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夫人不知帝無念終究在盤算什麼?
「那老道姑,一直橫在本座與月兒間,終究成了我倆的隔物,她一日不除,本座就一日心里不踏實,既然如此,何不來個借刀殺人痛快!」
荷夫人嘴唇都在發抖,帝無念的話讓她不敢相信。%&*";
好冷血殘忍的蛇王!他明知道,冼靈月最敬重魚汐瀾,他居然要殺魚汐瀾!他不是很愛冼靈月麼!魚汐瀾若死了,冼靈月定會很傷心,難道他願意看見心愛的女人傷心yu絕麼!
可怕,這個男人真是可怕至極!冷血啊,冷血至極!冼靈月愛上如此殘虐無情的魔君,終究是福還是禍?
傾刻間,荷夫人已替冼靈月嘆息了千百回!再回神時,帝無念已杳無蹤影。
帝無念血紅著兩眼,東倒西歪地立在雲朵上,搖搖yu墜地隨時都有可能從雲上栽下。
為了不讓荷夫人起疑心,短時間內他已將自己的內功催血恢復,不想卻大傷元氣。
帝無念不想就此粉身碎骨,情急中,他掐了個訣。
一道綠光破空而來,轉眼間,一頭長著兩角的綠色巨型獸物出現。
那獸物周身瑩綠,頭如獅子,兩眼大如燈籠,體健如銅牆。只是肚月復鼓脹,隱約可見,那月復中有東西在一剎剎地蠕動。
「祿兒!對不起,這個時候我卻將你喚來!」帝無念望著天祿鼓鼓的大月復,知道天祿已近分娩,他實在不願這個時候將它喚來,然他實在傷得不輕,茫然間覺得竟無一人能托附,不得已又將天祿召來。
天祿仰起獅子大頭,一聲吼叫,聲如雷鳴。
「主人!你傷得不輕!天祿帶你去個安全地方養傷!」
帝無念點點頭,蒼白的臉上,神情也變得僵硬。i^兩手無力地趴在天祿背上,剛一上去,天祿那鼓脹的月復部,一陣騷動。
這讓帝無念眉頭大皺。
天祿心里一緊,怕肚里的小家伙,惹惱帝無念,趕緊對月復里的小天祿道︰「乖孩子!不要淘氣,讓娘親帶主人去養傷!」
月復里的小家伙乖巧地停止騷動。
帝無這才有有氣無力地趴在天祿背上。
「帶……我去雪絨洞!」帝無念拼足最後一絲氣力,說完暈厥過去。
天祿翅膀一張,越過茫茫昆侖群山,穿過廣闊無垠的大海……最後落在一座碩大的山洞前。
那山洞處在深山綠林里,四處被高大的喬木樹遮逸,若不他細尋,定然不注意,好在天祿熟悉,只在片刻間就尋到。那洞頂上刻著「雪絨洞」三個金光大字,格外惹眼。洞門朱紅yu滴,此時緊閉,卻從那門縫中,隱隱散漫來陣陣花香。
這花香沁人肺腑,濃郁的感覺,大有吞噬清風之態,香風陣陣,讓人心情舒暢。
天祿聞見此花,心中一慟,將兩腳輕輕搭在那朱紅洞門上叩門。
「開門!」
才叫一聲,那洞門轟然由內打開,一道縴麗的白影由洞內步出。
那白影一身素白,墨發如雲,被挽成一個高高的飛天髻在頭頂,發上別戴著一朵碩大的白牡丹。那白牡丹花瓣細潔如雪,襯著那女子婀娜,飄然的身段,十分華貴出塵,仿若這女子生來就是一朵白牡丹。嬌艷yu滴,香氣迷人,讓人移不開眼。
女子盈盈一笑,蓮足浮動,白裙飛舞,接著輕點腳尖翩翩然然落到洞前。
「殿下你終于來了!」女子從天祿背上扶下帝無念,翕嘴淺笑。
「你是白牡丹仙子!」天祿突然說道。
白牡丹一頓,朝天祿望了望,接著抿起紅唇道︰「牡丹不過一介花妖,稱不上什麼仙子!」
天祿知道自己有些冒似,白牡丹自貶身份,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便不在多言。
它見白牡丹面如白玉,俏麗多姿,雖有仙氣護身,不知為何軀體卻是一副妖骨。
「主人有傷在身,這段時間有勞牡丹姑娘!」
「天獸放心!殿下曾有恩于牡丹,牡丹自當盡力照顧殿下!」白牡丹回道。
天祿點點頭,見白牡丹水眸飄閃不定,心里不免劃過一絲擔擾。它有些猶豫,是不是真將帝無念交于白牡丹。
這時天邊響起一陣雷鳴般的嚎叫,天祿的心緊了緊,不由朝那呼聲,仰頭回應。
接著一道金色的身影,如颶風般地由天飛襲來,巨大的身軀震得地面直顫動。那巨獸在雪絨洞前,留下一道濃濃的黑影。
白牡丹好奇地抬頭望起。
這是一只金色天獸,個頭比天祿要大出一倍多,模樣與天祿相同,看樣子同屬于神獸一族。
這只金祿一見到天祿,便飛過來,親昵地舌忝著天祿的鬃毛。親密無間的感覺,如同痴心的丈夫尋找到了失散的妻子。
天祿雖然有些不放心帝無念,但見金祿尋來,陷入為難中。一邊是它忠誠的主人,一邊是它心愛的丈夫,它不知該如何選擇?
白牡丹不由笑道︰「回去吧!這有我呢!」
天祿這才依依不舍地跟著金祿飛走。
兩獸相伴,羽翼相比,大有比翼雙飛之意。
這情景讓白牡丹羨慕萬分。何時她才能與這個男人比翼雙飛?
白牡丹將帝無念扶至雪絨洞內的軟榻上,端來剛取的牡丹花露,用湯匙舀起,給帝無念灌了下。
帝無念喝完牡丹花露後,恢復了知覺,幽幽醒來。
「謝謝你白牡丹!」帝無念泛起蒼白無力地嘴唇。
白牡丹搖頭一笑,如玉般的雪膚上泛起兩個可愛的小酒渦。無疑她是美得,曾經有那麼一會帝無念也為她痴愣過,只是這事已過去好多好多年。後來,帝無念似乎在也沒正眼瞧過她。只因那個女人出現了。
每每想起,白牡丹恨不能將琉玥碎尸萬段!然而卻沒等她出手,琉玥已從三界消失,她大大解了恨!
白牡丹嘴角泛起一絲得意。帝無念你終于回來了!
「這算不了什麼!殿下肯來雪絨洞,牡丹已經很開心!殿下清楚,牡丹要得是什麼!」
白牡丹說著,攥起帝無念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輕撫著。
帝無念一怔,迅即收回手,倏地從榻上站起,背過了身,面如寒冰,急于與白牡丹撇清。
「牡丹你想要什麼,本座都能答應你!唯獨一個情字本座給不了!」帝無念冷冷說道,字字無情如冰,冷得白牡丹心腸凍結,幾乎忘了悲痛的滋味。
ps︰來個小三哈,戲開始熱鬧,逐步為親們解開,女主前世喪子悲痛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