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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似乎羽宮墨很忙,早上出去,很晚才回來,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除了晚上,他們幾乎都沒有交集。舒殢獍

他似乎忙狠,回來的時候,他也不在鬧她,難得老老實實地睡覺啊,凌月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又到了夜晚,凌月看到躺在身邊抱著她的人,一動不敢動,閉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迷迷糊糊中,凌月似乎听到一陣痛似一陣的呻*聲。

聲音好像就在不遠處,凌月蹙眉,沿著呻*聲找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渾身狼狽的人無力的蜷縮在腳落里,痛苦的呻*,不停的抽搐,從背影和長發上看得出是一個女人,音色低沉無力,帶著沙啞,听得人心疼無比。

她似听到了動靜,忽然回過頭來,凌月瞳眸一縮,臉上駭然之極。

「白小汐……」看到凌月,她空洞的雙眸閃過一絲欣喜,試圖從地上掙扎著起來,身體並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她,轉而摔倒了,凌月心里大痛,嘴巴張了張,她想說點什麼,可聲音全部哽在喉嚨間。

「白小汐……」她伸出自己血跡斑斑,傷痕累累的手,她似乎想要觸模凌月,凌月卻如石雕一樣,動也動不了,睜大著眼楮,難以置信……

這是還是人嗎?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枯瘦如柴,血污滿地,渾身幾乎沒有像樣完整的皮肉,大大小小的針管扎在她的身上……

凌月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身後不知道哪里傳來的冰冷笑聲,桀桀笑聲,膽寒滲人,身前是眼前女子絕望的呼喊,凌月竟發現,人有時候痛到極致,真的會陷入僵硬的狀態。

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地朝著她爬過來,在面上拖出一條條血痕,凌月想去扶起她,但是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牆,擋住了她。

凌月突然顫抖起來,拼命地拍著那堵阻止她前進的牆,她不確定自己這股強烈的情緒是什麼,但她此刻極想砸碎這堵牆,過去救她。

不要……這樣,這是她認識的人,不該這麼……這麼……令人心疼。她要救……她,救她。

「白小汐……」

一聲聲痛苦的呻*,鑽進凌月的耳朵里,沙啞的,驚喜的,絕望的……她心像被人生生的插入了一把刀,好疼,她想給她一點反應,喊出她的名字也好,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拼命地砸著那堵牆,手都砸出鮮血來,她竟不覺得疼。

渾身是傷的她終于爬到她的前面,撐著身子坐起來,輕輕地想觸模凌月,但是卻觸模不到,凌月發現,她沒哭,只是那一雙眼楮布滿了血絲,紅得可怕,她在這雙眼楮里看到絕望的喜悅。

「白小汐,你怎麼……不說話?」

說話,對,說話!凌月努力地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發現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又痛又急,眼眶紅了……

「白小汐,你……是不是……不認得我了?我……我的樣子是不是很恐怖,所以不認得了?」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帶著無限的痛楚和絕望。

她想說,不恐怖,一點也不恐怖,只是瘦了點,還是一樣漂亮,一樣迷人。

凌月喉嚨間發出類似于悲鳴的聲音,沙沙的,如被砂紙磨過,眼淚不受控制的一竄一竄地流下來,濺落在地面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但是,眼淚卻止不住,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

淚流滿面!

「小汐……不哭!」里頭的她,輕輕地笑著,似要安慰她,她的模樣說真的,不算好看了,滿身傷痕,瘦得很恐怖,這一笑本來是安撫她的,卻不想凌月的眼淚掉得更多了,更急了。

她是誰?

到底是誰?

「小汐,為什麼你不應我一聲?」她的眼楮,慢慢的從喜悅到絕望,她看著凌月不停地哭,不停地拍打著牆,她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更多的卻是空洞和絕望,「為什麼不應我?」

為什麼?

這句話好像有股毀天滅地的魔力,在凌月耳邊不停地放大,她痛苦地尖叫,可只是嘴巴張大,神色痛苦,依然喊不出一點聲音。

「白小汐,連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她的神色很奇怪,眸底空洞如大漠一般的荒涼,萬念俱灰。

凌月瘋狂地搖頭……不是……不是……

「楊芷心!」凌月忽然大喊。

她無法從這種痛苦中解月兌出來,這種痛好似蔓延在骨子里,不管她怎麼擺月兌也擺月兌不了,她哭得淒慘,拼命拍打著那堵無形的牆,聲音都喊啞了。

「楊芷心,楊芷心,楊芷心……」凌月怕自己再忘記了似的,拼命地喊著,凌亂的記憶閃過,雖然很是很模糊,可是她知道她叫誰,她知道這個女人對她很重要,很重要……

手,拍打得鮮血淋灕,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凌月絲毫不覺疼,哭喊著她的名字,突然暗影中走出來一個人,他拿出一把槍,臉上寒意森寒蝕骨,得意的桀桀而笑,對著面臨的楊芷心,扣動扳機……

凌月眼楮暴睜,驟然尖叫,「不要,楊芷心,住手……」

砰,槍聲響起!

「啊!不要,楊芷心!」凌月尖叫著,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渾身冷汗,抱著頭拼命地尖叫,「啊,啊啊啊……」

寂靜的夜里,整個臥室里只听見她的尖叫聲。

燈突然亮起來,瘋狂失控的凌月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羽宮墨的聲音好似穿透了層層影像,穿透可怕的夢境,把她拉回現實。

「乖,乖,沒事了!沒事了,你只是在做夢,沒事了,」他不太會安慰人,說最多的也只是乖,乖一點,像是哄著孩子。

凌月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睡衣都濕透了,頭發也濕透了,臉上淨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起來一樣,瞳眸有驚有痛,連呼吸一下都覺得很疼。

好久,好久,她才緩過一口氣來,忽然伸手緊緊地擁抱羽宮墨,她極少出現這樣脆弱的一面,即便是傷到幾欲死亡也從不曾,羽宮墨心頭又疼又澀。

楊芷心對你就那麼重要,比任何人都重,甚至連他都比不上,只有那個女人會讓她這麼緊張,那麼荒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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