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強拉著施采綠一直一直的跑,不知道何時,他轉過頭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另一只手空空的,他以為是萬俟寶珍拉著施采綠,沒成想,那丫頭一直獨自一個人緊跟著他們身後掩護著他們。舒
「小施你別難過,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咱不要他,以後我給你找個好的,你看如何。」萬俟寶珍氣喘吁吁的雙手放在雙腿上,頭低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小珍,那個施采綠不見了。」戚小強憂心忡忡的對萬俟寶珍說道。
「什麼,你不是牽著她的手嗎?她怎麼會不見了,走快去找找。」萬俟寶珍顧不得去指責戚小強的疏忽筋疲力盡的她拖著困困的身子又去四處尋找小施。
施采綠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心里難免轉不過那個彎,想著用她的生命去換回趙箜的愛。
萬俟寶珍不知道向施采綠打過多少通電話,發了多少條信息,再加上幾條勸解的語音,可是那個丫頭就是不回復她,急的萬俟寶珍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她焦急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施采綠之前在她面前總提起的一個地方,或許她就在那個地方。
「小強我知道小施在哪里了,你趕快過來。」萬俟寶珍給戚小強打了一通電話就急匆匆的往猜想小施可能會去的地方。
當她趕到那里的時候,只看見施采綠光著腳丫子一步一步的正在往海邊走去,現在這個季節來海邊玩耍的游人不是很多,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施采綠的身影,她顧不上自己不懂水性,就跑到海里一把拉住施采綠,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連托帶拽的把她拉到了岸邊。
「你瘋了嗎?你這個該死的丫頭,就為了一位男的,你要輕身,你這樣做,對的起你辛辛苦苦撫養你長大的父母嗎?你要是真的死了,那麼他們該怎麼辦,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起來,你給我站起來。」萬俟寶珍氣急敗壞的雙手放在施采綠的衣領口上拽起一蹶不振的她。
「我沒有瘋,小珍你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根本不懂那種感受,他的狠心決絕徹底的把我的心給摔碎了,心都沒有了,留著一個軀殼還有什麼用。」施采綠的語氣是那麼的沉痛,那麼的冰冷。听了讓人不免為她的執著感到心顫。
「我是不懂,我只懂得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你這樣做就是不值得,笨蛋,傻瓜。」萬俟寶珍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她是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懂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也無法體會到小施的那種痛徹心扉。
不管怎麼樣,不管萬俟寶珍懂不懂得,她都認為,為一個不值得的人而去死,那是非常傻的一件事情。
戚小強趕來的時候,看到兩個哭的淚人似的她們抱在一起痛苦,他走向她們拍著萬俟寶珍的肩膀說道︰「你們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離開的就讓他離開好了,不要因為受了一點點挫傷就要死要活的,經不起失戀痛楚的人就不要去談戀愛,要不然遲早會玩完。」
施采綠听了戚小強的話是越哭的傷心了,萬俟寶珍一看,這家伙又把小施快要忍住的淚水給擠了出來,氣惱的站起身用手揪住戚小強的耳朵喊道︰「你丫的給我閉嘴,你到底懂不懂愛情呀!」
「不懂,難不成你懂。」
「我當然懂嘍。」說著萬俟寶珍就把目光灑到正在哭泣的小施身上說道,「愛情呀!就是死去活來,肝腸寸斷。」
戚小強听了萬俟寶珍的直白的話,不免忍不住笑她不懂愛。
「你們不要吵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先回去好不好。」施采綠站起身子對著正在為什麼是愛情而爭吵的戚小強跟萬俟寶珍說道。
「這怎麼可以,我們要是回去了,那你要是再想不開怎麼辦。」
「小珍說的對,我們不走,留在這里陪你,你要是嫌小珍吵的話,我就去商店買一卷膠布貼住她的嘴,或者是買一瓶強力膠水粘住她的嘴,這樣你就不會听到她嘰嘰喳喳像只烏鴉亂叫的聲音。」
听到戚小強討趣的話,施采綠竟然笑了。
萬俟寶珍看到這丫頭笑了,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氣。
「戚小強你听見過烏鴉像是麻雀一樣的叫聲嗎?」
「沒听過。」
「你當然沒听過,因為你自己就是麻雀,烏鴉分不清楚的傻瓜。」
「死丫頭,你這是在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小施快來,咱們今天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戚小強把萬俟寶珍摁在沙灘上,對著她的拍打,他還拉著施小綠的手掌讓她拍打萬俟寶珍的。
「趙箜我恨你,你個王八蛋,我不會放棄你的,等著瞧吧!」她把萬俟寶珍的當成了出氣板,把心里對趙箜的怨氣就這樣的發泄了出去。
萬俟寶珍被他們兩個整的都快開花了,不過看到施小綠的笑容後,她覺得這樣做很值得,上的痛算什麼,只要她不哭就好了。
他們玩累了,打累了,三人就一起平躺在被陽光照的暖暖的沙灘上吹海風,曬太陽,施采綠對他們說了很多有關于趙箜以前怎樣怎樣對她好的事情,每每說到美好的回憶,她的嘴角就會揚起好看的弧度。
她跟趙箜從上初中認識的,初次見面就是在海邊,那個時候她正好隨同父母一起來海邊游玩,她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一個小男孩手里拿著瓶子在海邊舀著海水,每當瓶子里的海水噙滿他手中小瓶子的所有空間,他就會把瓶中的海水倒進海里,這樣反反復復的,施采綠覺得他的舉動很奇怪,就上前去問他,他說這樣好玩。
自那以後,她就會每到周六周末會拉著家人來海邊玩耍,為的就是再一次踫見那個小男孩,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是那麼的美好,可是卻在這一刻改變了,美好的夢就這樣的破碎了。
她還記得海邊礁石旁邊的那個大石頭下方,還放著她跟他的心願,用一個小瓶子寫著他們彼此對彼此的承諾,那些承諾看來得隨著被掩埋住的沙子繼續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