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馬車越來越近,那紅衣秀男的身影就越來越清晰。舒駑襻還沒看清臉龐,我的心就開始不舒服,有些心慌的後退一步,卻沒想到我竟然踩到人了。
‘哇哇’的女童哭聲像極了黛兒,我轉回頭滿臉歉意的發現我竟然踩到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女女圭女圭腳了。我就算再瘦小畢竟也是個成年人,一腳結結實實的踩在那麼小的女女圭女圭女敕女敕的腳面上,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此刻女娃的哭聲竟然比吵鬧的人群還大了,女娃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大人跟隨,看來是被人群給沖散了。
在我還來不及反映的時候,來就抱起女娃,然後貼心的幫我安撫哭鬧不止的女娃。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歡孩子,連自己的女兒出生我都沒抱過一下,所以來根本也沒指望我能哄好眼前可憐的女娃。
「這是誰家的女圭女圭?」我抬頭高聲問向早已經將注意力又放回路中央的人們。沒人回答,這麼漂亮的女女圭女圭竟然比不過馬路中央那秀男?我郁悶的再次抬頭,想看看那傳說還沒進宮就封了貴人的第一美男到底什麼樣。可惜馬車已經在我心慌的時候走過了,我此刻能看到的只有那四處翻飛的紅色紗幔,車上的男子脖子以上的位置都被垂下的紗幔擋住,我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一襲紅衣的背影。
紅色馬車過後,再來就是隨行的禮品車隊和官兵。浩浩蕩蕩的隊伍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完全離開我的視線,隨後街道也解禁,來也找到了孩子的母親。和我這個母親似乎都差不多,光看美男了,連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妍。
我和來無奈的上馬,終于避開人群改走其他的街道趕往甹家。
日夜兼程,歷經重重阻礙,我終于是站在甹家的大門前了。隨著小廝的稟報,甹繪翎一襲彩衣飛奔出大門,然後結結實實的將我抱在懷里。
「夫人!繪翎終于等到你了。」被日思夜想的人緊緊的擁著,那種感覺真的激動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只能在他粉女敕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然後含著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谷。
甹繪翎吃痛,卻將我擁的更緊。本來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只听到天空中一聲巨響,然後是‘ 嚓’‘轟隆隆’的幾聲巨響來自關口那個方向,緊接著感覺到大地都在顫抖,漫天受驚的鳥雀飛滿鶴翼郡的上空。我更加的抱緊甹繪翎,這次是嚇得!「不會是地震了吧?」巨響散去後很久,我才有辦法開口。
甹繪翎也不解的四處張望著,最後看看那晴朗到連片雲彩都沒有湛藍湛藍的天空搖頭。然後吩咐小廝去打听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便將我迎進正廳。
甹繪翎的爹爹是如室,依照仙島國的規矩死後守孝半月,所以甹繪翎的衣著和府內的擺設早已經恢復正常,甹家老輩皆已去世,甹家小姐前幾日也陪夫君回婆家探親,其他兩個哥哥也已經出嫁,現在甹家就只有甹繪翎一個主子在。不過這樣也好,免了很多規矩,我就可以想怎麼稀罕我的小妖精,就怎麼稀罕我的小妖精了。
這不,我也不管到底正廳里有多少奴才,就把早應該在門口就做的動作現在補上。將我的小妖精禁錮在懷中,霸道的吻上那朝思暮想的紅唇,吮‘吸他口中甘甜的津液比喝什麼茶都讓我滿足。
若說起開放,那麼這幾個男人中誰也沒有甹繪翎開放。他的開放程度和我這個現代人基本都差不多,在這滿屋臉紅的堪比石榴花的奴才們面前,甹繪翎就騎坐在我的腿上,雙手環住我激吻著,胯間那腫脹的位置已經頂到我的小月復了,明顯的叫囂著這一年多的分別到底有多難耐。
屋里的奴才看見主子這麼激烈都向外撤去,可屋外跑進來的奴才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人還沒進屋內,就大嗓門的嚷嚷開來。「四少爺,不好了!關口被天降怪雷打落的山石給堵死了!就連秀男的車隊都沒來得及出郡,還險些被砸到……」剩下的話在看到主子們如此親昵之後給吞了回去。
甹繪翎那張本來就寫滿情‘欲的臉龐瞬間褪去紅暈,唇還保持著吻我的姿勢,卻卡住一樣不動了。「怎麼?繪翎趕著出郡嗎?」我有些不解。不過這心里還真是有些不舒服,我怎麼和山石這麼有緣分呢?去哪里都是路被堵出不去?
甹繪翎搖搖頭,心思總算又回歸了。動動身子在我的懷里坐正,然後抬眼認真的看著我。「夫人今日進城可遇上秀男車隊?」
我點頭,回想那熱鬧的車隊。「什麼秀男?根本不及我家繪翎分毫!」我勾起他的下巴,將日思夜想的人兒仔細又仔細的一分一分的看清楚。他瘦了,那雙狹長的孔雀眼顯得越發的大,琉璃一樣的藍色眼瞳綠色的光芒更甚,看來武功又進步了!
甹繪翎眼珠兒轉了轉,臉上掛著嬌笑,雙手勾住我的脖子。「這鶴翼郡可是專出美男的地方,夫人就沒相中一個?听說今天秀男車隊里可是有什麼第一美男呢!」這話半真半假的試探,難道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膚淺之人?
我雙手放在甹繪翎的腋下,突然用力的捎起他的癢。「小妖精!你家夫人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
甹繪翎笑著躲避,終于討饒了。「是是是!我家夫人最專情了。」就是這樣才讓人擔心啊!
「夫人旅途辛苦,我們用餐吧!然後……」甹繪翎說完,曖昧的靠近我的耳邊,緊接著一口咬住我的耳珠,在听到我抽氣的聲音以後才滿意的離開。
「小妖精!就屬你最壞!」我牽著甹繪翎肉肉的小手,嬌嗔的損他。不過這是個好主意,連日奔波我是真的累壞了。
在桌前坐定,看著桌上那幾道菜無不是珍品到極點的野味。阿彌陀佛!就算是在遍地都是珍禽異獸的鶴翼郡,咱們也不需要這麼殺生吧?罪過罪過!
甹繪翎見我盯著滿桌美食一點食欲也沒有,夾起桌子最中央的象鼻,白女敕女敕光滑滑的像新砍下的竹筍一般。「嘗嘗這個,象鼻最女敕的吃法就是雕花了。」
我看著盤中那象鼻,心里有些納悶。不是傳說甹家家道中落嗎?可這一桌的菜恐怕會頂上正常人家幾輩子的開銷吧?怎麼甹繪翎一副很平常的樣子?「繪翎平時都吃這些東西?」
甹繪翎點頭,沒覺得出絲毫的不妥。「鶴翼郡四面環山,所以不產海鮮。夫人吃不慣?」
我默默的低下頭,將象鼻放進嘴里,沒什麼感覺就吞了下去。我一直都知道甹繪翎背後有一個幕後之人,看來這個人也定是非富即貴的。
一頓飯我吃的心不在焉,心里最多的就是在想甹繪翎背後的那個人。吃完飯,甹繪翎就伺候我沐浴。大大的浴桶里鋪滿不知名的花瓣兒,香氣襲人比精油的味道還濃郁。甹繪翎沒解說這是什麼花,我也沒心思問。連想事情帶疲憊,差點又在浴桶里睡著了。
直到他將我抱上‘床,我這心思都沒轉過來。中午的陽光很燦爛,透過窗欞照進房間亮堂堂,而甹繪翎卻當夜晚一樣也月兌掉衣衫陪我躺在床。手不安分的撫上我的身體,一副馬上要獻身急不可待的樣子。
我抓住他使壞的手,對上他那雙越發散著碧綠光芒的眼楮。「繪翎,現在可是白天!」這要是弄出什麼動靜怎麼辦?他可是個未出閣的少爺。呃!好吧!只要有眼楮的都知道他已經是我的人了,不過這里好歹是他家,他是不是也應該主意一點影響?等到晚上再亂來吧?
甹繪翎嬌柔的手指從我手中月兌離,在我的脖頸上畫著圈圈,靠近我的耳根噴著專屬于他的氣息。「夫…人…你…真…的…不…想…嗎?」每個字都帶著尾音,呢喃的我整個身子都酥麻了。這小妖精,永遠都知道怎麼勾‘引我,將我僅有的意志都驅散的無影無蹤。
「小妖精,你這一身的媚功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轉身將他壓在身下,我再一次狠狠地咬在他脖子上,兩個草莓並排的印在他白皙的脖頸上,看的我心里更加的癢。
甹繪翎‘咯咯’的嬌笑起來,手的罩在沐浴後就一直未穿衣的雪峰上,揉搓撫弄刺激的兩粒紅豆堅‘挺了才開口。「一半是天生的,另一半嘛!是專為夫人學的。」
「這天生的,我相信。可那另一半卻不信。」我掐著他粉女敕的臉頰,裝作生氣。想騙我,那可不行。
「是真的。繪翎如今這一身的媚態就是為了吸引夫人,可惜還是沒學過關,都勾‘引不了夫人的性趣!」說到這里,竟然還委屈的扁扁嘴。小妖精!
我加深笑意,然後低頭吻上他誘人的紅唇。一年多的思念,這一路的奔波,為的就是這個時刻。
卞辛看出外面,已經進入五月,她來這里,已經過了一年多,那個取代了她原本身份的卞馨,已經生下了可愛的寶寶,她也可加油啊!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她一直沒再「夢」到卞馨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她看到了卞馨一家子的幸福,心里隱隱有了成全她的念頭,想回去的意念減弱了的緣故吧?
雖然她很舍不得她媽,但是,她媽也好,卞馨和東方凌洛也罷,他們顯然過得很幸福,成全別人不也是美事一樁嗎?再說了,這里也有她記掛的人和未完成的事情哪!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也說不定!
終于,六月底的那幾天,她肚子疼得不行,那個跟他老爹一樣囂張的家伙在她的肚子里鬧得厲害,似乎已經等不及要出來禍亂人世了!
她疼了三天三夜,遲遲生不下來,哀叫聲傳遍整個院子,連產婆都被她嚇壞了!
她一邊哀叫一邊在心里罵這小子,時間還沒到,他吵什麼吵?她第一次生孩子,容易嗎,他就不懂得體諒她?
晚上,離京巡視的龍淵璃一收到消息,連夜趕回京城,直奔她的住處。
她看著他一身風塵和汗臭、滿眼紅絲和疲憊的模樣,心里突然一暖,居然不再感到疼痛了,只是紅著眼楮,幽幽地看著他︰其實,他根本不必這樣趕著回來的!
龍淵璃在床邊坐下,握著她的手︰「怎麼樣?身體還好吧?孩子還好吧?」
她溫柔地伸手,撫了撫他的臉︰「當然,有你陪著我,怎麼會不好呢?」
龍淵璃笑了笑,吻了吻她的手指︰「那就好。」
產婆叫起來︰「大家快準備,這次是真的要生了!老爺,您快出去回避,孩子馬上要生下來了——」
說來也奇,卞辛痛了三天三夜,感覺很不妙的樣子,但真的要生的時候,卻非常順利,她幾乎沒感覺到什麼痛楚和阻礙,孩子簡直就像出門玩兒似的,一下子就從她的身體里滑出來了。
「哇啊啊啊——」孩子嘹亮的哭聲,震得她的耳朵「嗡嗡」響,比卞馨的孩子哭得還大聲。
她有些疲憊,精神卻好得不行,說話也是中氣十足︰「快讓我看看孩子,快快——」
產婆笑道︰「夫人,是個漂亮的男孩!」
她迅速將孩子包裹好,送到卞辛的懷里,卞辛看著那孩子,幾乎哭出聲來︰好漂亮、好可愛的孩子,連天使在他的面前也會自慚形穢!只是看著他,她就覺得無比滿足!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孩子便是上天送給女人最好的禮物,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一定是真心覺得幸福的!孩子,永遠不會是母親的負擔,孩子帶給母親的幸福,是千真萬確的!
龍淵璃沖進來,坐在她身邊,盯著那個孩子,一眨不眨,連呼吸都放輕了。
卞辛把孩子放進他的懷里,笑道︰「瞧,這孩子很漂亮吧?」
龍淵璃盯著孩子︰「嗯,很漂亮,長得像你……」
卞辛將孩子放進他的手里,靠在他的身上,微笑,真的好幸福——她從來不曾如此幸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