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我的孩子生下來。」她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求他。
「做我的女人。」煙霧後面,是他深情而專注的妖嬈輪廓,看不清他是不是認真,他卻重復了一遍,「誰敢踫我的女人,我要他全家陪葬!」
那陰狠的話語加上他慣有的殺意目光,柳靜柔頓時驚嚇的怔怔後退。
「哈哈哈……膽子這麼小怎麼行?我嚇嚇你而已。」他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將煙頭隨手扔進了垃圾桶,拉起她的手,轉了一個方向,「你這麼大個肚子,我要怎麼才能踫的著你?這真是個問題。」
他的自言自語,根本就是一種解釋。
為了孩子能健康生下來,她勉強同意睡他的房,可堅決不跟他睡一張床。
于是他命手下搬了一張床來,與她的床並齊。
流氓的思想,往往有著常人意想不到的豐滿,特別是對某些事。
之前在夜家,都有人服侍她沐浴,這里不同,沒有女佣,听凌雲說過,之所以不安排女人,怕敵人使美人計。
可在洗頭發時,犯難了。
「來給我洗頭。」她穿著他拿來的加大號睡袍,拽地有沒有!一看就知道是他的。
「自己洗!」佔天狼說過,他不服侍別人。
「我一低頭,水就淋在肚子上了。」她顯得有些委屈。
「你不會躺著洗嗎?」他從電腦桌前起身,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弱爆了。
連洗頭這種小事都無法自理,果然不是正常人。
「你的浴缸和你的花灑隔那麼遠,你叫我怎麼洗……我才不用你的浴缸。」她一臉生氣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直接走到了他面前,黑著眼,一副你要不跟我洗頭我就瞪死你的表情。
因為之前持續憂郁,一直不想洗,一拖就是好幾天。
女人在這方面是比較強的,佔天狼受不了她的毒眼,最後,為了心理平衡,叼了一根煙,一邊抽煙一邊給她洗頭。
那副場面,你能想象嗎?
好在洗發水夠香,不然得被嗆死。
他的手指修長好看,可抓起頭發來,真不是一個魯莽能形容的。
或許他覺得力氣不大,可真心扯死她了。
而且,她還不能嫌棄他,如果這一次嫌了,下一次他就不幫忙了,這還有一個月呢。
最令人不解的是,為什麼他一直往她頭發上抹洗發水,一直抹一直抹,那泡沫,估計能去吹泡泡了……
她火了,「不洗了!給我沖干淨!」
「還有半瓶,你再忍忍。」佔天狼吊兒郎當的說完,一手抓著她的頭,一手在浴缸里洗了洗手,然後夾起煙吐了口氣,然後繼續叼在嘴里,倒洗發水。
因為嘴角叼著煙,所以他接下來這句話聲音特別的怪異,「一瓶洗發水洗完,就算把這個月的都提前洗了。」那眯著眼的表情,像什麼鬼樣子!
老大,你敢不敢叫她今晚把一個月的飯全吃了以後都不要吃飯了!
這樣會死人的好不好!
夜北辰在她心里,絕對是混蛋級的人,可是這位仁兄,絕對是混蛋中的霸王級!
就這樣,柳靜柔忍著氣,自己吹干了頭發,總算活著上了床。
看著一米之外,像同一張床上的那個長胳膊長腿的男人,啊啊啊……不報復他一下,沒法睡兒了!
「這麼好的時間,這麼好的環境……煙、火機,借我用一下。」她黑著眼,如臨大敵似的沒有感情念出了前面兩句,然後手臂一伸,陰沉的看著他。
他完全沒考慮可能的後果就將東西給她了。
看她動作生疏的拿著火機點煙,然後朝他揚起了頭,那感覺,好挑釁。
「過來。」她臉色還算平靜。
這絕對是示好啊!都叫他過去了!
難道她突然愛上了香煙?愛上了他的男人味?
佔天狼玩味的揚起了嘴角,自信的一笑,然後抱著枕頭就挪到了她面前。
柳靜柔突然冷笑了一下,「以後你抽一根,我也要一根。」看著他爽快的點下頭後,她驀然將燃著的煙頭對著他白淨的手臂上燙去。
看著他烏雲驟起的臉色,她總算有那麼一點點報復的快感。
「沒見過你這麼凶還這麼膽小的女人!」他有點生氣的回到了自己那邊。
「那你別惹我!」惹她就是這個下場。
這是她說不惹就不惹的嗎?
「非要惹。」他丟了枕頭就朝她那邊撲了過去,而且還十分囂張的一手放在她的大肚子上,「你跟夜北辰為什麼離婚?是他受不了你這個暴脾氣了嗎?」
「要你多管閑事!」她反感的將臉朝另一邊扭過去,生悶氣。
佔天狼突然沉默下來,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用力將她摁在了床上。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我不喜歡照顧人,可沒說不願意學。」他那狹長的眼眸呈淺藍色,十分詭異,就像普通人帶了有色眼瞳,可結合他那獨特的長相,總感覺他不是一國人。
「誰要你照顧!」他不知道他的照顧能要命。
洗個頭發都毛手毛腳,還指望他能做什麼?
這就是差別,夜北辰現在都能做菜了,更別說幫她洗澡洗頭吹頭發穿衣服等等一系列貼心貼身的事兒。
「那我讓楊一跟莊陽來伺候你可好?」佔天狼只是略微換了個口氣她便不言不語了。
跟他那兩個莽莽撞撞的手下相比,佔天狼總算是熟一點,而且他不會惡意傷害她,總而言之,剩下的一個月她得依靠他。
「誰準你爬過來的?!滾一邊兒去!」柳靜柔醒過神來時,那男人已經恬不知恥的跟她一個被子躺在她身邊了。
佔天狼眯著眼,滿臉性感,「我最近運氣不大好。」
「不要轉移話題!滾開!」柳靜柔暴怒,抽出枕頭就朝他的頭拍去,也不管那是一張怎麼傾城絕倫的臉。
「**!不是說孕婦有喜氣嗎?我來沾沾喜氣……」
狡辯!
……
就這樣,一晃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