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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天下誰人不識君 第十一章 逃出生天

隔了半響,小龍女才神色復雜的說道;「咱們可以出去了,那幅圖畫,繪的正是出墓的秘道」

「既然能夠出去了,為什麼還不高興,你不願意出古墓嗎?」葉秋問道。

小龍女含著眼淚,嫣然笑道︰「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一些擔憂,我以前從來不怕死,反正一生一世是在這墓中,早些死、晚些死又有甚麼分別?可是,可是這幾天啊,我老是想到,我要到外面去瞧瞧。想來卻又是害怕,又是歡喜。」

「師妹想要去哪里啊,看來你們是找到出墓的辦法了。」

葉秋和小龍女都是倏然一驚,兩人剛才興奮之下竟忘了身旁還有李莫愁師徒二人,說的話竟然都被李莫愁听了去。

「原來出路都刻在這幅圖上,只是如此復雜的路線,只怕也只有師妹能夠看得懂吧。」李莫愁離開古墓已有二十余年,哪里分辨得出圖中復雜的路線。

看著小龍女默默無言,李莫愁冷笑道;「怎麼,師妹似乎是不想告訴我如何出這古墓的方法啊。」

「李莫愁,恐怕龍姑娘告訴你出路後,你就會殺了我們兩個吧。」葉秋沉聲說道。

李莫愁听了眉間一冷,說道;「小賊,我和我師妹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你要再說話,我就一掌打死你。」

「你還真是把卸磨殺驢的本事發揮得淋灕盡致,我這才剛剛把你帶出通道,你就想要下毒手,李莫愁,你這樣還指望龍姑娘告訴你出墓的方法?」葉秋冷哼道

李莫愁見他們兩人都是一副不合作的樣子,不禁怒從心來,剛想呵斥葉秋,眼楮突然瞄到一旁動也不動的小龍女,心中一驚,大聲喝道;「師妹你在做什麼。」說著不再理會葉秋縱身躍了過去。

原來就在李莫愁說話之際,小龍女無意間在室頂的另一個角落看到了「解穴秘訣」四個小字,她心中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依照上面的秘訣沖起被李莫愁封住的穴道,這秘訣本是用于對付修煉九陰真經後自身內心所起的魔頭所用,乃是出自九陰真經正本,如今解起被李莫愁封住的穴道自然毫無困難可言。

眼見李莫愁躍身過來,小龍女躍起身來,反手出掌,在她肩頭輕輕一拍,李莫愁萬料不到她竟能自解穴道,大驚之下,急忙後躍。小龍女道︰「師姊,你想不想出去?」

李莫愁一听大喜,她自負武功高強,才智更是罕逢匹敵,此時竟被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小師妹和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子玩弄于掌股之上,不由得憤恚異常,但想且當忍一時之氣,先求出墓,再治他們不遲,想來兩人雖然都是本事不凡,但畢竟年輕,聯手也非自己的對手,不由笑道;「這才是好師妹呢,我跟你陪不是啦,你帶我出去罷。」

葉秋想起原著中楊過在這里離間李莫愁師徒的話,雖然覺得並無用處,但惡心惡心李莫愁還是做得到得,不禁冷笑道︰「剛才龍姑娘說了,只能帶你們之中一個人出去,你說是帶你呢,還是帶你徒兒?」李莫愁怒道︰「你這小賊,乘早給我閉嘴。」小龍女還沒明白楊葉秋的用意,但此時也不是詢問的時候,當即道︰「正是,我只能帶一個人,多了不行。」

葉秋得意笑道;「我沒騙你吧,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活得夠啦。讓你徒弟跟我們出去吧,她比你年輕,相貌又比你美得多。」其實李莫愁年紀雖然較大,美貌卻猶勝徒兒,听了這話,更是惱怒,卻仍不作聲。葉秋又道︰「好罷!我們走!龍姑娘在前帶路,我走第二,走在最後的就不能出去。」

小龍女此時已然會意,輕輕一笑,也不言語,帶著葉秋就走出了石室。李莫愁與洪凌波不約而同的搶在後面,兩人同時擠在門口,只怕小龍女當真放下機關,將最後一人隔在墓中。李莫愁怒道︰「你跟我搶麼?」左手伸出,已板住了洪凌波肩頭。洪凌波知道師父出手狠辣,若不停步,立時會斃于她掌下,只得讓師父走在前頭,心中又恨又怕。

李莫愁緊緊跟在葉秋背後,一步也不敢遠離,只覺小龍女東轉西彎,越走越低。同時腳下漸漸潮濕,心知早已出了古墓,只是在暗中隱約望去,到處都是岔道。再走一會,道路奇陡,竟是筆直向下,若非四人武功均高,早已摔了下去。李莫愁暗想︰「終南山本不甚高,這般走法,不久就到山下,難道我們是在山月復中麼?」

下降了約莫半個時辰,這路漸平,只是濕氣卻也漸重,到後來更听到了淙淙水聲,路上水沒至踝。越走水越高,自腿而月復,漸與胸齊。小龍女低聲問葉秋道︰「你可會閉氣的功夫?」

葉秋暗暗叫苦,這閉氣的功夫也算是內功類的一種分支,想來人品級以上的內功心法都該自帶這法門,只是也不知道這慕容家的游龍功是太高檔了還是壓根忘了記載,居然沒有這閉氣的法門,此時想起原著中楊過他們逃生的辦法,不禁氣餒道;「沒有,看來我是出不去了。」

「別急,我現在傳你幾句口訣,你且記牢。」說著小龍女在葉秋耳邊輕語幾句。

「你可記住了?」小龍女問道。葉秋一臉喜色的點點頭,他剛剛得到系統的提示,已經提示他從小龍女處學到了閉氣之法。

小龍女又道︰「待會你閉住氣,莫喝下水去。」葉秋道︰「嗯,龍姑娘,你自己也要小心了。」小龍女點點頭。

說話之間,水已浸及咽喉。李莫愁暗暗吃驚,叫道︰「師妹,你會泅水嗎?」小龍女道︰「我一生長于墓中,怎會泅水?」李莫愁略覺放心,踏出一步,不料腳底忽空,一股水流直沖口邊。她大驚之下,急忙後退,但小龍女與葉秋卻已鑽入了水中,到此地步,前面縱是刀山劍海,也只得闖了過去,突覺後心一緊,衣衫已被洪凌波拉住,忙反手回擊,這一下出手不輕,卻甩她不月兌。此時水聲轟轟,雖是地下潛流,聲勢卻也驚人。李莫愁與洪凌波都不通水性,被潛流一沖,立足不定,都漂浮了起來。

李莫愁雖然武功精湛,此刻也是驚慌無已,伸手亂抓亂爬,突然間觸到一物,當即用力握住,卻是葉秋的左臂。葉秋正閉住呼吸,與小龍女攜著手在水底一步步向前而行。斗然被李莫愁抓到,忙運擒拿法卸月兌,但李莫愁既已抓住,那里還肯放手?一股股水住她口中鼻中急灌,直至昏暈,仍是牢牢抓住。葉秋過幾次甩解不月兌,生怕用力過度,喝水入肚,也就由得她抓著。

四人在水底拖拖拉拉,行了約莫一頓飯時分,小龍女與葉秋氣悶異常,漸漸支持不住,兩人都喝了一肚子水,幸差水勢漸緩,地勢漸高,不久就露口出水。又行了一柱香時刻,越走眼前越亮,終于在一個山洞□鑽了出來。二人筋疲力盡,先運氣吐出月復中之水,躺在地下喘息不已。

此時李莫愁仍牢牢抓著葉秋手臂,葉秋怒道;「李莫愁,你當我是楊過麼,還不將我的手松開。」說著葉秋逐一扳開她的手指。

小龍女點了李莫愁師徒二人肩上的穴道,又將她們放在一塊圓石之上,這才問道;「楊過是誰,與師姐關系很好麼。」

葉秋一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小龍女微微一笑,也不逼他,獨自坐在一邊運起古墓派的心法來。

過了良久,李莫愁「啊、啊」幾聲,先自醒來,但見陽光耀眼,當真是重見天日,回想適才坐困石墓、潛流遭厄的險狀,兀自不寒而栗,雖然上身麻軟,心中卻遠較先前寬慰。又過良久,洪凌波才慢慢蘇醒。

小龍女此時也已經睜開眼楮,對著李莫愁道;「師姐,你們請便罷!」

李莫愁師徒雙手癱瘓,下半身卻行動自如,當下站起身來,默默無言的對望一眼,一前一後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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