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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所有人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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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兒.你又在想他嗎.你現在身體很弱.不要在窗邊吹風了.趕緊進來.」棲蝶听著娘親的吩咐.站起了身來.這幾天來.她越發發現自己身體很是疲憊.連行動都覺得很是吃力.不禁苦笑.奕少卿便是想用這樣的手段來留住自己麼.可笑.一個人的心沒有在這里.任旁人如何束縛.也是徒勞無用的.

這幾日.風煙俱淨.天山共色.棲蝶雖然滿心憂慮.可是卻也在這樣的環境下漸漸的適應了.她思慮良多.發現最後她想要的不過只是一份簡單和安定.現下的亂世里.她又怎麼能夠得到安定呢.不過在閑暇時分.她攜著娘親在院中讀經坐禪.又或者是烹爐煮茶.靜掃秋葉.想要以此來撫平自己內心的躁動.如果不找點事情做.恐怕她會在自己的幻想中瘋掉.

在一天一天的等待中.她每天都在感嘆過往.她的心中已經滋長了許多綠苔.就像是一扇被歲月風蝕的石門.在時光中.漸漸被攀附了藤蔓和苔蘚.時間就是這麼倉促的逝去.在她低眉沉思.靜坐禪定.遙望天邊的時候.時間一晃.就到了半月.數著日子.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了.

棲蝶嘆氣.為什麼這麼多天.他.沒能來.戰況肯定很激烈吧.棲蝶輕聲的嘆氣.她所料沒錯.在她被軟禁的時候.除了她這一處的安寧.外面早就戰火滿天.戰火波及到了兩國的百姓.交界處的百姓大多已經遠離家鄉.不管是奕少卿還是祈玉寒.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過的棘手.

兩人都想置對方于死地.可是這半月以來.大大小小的戰爭.十幾場的廝殺.兩人斗智斗勇.一計不成又是一計.卻沒有想到.不是沒有得手.就是和對方想到一塊去了.這麼多年來.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找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可是這樣的對手未免太過于麻煩.連續十多日的戰斗.兩方軍隊都已經疲憊不堪.

「王.前線剛剛傳來消息.我軍已經將敵軍逼退.短時間里敵軍恐怕不敢來犯.」一名將士快馬加鞭的傳來消息.奕少卿大喜過望.原本想的最多半月就拿下祈國.誰知道這個祈玉寒這麼難纏.久攻不下.所以他才施了一計.祈玉寒果然中計.祈軍被逼退.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吩咐下去.明日我大婚.普天同慶……」奕少卿高興的吩咐道.

「是.王.」竺蘭的人一般都是果斷服從命令的.沒有人會質疑在這個時候他為何要成親.因為他是王.高于一切的王.下人置辦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布置好了一切.奕少卿看著來來往往的下人.嘴角勾了一抹笑容.他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隨著夜幕的漸漸的降臨.棲蝶的心也一點一點沉入谷底.下人早就送來了喜服和飾物.她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一直守在門外.她在等一個人.棲梧看著棲蝶倔強的背影.輕嘆一口氣.這個孩子.還是同孩時一般倔強.她不得不走出門外.溫柔軟語將棲蝶哄進了屋.

那一夜.棲蝶睜大著雙眼.一直沒有闔眼.她害怕一閉眼便錯過了和他的相見.想著想著.她不禁笑了起來.寒.是不是連受過的苦楚我們都要相當.那時你是否也是這樣的心情等著我.今時今日和那時的情景是多麼的想象.只是到最後一刻.棲蝶出現了.那麼祈玉寒也會出現麼.棲蝶不得而知.她只在心中默默的祈禱.

一夜就在她浮想聯翩中慢慢過去.娘親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沒睡.娘親也沒睡.像兒時那般將她摟在懷中.不同的是.棲蝶早已經長的同她一般高.再不像兒時那麼嬌小.時間一向的是跑的最快的.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便有人敲門.棲蝶不情願的起床.娘親為她梳妝.為她打扮.雖然知道她心中的苦.

卻不得不這樣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為她梳妝完畢.棲梧被一些人給接走.棲蝶知道.這不過是奕少卿的手段.防止自己出爾反爾.連成親都要有要挾的人.她更是對他不恥.做完這一切.棲蝶也被人請上了轎子.她只換上了一襲紅衣.並沒有蓋上蓋頭.在她心中.她的夫君只有一人.

她上了紅轎.冷眼看著外面敲敲打打的人群.奕少卿當真是舍得的.光是這頂紅轎子.便是用各種名貴的寶石瓖成.那紅色的寶石在陽光的直射下閃閃發光.轎子里面布置得更是光鮮亮麗.一般的轎子頂多是八人.而這頂轎子居然是用了十六人.

棲蝶感覺到周圍的十六人.雖然是轎夫的模樣.但是個個身懷絕技.內力深厚.棲蝶在暗中猜想.為何今日的氣氛這麼不尋常.難道是奕少卿害怕她逃跑.才派了這十六個高手前來.雖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可是.轎子已經被人抬起.

快要到城牆下時.轎子停了下來.透過紅色的幔帳看去.外面站了一人.今日奕少卿也換上了一襲紅衣.本來就是俊朗的臉.今日更是顯得英俊瀟灑.按照竺蘭的風俗.王要在這里等著王後.然後由王攜著王後的手.一起走回王城去.寓意是以後的路.他都會陪著她一起走.一路之上.他們要接受百姓的祝福.

雖然連日來的戰爭爆發.竺蘭城里卻保護的極好.百姓們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竺蘭城地理位置優越.依山伴水.城牆下面便是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棲蝶緩步走下轎子.看著轎下的人.似乎一年前.也有一人.在寒冬臘月等著自己.只不過那人是黑衣黑發.也是這樣伸出手來迎接著自己.如今.時光易逝.自己還在這里.面前的人卻不是他.

棲蝶收回了視線.在眾目睽睽下將手放在了那人的手心中.奕少卿牽起她的手.緩步朝著城里走去.棲蝶此時已經沒有了期盼.若是等會進了竺蘭.那麼她就更沒有逃出的機會了.她的一顆心也漸漸冰冷.

當兩人剛剛經過城牆時.一只羽箭朝著兩人襲來.奕少卿反應極快的放開了棲蝶的手.將她往旁邊一推.兩人平安無事的躲過了這只暗箭.棲蝶朝著箭射來的方向.那里站著一人.黑衣黑發.是記憶中一樣溫暖的眼.他手持羽箭.如天神下凡一般站在城牆上.一襲黑衣被風吹得颯颯作響.他的臉上有一抹鮮紅的血跡.渾身散發著血腥味.

「王.不好了.很多人叛變.王城.王城已經攻陷了……」一個衣冠不整的人從遠處跑來.一邊跑著.身上還一邊淌著血.奕少卿的雙眼怒睜.他不曾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王城竟然就被攻陷了.若是沒有內應.王城絕對不會這麼快便淪陷……

「蝶兒.我來接你回家.」祈玉寒帶著一身血腥慢慢走向棲蝶.奕少卿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打擊中醒悟過來.兩方的人馬已經開始廝殺.奕少卿這邊全是竺蘭一等一的高手.祈玉寒想要戰勝.一時之間恐怕也不那麼容易.奕少卿眼疾手快的拉過棲蝶.祈玉寒怒目相視.他已經失去過棲蝶一次.這一次.他再也不要失去了她了.

這麼多天來的部署.全都是為了今日.他假意被驅逐.實際上卻帶了少部分精英.抄小路混進了竺蘭.若是臨時沒有竺蘭國師的相幫.他也不會這麼快攻破竺蘭.他站在兩人對面.冷聲道︰「奕少卿.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不要再做無用的事情.你現在放了蝶兒.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祈玉寒.憑什麼天下所有的好處都讓你一人佔了去.我偏不信這個邪.我要奪走你的一切.一切……」奕少卿拉著棲蝶便朝著祈玉寒沖了過來.祈玉寒手中的墨水雲已經進入全盛時期.可是由于棲蝶在奕少卿手中.祈玉寒不得不收斂.生怕是傷了棲蝶一點.

一瞬間.所有人都打得不可開交.人群之中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這些人還真是沒用.小白.你說是嗎.」是雨歇的聲音.

「嘶.嘶……」

「你啊.少得意了.還不是有我在旁邊幫你.」一道清理柔和的聲音響起.有雨歇的地方必然有凌沐風了.

「宮主.你別擔心.我馬上就來救你……」紅槿大刺刺的嗓門從遠處傳來.

「你這丫頭.小心著點.」葉疏連忙幫紅槿擋過一人的襲擊.紅槿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也習慣了葉疏在她背後.就像是葉疏已經習慣了白歌灕一般.

「疏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保護別人的前提下先要保護好自己.嗯.」白歌灕魅惑的嗓音出現.一劍劈死了旁邊想要傷害葉疏的人.

「一群廢物……」又是一道清雅之極的聲音.那人群之中.白衣飄飄的身影不正是白歌灕的大哥.白笑歌麼.棲蝶瞪大了眼楮.顯然沒有料到所有人都來起了.

「今日倒是巧.花離閣閣主.天機樓樓主.血毒教教主.相思樓樓主都來齊了.來的好.今日你們便通通葬身于此吧.哈哈……」奕少卿沒來由的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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