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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這些帶泥的東西是我在正君苑子里的索維爾拉樹下挖出來的,這些不帶泥的東西是我在下人房里翻出來的。舒殢獍昨夜,黛兒丟了,正是被正君苑子里莫名其妙出現的下人抱走的。我現在想問問相國大人,我家黛兒去哪里了?」那些小東西好多都刻了扈字,完全都是出自相國府的東西。

「茹菲絮,這就是你殺吉兒的原因?」楚世修的話正驗證剛才寒嫦熙的推斷,扈相國再次怒了,提著劍準備奔我而來。

別看平日里楚世修文文弱弱一副大家公子模樣,此刻卻不知道哪里來了力氣,一把拉住高高壯壯的扈相國。「相國大人,你也是被人冤枉的,難道你就不能給同樣被冤枉之人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就不要給在天之靈一個真正的安慰?」

「好,今日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解釋清楚,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扈相國紅著眼楮提劍坐在椅子上,向來心狠手辣的她從來都不會手軟,這一次也不例外,女兒和夫君的仇她一定要報,就算逆天又有何不可?

我當然知道這是女皇的嫁禍,可是就算知道,現在有了這些證據,我又能解釋什麼呢孀?

「或許找到黛兒,一切就會真相大白。」楚世修將髒帕子丟在地上,聲音不大的回答。

這是廢話,如果能找到我們怎麼會在這里鬧成這樣?

「大家跟我來。」楚世修來到我身邊牽著我的手,端莊的臉上是自信的笑容就這樣讓我心安下來,一行人都掩蓋各自的心事隨著楚世修出門汕。

雖然楚世修笑的自信,說的有十足把握,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如面上一樣,只好向上天期盼,他們這一狐一妖組合能幫我化解危機,找到我唯一的血脈。

楚世修在听到黛兒丟了的時候就已經趕到欒迪的苑子,在各屋尋找線索時翻到這些明顯刻意隱藏在各個角落的線索,如果是平常時刻這些線索當然有些荒誕,但是人在著急的時候就容易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恐怕這個凶手就是希望我沖動之下相信,然後做出錯誤的選擇。

很不幸,我中計了,所有才會派影他們前去,可是我還是反映慢了一些,直到甹繪翎懷疑才將影他們派去,結果凶手等不了才將吉兒殺死,然後換上黛兒的衣服想直接丟到我苑子來,後來在出相國府的時候終于看見要等的人,才這樣將吉兒丟給影。

楚世修就是在我派出影之後才找到的甹繪翎,就怕我沖動會做出什麼事,沒有直接找我。當然,他找到的東西不光是包里相國府的東西,還有一個很特殊的證據,甹繪翎拿著證據去證實,他則趕到我這里阻止我們。

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再小心,人做事也不會真的一點證據都留不下來,那個凶手很厲害卻沒躲過他這只火眼金楮的小狐狸,還是在他住過的房間找到蛛絲馬跡。

梅全草是刻國很常見的草,此草類似棉絮所以常被大戶人家拿來家斗,可是梅全草,尤其是整根的梅全草在仙島國卻是不常見的。楚世修當然不知道我和桃小一的被子里曾被放過這種東西,只是他飽讀詩書看過記載而已。今日他在凶手的房間也見到梅全草,不是放在被子里那種切碎的,而是風干成根放在杯子里保存完整的。

起初他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在凶手的房間里發現的不尋常之物肯定不會簡單,所以他拿著那個杯子想了很久,終于想出這梅全草會與誰有關系。當然是同樣出身刻國的余延喜,可是如果余延喜親自出現我當然會認出來,這凶手就不會是余延喜。

于是,他拿著梅全草找到甹繪翎,兩個精明無比的人互換消息,這才想到余延喜當初交出當鋪時向我開的條件,他每年除了正常的開支還向我要了一百萬兩,這一百萬兩拿來干什麼呢?養個度魚兒也不至于花掉那麼多錢。當然,我並沒有向余延喜支付那一百萬兩,因為他並沒有給我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我們的約定一直都沒兌現過。後來,余延喜也沒向我要過,安靜的呆在茹府詭異萬分。

甹繪翎曾在皇宮呆過三年,接見過兩次外國使臣,一個是已經死了的耶律雲舒,另一個就是刻國十二王爺余延龍。當時他還不知道梅全草是殺死男人精子害人的東西,只是見余延龍突然發病拿著白色的草藥吃,他覺得草藥長得很特殊,所以留意了一下。後來回宮听女皇說,余延龍本是刻國國王最中意的皇子,卻因為生的怪病不得不每日以吃這種諂害下一代的東西過活,本來文武雙全的皇子就這樣沒落下來,只封了王。

難道余延龍這個附屬國王爺在余延喜那里得不到援助,改投奔女皇了?甚至不惜放段做女皇的殺手,來到寒王府準備趁夜殺死欒迪和黛兒?可是踫巧遇到我將孩子抱給他,這才改了主意?

可是余延龍現在人會在哪里呢?外面茹戲又來報說扈相國帶著兵怒氣沖沖的跑到我這里找女兒,這才明白他們發現的只是一部分,原來還有更大的局等著他們。頓時不敢怠慢,這才分開行動。甹繪翎拿著整根的梅全草出門找凶手,楚世修提著包袱來到我的房間勸架。

余延龍會藏在哪里?他在寒王府和相國府可以騙走孩子,就說明他一定不是第一天進到兩個府邸。能帶出吉兒殺死換上黛兒的衣服,說明他一定將黛兒藏在相國府附近,甹繪翎就先到了相國府附近查看。

楚世修帶我們來到相國府附近,在牆上輕易就找到了記號。拐了兩條小街,在相國府後面的農家中找到了最後的記號。

越接近那棟安靜的小院我的心跳的就越厲害,連影他們都追不上的武林高手,甹繪翎竟然就自己跑來抓,他是不要命了嗎?此刻這個地方又安靜無比,是不是連他也死了?我推開院門第一個進去,手抖得甚至快推不開那扇吱呀搖晃的門板。

門開了,眼前的景象讓我無比激動。甹繪翎抱著黛兒坐在椅子上晃著,逗得黛兒兩只小手在上面抓來抓去,從來都沒見過黛兒對欒迪以外的人笑,甹繪翎是第二個。

而地上跪著一個極其普通卻瘦弱精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什麼都沒捆就跪在地上不反抗,除了我沒人知道這個男人是中了甹繪翎獨門的夢魘之術。

「夫人!你看,黛兒沖我笑了。」甹繪翎乖巧的像只貓咪,見我進門抱著黛兒來到我身邊,一臉的諂媚。

我掐掐他的臉頰,這個傻瓜!

回身牽住楚世修的手,他為我做的,為我費的心思,我怎麼去報答他?

扈相國和寒嫦熙也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中年男人。這男人他們當然都認識,而且是非常熟悉。這是寒王老府的廚房管事,相國府專門幫助寒佩昆照看吉兒的下人。當時,一切不言而喻。

「說吧。」甹繪翎淡淡的吩咐一聲,地上跪著的余延龍就有了動靜。

跪著幾步來到扈相國的面前,低著頭一點情緒也沒有將自己的惡性說了出來。「本殿下是刻國翼王十二皇子余延龍,因為身體有異所以與皇位擦肩而過,這些年收藏天下美女驕奢婬逸,奈何俸祿杯水車薪不能滿足生活所需。在皇兄余延喜不能再掌管茹府當鋪產業後,本殿下投靠了女皇陛下,這幾年為陛下做了多次殺手,寒珮怡是其中一個。任務完成後,女皇派我同時潛進寒王府和相國府,這次任務是殺死兩個府邸的女嬰,然後互換嫁禍。因為需要錢,所以我將茹府的女嬰留下,準備敲詐茹府小姐一次。」

我看了看黛兒,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我那首富的名號救了她一命。看來,有的時候有錢也是好事。再看看這個由王爺到殺手的中年男人,挺好的身手不去做點正經事,居然做這最下作的殺手買賣,今天也怪他倒霉,派誰來這里都是死路一條,偏偏誤打誤撞來了一個妖精甹繪翎,他這跟頭栽的冤枉啊!

扈相國提起劍狠狠的刺向余延喜的心髒,痛苦的臉上是濃烈無比的殺意,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這樣殺了他真是太便宜了。但是現在也不是磨蹭的時候,需要她處理的事還有很多。

扈相國殺完余延龍竟然提著那把帶血的劍直直奔我而來,我納悶的看著她沒動,欒迪,甹繪翎與楚世修再次齊刷刷的擋在我的身前。「你要干什麼?」

扈相國看了看欒迪沒回話,一把將不會武功的三個美男劃拉開,寶劍搭在我的肩膀上狠絕的開口。「茹菲絮,我現在問你,你到底反不反那個卑鄙的女人?」

呃!我眨眨眼楮看向已經瘋了的扈相國,這大庭廣眾她居然問我這話,要我陪她瘋嗎?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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