

鳳微然的敘述很平靜,像打開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聲音都帶著久遠的味道。

這些話,他大概從來都沒跟人說過。

季妍靜靜的听著,听他說于思鈺家道中落後兩人日漸爆發的矛盾爭吵。听他說年少時賭氣冷落她,故意和別的女孩子相處。听他說于思鈺忽然的銷聲匿跡,無聲無息,就像世界上從沒出現過這個人。听他說他母親轉述的于思鈺的話,她為了榮華富貴,毅然跟別的男人遠赴他國。听他說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于思鈺的臉時,心中翻涌的憤怒和情感……他始終在原地等她,而她,卻已忘了曾經在哪里停留。閃光燈下的臉,巧笑嫣然,風華盡顯,無數的花邊,從不停歇。

還有很多,季妍心卻越來越涼,她跟鳳微然一樣,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不同的是,她是一直如此,而鳳微然是經歷過失去後,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缺失。誤會和錯過這種東西,一旦沒有信任,結果永遠是致命的。

她想起了孟少泉,如非是不信任,也不會有那些羞辱和傷害。不過他是不愛,鳳微然是太愛。少年時無疾而終的愛戀,分手原因還要听別人告知,他想找于思鈺確認都找不到。只能不斷的糾結,不斷的猜測,那樣的折磨,沒有切身經歷的人,是無論如何體會不到的。整整五年他都在跟自己做著拉鋸戰,想相信她,但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消磨著他的信任。隨之而來的重逢,佔有和控制便主導了所有的情感,再加上于思鈺的身份,讓他時刻擔心著她會再次轉身,然後這一次,或許又是一個五年,甚至更長。

鳳微然一定會發瘋的。

季妍突然很想白勝,悄然升起的想念,讓她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他。看他淡雅的笑,聞著他身上的綠茶清香,听他用清冽的聲音叫著︰「妍妍……」,那雙幽深的眸中,只有看著她時,才會有著對她特有的溫柔。她想緊緊的抱住他,然後跟他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定要彼此信任,一定不能分開。」

于思鈺沒多久就醒了,眼中很空洞,沒有一點焦距。鳳微然跟他說話,她也不回,整個人顯得異常疲憊。她問季妍自己是不是流產了?聲音虛弱中帶著一種死水般的平靜,季妍不忍心她知道真相,但也不想騙她,于思鈺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淒艷至極的笑。

季妍很晚才從醫院離開,心情非常沉重,她沒把于思鈺以後也不能受孕的事告訴她,怎麼都說不出口。季妍是從半山腰走回白家的,天氣漸漸轉涼,風呼呼的吹在身上,越冷,頭腦便越清晰。

遠遠的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靜等著夜色中,月光灑下,他的姿態寧靜而溫潤,瞬間點綴了那一片的景。

季妍一頓,突然鈴聲響起,是她的手機。

她拿起放在耳邊,視線卻一直注視著不遠處那人,跟她做著同樣的動作,嘴角似有一絲柔和的笑意。

「累不累?」熟悉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透過听筒溫柔的傳入她的耳中。周圍那樣寂靜,她看見他握著手機緩緩向自己走來,感覺像是在一步步填滿著她的世界。

一股暖流經心而過。

季妍發誓她並不想煽情的,可是話一出口,卻月兌離了控制。

「看見你就不累了。」她輕聲說。

沉重消散了一些,那些纏繞在心頭的,仿佛都因著他的出現,模糊化了。

白勝輕笑出聲。「想我了?」

「嗯。」季妍低低的回應。

沒有了以往的羞澀,只是誠實的,想把心里的情緒,真實的傳達給他。

她今天悶了一天,腦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白勝。

那樣瘋狂洶涌的思念,是季妍從不曾有過的感覺。

白勝微微愣了愣,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兩人握著手機,靜靜相望。季妍也沒覺得尷尬,目光專注的落在他的臉上,心中有什麼東西,更堅定了。

半晌,白勝收起手機,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季妍只穿了一件單衣,風這麼冷,她的頭發都飄散在空中。

「回家吧。」白勝伸手,聲音溫柔。

季妍心一動,忽的勾唇微笑,回握住他。

漆黑的夜路,很長,但是走著走著,就看見前方白家燈光照耀,像是在迎接著他們的歸來,這樣的暖。

白勝說︰「把眼楮閉上。」

季妍疑惑的看著他。

白勝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自身後遮住她的眼楮。季妍突然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她反射性的問︰「去哪啊?」

白勝帶她往前走,又有風吹來,她心中猜測應該是到了室外。

「好了。」白勝松開手,季妍眨眼,適應了下,才舉目望去。

他們站在白勝房間的陽台上,入目的依舊是維多利亞港,但是今天的水面,多了抹火紅的色彩。

很大的一片,拼湊成一個巨大的心形,幾乎覆蓋住整個海面。季妍先是震驚,隨之眼中一酸,眼淚毫無預兆就涌了上來,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心形中的那行字,情感膨脹至極點。

heart,neverbeapart。(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小白,這算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為什麼他總是比她想象中還要細心,還要懂她?他是不是也感覺到了她心中的不安?偶爾也會對未來產生迷茫,不知道他們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尤其是今天,季妍本來就是個感情很被動的人,她害怕受傷,無法放開一切不管不顧的去愛著一個人,就好像飛蛾撲火,陷得太深,便再也收不回來了。如果愛是像鳳微然和于思鈺那樣,那未免也太慘烈。她渴望著一生一世一雙人,認定了,就是一生。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幸運?她受過的教訓太多了,已無法不讓自己變得小心翼翼。

偏偏白勝的好,一次又一次瓦解著她的防守,誘惑著她越來越沉淪。

季妍像溺水在一片汪洋大海里,浮浮沉沉,找不到方向。好不容易有人伸出一雙手,要救她上去,她也抓住了,卻又擔心著會不會再一次掉下來?是冒著風險上岸?還是兩人一起浮在水面上?她不知道,本想就這麼走下去,靜觀其變,現實卻由不得人。

白勝為她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不是用了心的?季妍忽視不了,沒有真正的在乎,是不可能這麼重視著她的喜怒哀樂,連同她的開心,和不開心,他通通知曉。沒有想要放在心尖的守護,是不可能做到像現在這樣,僅僅為了照顧她的心情,為了讓她感到安心和快樂,而在百忙之中精心準備這些。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是他想要對她說的話吧!白勝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

季妍看過听過無數遍這句話,但只有這次,才是最讓她感動的。

因為說的人不一樣,意義便也不一樣了。

第二天,白勝跟她一起去了醫院。誰知剛到門口,就听見激烈的爭吵聲,鳳媽媽憤怒的喊道︰「你還要為這個女人墮落到什麼時候?她有什麼好值得你惦記的?沒家室沒背景,水性楊花,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你沒看外面那些人對她怎麼評價的嗎?你腦子燒糊了是不是?」

「媽,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話,請你回去,思鈺需要休息。」鳳微然面無表情的說。

鳳媽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居然還在維護她,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這個女人到底什麼德行,你還沒看清嗎?鳳微然,你給我清醒點!你以為我不知道,她以前就落過一次胎了,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現在這個,你能保證是你的嗎?萬一她隨便跟哪個男人鬼混懷上的賴給你,你也信?昨天那則丑聞現在還在各大報紙頭條飄著呢,你回去瞪大眼楮看看!」

太過分了!

落井下石不算,竟然還專門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季妍快步走進去,站在于思鈺床前,她沒有忽視于思鈺平靜無波的臉,側頭看著窗外,仿佛他們的聲音他們的爭吵都和她無關,她什麼也听不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季妍心中怒火更甚,她向來討厭這種尖酸刻薄的人,更何況听了鳳微然的話後,她就料定當初那些事跟鳳媽媽絕對月兌不了關系。

說不定就是她一手主導的,為了拆開鳳微然和于思鈺,才會導致于思鈺受了這麼多的苦。

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不好意思,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季妍指著門外,看著鳳媽媽說。

「你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鳳媽媽揚高聲音︰「我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有什麼資格喊我走?沒大沒小,爸媽怎麼教的?」

「媽。」鳳微然低喊。

鳳媽媽吼他。「你喊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你?你就不能少讓我操點心嗎?難道非要毀了你自己你才肯甘心,微然,你也體諒體諒媽媽,跟她斷了好不好?」

「鳳阿姨,我尊稱你一聲阿姨,但是尊重是相互的,不是因為你年長,就什麼都是對的,別人就必須得附和你。你說你是為了鳳微然好,可是真抱歉,從你的行為里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哪里是為了他好?你所在乎的那些,不過都是你在乎的東西,或許在你看來,你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對你兒子好的,所以你想他牢牢抓在手上。名利,財富,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光鮮,你想他順從你的心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是你看到的。鳳微然的心呢?你是不是從來沒問過他,他心里想要什麼?什麼才能使他感到開心和快樂?那才是實質的,不能因為你看不到,就理所當然的忽視掉。也不是你看不到,他的喜怒哀樂就不存在,他就不會感覺到痛,當你把你想要的自以為對他好的東西硬塞給他的時候,或許致使他失去的偏偏是他最在乎的東西,那時候,他才是最痛苦的人。他的心會滴血,會碎,會死,等你看到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季妍不卑不亢的一段話,字字肺腑,句句切中要點。

鳳微然偏頭看著她,突然理解于思鈺為什麼這麼喜歡跟季妍待在一塊了。這個女子看似柔弱,但是頭腦真的很理智,看問題看的很通透,因為她會站在別人的立場,設身處地的來分析,所以看到的事情也是最本質的。再加上她懂得理解和包容,跟她在一起的人,往往都不需要有任何負擔,很輕松,自然也會感到非常舒服。

白勝環胸站在一邊,目光始終落在季妍身上,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他的妍妍,真的越來越帥氣了!比起當初在聖伊娛樂城,她更懂得如何維護自己,維護別人,不會再刻意的壓抑。把什麼事都隱藏在心里,自己默默承受。

「你算哪根蔥?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做什麼難道還要你來教我?沒教養的野丫頭!」

鳳媽媽是自傲慣了的人,身邊哪個不是吹噓奉承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教訓,她又惱又氣,覺得丟了面子,舉起手想打季妍,結果剛在半路就被人給截住。

白勝冷著臉,抓著鳳媽媽的手腕,往旁邊一甩,似乎多抓一會都覺得嫌棄。

鳳媽媽「哎喲」一聲,踉蹌一步,狼狽的跌倒在地。

鳳微然皺眉,走過去扶住她,卻沒有說什麼。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媽不對在先,白勝維護自己女人,他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誰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被打,還無動于衷?

那才不是男人。

「你們竟然敢打我,微然,你看,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好朋友!他們竟然敢動手打你媽,你看到了嗎,這種人,你還要跟她繼續牽扯下去?難道你連你媽都不要了嗎?」鳳媽媽邊哭邊說。

鳳微然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不懂,他媽為什麼這討厭于思鈺。明明她一句話都沒說,她最後卻要把什麼事都推在于思鈺身上。

白勝護著季妍,實在是煩透了這樣的哭鬧,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一定會讓她為剛剛的行為付出代價。

白勝冷聲道︰「不想死就滾。」

他本來就是極好看的容貌,氣場非常強,不是憤怒的大吼,這樣冰冷低沉的聲音反而更加讓人畏懼。鳳媽媽渾身一震,哆嗦了下,完全被他震住了。

鳳微然看著她這個樣子,幽幽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

鳳媽媽這次沒再說什麼,乖乖跟著鳳微然走了。

從醫院回去的時候,白勝對季妍說︰「今天表現不錯。」

噗。

季妍笑起來。「是不是很彪悍?」

她還從沒這樣跟哪個長輩說過話呢。

「還好。」

「你知道嗎……」季妍像是想起什麼,笑容更加擴大。

白勝挑眉,略帶好奇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季妍笑道︰「就是那時候你說要帶我去見你爸媽的時候啊,我還想他們如果是那種在乎門第之見的人,或者不待見我很反對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就用這話來堵他們的。還腦補了好久……」

白勝︰「……」

季妍最後得出結論︰「你爸媽太和諧了。」

害她準備了半天結果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顯然,這樣的結果更好。

白勝失笑、

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兩人笑鬧著回家。

季妍重新回到游天下了,傳媒部的攝影師都如期回來,各部門工作也都進入正軌。

樂姐對季妍表示︰「辛苦了。」

讓她早點調整好狀態。

季妍很心虛。

她在傳媒部基本就是混日子的,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輕松,經常沒事做,辛苦個毛線啊!

而且她現在在潛心研究一種威力極大的導彈。

一直在纏著易永君要資料,這個研究她從好久以前就開始了,也跟國安局其他研究人員探討過,各個方面的信息包括可行性等也都咨詢過了,然而上次那把火,把什麼都燒沒了。

幸好她在國安局有存檔。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季妍不想放棄。而且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了,所以她最近一有時間就在弄這個。

一個星期後,于思鈺約她見了次面。

她真的憔悴了好多,涂再多的粉,表情再淡然,都掩不住她內心深處透出的那份疲憊和淒哀。季妍越發心疼,于思鈺攪拌著咖啡,精致的眉眼,眼角微微上挑,季妍一直覺得她是很有風韻的一名女子。

優雅美麗,上天卻待她如此不公。

「你看報道了嗎?」于思鈺漫不經心的問。

季妍疑惑的問︰「什麼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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