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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偌大的莫宅靜悄悄的.慕靖楠與于慶走道院中看見慕靖北出來.慕靖北利索地鑽上于慶的車子.說︰「我和你們一起去醫院看老爺子.」
于慶見慕靖楠不說話.便將車子開了出去.
一小時後.醫院病房.
莫老爺子將碗狠狠地摔碎在地上.冷冷地問︰「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們究竟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為了不讓老爺子知道.慕靖楠還特地叫人嚴守嘴巴.不把報紙帶進來.但沒想到莫老爺子還是對護士「嚴刑逼供」得知了真相.
慕靖楠上前勸道︰「你先別生氣.身體要緊.我是怕對你身體不好.才暫且瞞著的.」
慕靖北低著頭不說話.
過了好久.才听莫老爺子又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慕靖北仍是不說話.慕靖楠的眼楮紅了︰「是真的.」
老爺子的身子一顫.喃喃地道︰「靖東他真的做了那些事.還……還想對靖西不利.」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慕靖東.是他的疏忽.當年他們的媽媽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對慕靖東的心理陰影居然這麼大.
慕靖楠見他伸手掀起了被子要下床.忙上前攔著︰「你要干什麼.」
「我要去見靖東.」
「你……你別去.」慕靖楠按住他.慕靖北也上前來幫忙了.老頭子的身體看起來恢復得不錯.力氣很大︰「你們都給我讓開.」
「老爺子.」慕靖北咬著牙︰「你別去.大哥說不想見我們.」他早就偷偷去過幾次了.但都被拒絕了.
慕靖東不想見他的心情他能理解.
莫老爺子到底是怔住了.片刻.也紅了眼楮.
「那靖西呢.他還好嗎.」
他抬頭問.面前二人緘了口.慕靖北看了慕靖楠一眼.剛知道大哥的事.難道現在又要告訴老爺子三哥的病情不樂觀.必須要動手術.還很危險嗎.
見他們不說話.莫老爺子的心情忐忑不已.他咬了咬牙︰「小北.你說.」
「我……」慕靖北才張了口.卻听見慕靖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爺子.看起來精神不錯嘛.」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病房門口.慕靖西笑著走進來.倒是不見路瑤.
慕靖北松了口氣.莫老爺子的脾氣.要看見路瑤來了.甭管她有什麼苦衷.就沖是她把慕靖東送進監獄的.莫老爺子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莫老爺子不免怔住.直到慕靖西走到他面前他才回過神來.慕靖西瞧見每個人的面色.心中已然明了︰「老爺子都已經知道了.」
莫老爺子點頭.慕靖西在床邊坐下了.說︰「你先養好身體.早早出院回莫莊才是.」
莫老爺子拉住他的手︰「孩子.回家去住吧.」
「等我從美國回來再決定.」他說得風淡雲輕.莫老爺子的臉色變了︰「為什麼要去美國.」
這一點慕靖西倒是沒料到.他有些吃驚地看了慕靖楠一眼.那表情分明是在問︰你們還沒說.
慕靖楠嘆了口氣.只好承認︰「靖西要去美國動個手術.」
她說得輕描淡寫.莫老爺子一下子坐直了身軀︰「什麼手術.為什麼要去美國.」他一見慕靖楠的臉色.忽然恍然大悟.「是靖西頭中的血塊.」
慕靖楠點點頭.
莫老爺子臉色蒼白.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楠.有多少把握.」
慕靖楠低著頭不說話.其實莫老爺子心里也清楚.要是成功幾率大.她根本就沒必要把他送到美國去.老爺子的眼楮紅了起來.這真是造了什麼孽啊.
路瑤站在醫院外等了好久好久.才見慕靖西出來.她忙迎上去.拉著他問︰「西西.現在回去嗎.」
慕靖西點點頭.拉開了車門說︰「去你住的酒店.」
路瑤吃了一驚.她的手順勢抱住他的身子.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聲音也溫柔起來︰「我……我不想去酒店.」
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了.她想跟他在一起.不管是慕靖西自己的公寓.還是莫莊.她都不想和他分開.
慕靖西伸手推開了她.低聲說︰「我很累了.只想回去睡覺.」
她忙說︰「我就陪著你.什麼也不做.不會吵醒你.西西.好不好.」她哀哀地看著他.懇求著他.
慕靖西直直地看著面前的女子.這幅容顏.他曾無數次在夢中瞧見.可現在真的在眼前了.他卻有覺得這樣遙遠而陌生.
他的手機響起來.是尹兼墨的電話.他接起來.蹙眉說了幾句.便開口說︰「我有急事.不能送你回酒店.你自己回去.」
路瑤驚訝地問︰「什麼事.」
他說得含糊︰「兼墨有事.我必須去一趟.他……他病了.」
「怎麼了.」路瑤月兌口問.
慕靖西略一怔.他有些吃驚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他隨即搖頭︰「就是病了.我過去一趟.你自己打車回去.到了和我說一聲.」
路瑤無奈.只能下了車.她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離去.忍不住狠狠地一跺腳.難道是她的魅力減了嗎.為什麼他對她始終不冷不熱.
尹兼墨的公寓.
慕靖西一進去就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尹兼墨抱臂站在一旁看著他.哪里有半點生病的樣子︰「那個路瑤到底怎麼回事.」
慕靖西閉著眼楮不說話.
尹兼墨的臉上無笑︰「靖西.你說實話.你並不是真的喜歡路瑤.是不是.」
不.他曾經真的很愛很愛路瑤.可是現在……他也說不上來.
「佟念安呢.」尹兼墨皺眉說.「我今天看見佟念安了.她在說要出國的事.」
慕靖西的睫毛微微一顫.還是不說話.
尹兼墨一把抓起慕靖西的手機︰「我幫你打電話給她.」
那一個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狠狠地奪下他手中的手機.咬牙說︰「不必打了.我已經見過她了.並且和她說明白了.我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為什麼.難道你要和路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