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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樣肆無忌憚的鎖視,夏天除了瞪眼還是瞪眼,「秦邵璿你丫混蛋……」

這回,他沒有強行緘封她的雙唇,只是一把扯掉她脖子上的絲巾,將頭埋進她的頸脖間,在她脖子上啃吮著那細膩柔女敕的肌膚,留下一個個屬于他秦邵璿專用的吮痕。舒虺璩

夏天怕癢的想緊縮起脖子,可這男人的野蠻力道,將她禁錮得連呼吸都不能順暢。

「別動!再動我才不管這里是不是辦公室,同樣要你。」一句邪氣十足的話,經秦邵璿玄寒的腔調過濾後,只剩下冷意。

夏天被動的停止了掙扎,而緊貼著她身體的秦邵璿也安靜了下來,只是將頭埋在她的頸脖間,深深的嗅著她幽幽的體香。

似乎,時間靜止了一般。微微的暖意、輕悠的曖昧,悄無聲息的包裹住兩個一動不動的人兒。強勢霸道的畫面,透出一點點兒唯美的情意。

良久,秦邵璿微微嘆息一聲,淡淡的,似乎有些疲憊的開了口,「不是讓你離張慕遠遠點的嗎?為什麼不听話還和他談合約?!」

夏天咬了咬唇,帶著微微的倔強,「我看過了,那合約沒問題!」

秦邵璿的眸色又深了幾分,「我知道那合約沒問題,可他打的是你的主意。」

夏天涼涼一笑,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臉,似笑非笑的問,「我一沒容貌,二沒身材,三呢還是一個離了婚的棄婦,你說他張慕遠打我什麼主意?」

秦邵璿忽然眯眯一笑,笑的讓人發怵。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雖然他是低調上任,但很多別有用心的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更多的挑戰還在後面,不到三十歲的局長,多少人不服氣,等著看他的笑話,掃黑才剛剛開始,多少內幕等著他進一步挖掘,而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又有多少雙黑暗中的眼楮盯著他,恨不得立刻拉他下馬,更有無數嫉妒的眼神,想要他粉身碎骨吧?

步步維艱,步步小心,只要他錯一步,不僅滿盤皆輸,可能還會牽連更多的人和命進去,而他最害怕也最擔心的就是她!

「秦邵璿,我在談協議時,給你打過電話,可你沒接,我沒怪罪于你,你倒好,責怪我來了。」夏天淡淡的抱怨道。

「你給我打過電話?」俊逸的眉宇稍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疑惑。

「對呀,不相信,你可以查看你的手機。」

秦邵璿默認的點了點,他相信臭丫頭,可能是他去開會時,將手機忘在辦公室里了,之後,他給秦晉陽打電話時,也沒翻看。

「放心吧,秦邵璿,就算你不提醒我離張慕遠遠點,我也會防著他的,因為張慕芳,因為張蕾,我特厭惡那個男人,所以,我已經想好了,就算合作的話,我也會避免和張慕遠的見面,和張氏的合作我盡量安排顧副總去。嗯?」仰起頭,學他的樣捏他的臉,「秦邵璿,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走這步險棋嗎?想必你應該能猜到一些,一個公司誰掌握了財政大權,今後誰就是公司的主人,現在夏氏的命脈不僅由張蕾掌控,以前的項目也由她的人一手操縱著,我要站穩腳跟的話,必須先從項目下手,只有擁有了實力,才不會是紙上談兵。」

「可你知不知道張慕遠和張蕾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知道!但目前沒有好的項目,俗話不是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嗎?我夏天想試一試。」

張慕遠與夏氏合作走得是正常途徑,秦邵璿沒有理由極力去阻止,只能邊走邊看,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秦邵璿想到這些,緊繃得唇角也漸漸松垮了,當然不介懷她的手在他剛硬的臉上捏來捏去,「去過晉陽的辦公室?」

「喂,秦邵璿,為什麼我的事情你都知道?而你的事情我卻不知道,這樣很不公平。」夏天嘟著嘴,掐著他臉的手漸漸用力。

「 ……」秦邵璿很夸張地痛呼一下,勾唇邪笑,故意將英挺的鼻子靠近她,「嗯,想走進我的生活?是不是愛上我了?」

「想得倒美。」夏天恨恨的白了他一眼,「我討厭你還來不及呢,小時候,你淨欺負我,現在,還是這副德行!」動不動就使用武力鎮壓,這話她沒說出來,埋在肚子里。

秦邵璿微微一笑,不在意她的氣話,伸手捏捏她的臉頰,「我現在還有事,要走了,你下班回家後,記得給我打電話。」

隨後,吻了吻她的唇角,打開房門走出去,夏天撇了撇嘴,將絲巾重新系上。

秦邵璿沒走多久,黃芳這妞肯定是借用上洗手間的時間溜了進來,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一臉無限的表情抱住她,「天天,不錯嘛,艷福不淺,竟然……嘿嘿,把j情帶到了辦公室……」

夏天扔給她一個冷眼,「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裝吧,你就裝吧。」黃芳嘿嘿訕笑,出其不意扒開夏天脖子上的絲巾,「嘖嘖嘖,瞧你脖子上的吻痕,很新鮮喲,別說是你自己吻的,別說你和那男的反鎖著房門在里面只是喝茶聊天……哦哦,對了,你這段時間的縱欲過度,是不是都是那個男的……別這樣嘛!咱倆誰跟誰啊?說說啊,那男的那方面是不是很厲害?」

一臉口水的樣子,「喂,天天,你就實話實說吧,如果到時候秦晉陽來查崗,我還可以幫你通風報信,或者打掩護什麼的,免得你偷情敗露……」

「什麼偷情,黃芳,我和秦晉陽早已經離婚了。」夏天挑眉為自己澄清。

「什麼?你和秦晉陽離婚了?!」黃芳控制不了地加大了聲音,說完立即覺得自己反應過于激烈,咬唇命令自己平靜下來,「那,那個男的是誰?老實交代。」

「不告訴你!」她才不會把秦邵璿供出來。

由于黃芳的大聲,在走廊上悄然行走的一道身影猛然一頓,死妮子和秦晉陽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夏正其應該也不知道吧?死妮子的嘴真夠嚴實的。

張蕾陰陰一笑後,屏息靜听了一會兒,見另一邊有人走過來,她便若無其事離開了。

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一個讓她頭疼的電話。

「彭佳美,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我幫不了你。你說你用孩子都打動不了秦晉陽,也威脅不了秦老爺子,我怎麼幫你,難不成讓我把秦晉陽綁到你的床上,把他綁著和你去民政局結婚,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對了,我剛剛得到最新消息,秦晉陽已經和夏天離婚了,你自己想辦法去爭取。」

「就算他們離婚了,晉陽也不會娶我的,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找你。當初要不是你慫恿我去美國,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電話里的嚶嚶哭聲讓張蕾很是惱火,「喂,彭佳美,你這是什麼話,當初不是你說你很愛秦晉陽的嗎?我成人之美幫了你,你卻不知好歹,怎麼賴著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幫我的旗幟,其實就是要把夏天……」彭佳美的狠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電話了。

蛇蠍心腸的張蕾,我不會放過你!她暗暗咬牙,大不了一尸兩命。

盡管關著門,秦邵璿還是覺得吵,手支著額頭,眉心微蹙,修長粗糲的手指抬起,將扣緊的領帶松了松,如果不是白一騰要帶女朋友來介紹他和豐澤年認識,他可能早就離開「夜無疆」了。

「邵璿,我知道你坐如針氈,但為了兄弟,你就委屈一下吧。」豐澤年將手里的高腳杯放下,抬頭,微微眯起眸子,眉毛自然的收斂,整張臉都露出一副俊逸卓爾的氣度,讓人不容忽視。

秦邵璿知道白一騰的意思,不就是要讓他那女朋友知道,他們身為新時代的軍人,不是一根筋的大老粗,他們也懂得生活,也會享受,玩起來甚至會更嗨。

「對了,邵璿,你為什麼不把她帶來?」為了分散秦邵璿的注意力,豐澤年轉移話題,而這個話題絕對可以激活秦老大。

果然,一抹耀眼逼人的亮光倏然閃過秦邵璿的眸子,「我不想帶她來娛樂場所。」

如果是吃飯,他會帶上夏天,可來這種地方,還是算了,想到上次在d市會所,她被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盯著,他就恨不得揍人殺人。

豐澤年澀澀地笑了笑,看來秦老大將夏天護到心坎上了。

「澤年,追你的女人也不少,怎麼就不見你來電?」這樣的問題,在濃重欲滴的暗夜里,顯得突兀而犀利,其實,秦邵璿心里有個猜測,但包裝沉壓在心底不敢開封。

「可能是讓我來電的女人還沒出現。」一向沉穩淡定的豐澤年,去端高腳杯的手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你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明明是一句輕松戲謔的話,秦邵璿稜角分明的臉龐卻微微緊繃。

不等豐澤年作答,冷不防房門被推開,兩個做台的小姐忽然風情萬種走進來,濃郁嗆鼻的香水味頓時充斥滿屋。

秦邵璿眸子黯沉了一下,宛若深潭。

「老板好,我叫月月……」

「我叫娜娜……」

兩人分別坐在他們身邊,豐澤年避開秦老大微微錯愕後變的冰冷的目光,垂眸,淡淡掃了懷里的女人一眼。

「來,吃水果!」月月赤果的腰身在秦邵璿的身上輕輕磨蹭,滿眼含羞帶怯卻又秋波顫顫,細長柔軟的手臂貼上他的胸前沿著他襯衫精致的線條漸漸下滑,秦邵璿不躲不避,卻無半點反應。

已經纏上他精壯腰身的月月怔了怔,渾身輕顫著,險些被這個魅惑迷人的男人勾走了魂兒,她渾身散發著性感渴望的意味,眯起眼楮,忍不住,也大膽地舌忝上了他緊繃的下顎。

「老板,你是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夜無疆啊?看起來臉生的很呢!」

「說什麼呢,這麼帥的老板肯定是被你不小心忘記了,他一定是來過,一看就特別眼熟呢。」

「老板,來,吃這個,這個葡萄要不要娜娜喂你啊?」說著,娜娜剝著葡萄皮,然後放進自己嘴里,笑眯眯的將嘴靠近豐澤年的唇邊要給他哺喂進口中。

而豐澤年並未張嘴,只是似笑非笑,只是專心的以手指輕撫著娜娜在外的腰肢,修長無瑕的手指沿著她寬松的短款吊帶上衣探進她背後的皮膚。

「哎呀,娜娜你好壞!」月月像水蛇一般在秦邵璿懷里扭動著,「葡萄不好吃,來老板,咱們吃西瓜……」

輕佻柔白的手解開秦邵璿一顆扣子,從領口貪婪而放肆地探了進去。

秦邵璿垂了眸,濃密的睫毛下深邃的潭水被遮掩住,沒人看得到他的情緒,只是用掌心扣住了領口的那只手,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扯出來,順勢將恨不得纏綿融入他身體的女人倏然拉開,接著開口,嗓音低沉冷冽,「我出去一趟。」

叫月月的女人摔在大理石茶幾上,痛吟一聲。

豐澤年眼神不動聲色一黯。

月月疼得淚都出來了,揉著快被捏碎的手腕不停地顫,豐澤年臉上浮現一抹耐人的笑,給了那女人一杯酒,模模她的下巴算是安慰,低低道,「惹誰都行,別惹他,你們都下去吧。」

秦邵璿從洗手間里出來,忽然就看見白一騰摟著一個女人從樓梯口上來,兩人有說有笑,也不知白鰭豚說了什麼,逗得那女人仰起頭,嬌嗔地給了他一拳。

一抹冷冽的不可思議的光閃過秦邵璿的深眸,腳步頓時停住,看著那兩人的曖昧。

鄧瑩瑩臉上綻出一抹單純的甜笑,「騰,你不是說帶我來見你的戰友嗎?怎麼,你們當兵的也來這地方?」

白一騰手臂環住鄧瑩瑩的腰,讓她緊緊靠在自己身前,俯首在她嘴角輕吻,「怎麼,我們當兵的又不是和尚,就不準來娛樂場所。」

「嗯……」鄧瑩瑩眼珠俏皮的一轉,對他吐了吐舌頭。

「以為我們軍人是木頭疙瘩,是不是?」白一騰寵溺的抬手,手指在她鼻梁上輕輕一抹,「我告訴你,你男人我可是無所不能!」

鄧瑩瑩臉色一僵,白一騰反倒是挑起眉頗有興致的笑笑,「走啦,別讓我的兄弟等急了。」

看著那個女人,想著那天在d市會所的情形,一抹肅殺的猩紅和冷怒,在秦邵璿眼底驚心動魄洶涌,澎湃。

除了走為上,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面對這種咆哮的意外。

夜深人靜,秦邵璿站在臥室的陽台上,高大挺拔的身姿,穩若泰山磐石一般,毫無表情的俊臉上,雙眉深斂,指間燃著煙,似乎在思索什麼。

豐澤年上來時,他連身都沒側過來。

「邵璿,到底怎麼回事,連招呼都不進去打一下,一聲不吭就走了,是不是因為我安排的兩位小姐,讓你生氣了,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對夏天是不是認真的?」

豐澤年也是個聰明人,當然不可能跟秦邵璿耍什麼空手道,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秦老大並不是他能夠糊弄得了的,只能坦白從寬,不然是自掘墳墓。

秦邵璿莫名的眯了眯眼,猛抽了一口,便將煙頭扔下陽台,轉過身來,面色有些凝重,微眯著黑眸若有所思著,預示著他正縝密細致的謀劃著什麼。

他的這種狀態,豐澤年已經有好幾年沒見著了,他最欣賞的,就是凝眸思索中的秦邵璿!

男人的一種睿智且深沉的靜美!

秦邵璿在快速的權衡利弊之後,丟出一個重磅炸彈,「白鰭豚的女朋友就是上次在d市會所,張慕遠給我安排的小姐!」

豐澤年腳下一個趔趄,才穩住了身體。

「……」急促的滑動著喉結,硬生的作了一個干澀的吞咽動作,「不可能吧?」那個叫鄧瑩瑩的看上去單純,不像是一個風塵女子。

「錯不了!」秦邵璿揚了揚英挺的眉宇,銳利的黑眸就像出鞘的利劍。

既然秦老大如此篤定,豐澤年沒有理由不相信。

「那可如何是好?」好長時間,豐澤年才嘆息了一聲。

如果讓白一騰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一位進行交易的小姐,那種打擊,老白承受得起嗎?

秦邵璿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有切身體會,感情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就像洪水一樣,當你被它席卷而起的時候,讓你會失去所有的淡定和從容。

他該睜一眼閉一只眼呢?還是告訴白一騰呢?

豐澤年走後,秦邵璿怎麼也睡不著,看看時間,都三點鐘了,干脆坐起來,點了根煙依靠在床頭,卻是將手機拿起來。

手機鈴聲響了一聲時,夏天以為是騷擾電話,便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哪知那鈴聲卻不間斷響起來,她只好伸手抓起電話,一看到屏幕上閃動著的名字,一怔,還是按下接听鍵,「秦邵璿,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三點!」

「三點還打電話?神經病!」這廝半夜三更不睡覺,卻來騷擾她,所以語氣不善。

當手機里傳來她惺忪卻又不耐的聲音時,秦邵璿挑眉一笑,「我是得了相思病,沒有你,我睡不著,怎麼辦?」

「涼拌!」夏天有點兒惱了。

而那邊的秦邵璿興致卻極高,「天天,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不好,我困,想睡覺。」夏天幾乎想要不客氣掛電話了。

「那你明早想吃什麼?我給你送過來。」要不是因為今晚忽然冒出一件令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來,他一定去和他的臭丫頭溫存去了。

「想吃你!」夏天想都沒想。

「呵呵,天天,我已經洗干淨了,要不馬上給你送過來,讓你……」

「臭流氓!」夏天臉一紅,就將電話徑直給掛了。

秦邵璿盯著‘嘟嘟’作響的手機,怎麼是我流氓了,是你要吃我的呀?

第二天一大早,夏天還沒起床,就見星星推門進來笑嘻嘻的報告,「姐姐,那個大哥哥送早餐來了。」

「知道了。」夏天打了一個呵欠,那個家伙三點鐘還在打騷擾電話,這麼早又出現在這里,真不知道他充沛的體力從何而來。

等夏天洗漱完了,王叔叔已經送星星去學校,只有媽媽和秦邵璿坐在餐桌旁。

早餐擺在餐桌上,三份美式早餐,還有一碗雞湯面條,想必面條是王叔叔做的,可能還沒有把幾個人的早餐完成,秦邵璿就送早餐來了。

「天天,你吃什麼?」

楊夕將手中的報紙放在餐桌上,抬頭看她。

夏天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將那碗雞蛋面放到秦邵璿面前,王叔叔煮的面條,放了芝麻油,加了一個荷包蛋,點綴著幾棵香菜,綠油油,黃澄澄的,香味一個勁往鼻子里鑽。

她要讓秦邵璿知道什麼是廚藝。

果然,面條很快被他連湯帶汁吃得干干淨淨,不過,感覺什麼東西到了他嘴里都是津津有味,哪怕就是咸菜也是。

楊夕和夏天各自吃了一份美式早餐,剩下那份被夏天要求秦邵璿解決了。

「天天,是不是因為我昨晚沒來,你想撐死我?」一下樓,秦邵璿忍不住抱怨道。

「你可以不吃呀,我又沒讓你一定要吃完。」夏天隱隱挑起眉偷笑。

「那可不行,現在是丈母娘考察女婿的關鍵時期,老婆的話我必須唯命是從,那樣,丈母娘高興了,才會頒發特赦令。」秦邵璿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討厭了,你。」自然是一拳打過去。

一路上,秦邵璿開車,夏天當然坐在他身邊的副駕駛座,車窗外的景物呼嘯而過。

專心開車的秦邵璿放下一只手,輕輕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兩手交握。

到了夏氏大樓前,夏天下車後,從一輛停著的普通轎車前經過。

車里面的彭佳美頓時一驚,轉頭發現那輛緩緩啟動的黑色jaguar,又是這輛車!想起那天在四中附近超市的情景,她幾乎毫不猶豫,啟動車子,跟上去,她倒要看看夏天的野男人是誰?

她的這輛二手車和黑色jaguar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了,沒走多遠,就跟丟了,萬分沮喪的她狠狠捶了幾下方向盤,正要往回開,卻發現張蕾的車正行駛過去,她本來就是要找張蕾算賬的,這下正好。

彭佳美見前面的車子去了略微偏遠的郊區,漸漸興奮起來,感覺自己今天可能發現了張蕾的什麼秘密。

白色的豐田竟然停在一家精神病醫院前,看著張蕾下車,彭佳美正決定要不要跟過去時,听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你,你怎麼跑出來?!」

張蕾的聲音,如同是冰窟里發出來似的,涼涼的,似乎還有著一種別樣的情緒,聲音很驚慌也很恐怖。

坐在車上的彭佳美看見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形,正在靠近下了車的張蕾,似乎伸出手臂要抓她,被她一把甩開,那身形險些摔倒。

「你恨不得把我一輩子關在精神病院,是不是?我現在好不容易跑出來了,但不知道去哪里找你,知道你今天要來,我只能守在這里。」

那是一個老年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听著有些渾身都不舒服的感覺,似乎對張蕾頗為勢在必得,又一次站直了走向她。

「大不了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哼!」

那老年男人靠近張蕾時,後者本能的握住了轎車車門的把手,順勢打開就準備進去,只見得那老年男人不顧一切拉住了車門,驚得張蕾大叫一聲,「走開,你干什麼?」

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慌和驚恐。

在彭佳美的印象里,張蕾一直都是高貴優雅,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什麼時候這樣失態過,為了抓住張蕾的致命點,彭佳美拿出手機急忙拍攝。

那老年男人,使勁的抓住了車門,不給張蕾關門的機會,而是帶著一種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道,「張蕾,別忘了我們是什麼關系。」

他的力氣似乎特別大,張蕾不抵,不得不從車子里站了出來,壓低聲音道,「你干什麼,你要錢我給你錢了,你說不住精神病院,我也不勉強你了,要不,我送你去養老院或者療養院,怎麼樣?」

那聲音似乎帶著乞求,還有恐懼,彭佳美听得奇怪,卻听得那老年男人帶著不滿,有些無奈的聲音,「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緩兵之計,你這個死biao子……」

「來人啦,救我……」張蕾見精神病醫院的門口有人走出,急忙大聲疾呼,那老年男人見狀,撒腿就跑,要是被弄進去,他就別指望再有出頭之日了。

將頭伸出窗外拍攝的彭佳美還沒有來得及躲,正好被張蕾看到。

後者顯然一愣,原本驚恐的臉上帶著一抹僵硬,陽光下顯得蒼白,卻是看著彭佳美的目光帶著得意和奸笑。

張蕾如同一灘死水,整個人都遍體生寒的感覺。

精神病醫院走出人來,她不可能和彭佳美對峙,干脆上車離開這里再說,如此想著,上車後,將車子開到了最快,好在郊區的馬路上,車子很少,才可以開的這麼快。

但是當張蕾加快了車速後,後面的車,顯然也開的更快了。

「你以為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彭佳美的聲音,在馬路上格外的刺耳,後視鏡里,那飄逸的長發,帶著憤怒的面孔,似乎下一刻要將張蕾撕碎一般。

張蕾臉色猙獰扭曲,目視著前方,哪怕彭佳美的車子險些撞到自己,只是穩穩的抓住方向盤,不讓自己出半份錯。

車子越開越快,空曠的郊區,這也是通往t市的路,張蕾冷靜的駕馭著車子,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只要甩開了彭佳美,找張慕遠幫忙,一切還有轉機。

但是後面的女人卻是瘋了一樣,那種瘋狂,那種憤怒,張蕾自然清楚,彭佳美如今是走投無路,便要賴上她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選擇今天來這里,被那個男人抓了個正著不說,還被彭佳美這個掃把星盯上。

但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而她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差池。

一個丁字路口,張蕾听到一聲尖銳的鳴笛聲,「嘀……」

一輛大型貨車正以快速前行的速度突然間從右邊開了過來,張蕾心頭一驚,想都沒有多想,已經竄到路口半個車身的車子,在她猛的一轉方向盤後,車尾與大卡車的車身狠擦而過,可接下來, 的一聲巨響,就像是炸在了心口一樣,一道尖銳的剎車聲和尖叫聲響了起來。

「啊……」

那一刻的驚魂,讓張蕾渾身冷汗,彭佳美的車子, 的一聲與大卡車撞在一起時,張蕾的車子已經駛出了十幾米之外,後視鏡中,彭佳美的車子如同被人隨意扔掉的布女圭女圭, 的一聲,撞上了大卡車身後,隨著大卡車依舊前進的慣性,被拉很遠。

彭佳美的慘叫聲,也只是那麼一聲,轟!連人帶車直接側翻,倒在了路邊!

刺耳的剎車聲,額頭與手心里的冷汗,發軟的腿,以及後面被大卡車撞後拖拉翻滾的轎車,張蕾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同從死亡的泥潭中爬了出來。

繁華的大都市,注定了它快節奏的步伐,不管你是吃飯,走路,還是要工作,每一個人都很忙碌,仿佛每一個人都在和時間賽跑一樣,夏天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上午,陸秘書一身整潔的職業套裙,將身材襯托的端莊干練,長發挽起,露出雪白的頸項,面露些微的笑容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夏總,新項目高智能屋苑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問,為什麼資金沒跟上?」

新項目上馬,資金不跟上?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新項目的報告書不是在會議上都通過了?而且我也簽字了,怎麼會這樣?」

陸秘書收斂了臉上的微笑,「我已經問過了,是財務部那邊沒簽字。」

張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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