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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並沒有追究下去。舒駑襻

郁曉曉不知道她是不確定,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聰兒突然哭了起來,原因是和胡雨兩個較上了勁,他一來,胡雨就醒了,兩個小嬰兒不太對脾氣,胡雨還抓了一把聰兒,聰兒當然不開心,這兩個孩子一鬧騰,大家都瞧著他們,再沒空說話,最後二娘抱著聰兒同大家一起離開了,屋子里安靜下來,郁曉曉總算是松了口氣。

兩天後。

格央木娃來找她。臉色很好,是新娘子的樣子,郁曉曉的感冒還沒好,她鼻音很重,頭還很痛,她坐在那里,頭重腳輕地,只看著格央木娃興奮的樣子,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妾。

格央木娃將帶給郁曉曉的新鮮玩意都拿了出來,大多是絲織繡品,還有一些小零碎,但都是極精巧的,她說昨天令狐一白陪她出了一趟宮,她買了好多,令狐一白陪她整整玩了一天,這件事情郁曉曉當然知道,因為監國沒有臨朝,請了一天的假。

「皇嫂……」格央木娃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後,坐在了她的身側,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玩一天累到了?」郁曉曉開玩笑的語氣墼。

「皇嫂,你在皇宮里開心嗎?」格央木娃突然感嘆道。

郁曉曉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格央木娃笑了︰「沒事,我只是有點懷念白雲堡的日子,在那里很開心……」

「在皇宮里你拘束嗎?」郁曉曉很奇怪地道,自己並沒有對她有任何束縛,她想別人也不會的。

「沒有,就是感覺!」

「你是不是怪我給了令狐一白監國的官職?」

「那倒不是,他應該為玉疆盡一分力,畢竟這是我的國家,這也是他和哥哥一起打下的江山!」

「是呀,倒最後是驢打江山馬坐殿了!」

格央木娃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撲哧笑了︰「怪不得哥哥喜歡你,你總是那樣神秘,有趣,認識你很久,都會給人驚喜……」

「你的官話說的真好。」

格央木娃笑著點頭︰「是令狐和你的功勞……」

郁曉曉看著她︰「瞧你還真依賴令狐……對了,如果有一天令狐突然不在你身邊,或者愛上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

格央木娃想了想︰「我會殺了他!」

「哇!」郁曉曉嚇了一跳,「沒有看出來……我記得以前你還就這個問題探討過呢,那個時候,你只是在疑惑,現在就下了決心了?」

格央木娃臉上的表情不象是在開玩笑,她略深思了一下開口道︰「那是因為我以前沒有這麼在意他……現在想想,要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會瘋掉的……」

郁曉曉擺了擺手︰「好,別激動,我只是打個比方!」

她心沉了下去!

天殺的!

她該怎麼辦?

郁曉曉到了中殿,遠遠地听到了笑聲,她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院子里,聞人允清卻在一棵樹上,著實嚇了郁曉曉跳︰他最近做事這麼不靠譜了嗎?

卻走近細瞧,原來樹梢上有一只貓,他靠近些,那貓就躲得遠些,總之,它好像非常不想被他救下來。而聰兒卻在底下跳著腳,郁葉葉就站在聰兒的身邊,也跟著跳腳,沒有看到郁楚楚。

郁曉曉看著聞人允清幾乎站到最細的樹枝上了,她沒敢聲張,只靜靜地看著,終于,聞人允清將貓捉到了手里,他飄然下樹,郁葉葉上前,接貓接了過來,而同時拿帕子去給聞人允清抹臉,聞人允清往後側了一步,然後走到了聰兒的面前,將他抱了起來,聰兒只顧著要貓,在他懷里七扭八扭的,聞人允清非常有耐心,郁葉葉急忙將貓遞到了他們面前,聰兒終于笑了,將貓接了過來,而聞人允清看著聰兒也笑了,那溫馨的樣子,看起來很象一家三口!

郁曉曉甩掉了自己奇怪的想法,走了進去,聰兒看見郁曉曉來了,又夠著要她來抱自己,郁曉曉近前,抱起了聰兒。

「你看起來還沒好,怎麼不休息!」聞人手覆上了郁曉曉的額頭,關切地道。

郁葉葉看著眼前的一切,默默轉身。

「你的手好涼……」郁曉曉皺了皺眉頭。

「你的頭好燙,不行,快回屋子里休息……」聞人霸道地接過了聰兒,郁曉曉被他押回了屋子,她想做的事情沒有做成,回去乖乖養病。

兩天後,皇後里已經有了年的氣息了,開始張燈結彩的,宮人們都分到了新衣服,分到了銀子,個個都很興奮,御膳房的人最忙了,準備各種供品,殺豬宰羊的,郁曉曉的感冒終于好了,她開始處理朝政,而她也想起來了,那南通王不是該幾天前就到的嗎?怎麼沒信了?

她立刻找人來問結果告訴她,南通王已經到了幾天了,他已經去過皇陵吊唁過,正準備回去了。

他倒是沒有提出要求要見她,郁曉曉想了想,她現了也不想見那個胖子了!

她讓人準備了土儀特產,給他帶了上。

南通王真的走了。

郁曉曉心里沒有任何感覺,她以為自己會難過,糾結,但並沒有任何糾結,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冷酷!

接下來便是過年。

熱鬧自不必說。

除夕夜里,皇宮內燃放了許多煙火,仿佛這里面是歡樂的天堂,從來沒有發生過悲傷的事情,有人離開,有人死去,都沒有被記起,若說最最無情的地方,便是這皇宮了!

郁曉曉仰著頭,看漫天煙火,心里生了灰敗之意,人生苦短,爭來斗去,到頭來,誰能逃得過紅塵輪回,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

郁曉曉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熱鬧的夜里,自己會生出這樣悲涼的感悟。手一暖,她轉頭,卻是聞人允清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同她一起仰望煙火,在火光下,聞人允清的臉孔尤其地俊美,他臉上的疤痕幾乎看不清了,看來嚴太醫還真有一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知道。

他也知道。

郁曉曉嘆了口氣,靜靜地靠在他的身側,兩個字一句話都沒說,只看著喧囂的煙火,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如果時光可以永恆,郁曉曉希望定格在這一刻。

可是沒等她陶醉兩分鐘,郁葉葉抱著聰兒來到他們面前,每人手里拿著煙花,聰兒找郁曉曉讓他幫忙,而郁葉葉也將手里的煙花遞給了聞人允清,聞人卻沒有接,郁曉曉看著他皺著眉頭道︰「怎麼了?難得大家一起開心……」

一看到聰兒,郁曉曉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她覺得生活又有了顏色,剛才那灰敗的想法全都沒有了!

聰兒很漂亮,尤其眼楮,笑起來半彎的,很迷人。

「姐姐……來!」他扯著她的手,往火堆前跑。

郁曉曉生怕他摔到,便緊緊地跟在身後,卻根本沒有看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她能看到一點點,也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

有時候,再回頭想想,也許事情本來就是注定的。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

就比如一個人的命運,並不完全由她自己掌控。

格央木娃穿著大紅的棉裙也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令狐一白,格央木娃近前陪著聰兒玩煙火,而令狐一白明顯的有些魂不守舍。

郁曉曉看著他,嘆了口氣,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話,自己的夢自己圓吧!

初五。

晴。

冷。

郁曉曉坐在太廟里,她初二來到的這里,沐浴更衣,齋戒焚香,然後素衣素服,安靜地坐在屋子里,她在等待。

三天,她未吃未睡,現在有些恍惚,但她覺得很舒服,那種奇妙的感覺,听人家說,但凡人瀕臨死亡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體驗,會見到自己已故的親人,還有平生最得意的時刻……

也許三天餓得不夠。

郁曉曉嘴角現了一絲苦笑,她這三天來,一直安靜地坐在這里,往事如電影從腦海里過了一遍,之後,她無比地想見端木亦軒!

她不知道她怎麼能再一次見到他!

終于,門開了,禮部的人恭敬地請她去祭祀,她起身,卻晃了一下,幾乎栽倒,嚇得禮部的人愣在那里,郁曉曉卻擺了擺手,她自己走了出去,太陽明晃晃的,她眼楮疼了一下。

她如同一只木偶,被帶進了祖廟,當看見牆上那張畫時,郁曉曉瞬間呆住,原來這里有端木的畫像,就在她面前的牆上,一溜的畫像,而端木的卻是最後一張,不是龍袍,而是身穿黑色的斗篷,人靠在大樹上,俊美無敵的臉上隱約的帶著一絲笑意!

郁曉曉認識這畫里的地方,那正是白雲堡的瀑布前!

而他的目光仍象他們相遇時一樣,帶著若有若無的戲謔,仿佛萬事都在他的把握之中,他算到了所有的事情,為何卻算不到自己會逃離?

郁曉曉眼底涌上了淚水,喃喃地道︰「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張?」

為什麼要把這張畫像放在祖廟上?這是什麼值得紀念的時刻嗎?

郁曉曉只呆呆地看著他︰「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如果當初的相遇注定是一場悲劇,那你為什麼要親自來導演?」

畫像上的人依舊面色平靜,眸瞳深邃,仿佛在欣賞眼前的美景美人,更仿佛成竹在胸,萬事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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