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知道的不少,看來夜北辰那小子什麼都跟你說呢!」男人折斷了手中的煙後,眼神突然變利起來,「帶走!」
從華裳把柳靜柔按進水里到那群人離開,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可是這對于一個不懂水性且肺活量偏低的人而言,這就是極刑。浪客中文網
就在華裳被帶走的前五分鐘,夜北辰接到醫院的電話,稱夜景柏病危,想見他,于是那三個男人率著隨從一起到別院大門去送行,這才讓對方有機可乘,等到夜北辰走後,蘇錦提出讓柳靜柔出來時,事情已經不可挽回。
華裳丟了是小,因為她人小鬼大,擅長用毒,誰抓了她,誰倒霉。
只是……
一個白花花的身體在溫泉池中若隱若現,這讓人心神蕩漾很不安吶。
「哥,你去把人扛回來!」凌雲面色起了一層紅暈,極不自然的轉身背對著溫泉池對凌風吩咐。
雖然他殺過的人不少,可是女人是他的死穴。
「那、那怎麼行!」凌風雖然不拘小節,可是那個女人是誰?夜北辰的媳婦!別說去把她從水里撈上來,就是看見她的胴ti也是罪過啊罪過!
凌風第二個背轉過了身體,最後剩下蘇錦十分白痴的看著池子里翻來覆去的女人。
然後說了一句非常貳的話,「不知道死了沒……」
「啊!不能死!」凌風火急火燎的又轉過了身,才踏出一只腳,立刻又後悔了,舉步不定。
「哥,不能死在我們手里!」凌雲一想起這事的嚴重性立刻握緊了拳頭,對著凌風就是一拳,痛心疾首撕心裂肺,「去救人!曲線救國懂不懂?到時候大哥怪罪下來,我就說是我們三個人扛回來的!」
「……三個人扛回來的?」凌風低低重復了一遍,心里還在換算值不值。
——「三個人!」
——「三個人!」
凌雲&蘇錦異口同聲。
「恩,我看行,我們三個去抬,咱們兄弟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油一起揩,有美人一起看!你們不是也很想看嫂子嗎?」凌風說這話時,一點也不知道害臊是怎麼寫的,更不知道把他們的大哥置于了何種境地。
……
「行!到時候就說嫂子穿衣服了的,反正大哥也不知道她穿沒穿,我們把人抬出去後先給她穿衣服……」凌雲一手托著下巴痴痴的幻想著美夢。
蘇錦立刻一副看蠢蛋的表情看死了他,「人都活不成了,當然是救人要緊,先人工呼吸才對!」
「華裳人呢?就她會救人。難道她被捉走了?」凌風自言自語後,完全沒將人華裳被捉走這事放在心上,又自顧自的,「人工呼吸要怎麼開始?咱們一人一口輪著來啊……」
不能怪他,他們都是粗人,成天除了想著誰該死,哪種武器厲害,根本就沒腦子想這種男女之事的。
凌雲蘇錦共同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竟又一次異口同聲了,「先把人拖上來再說!」
聲音極為洪亮。
凌雲覺得這樣下去很浪費時間,于是好心提醒,「再爭論人工呼吸下去,待會人弄上來估計得動刀子了……」然後聲音變成了詭異而陰森的醇厚低啞,「你是不是要說我們一人一刀子輪著來啊!」
凌風立刻回了個白眼。
由蘇錦帶頭,凌氏兩兄弟隨後,三人英勇而無畏的走到了霧氣彌漫的溫泉池邊上。
走近了一看,頓時都哀傷了。
「她怎麼穿泳衣了的啊!坑爹啊!」凌風表示自己十分失望,一手指著她身上的貼身衣物。
凌雲也傷的不輕,那會兒腦子里作了那麼長時間的心理斗爭竟然都是無用功,「……為什麼偏偏是白色的,混淆我們的視覺!」如果是紅色,那剛才他們也不那麼激動了!
「最可惡的是這泳衣怎麼這麼保守啊!一定是華裳那妮子的!」
蘇錦最後憤憤不平的說完,然後下水將人抱了上來。
她的肚子因為吸入過多的泉水,膨脹了不少,凌風只是用力的在她月復部按了按,那些水便一點一點的吐了出來。
「兄弟們,哈哈哈哈!待會兒誰給她換衣服啊?這里沒女人哦!」凌風這個邪惡到了骨子里的男人眼珠子一轉,說出了這個具有跨世紀的新問題。
「對啊,大哥應該不會怪我們的吧!」凌雲也覺得他提議很好,值得思考。
蘇錦保持沉默。
因為他感覺和這兩個呆子在一起,他才子的稱號要被玷污了,太庸俗太狹隘了,就是跟他們在一起,他才一直不能得到進步。
「咳……咳咳!」
兩聲細細的咳嗽聲後,那兄弟倆立刻無顏面對蒼天了,默默的轉身離開,由蘇錦抱著柳靜柔回了房。
E市仁開醫院特級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一臉的憔悴和不安,他的左手手背上插著針管,身體削瘦,眼窩深陷,眼里是看不到盡頭的絕望,看上去足足有六十多歲,可是頭發卻是全黑。
一直到病房門打開,夜北辰走進來,他才重重的呼了口氣,一手朝著夜北辰伸去。
「兒子……」尾音拖的很長,十分的沉重和依戀。
很久了,夜景柏都沒有這麼叫過他,最親熱的稱呼不外乎‘北辰’。
對于他的恨,隨著他住院一直不見好而逐漸消退,夜北辰又怎麼不知道,他為了贖罪,一直服用一種叫做‘安樂丸’的藥,那種藥物最大的壞處就是使人疲乏,久而久之,各種疾病便會纏身。
只有他臥病在床,夜北辰才肯和他說一會兒話。
如同往常一樣,夜北辰臉色平靜的坐在了病床邊上,看著他越發消瘦的臉,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沉默了良久,然後起身為他沖了杯牛女乃。
他不想親口說原諒他,母親的死,在他心里是抹不掉的傷痛。
一尸二命,他的母親不是難產而死,而是在生產前日被穆玉蘭強行逼迫吃下了大量的米非司酮而導致死亡。
如果不是夜景柏授意或者縱容,穆玉蘭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