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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天下誰人不識君 第八章 生機?

「你後悔了,是不是?」小龍女顫聲問道。

「沒有,當然不是。」葉秋連忙否認,小龍女又道;「那你為什麼又要嘆氣?」

葉秋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道;「你在古墓中待了二十年,從來沒有出過古墓,這天下好玩的事,好玩的人,酸甜苦辣的人生都還沒有開始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只是,只是…」說道此處葉秋也不禁紅了眼楮,江湖路中像有些特殊死後是不會刷新的,比如小龍女,比如王語嫣,或許這就是天國設計人員想要表達她們的與眾不同吧,所以小龍女如果此時身亡,那麼這個江湖也就永遠沒了這個讓人心疼,讓人愛慕的小龍女。

小龍女自嬰兒之時即在古墓之中長大,向來心如止水,師父與孫婆婆從來不跟她說外界之事,她自然無從想像,此時給葉秋一提,不由心事如潮,但覺胸口熱血一陣陣的上涌,待欲運氣克制,總是不能平靜,不禁暗暗驚異,自覺生平從未經歷此境,想必是重傷之後,功力難復。她卻不知以靜功壓抑七情六欲,原是逆天行事,並非簡單的就此消除,只是嚴加克制而已。她此時已年過二十,突遭危難,卻有一個少年男子甘心為她而死,自然不免動了真情,有如堤防潰決,諸般念頭紛至沓來。

「婆婆,外界當真有這麼好麼。」小龍女雙眼朦朧,聲音也有些飄忽不定。

孫婆婆看著這對年輕男女,心中的悲痛再也忍不住,她站起身來,聲音堅定;「姑娘,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找李莫愁,她身上定然是有解藥的,姑娘,你一定要等著我。」說完便沖出了石室。

「你可以和我講講外面的事情嗎。」小龍女對著葉秋嫣然一笑,聲音中滿是期待。

葉秋怔怔的看著小龍女,只覺得她這笑容便是這世上最美的容顏,這一刻,她不再是游戲中的一堆數據,而是一個活生生向往外面世界的絕代佳人。

「你不願意嗎?」小龍女有些失望,又說道;「你中了師姐的赤練神掌,很累嗎?」

「沒有,你想听外面的世界嗎,我都講給你听。」葉秋強自忍住不斷從身體里冒出的寒氣,講起了那些流傳了幾千幾百年的故事。

當听到祝英台最後撞死在梁山伯的陵墓上,兩人化作翩翩彩蝶時,連小龍女也不禁為他們兩人的愛情所感動。

「我們死後也會化作兩只彩蝶嗎?」

看著滿臉好奇的小龍女,葉秋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個冰山美人也會問出這種問題。

「當然,我們會變成比梁山伯和祝英台還要漂亮,還要大的蝴蝶,咳咳——咳。」葉秋這一笑帶動了體內的傷勢,不由的劇烈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小龍女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頭上更是冷汗直流,竟是和葉秋一樣,體內的傷勢毒性一起發作。

葉秋只覺體內的寒氣越來越盛,整個人仿佛要被凍僵了一般,不禁苦笑道;「看來我們的時間到了。」

「師妹,師姐來看你了。」就在葉秋和小龍女身上傷勢發作之時,被孫婆婆帶上的石門突然被人推開,隨後李莫愁的聲音傳了進來。

原來李莫愁帶著洪凌波在古墓中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轉來轉去卻又轉了回來,只是卻和孫婆婆錯了開來。

「師妹,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出這古墓的出路嗎,只要你說出古墓的出路,我便解了你和你情郎身上的毒,你好好想想,我們做女子的,一生最有福氣之事,乃是有一個真心的郎君。古人有言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做姐姐的命苦,那是不用說了。這少年待你這麼好,你又如何忍心讓他也陪著你去死。」李莫愁說著也是心中一酸,想起陸展元對自己的薄情,又看著葉秋對小龍女的百般維護,師姐妹兩人的境遇竟然是相差了如此之大。

小龍女抬起頭看著李莫愁,嘆了一口氣道;「他待我很好,我也不忍心讓他去死,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為什麼。」李莫愁心中一緊,抓起小龍女的手臂緊張問道。

小龍女道︰「斷龍石已經放下,縱然師父復生,咱們也不能再出去了。」

李莫愁低聲下氣,費了一番唇舌,原盼引起她求生之念,憑著她對古墓地形的熟習,找尋一條生路,那知到頭來仍然無望,急怒之下,不由得殺意驟生,手腕微翻,舉掌往她頭頂擊落。

「李莫愁,住手,我知道或許有一條路可以出去。」葉秋身上寒毒發作,整個人動彈不得,此時見得李莫愁一語不合便下死手,心中急怒之下也來不及想其他,話語月兌口而出。

李莫愁的手掌離小龍女的頭頂只有數寸的間距,听到葉秋的聲音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葉秋冷聲道;「小賊,你是在消遣我麼,你一個外人又如何會知道古墓的出路,莫說是你,連我都不曉得,你是在戲耍我嗎?」說道後面時,李莫愁已是聲色俱厲。

「信與不信你自己決定,你若是信我便幫我和龍姑娘解了身上的毒掌,若是不信,大家就一起葬生在這古墓中也就是了。」葉秋神色淡淡,似乎一點也沒把生死放在心上。

李莫愁臉上神情幾度變換,最後終于還是說道;「小賊,我就信你一回,你若是膽敢騙我,我會讓你比現在痛苦十倍百倍。」李莫愁來到葉秋身邊,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葉秋只覺得體內寒氣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無法運行的內力也緩緩的動了起來。

「小賊,現在可以告訴我出路了吧。」看著葉秋運起內功李莫愁也不阻止,等葉秋收功後才出聲問道。

「你先幫龍姑娘解了身上的毒,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出去。」葉秋眉頭一挑,對著李莫愁道。

李莫愁怒極而笑;「小賊你不要得寸進尺,惹惱了我,我現在就把你們給殺了。」

「要殺你就殺,只是從此你李莫愁也只能永遠待在這毫無人氣的古墓里終老,我都不知道你怕什麼,就算我和龍姑娘傷勢盡復也遠遠不是你的對手,你在怕什麼。」葉秋冷冷說道。

李莫愁思索了一陣,終于還是答應了下來,她為小龍女解去身上的毒性後也不放開小龍女,淡淡的對葉秋道;「現在你滿意了吧,趕快帶我去找出口,如果你敢耍什麼心機,我即刻就要了師妹的性命,如果讓我發現你是在騙我的,那麼我會讓你嘗盡煉獄般的折磨。」

「你跟我來吧。」葉秋嘆了一口氣,帶著李莫愁來到一具棺材前,在李莫愁和小龍女兩女驚訝的目光中,狠狠的將蓋板掀開。

「天國的設計師們,希望你們不要的連一點訊息都不留下,好歹尊重下原著,留下那麼一點點的消息也好,讓我也稍微對你們那點人品有點期待。」葉秋閉著眼楮心中打鼓,害怕這棺材中什麼也沒寫。

「咦,這棺蓋上面竟然刻著字。」洪凌波的一聲驚叫讓葉秋的心頓時放了下去,他睜開眼楮看去,只見被掀倒在地上的蓋板上果然刻著十六個筆力蒼勁的大字,正是︰

「**,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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