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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碩只喝了點小米粥便回房去床上躺著了,羅瀾又沖了一杯孕婦女乃粉進房間看著他喝完,又拿了清水給他漱了口,方靠在床邊把人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親愛滴,還難受嗎?」

「好多了。」張碩側著身子往羅瀾的懷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楮安靜下來重生之校園特種兵。

這次靈魂換位之後,這家伙就一直很乖巧,簡直比女人還女人,動不動就往懷里鑽,把羅瀾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母性光輝全部撩撥出來,每回都把他當場他肚子里的寶寶,耐心的順毛。

屋子里很安靜,因為懷孕後變得听覺神經十分敏感的某人把鬧鐘什麼的都清理出去,屋子里連時鐘走動的聲音都沒有。二人細細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然後漸漸地合拍,一呼一吸都整齊有序。

「老婆。」張碩忽然開口,「你說這種狀況還要多久?」

羅瀾的手指在懷里某人的臉上輕輕滑過,低聲問︰「什麼狀況?十月懷胎沒听說過嗎?」

「我是說吃啥吐啥這種狀況。」張碩嘆了口氣,老婆這小身板兒本來就瘦,再這麼個吐法,可怎麼好。

「我咨詢過專家了,說因人而異,有的人根本不會吐,沒感覺。有的人呢,會吐很久,還會頭暈什麼的。但大多數人大概兩三個禮拜就過去了。」

「兩三個禮拜?」張碩擺著手指頭算日子,希望自己老婆這身體屬于大多數人之一,「唔……我這才開始吐了一個禮拜吧?」

「多吃蔬菜和水果,每天喝孕婦女乃粉,不要油膩,葷腥和刺激性味道的食物,會好一些。」

听了這些張碩又忍不住皺眉︰「這也不許吃那也不許吃。嗷嗷——我最喜歡的咖啡也不許喝了!」

「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我就想勸你少喝那些東西了,趁著這個機會,你最好把這個給戒了。」

「憑什麼?」張碩立刻從溫暖的懷里掙扎著鑽出來,手臂支在枕頭上,不滿的瞪眼︰「我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愛好就是喝一杯咖啡,就這你還要讓我戒了?」

「不是我想讓你戒,是你的寶貝娃兒要你戒好吧?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啊,你得負責,知道不?」羅瀾抬手把炸毛的某人摁下去,攏在懷里順毛,「再說了,也就懷孕這段時間不讓你喝嘛。而且,說不定三個月之後我們又換回來了呢。」

「嗯,到那時已經不會再吐了,這茬罪就由我替你受過去了。」

「切!你以為懷孕就剛開始這陣子受罪啊?听說到後來孩子大了,把五髒六腑都擠的移了位,全身血脈不通,十來分鐘上一次廁所,血壓也跟著升高,那時候才叫受罪呢。哦,對了,還有生呢,生孩子就是從閻王殿前走一遭啊,那些罪,都比孕吐難熬多了吧?」

張碩听了這些話,臉色白了黃,黃了白,變了幾圈兒之後,終于忍不住掐指算起來。

「怎麼又數手指頭?」

「我算算,如果三個月咱們兩個就換一次的話,那到生的時候咱們是個什麼狀況?是你在生,還是我在生……」張碩算的極為認真,是羅瀾從未見過的那種。

「呃……」羅瀾無語望天花板,心想一不小心把自家男人給嚇到了。

第二天中午,羅瀾踩著飯點進景藍大廈,手里提著家里母上親自煲的紅棗蓮子銀耳羹,另外還有兩個飯盒,里面裝的是彩椒炒雞丁,還有一個萵筍蝦仁,並一份竹筒蒸的香米飯。

秦雨見到她像是見了救星一樣,連忙上前接過飯盒,感慨道︰「張先生你總算來了,這幾天我們總裁午飯都沒吃好過,連私房菜送來的東西吃了都吐,我真是不知道該給她準備什麼樣的午飯好了。」

「以後我每天都按時送來。」羅瀾輕笑,「這段日子真是麻煩你了。」

秦雨忙搖頭︰「麻煩倒是不麻煩,只要我們老大吃了不吐就成恐怖醫學院全文閱讀。她那樣子……我都快地恐孕癥了。」

羅瀾被秦雨逗笑,又問秦雨這幾天丁家大少又送花了沒有。秦雨想想昨天才剛被她扔到垃圾桶的玫瑰,嘴巴撅的老高︰「誰稀罕那個神經病送的花。」

有羅瀾每天送來的愛心午餐,張碩的日子稍微好過了些,最起碼沒有出現那次一頓飯吐三次的狀況。

不管孕吐的日子多麼難熬,張碩總算是熬過去了。他也說不清楚從哪一天開始,他對各種美食不再反感了,什麼魚啊,蝦啊,螃蟹什麼的,看見什麼都想吃。

女兒胃口開了,宋書琴也放心了許多。

天氣漸冷,眼看著已經到了冬季。q市是季風氣候,又在海邊,冬天濕冷多雨雪,不過進入十一月份中旬,全市都開始供暖,室內溫度在十八度以上,出門有車,進進出出也不怎麼受罪。

張碩之前報考的風險管理師考試在這個禮拜六禮拜天開考,羅瀾已經一個禮拜沒去攝影工作室了,每天都陪著張碩一起去成氏集團,張碩處理公司的事情,她便在一旁安心看書。

這次穿越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張碩這個一看見高等代數就頭疼的人可以不必為這次的考試犯愁。

羅瀾有相當的基礎在肚子里,考個風險管理師的證書還是難不倒她的。只是,有時候想想總有那麼一點心虛,你說這算不算是替考作弊呢?

張碩對這事兒有自己的說法,他說,我倒是不想作弊呢,你說我這個樣子進考場人家肯定不放行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羅瀾狠狠地鄙視了某人一次。

十二月中旬,考試結果出來,羅瀾果然全科通過,帶著張碩的身份證等一應證件去相關部門辦理手續,當時就拿到了風險管理師證書。

證書剛拿到手還沒捂熱乎,張秉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羅瀾坐在車子里,把手包放到副駕駛的座位上,不敢怠慢接起電話︰「喂,爸爸?」

「小碩,風險管理師資格證書拿到了嗎?」

「嗯,拿到了。」羅瀾心想您老真是千里眼,這點小事都掐算的這麼準。

「那你這個禮拜抽個時間來北京一趟。」

「去北京啊?」羅瀾有點著急,心想大冷的天咱能不折騰嗎?這都年底了,我一個傘職人員又不用上供,去北京湊什麼熱鬧呀!

「你爺爺這段時間身體不怎麼好,一直想叫你過來一趟,又想著你要考試,所以沒跟你說。現在既然考完了,就趕緊的過來一趟吧。對了,羅瀾的身體這段時間怎麼樣?最好她也能一起過來。你爺爺一直嘟囔著要見她。」

不是見她,是要見她肚子里的孩子吧?羅瀾把張秉雲話後面的那半句話自動腦補上之後,才淡淡的回答︰「嗯,爸爸,我知道了。」兩個人去北京的話,更要好好地安排一下了。開車過去?還是坐高鐵?高鐵很舒適也快,就是帶行李麻煩。

「你們不要自己開車了,這幾天天氣不好,雨雪多,路不好走。坐動車吧,我安排司機去接你們。」

「好吧。」羅瀾心想老爺子你什麼時候也如此細心了。

晚上回到家里,羅瀾跟張碩說了去北京的事情,張碩算算時間,說︰「下個禮拜成氏集團的年會在北京開啊。不如我們這個禮拜六去吧,順便多呆幾天,等開完了年會再回來。」

羅瀾輕笑︰「你現在對待工作的態度可認真多了,我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張碩听了這話立刻蹭過來,「嗯,孩兒他爸你該獎勵我什麼呢?」

「那,孩兒他媽你想要什麼呢?」羅瀾很配合的勾起了懷中美人的下頜,目光輕佻,笑容雅痞,十足的一個俊美大流氓的形象木匠的千金老婆全文閱讀。

「孩兒他爸,不如今晚咱們做吧?」張碩手臂一伸勾住某人的脖子,眨巴這眼楮像一只等待喂食的貓咪一樣,乖巧中帶著幾分急不可耐。

羅瀾一時石化,傻傻的站著不動。

不如今晚咱們做吧?今晚咱們做吧?咱們做……

「怎麼樣?都過了三個月了嘛……」某只貓等不及了,踮起腳尖來在某人的脖子上舌忝了一下,然後含住突起的喉結輕輕地吸,輕輕地咬。他是身體原本的主人,自然能準確的抓住敏感點。

轟的一下,星星之火借風起勢,羅瀾只覺得喉結處酥麻如電傳遍全身,手臂下意識的一籠,把懷里的人緊緊地抱住,低頭咬住為非作歹的那兩片唇。

等到二人都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分開時,羅瀾懷里的人已經無力的靠在他的懷里,眼波流麗氤氳帶著淡淡的濕氣,面色緋色誘人,已經是動情到了極致。

羅瀾也不好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囂著要把懷里的人壓倒,蹂躪,肆意的欺負。

男人的身體果然是沒有節操的東西!

轉身關好房門,反鎖,然後一件一件褪掉了多余的衣服,羅瀾把懷里的人放在床上,雙臂撐在她的身側,在燈光下細細看著身下的自己的身體。兩個多月他們沒在一起了,自從那次車禍之後,每天晚上兩個人都摟在一起睡,但卻因為醫生的叮囑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種事情,男人永遠撐不過女人。

張碩是忍受著孕吐的痛苦不假,可羅瀾每天晚上都在他睡著之後自己跑去浴室解決身體的問題。

她甚至在想,等下次兩個人換回去之後,張碩該對她高超的手法致以崇高的敬意了。

溫暖的燈光下,嫵媚的卷發灑在淺紫色的床單上,漆黑清澈的眼楮,秀氣挺直的鼻梁,晶瑩飽滿的唇,吹彈可破的肌膚,雪藕般的柔軟玉臂,那嫣紅的兩點猶如漫天白雪里兩朵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依然平坦的小月復,修長勻稱的雙腿,羅瀾眼里的**色彩越來越深,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瑩潤的肌膚上。

張碩目光迷離的看著伏在自己上方的人,幾縷烏黑的發絲凌亂的伏在額前,與他眼里的深邃相得益彰,襯托出一種懶散淡漠的氣質。修長精壯的身材,堅實的胸膛,讓張碩不禁在想每天的健身是多麼有必要,男人保持身材要比女人重要多了。

「你確定……三個月之後真的沒事嗎?」羅瀾的手摁在依然平坦的小月復上,那里有他們兩個愛情的結晶,一個小生命正貪婪的生長著,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出來跟他們兩個見面。

這種時候,說不猶豫很難。羅瀾閉上眼楮回想往事一幕幕,那一幅幅畫面有如,可她完全沒有從前事之中提取任何適合的一種,倒是把自己徹底給搞燥熱了。

張碩想了想,想當然的說︰「醫生是這樣說的啊。三個月之後小寶寶就很乖了嘛,沒有什麼危險了。再說,我不動,你慢慢來。」

「呃……」羅瀾心想你不動?不管做男人還是做女人,哪回不都是你在動?

「怎麼,沒經驗?」張碩笑得眉眼彎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被老公做了那麼多次,一點都沒學會?你這學生也太笨了點吧?」

「閉嘴末日過後!」羅瀾生氣的瞪了身下的人一眼,抬手把床頭燈拍死。黑暗模糊了視線,隱約中只看得到對方大概的輪廓。

「哈……老夫老妻了,都要做爹媽的人了,還什麼羞啊!」張碩一說話,又把羅瀾剛積蓄起來的一點勇氣粉碎。羅瀾低頭堵住那張不叫人省心的嘴巴,報復似的狠狠地親。

張碩很滿足,熱情而乖順,羅瀾于是更滿意,手臂腿腳絞纏在一起,抱著磨蹭著,干淨的皮膚上散發出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兒,被汗水蒸騰著,潮濕而溫暖。

(——河蟹社會,文明閱讀,此處刪除三百字!力求清水,堅決養魚養蝦樣河蟹!吼吼吼——)

這是一種無法激烈的姿式,一切都很慢,抱著,慢慢地蹭,全然陌生的感覺,新鮮而溫情。

他們過去所有所有的體驗都不是這樣的,現在的一切都很清晰,所有的感覺,觸覺,視覺……沒有被放大也沒有被異化,真實的肉感,柔軟而溫暖。手指擦過皮膚的細微澀動,觸到汗液時滑膩的流暢。

再一次被對方包圍的感覺,不像幻夢也不曾神魂顛倒,這一次分外真實,被他的氣味與身體完全徹底地包裹住,不願放開,不想逃避,如此依戀。張碩扣住羅瀾的手指撫模自己,讓結合更為緊密。

燈光在牆壁上勾出暗色的剪影,輪廓起伏,像一個被放大了的人,分不出彼此的界限。

張碩出神地看著那幅剪影,那個(兩個?)人在動,像一幕生澀的皮影戲,臃腫而緩慢,如此的笨拙。他無法從那條輪廓線中分辨哪一段是他的,哪一段又代表著羅瀾。

張碩試著把手臂往後伸,扣住身後某人的脖子,身後的人順著那力量的方向探過來,擋住他的視線,同時吞噬他的嘴唇。

沒有任何動作,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幾乎是靜止的撕扯,絞扭擰壓的廝磨,時間凝固了,只剩下快感一格一格的往上積累。

極靜,極靜。

驀然的,張碩感覺到腰身上的手臂驟然收緊,他止不住的發抖,肌肉一點一點的放松下來,跌落到身後某人的胸口。

張碩全身都出透了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四肢綿軟無力,羅瀾細致的舌忝著他的耳垂低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陸臻搖了搖頭,合上眼緩慢而深長的呼吸。

保持原來的姿勢休息了片刻,羅瀾掀開被子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起身下床。不多會兒端了一盆熱水回來,絞了毛巾給床上的人擦洗。

床頭燈已經被拍開,溫暖的橘色燈光照在那張埋在枕上的臉,慵懶,饜足,仿佛一只昏昏欲睡的貓兒。

擦洗完畢之後,羅瀾拿了干毛巾來又給他擦了一遍,拉過被子來把人蓋好。起身離開的時候張碩睜開了眼楮看著她,整個人像是半透明的,內部有光源,臉龐微微發亮,羅瀾剎時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充盈在胸口,像棉花一樣的柔軟,糖一般的甜蜜。

人生或者,真的是如此。

找一個人,付出愛,是一種本能。如果沒有,心會去尋找。

我們從不害怕愛上誰,我們只會害怕愛得不值得。

我們害怕自己虔誠的奉上一顆心,卻被對方扔到泥土里踏碎。

我們期待回報,期待著被珍視。

期待著那些仿佛身體被漲滿的時刻,如此幸福,而且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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