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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若說這師爺為何如此,恐怕眾人心中都有了一個確切的答案了,那就是師爺被鬼上身了,而這鬼能是誰呢?這鬼咄咄逼人的直沖著譚愛亞,宛似要奪譚愛亞的性命一般,那這鬼還有誰嗎?再听他口中念念有詞道︰「都是你,姓譚的,我饒不了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慘死蛇口!」

「姓辛的,你饒不了我,我還饒不了你呢!」在譚愛亞看見豫若那被刀割破的手臂時,她就已經急的跳腳,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那鬼上身的師爺了。舒虺璩「豫若,你要不要緊?」

豫若輕輕地搖了搖頭。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是,面前這個大膽的惡鬼,竟然妄想傷害他的女人,這是他所不能忍的。那垂放的手臂里,隱隱地灌滿了力,只要他再抬起手臂時。

那附身在師爺身上的辛掌櫃隱隱覺得事態的嚴重性,迎著男人的視線猛的一收縮,宛似被嚇到了一般,早已忘記了手中還拎著一把刀,一步步地朝後退了去,這男人一雙眸子好生的駭人,而且,他好像不是個人,辛掌櫃一開始還以為豫若也是被什麼上身了,可是再仔細一看,卻發現對方與自己相比,身上包裹著一層耀眼的金光,不用猜了這一定不是俗物了。

可是,管他的。刀當啷一聲磕在桌面上,辛掌櫃才記起自己手中還拎著刀呢。就算面前一臉厲色的男子不是人又如何,他敢在摯愛的人面前曝露身份嗎?!必然不能。要不剛剛哪里能硬生生地挨自己一刀呢,想到這里,師爺的臉色便因為辛掌櫃的附身而變的猙獰了起來。

「要死,我就成全你!」說著被控制了的師爺提著刀就猛的揮砍了去。

豫若沒躲沒閃,只抬起那只沒受傷的臂膀,輕輕地一捏被控制的師爺的腕子。辛掌櫃察覺到這師爺的手臂一僵,再來就抬不起來了,那攥在手中的刀當啷啷的落在了地上。再來是,豫若灌滿了力,眼看著這辛掌櫃就要魂飛魄散。

一雙小手緊緊地拴在豫若的衣角上︰「豫哥哥。」靈犀提醒著豫若,不要被怒火沖昏頭,否則。

眾人皆是紛紛傻了眼。這被鬼附身的師爺,六七個人都制服不了,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地文弱公子,三下五除二就將那長刀給打落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公子也被鬼附身了不成。

譚愛亞也是驚惶無措地盯著面前的男人,腦中憶起的是早前他們從豫十縣回富林縣的路上,那個時候,豫若好像也如此神勇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的豫若比那時的還要駭人!

靈犀的一聲呼喊,終于把豫若從憤怒里拖了出來。就在豫若失神的一剎那,那被辛掌櫃附身的師爺以左手將那被打落在地的刀又重新提了起來。揮開豫若桎梏的長臂,縱身躍起,直撲向不知所措的譚愛亞,眼看就要奪了小女人的性命。

當的一聲。齊公子只覺得攥在手中的刀震的手臂一麻,腳踩著地面,猛地倒退了數步,直到後背抵在公堂的木柱上,這才停了下來,這鬼的怨力竟然如此之強,而那個名為豫若的男人好像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刀打落在地了。

「賤*婦,拿命來。」被控制的師爺步步緊逼。

豫若也是沒了法子,若是當眾施法,那必然會曝露身份,就在這危急關頭。

「殿下,讓我祝您一臂之力吧。」女子的聲音直抵豫若的心間。而這聲音,也是女子只說給豫若來听的。其他的人根本听不見。

「大膽惡鬼,竟敢造孽。冥王特派我來此降你回去!」說著,女子一襲漂亮的魚鱗裙,手中畫出一並長戟,從豫若的身畔躍身而出,穩穩落地。

「玉娘?!」譚老爺瞪圓了雙眼。

李玉娘出現的模樣,宛似是豫若剛剛被李玉娘附身了一般。而就在此時,豫若適時地配合了李玉娘,身軀朝前,輕輕地一斜,單膝跪倒在地。

「李姨娘?!」譚愛亞也是一臉的驚愕,只是李玉娘手中地長戟飛的疾快,當的一聲,便幫她震開了那直沖而來的利刃。

「去照顧你相公吧!這里交給我。」李玉娘抬起手,那長戟在她的手中畫出一道漂亮的長弧。戟鋒直指被控制的師爺,其實正是直指著那附身的惡鬼辛掌櫃。「大膽惡鬼,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辛掌櫃定楮看清了面前的女子,先是大吃一驚,再來是低低地竊笑出聲︰「玉娘,你會殺我,我可不信!」

「那就試試!」李玉娘一抖手中長戟,灌滿很力地一擊直穿。

附身在師爺體內的辛掌櫃本是不想躲的,他覺得李玉娘狠不下心,可是當看到那灌滿猛力的長戟迎面而來時,他突然覺得李玉娘是動真格的了,于是便抬起手替的刀當的一堂。左手頓時被震得麻了。刀再次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玉娘!你當真要殺我?!」辛掌櫃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道。那師爺則是表情隨著辛掌櫃的表情而變化著。

本是求情的模樣,看在李玉娘的眼中卻是萬般的虛偽與猙獰。「不殺你,難道還要留著你嗎?」再次橫起手中長戟︰「冥王有令,要我拿你回去,若是你不從,我便可以將你就地正法!」李玉娘才不管那麼多,當年她一念之差被娘娘罰登上往生台,如今她再歸原位,斷然不會重蹈覆轍。

「玉娘,難道你真的不念我們的恩情了嗎?」辛掌櫃再次苦苦地哀求道。他好不容易從那煉獄里逃出來,真的不想再回去受罪了,只要殺了譚愛亞,要這個女人來當自己的替死鬼,他就有機會重新登上輪回台。

「恩情?!」李玉娘嗤之以鼻的一笑︰「我為了你所謂的恩情,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最後你對我見死不救,我們還有恩情在嗎?!你真是敢說呢!」被騙一次,李玉娘學聰明了,她再也不會任人唯親了。這一次她會小心地分辨出,誰好誰壞,更不會在被凡塵所迷惑,就像娘娘當年在蓮花池邊念的那句一樣︰一切皆是妄!凡人的情偽善,凡人的愛虛假!凡人的惡是發自內心的洗不淨的!一開始她不懂,不過現在她懂了。

「玉娘,我也是……」

「無可奈何嗎?!」不等辛掌櫃的話說完,李玉娘漂亮的接道︰「這話我听膩了,不如換一句吧。」李玉娘一展手臂,手中隱隱地描畫開一只長卷。

這是?!豫若眸光低斂,這長卷他認得,這是君傲廷手中的寶物,是冥王手中的三寶之一,俗稱生死簿,可是生死簿的真正厲害之處不在它能訂生死,而是在于它有納魂的能力,說直白了,就是把惡鬼的魂力收進長卷之中,然後這魂力再歸為持有者所用。只不過,這生死簿的能力只有歷屆冥王可用,李玉娘該是沒這個本事。

「我要你看明白,這就是你前世作惡多端的鐵證。」那長卷里演繹的竟然是辛掌櫃的種種惡行。

「蛇。」所有人都嚇得傻了眼,就在辛掌櫃死亡的那個瞬間,眾人都從那畫卷之中,親眼所見了那蛇張開血盆大口,直撲而來。再然後,一切回歸于寂靜,真是冤有頭債有主啊。

「真的有蛇妖!」有人禁不住地失聲尖叫出來。

齊公子臉色白如紙,一瞬不瞬地盯著一襲魚鱗長裙的李玉娘。半天後,低低的問了一句︰「你是人,還是鬼?」不知為何,在齊公子心中,他覺得李玉娘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好像也是一個什麼妖精!

「我乃冥域鯉魚仙子。」李玉娘收起手中鋪展的畫卷,重新一抖長戟︰「惡鬼納命來!」

辛掌櫃頓時慌了神,可是片刻後,他變鎮定了下來。迎著那襲來的長戟奮力地閃躲著,然後低低地狠戾道︰「殺了我,他也會死,若是你殺了他,那冥王也不會放過你!」辛掌櫃說的這個他不是別人,正是富林縣的師爺。

如今這個師爺只是昏迷了而已,而李玉娘的長戟,若是殺了辛掌櫃,那師爺也是必死無疑。

「就算他死也無所謂嗎?」辛掌櫃殲詐一笑。說到這里,他也不躲了,故意迎著那長戟往上送,

而李玉娘,好像被辛掌櫃的話觸動了,長戟本是能一擊斃命的,卻是頓了又頓,好幾次都偏離了本來擊出的位置。

就在這一刻,被附身的師爺醒了。一開始還沒明白狀況,可是當看見那撲面而來的長戟時,他再次濕了褲子。「女俠饒命啊!我不想死啊!」師爺哭爹喊娘道。

「李玉娘,你還是太仁慈了!不夠狠!」說著,那辛掌櫃就地一滾,重新提起了那掉落在地的長刀,猛的一撲,直沖向在挽豫若起身的譚愛亞。

「愛亞!小心!」一聲低呼,譚老爺如同一頭橫沖直撞地野牛一般地頂了出去。咚的猛力一撞,直撞在被控制的師爺腰上。

那鬼上身的師爺被撞的身軀一顫,倒退了數步,腳下沒站穩,一跌坐在了地上。可是,辛掌櫃卻沒就此善罷甘休。長刀一橫,直架在譚老爺的頸項上。「想要他活命的,就放下手中的武器!」

李玉娘手中的長戟一凜。眾衙役則是听話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畢竟現在這惡鬼手中握著兩條人命了,他們不敢激怒他。

「李玉娘。」狠戾一喝。就听見兩個聲音︰「女俠,饒命啊!求求您了,我還有妻兒老小,還不能死啊!」李玉娘是辛掌櫃的鬼魂喊的,而那後面的嗦則是師爺的告饒之聲。

「別管我,收了他這惡鬼要緊!」譚老爺不畏死亡道。其實他是怕的要死,腿都軟了,要不是被辛掌櫃控制的師爺硬拖著他,恐怕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爹!」譚愛亞低呼一聲,邁步就想沖上去,可是豫若卻用未傷的手臂,緊緊地攥住小女人的胳膊。說什麼就是不肯讓她過去。

「若兒,你看好了愛亞,爹這條賤命,死不足惜,可是她,你們還年輕啊!」譚老爺一個勁地勸著,說著寬心的話,不單是說給女兒听的,更多的是說給自己听的。

「浩明。」豫老夫人禁不住朝前一步。

「你們都這麼急著尋死嗎?!」辛掌櫃低低一聲呼,那聲音欣喜不已。

「你放了我爹!你不就是想要離開這里嗎?!我幫你!」譚愛亞小手緊緊地握著豫若的大手,與辛掌櫃的鬼魂談起條件來。

「賤*婦!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嗎?!」辛掌櫃狠戾道︰「當初我可是被你騙的好慘啊!」當初兩家爭生意,結果這女人聰明的耍了個高明的手段,如今她的話,辛掌櫃根本不信。「李玉娘,你不是不肯放下武器嗎?那好,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宰了!」辛掌櫃斜過眼楮,掃向一旁的譚愛亞與受了傷的豫若。這次來,他就是來報仇的,殺了這個姓譚的女人,還有這個啞巴,他至少可以解心頭之恨。自從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復仇!如今終于等來了這報仇的機會。15174805

「姓辛的,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譚愛亞狠狠地啐了一口。視線分出,偷偷地望向了一旁人群里的杏兒,只要杏兒唱出那支歌,這惡鬼就會當即魂飛魄散。

杏兒則是懂事的點點頭。

「哈哈,你不會指望那小丫頭救你們呢吧?!」辛掌櫃只掃了譚愛亞一眼,便心領神會道。

「杏兒,就是現在!」譚愛亞沖著杏兒低呼了一聲。

杏兒猛地張開嘴巴,使了勁卻,可是卻光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杏兒頓時瞪大了雙眼,她好像啞了!

「我勸你一句,別指望她再唱歌了。因為,剛剛那一擊,我可是灌滿了怨力,她這輩子都別想再開口了。指望一個啞巴說話都難,你還能指望她唱歌?!」辛掌櫃的一句話,眾人紛紛愕然于當場。

杏兒的小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喉嚨,再次使勁,宛似想喊,可是卻依舊是徒勞,半晌後,她一臉悲戚。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不能唱歌。這個打擊對于她來說太大了。

「你好狠!」譚愛亞低低地喝了一聲。

「哈哈。」辛掌櫃控制著師爺仰頭笑著,師爺都絕望了,可是他卻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現在選擇吧,是你先死,還是你男人先死!」長刀使勁地往譚老爺的脖子上一按。刀鋒上透出了絲絲的血痕。

「愛亞,若兒,好好活著,替爹照顧好美蓮!」譚老爺鼓足全身地勇氣,按著那長刀,就往脖子上抹。

「浩明!」豫老夫人低低地呼喚之聲。

「爹!」譚愛亞悲戚地呼喊,豫若雙手緊緊握成拳。

就在這時,當啷啷,長刀掉落在地。師爺的手臂如釋重負一般地無力垂下,而辛掌櫃則是被一雙長鏈生生地拖出了師爺的身體。

「你們來得還算及時!若是再晚些,小心冥王扁你們下煉獄,過刀山!」李玉娘狠戾的一聲,手中長戟一抖猛刺向被長鏈提出還沒緩過神來的辛掌櫃︰「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那長戟貫穿了辛掌櫃的胸膛,橫著鑽了出去。辛掌櫃雙目圓睜,嘶吼一聲,長風猛烈地兜揚起來,長風過後那惡鬼消散了去。

李玉娘收起揮出的長戟,猛的一抖︰「冥王定罪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邁開腳步,緩緩向前。一步步地逼近跪在地上,一臉悲戚的杏兒身邊。縴細的手臂,緩緩抬起,輕輕地撫在杏兒的頸項間︰「下次不要再招魂了。不然,就不是三日不能說話這麼簡單了。」手中泛起一道青色的柔光,杏兒那緊蹙的眉頭漸漸舒緩了開。沖著李玉娘使勁地點了點頭。

「我等你!」輕輕的一聲,弱似無一般。就算沒了定魂珠,可是听不到杏兒的歌聲,李玉娘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一般。邁開腳,李玉娘,頭也不回地往出走。

「玉娘!」是譚老爺的聲音,同時還有人低低的一聲輕喚。

「是李員外!」有知情人立刻低低地說了一聲。

「這是李玉娘的父親?!」譚愛亞盯著那耳鬢花白的上歲數的老者,禁不住地低低問了一聲。

「是。」譚老爺輕輕地接了一聲。

「玉娘,是我,是爹啊!」李員外一步步地邁著,艱難地想靠上去。

可是那魚鱗裙的女子,卻倏然一轉身,手中長戟一橫,擋在老者與自己的面前︰「老人家請留步,我乃冥域鯉魚仙子,不是你口中的李玉娘,你認錯人了!」

說說譚著念。「沒認錯,你就是我那可憐的女兒,玉娘沒錯!」李員外的臉上老淚縱橫,他得知今夜能招魂,便特意趕來看看,其實為的不是別的,就是見自己的女兒一面,她死在孤山里,被好心人葬了,而他竟然連女兒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是他害了她啊!若是他當初不跟辛家訂這門女圭女圭親,不是怕她傷心,什麼都瞞著她,又怎能親手葬送了女兒的幸福乃至性命!他恨啊!恨自己沒用啊!若是早點讓女兒看清楚這姓辛的本性,也許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玉娘,別怪爹,爹當時真是不敢跟你說啊!爹怕你傷心,爹怕你難過,所以……」李員外顫抖地抬起手去握李玉娘攥著長戟的手。

可是李玉娘卻朝著一旁輕輕地一閃︰「你認錯人了,我乃冥域鯉魚仙子,你口中的李玉娘,你的女兒已經投胎別家了。」猛的別頭,往下過那陰仄仄的一角︰「事情辦好了,該回去予冥王復命了!」那陰暗里,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勾起身子,沖著發號施令的鯉魚仙子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先行隱匿了去。

李員外知道面前的女子該走了,他疾奔了兩步,跑了上去,阻在女子的去路上︰「玉娘,你原諒爹好不好?是爹不好,是爹沒用啊!」

女子神情一如既往的無情,手中長戟兜起,直橫在老者的頸項間︰「再阻我去路者——死!」聲音狠戾,她這話絕對不是威脅。

李員外身軀一抖,無力地跪了下去。他曾經在腦海里幻想過數次他們見面的場景,可是如今這樣的一幕,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李玉娘邁開腳步剛要走,就听見後面有女子輕輕地開了口︰「這世間只有兒女的過錯,沒有父母的不是!李玉娘他就算有千般的錯,萬般的不是,他也是生你養你的人!」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譚愛亞!

「我說,我不是他口中的那個人!」李玉娘頭也不回道。

「是嗎?」譚愛亞把豫若安置好,大步朝前,走到執拗地李玉娘面前,抬起手,在她的袖口里一掃,猛地抽出一張碎紙來,刷拉拉的一抖,展開給眾人看︰「這是什麼?我若記得沒錯的話,這是我屋里失竊的銀票的一角吧。」

「你……」李玉娘狠狠地一咬唇角。剛剛出手救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竟然眼尖的看見了自己袖口里藏的東西。

「你這個偷銀票的賊偷!」譚愛亞咄咄逼人道,一點都不念對方剛剛救了自己的恩情。

「你才是賊偷!」李玉娘狠狠地一抖長戟,與譚愛亞對質道。

「這是什麼?哪來的?!」譚愛亞問的疾快。

「這是我從深山里李玉娘的墳前撿來的。」李玉娘更是答飛快,宛似話不用過腦子一般。

「沒事你撿它干嘛?」

「用不著你管!」

「那好!」譚愛亞拱手一抱腕︰「欽差大人,我要告狀!」

「告狀?!」所有人都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事不了一事的,前面是冤魂告狀,現在活人還要告狀,這要告什麼狀啊!

齊公子抬起手,狠狠地一捏發疼地額角。示意譚愛亞說吧。11fev。

「我要告李員外之女——李玉娘偷盜我譚家的銀票萬兩有余現不知去向。」譚愛亞捏著那半張的票據,遞給齊公子︰「這便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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