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寶珍無力的甩開奚良煦的手,現在的她就如一只快要死掉的寵物一般,身體內翻江倒海疼痛抽動著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沒一道的血管。舒駑襻
每次在萬俟寶珍發病的時候,她就會第一時間想起芮峰,她還記得清清楚楚芮峰三天之前滿懷笑容的為她的右手無名指上系的那一條紅繩子,萬俟寶珍那時候還覺得芮峰這種小把戲實在是過時了,還為此用惡言嘲諷過她,她還以為那條紅繩子會顯而易見的擺在眾人的面前,沒想到,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指上緊系的紅繩子已經消失了。
對,毫無疑問,那是一條情劫牽,據說芮峰說,如果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紅繩子系上他鐘愛的女人,那麼他們會鐘愛一生一世,而且,緊緊系著他們手指的那條紅繩子也有一種很奇特的作用,那就是彼此雙方遇到任何危難,只要有危難的那一方動一動自己的綁著紅繩子的無名指,對方就會感應的到,而且會馬上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可比什麼追蹤器管用的多了,那時萬俟寶珍還笑著對芮峰說,「如果你遇到危難,我可不能像神仙一樣迅速的飛奔到你的身邊哦!」
芮峰對她幼稚可愛的話逗笑了,還親昵的用手模了模她粉女敕粉女敕的臉蛋。
此刻萬俟寶珍的右手無名指不停地向上跳動著,她這是在給芮峰發求救信號,奚良煦的眼楮可是非常的毒辣,他看到萬俟寶珍的右手無名指不安分的亂動,以為她是得了什麼病,就連手指都在抽動,前一秒這樣子想的他,在後一秒就意識到這是情劫牽。
糟糕,他心里默喊了一聲,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跟急速趕來的芮峰打了個照面,這一遇,兩個人眼眸里就冒出了異樣的怒火。
「是你呀!怎麼,你也跑到這個世界來消遣了。」芮峰嘴角扯出冷然的譏笑。
「怎麼,只需你來,就不許我來。」看似他們很有禮貌的對話,其實暗藏殺機,奚良煦一個急速,手腕拽住萬俟寶珍的手就消失在了芮峰的眼前。
芮峰氣的趕忙追了過去,他們三個人一下子飛進了雲霧里,萬俟寶珍嚇的都不敢睜開眼,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飄在了雲端之間,她也不敢置氣的掙扎,怕一掙扎,會被奚良煦猛的一松手,結果那可是非非非常嚴重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萬俟寶珍意識到自己身體緩緩地沉了下去,而且全身感覺不到被強風肆虐的涼氣,她緩緩的睜開眼楮,卻看到一叢叢的灌木林,這里山水環繞,空氣無比的清晰,好像是陶淵明住的世外桃源一樣,她仔細的欣賞著周圍的一切,全忘記了心口上的劇痛,最終,她還是無法抑制住體內撕心裂肺的疼痛,捂著心口順著奚良煦拽著她的手腕緩緩地順著他的身子落下。
芮峰看著臉色越發難看的萬俟寶珍,心里別提有多麼急,他對著奚良煦身旁的萬俟寶珍一伸手,本想把萬俟寶珍用引力仙術吸到他的身邊,丫的,卻被奚良煦五指一揮把向萬俟寶珍襲來的那道柔光打了回去。
「干嘉木你這是在做什麼,用得著找一個凡人出氣嗎?」芮峰氣惱的說道。
「不不不。」奚良煦傲慢無禮的沖著面如火焰般的芮峰不削的搖動了一下手指頭,「這個女孩我要了,你另找他人,一千年前你搶了我最愛的水曼香,一千年之後我當然也要搶了你的萬俟寶珍。」說著他一把提拉起半跪在地上難受的快要停止心跳的萬俟寶珍。
該死的,到底是誰搶了誰的愛人,他芮峰是失憶了,失去了跟水曼香所有的記憶,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為人,只要喜歡的人不願意,心里對他人情有獨鐘,他是絕對不會勉強的,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里一狠,看了一眼讓他心疼憐愛的萬俟寶珍,既然他存心想要找茬,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雙手平展,雙手中橫著出現一把冒著青光的寶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紫青寶劍嗎?當然不是,這是一把萬年靈氣練就而成的御揚寶劍。
這把寶劍可打敗了當時侵犯頃顯仙國的各路妖魔鬼怪,也包括身為威烈魔國的干嘉木,所謂邪不勝正,就是這個道理吧!
干嘉木,也就是此刻的奚良煦,看著芮峰手里的寶劍冷哼了一聲,完全對他的那把破劍好不畏懼,顯然,他是有備而來,片刻之間,他手指對著天空一揮,頓時,從天空中閃下一道紅光,仔細一看,是一把發著強光的刀,這把刀當然也不是倚天屠龍記里金毛獅王所用的屠龍寶刀,這把刀可是用千千萬萬只富有靈力妖魔的血孕育而成,是一把帶有非常邪氣的寶刀,干嘉木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嗜血狂魔刀」
萬俟寶珍還萬般痛苦的躺在冰涼的潮濕的草地上申吟著,眼前這兩個人卻開始在她面前舞刀弄劍,真是氣死她了。
在兩個人正要揮舞刀劍的時候,萬俟寶珍奮力的撐起快要碎裂的身子擋在了他們中間。
「住手,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但那已經也是過去的事情,這里並不是你們所生活的仙國,這里只是平凡人們的棲息地,我懇求你們不要打破這里的平靜。」萬俟寶珍真的好堅強呦!她自己都快要被那該死的毒藥給折磨的死掉了,還在擔心這個世界上的人,簡直太大愛了。
芮峰走上前扶起虛弱倒下的萬俟寶珍,然後她輕輕地放在地上,用關切焦慮的聲音說道︰「不要擔心,我這就為你減輕痛楚。」
說完,萬俟寶珍盤腿坐在地上,芮峰也盤腿坐在地上,他坐在她的背後為奄奄一息的萬俟寶珍療傷減痛。
奚良煦本想給他們一掌,要知道人在運功療傷的時候最容易會被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擊斃,就算不能擊斃,也可以是他們非死即傷,走火入魔,想著想著,他的腳步慢慢地向那兩個毫無防備的人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