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不知道史蒂芬那人會不會派人在門外盯著,李妍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這與現代月兌節的無電力房間內試著暫住幾天。
而隨著鄭則仕的離開,李妍拿著鄭則仕友情贈送的聖經也是覺得哭笑不得。
誰能想到她御宅一族李妍,有朝一日居然會在國外過起苦行僧般的日子呢。
在此時不甚寬闊的小房間內,突然間,李妍有些想念起才幾天不見的秦海琦和韓雨封兩人。
原來再好的景色也要有人陪伴才行,在人生地不熟又慘遭損友拋棄的意大利,李妍終于體會到佩妮所說的那種,時間距離會更快加速情感沉澱的意思了。
深吸了口氣,決定給秦海琦和韓雨封打個電話表達下思念之情,可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早已沒電的李妍,終于是無奈的苦笑出聲了。
這下好了,在這十分不靠譜的教堂里,就是想聯系個誰,那都是聯系不到得了。
心里暗暗下了決定在此暫住一夜,待確定史蒂芬放棄後就離開的決議後,李妍終于是度過了有生以來最是環保的一晚。
「凡事都不可虧欠人,惟有彼此相愛,當常以為虧欠,因為愛人的,就完全了律法。像那不可奸婬,
不可殺人,不可偷盜,不可貪婪,或有別的誡命,都包在愛人如己這一句話之內的。愛是不加害于人的,所以愛就完全了律法。」(《新約?羅馬書》第十三章)
早上晨起,完全在陌生場所並沒有睡得太沉的李妍,此時正無聊的翻著鄭則仕友情贊助的聖經。
一邊看,李妍還一邊隨著上面所說的東西露出微笑,這聖經還真是有些哲理,只不過,貌似在現在這社會上如果真如聖經上所描述的那樣做人,怕是連個骨頭渣都會被人家吃的一干二淨。
門前響起了敲門聲,李妍迅速的下床打開了房門後,就看到鄭則仕拿著一塊面包和一杯牛女乃走了進來。
「……」別,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真是太過意不去了,教堂里現在只有我這麼一個神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廚藝,李妍女士你就先拿這些將就一下吧。」鄭則仕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十分愧疚的臉色看著李妍,這一瞬間甚至讓李妍覺得要是不拿鄭則仕的早餐對于鄭則仕來說是多大的迫害一樣。
「……不,我能吃到早餐才是托你的福,我不介意的,真的!」李妍說著就從鄭則仕手中搶過了早點,鄭則仕手上有些粗糙的皮膚與自己的皮膚無意識的相觸,讓李妍的心不由得一顫。
「啊,你不介意我就放心了,東西吃好後你就放在房間里就可以了,等我從外面完成每日的作畫後回來我再收拾。」一臉慶幸的說了句後,鄭則仕在李妍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消失在了李妍的身前。
「……」心里感嘆了下鄭則仕這訓練的十分純熟的幻影移形之術後,李妍還是板著臉開始嘗試十分不合口味的面包,說起來她放著天海的幸福生活不過,經過了暈機跳車後,跑到意大利的破教堂來遭罪,到底是抽的哪門子瘋呢。
只能歸咎于造化弄人的李妍,卻不知道此時正有兩個人都爭相向著她的所在地進發中。
這第一人,自然是魏廣博無疑,他本就讓自己的手下,身手不錯的高岩跟著李妍以保護李妍的安危,而在李妍下機後,所遇到的兩人更是被高岩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到了魏廣博耳朵里。
看著手上的東西,一個是某著名財團獨生女,一個是某聞名遐邇的金融大亨,魏廣博拿著手中的資料是眉頭一皺再皺。
想了想李妍的跳月兌性子,又想了想韓雨封和秦海琦的托付,魏廣博終是思慮再三,放下手里的工作連夜乘專機到達了意大利。
而另一個就顯得神秘的多了,這人帶著帽子墨鏡一身黑色休閑打扮,除了五官還露在外面外,就連一雙如玉的雙手都套上了一雙白色手套。
狹長的鳳眼被墨鏡擋在了其眼中的無限風光,不過那一顆淚痣還是多多少少的將這人的身份暴漏了出來。
「事情辦好了沒?」從機場離開的肖天晴,剛坐上專車就對坐在前排的一人問道。
「肖……肖少,這樣做不好吧,不管怎麼說天海四家都有著不少的情誼,你這樣?」前排那人對肖天晴的做法似乎有些遲疑,他試探的問了句,卻得到了一聲讓他遍體生寒的輕笑。
「嗯,我也覺得我有些太不注重情誼了,這樣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最近給你升職加薪去非洲辦事處去做主事吧。」像是真的為對方考慮似的,肖天晴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可前排那人听到肖天晴的話後,臉上的血色卻是一下子就喪失殆盡。
「肖……肖少,肖少,是我的不對,事情現在還在僵持著,那人到現在還是不肯松口。」前排那人听到肖天晴的話,情緒失控的近乎從前排扭轉身子以詭異的弧度恨不得將自己送到後座的肖天晴面前,可肖天晴只是唇邊的笑意小小的擴大了下弧度,前排那人就嚇得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
「哼,我要是真想這麼做,我需要告訴你麼,而且事情僵持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跑到這里來。」肖天晴顯然對自己下屬完全沒有任何長進的樣子有些頭痛,而他事實上也真的做了個扶著額頭的動作顯得分外誘惑。
「那肖少是問?」這回前排那人卻是不敢私自猜測了,別看肖天晴平時不是無精打采就是舉止詭異,這肖少的手段,只有他的心月復才能在其看似毫無頭緒的舉動中窺見一二。
而這一二分也足夠讓人領會到肖少是一個……
「听說李妍那女人來意大利了,我要你把她處理掉,處理好沒有?」肖天晴隨意的問道,可里面不滿的語氣卻是讓听話之人感覺後背都在瞬間濕透。
「肖……肖少,我已經發動了所有人開始找了,可李妍自下了飛機後,就像是動人間蒸發了,完全找不到啊!」這人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本是派人都在機場門口盯好了,可魏廣博手里的那個高岩著實討厭,只是拖延了自己幾分鐘的功夫,自己人就把李妍跟丟了不說,更是接下來在各個酒店尋找都找不到下落。
「呵呵,你那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努力去找,在我離開之前讓她徹底的消失,嗯?」肖天晴听了那人的話沉吟了片刻卻是突然笑了出來,不過這話中的語氣雖輕松,可最後一個「嗯」字卻是讓前排的人感到身上的壓力驟增。
「好,哦,好……」連說了幾個「好」字,那人在心里覺得李妍有些可憐被肖少盯上之外,卻是也有些好奇李妍到底哪里得罪了肖少。
「……跟我搶陛下的人都該死!」嗯哼,肖天晴望著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自言自語道,當然他這話前排那人是沒听到的,自然也就更無法知道肖天晴要處置李妍的這一……額……讓人有些糾結的理由。
「阿嚏!阿嚏!」而此時的李妍顯然並沒了解到,「溫柔體貼」的紫琴已經打算對她出招了,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只是以為自己晚上沒睡好著涼所致的李妍,此時正在教堂外沐浴著朝陽,看著鄭則仕坐在這里拿著畫板作畫。
「神父,沒想到你畫畫的這麼好!」隨著鄭則仕手中的畫筆移動,一副栩栩如生的日出圖就誕生在了鄭則仕手上,李妍雖不懂畫,卻也是知道鄭則仕的畫畫的很好。
額,李妍怎麼知道的?就憑鄭則仕將這畫收起來後,李妍覺得甚至太陽都被鄭則仕收回了畫里的這種感覺!
意猶未盡的看著鄭則仕在那開始慢慢地收拾起繪畫工具,李妍深覺這樣在物質世界中還能如此淡泊冷靜的人真是太少了。
忽然間發現自己在這教堂中才是有些多余,原來不僅是自己在嫌棄著這教堂,這教堂也在某種程度間嫌棄著自己麼。
抿了抿唇,下定決心對著鄭則仕想要告辭,視力不錯的李妍卻是看到遠處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地向此處開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第六感還是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李妍,果斷決定跟鄭則仕將告別一事暫時推遲,近乎光速的跑回了自己房間的李妍,也自是不知道鄭則仕在目送李妍離去後表情微乎其微的變了一下。
車子到了鄭則仕面前停下,鄭則仕對于從車子上下來的年輕人表情不變。
「……來了?」熟稔的語氣讓對面的男子情不自禁的撫了撫淚痣,似想到什麼似的又笑了起來的男子,對著鄭則仕卻是又熱情了幾分。
「不請我進去坐坐?」十分流利的意大利語從兩人口中自然地流出,此刻的肖天晴似乎並不知道鄭則仕會中文的事實。
「請。」鄭則仕做了個請的姿勢後率先向教堂里走了過去,肖天晴示意跟來的兩個人在外面等候的同時,自己也跟著鄭則仕的步子步入了在李妍看來極其簡陋破舊的教堂。
進入教堂後的鄭則仕只是隨手推開一扇門,門內與教堂風格十分不相符的豪華設施讓肖天晴都不禁怔了一怔,沙發,吧台,甚至還伴有一個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酒家。
心里不禁暗嘆某人扮豬吃虎會享受外,肖天晴也不再耽擱走了進去。
「有事?」鄭則仕從酒架上抽了一瓶看起來有一定年頭了的紅酒,將其打開後順手給自己和肖天晴都倒了一杯。
「艾利克斯,你還真能沉得住氣……」拿起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肖天晴輕輕地敲擊著酒杯的邊緣漫不經心的說道。
……
與此同時,神奇的發現自進入了房間,就無法成功的再打開房門走出房間的李妍此時覺得分外糾結。
這破木門還有反鎖一說?絲毫不知道門外已經被某位人士以免于打擾為名掛了個大鎖的李妍,此時還繼續思考著論國外大門反鎖種類的沉重議題。
不過此思考並沒有持續太久,窗外隱約的出現一個身影卻是讓李妍放棄了破門而出的打算。
不同于神秘出行的肖天晴,魏廣博來的時候可是十分光明磊落。
嗯,磊落到李妍透過窗子離著老遠就認出了這個就是用三百萬想將自己「打發」了的魏廣博!
是的,誤會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絲毫不知道在魏廣博心里已經呈正面形象的李妍,依舊認為魏廣博會成為阻礙自己回家的一大障礙。
于是李妍老實了,與鄭則仕談的差不多的肖天晴接到手下人通知魏廣博出現的消息卻糾結了。
既然無法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此,肖天晴也就此時沒有太多時間思考魏廣博出現在此的真實含義。
最後跟鄭則仕談了個條件的肖天晴正打算就此匆忙出門,卻沒想到就是這最後一個條件變成了造成後面大事件的罪魁禍首!
「為表誠意,幫我找到一個叫做李妍的女人做掉她!」就是這句話,讓剛剛還覺得談話順利的鄭則仕生出了疑心。
「李妍?」臉上表情不變,鄭則仕的語氣依然波瀾不驚。
「嗯,似乎是昨天剛從天海到達的,我想以艾利克斯你的勢力,找到她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吧。」接到手下通知魏廣博快要走進教堂了,肖天晴雖然表面沒什麼表示,但是心里也知道自己也要抓緊時間了。
「為什麼?」可偏偏鄭則仕此時卻是做出了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勢,肖天晴也是並不可能說出情敵這種十分糾結的事情,故而在緊迫關頭一時糊涂居然對鄭則仕編了個謊話。
「她知道了我們的某些秘密,為了避免泄露還是處理掉比較妥當。」想了想肖天晴還怕鄭則仕抓到了真的想套出李妍的秘密,而李妍卻又與自己描述的情形不符會讓事情不攻自破,故而肖天晴又加了一句。
「她這人奸猾的狠,估計不到死是不會說什麼真話的,最好艾利克斯不要再她身上下大力氣,就算做了這工作恐怕也是無用功。」看這話說的多縝密,有秘密,而且為人狡猾,所以必須處理掉,並且這人還不到危及生命的時候不說實話,所以留著也沒什麼大用。
「我知道了。」听了肖天晴的話鄭則仕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而就在肖天晴覺得事情辦妥時卻突覺後頸一痛,接著就無法克制的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映出的是鄭則仕與之前微笑待人毫不相符的冷酷面龐,伴隨著這張臉的更是讓肖天晴覺得訝異的一句話。
「談判失敗,你不坦誠。」怎麼會知道本是木已成舟的事情,只因為臨時起義的安排,被鄭則仕懷疑了起來,肖天晴在昏迷前依然弄不清楚事情的差錯在哪里。
打開自己聖經,從早就被掏空的書中拿出了手機,鄭則仕在電話中指使隱藏在四周的手下先控制住肖天晴帶來的兩個人後,更是冷靜的宣布放魏廣博進來的信息。
魏廣博不用管,自會有人引導他將他帶到肖天晴面前,鄭則仕現在卻是對這個會讓肖天晴產生處置想法的李妍很感興趣。
就那月兌線的女人能惹出什麼麻煩?恩,不管是什麼,反正馬上就知道。
將酒架上裝著一瓶無色透明液體的酒瓶抽出,鄭則仕決定采取懷柔手段,用手里的東西讓李妍開口就好。
鄭則仕手里的是意大利紅酒界最失敗的紅酒品類,不僅喪失了紅酒本應擁有的酒紅顏色,更是那平淡似水的味道讓眾人所唾棄。
于是很沒銷量的變異品種很順利的就被鄭則仕全部收購了回來,嗯,要問為什麼的話,只因這酒雖無色無味平淡似水,可事實上卻真的後勁十足不容小覷,一杯的量就足以讓一個成年大漢醉得七葷八素了,這樣的東西在某種時候可是最讓鄭則仕這種喜歡用「和平」方式解決事件的人青睞的了。
誰會想到一杯白水里會隱藏著這種力量呢,想到這鄭則仕臉上笑意更濃,不管肖天晴怎麼想,就憑他對李妍現在很感興趣這項就不可能讓肖天晴動手。
將手中的酒倒進兩個新酒杯里,鄭則仕並沒有再拿起那瓶失敗品,而是就這樣用手臂夾著聖經,兩手拖著拿著酒杯的托盤慢慢的向李妍的房間走去。
「神父,剛剛我看到一個人來了,他是……」待鄭則仕一開門,也不去追究神奇的門把為何會被鄭則仕推開了,李妍此時只想迫不及待的沖過去想告訴鄭則仕魏廣博來了的消息。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口渴了,先喝點酒吧。」鄭則仕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笑後,卻是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李妍房內的桌子上。
「……」正常情形下,口渴不是應該先喝水麼,不過反正自己千杯不醉,正巧口渴了的李妍還真是將杯子里液體一飲而盡。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教堂里的供水系統故障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恢復正常,讓李妍女士見笑了。」鄭則仕似乎對李妍很是歉意,于是這解釋之下也是讓李妍釋懷了。
不過顯然,對于一個口渴的正值青春發展?階段的女子一高腳杯的白水哪里夠得上李妍的需求,于是在鄭則仕默許的眼光下,李妍毫無顧忌的又將另一高腳杯中的水喝了個一干二淨。
「喂,你這真的是酒不是白水麼?」李妍深深地對鄭則仕的說法表示鄙視,不過鄭則仕也因心中完全詫異于李妍此時毫無異樣的生龍活虎而並沒有出言反駁。
「要是說起酒嘛!」李妍提起這事卻是立刻跳回到床上在自己的小行李中翻了翻找出一瓶精裝二鍋頭!
嗯,不要問李妍是怎麼從飛機上帶過來的,事實上這事李妍也覺得蠻詫異的,這還是昨天晚上她在無聊時翻找行李才發現的意外物品,不過看這酒估計鄭則仕是沒見過了,如此說來,此時倒是有用武之地了。
「這是中國的二鍋頭,要嘗嘗看嗎?」將包裝打開李妍熱情的將酒就想倒給鄭則仕品嘗,可倒了一半,卻也又因想起了什麼止住了動作。
「對了,神父可以喝酒麼?」對此李妍還擔心的詢問了一句,在得到了鄭則仕肯定回答後,才感到自己又把教會和寺院混淆在了一起,甚至李妍情不自禁的有些慚愧,和尚不能喝酒,神父,額,神父既然鄭則仕說可以,那就可以吧。
于是不再猶豫,直接將兩支酒杯灌滿,李妍還很好心情的與鄭則仕踫了下杯子一飲而盡後,這才對鄭則仕說道。
「你看我說不錯吧,不過前面我想說……唉!這……這不科學!」前面說話的時候還很正常的李妍,突然卻感到舌頭打顫,一陣天旋地轉,最後只來的及感嘆千杯不醉的自己為何會不科學的暈眩後,李妍就真的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鄭則仕對此倒是覺得好笑,也沒管兩個杯子都先被李妍飲用過,徑直又抿了抿李妍倒來的二鍋頭後,鄭則仕眯了眯眼,心中暗道原來不是自己的酒有問題,看李妍這樣子估計是體質問題發作延緩罷了,笑著正打算繼續下一部動作,書中微微的顫動卻是讓鄭則仕停下了腳步。
「……嗯?」接通電話,听到外面的報告,讓鄭則仕挑了下眉頭,他還真沒想到昨天已經做足了警告的某人,今天居然還有膽子來這要人。
任憑李妍躺在地上沒去處理,鄭則仕緩步走出教堂,就看到史蒂芬依然不依不饒的被手下人攔在教堂門口。
「我都說了吧,如果再來,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我都不會再給面子,沒想到你還真有膽量。」鄭則仕對著史蒂芬流利的用意大利語說道。
「哼!你算哪個!居然還敢威脅我!」要說史蒂芬能做到這地位也不是傻子,昨天之所以被鄭則仕說了幾句就勸了回去就是回去查這人的底細去了,可鄭則仕的底細又怎是那麼容易查的出來的,于是本就對李妍不死心的史蒂芬,還真就又找上了門來。
「哦?我算哪個?」鄭則仕的臉色猛的一沉,隨著他忽然的揮手,居然不知從哪里冒出十幾個槍頭對準了史蒂芬。
「……!」已然意識到自己查不到的必不是之前所料想的小角色,史蒂芬鐵青的臉不甘心的看了鄭則仕一眼還真就干脆利落的返了回去。
「……下次不用放他過來了,如果他再敢出現的話,直接做掉,我允許了。」鄭則仕看史蒂芬離開也是心里有些陰郁,在意大利還沒人敢踩他兩次面子,如果那史蒂芬真敢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不介意給他點難忘的經歷,比如,重新回爐再造?
搖了搖頭,示意手下退下後,鄭則仕想起月兌線的李妍倒是覺得心情變好了不少,不過在看到李妍的房間內沒有了李妍的影子後,鄭則仕又覺得晴轉多雲了。
「老……老板,李妍小姐在……在……」之前鄭則仕吩咐了手下不可出現在李妍面前,于是在李妍走出房間後,手下們也只是敢遠遠地跟著不敢出言阻攔。
于是本應喝酒醉倒的人突然「詐尸還魂」恢復了活力不說,更是迷迷糊糊手舞足蹈的一路在教堂里亂沖亂撞。
听了手下的話,鄭則仕連忙趕到李妍所在處,不過饒是被人提醒了心里有了些準備卻還是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一下,好吧,李妍的酒品當真不怎麼好。
平素仗著自己千杯不醉的李妍,此時終于自食惡果不說,連帶著倒在地上的無辜二人都跟著倒霉。
就說這魏廣博,本是來找李妍卻被人意外的引到了肖天晴昏迷處,急忙將肖天晴扶起來後,魏廣博卻隱約听到肖天晴喊「水」的微弱聲音。
急忙四處查看了下的魏廣博,毫無意外的就看到了鄭則仕放在那里的「失敗品」。
保險起見,自己還嘗了嘗覺得沒什麼異味的魏廣博,這才將「水」給肖天晴飲下,于是,毫無疑問的,魏廣博和肖天晴兩人就都倒在地上了。
而就在這兩人剛剛倒下的不久,橫沖直撞的李妍終于沿著沒個盡頭的走廊冒冒失失的撞進了屋子里,紅色皮質的沙發,未飲盡的兩支殘留著血色液體的杯子,純羊毛的地攤上躺著兩個昏睡不醒又風格各異的美男。
種種種種,讓某個在網絡中被荼毒頗深,又一直極具現實主義的女人終于荒唐了一回。
笑眯眯的先撲倒年長的那人身上對著那人就是一頓模模戳戳,過足了手癮的李妍又對著另一個膚色潤澤白皙的家伙下了手。
猶如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李妍在看到兩人並沒有反抗後,更是變本加厲的玩了起來。
肖天晴的衣服沒了,魏廣博的襯衣也是胸膛大開,對著兩人胸膛上的小小肉粒戳來戳去,在發現幾個小肉粒站立了起來後,李妍又開始對兩人身上中起了草莓。
「……嗯?」眼看著本是在魏廣博和肖天晴身上親親抓抓的李妍,又開始月兌起了自己的衣服,鄭則仕只是單單發出了單音,深深了解自家老板性格的其他手下就十分識趣的都自行退了下去。
「起來!」連笑容都懶得維持,冷著臉將李妍從魏廣博身上拽起來的鄭則仕,此時不知為何心情十分惡劣,不過醉酒中的李妍還偏偏不那麼听話,似乎因其在肖天晴和魏廣博身上種草莓的行為受到外力的阻攔,變得非常不滿的李妍極不配合的在鄭則仕身上扭動掙月兌起來。
「……該死!」低咒了一聲,鄭則仕不可思議的發現以往定力十足地自己,如今被李妍磨蹭後就像個毛頭小子般火氣蹭蹭上漲。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感到口干舌燥的鄭則仕,情急一下也是拿著這「白水」直接整瓶灌在了嘴里。
當然,鄭則仕並不是想讓自己一醉解千愁,也對自己酒量充滿信心的某人,只是意圖用往日對自己完全不起作用的酒類,以酒代水讓自己身上的躁動平息下來。
嗯,不過前人的失敗是值得借鑒的,面前李妍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面前,鄭則仕又哪里能幸免。
清涼只是一瞬間就又被更凶猛的熱力反撲不說,感到身上那股燥熱頗有愈演愈烈之勢,鄭則仕在頭腦中最後名為理智的一絲細線崩斷前,終于有些理解李妍口中所說的不科學里面蘊含的真實含義。
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