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好像有人在耳邊說話,楚玥閉著眼楮蹙眉。
她的房間什麼時候有人了?難不成是在做夢?
「死了沒,沒死就趕緊醒過來。」
說話真難听,這是誰呀。
伸手揉揉眉心,楚玥睜開眼,卻感覺到一個熱熱的東西捂在自己的小月復上。
「你怎麼在這里?」
瞪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她詫異的坐起來,手中卻緊緊的捂著他遞過來的熱水袋。
洛少琰瞟了一眼她醒後難得的糊涂,粗魯的將一碗黑紅的水重重的放到床邊的小幾上。
「楚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恩人都能忘了!」
甜膩的氣味從碗中飄出來,不用償,也知道那是紅糖水。
楚玥抿了抿唇,戒備的望著他翹起的嘴角,思緒一點點的回籠。
瞟了一眼窗外,夜色已經籠罩了下來,夕陽的余暉暈染了大半天。
居然睡了一個下午了。
楚玥揚了揚下巴,「啪」的一下扭開了台燈,暖黃的燈光在她的側臉上打出一道光影,落在他的腳邊。
「呵,只怕如果是艷少的話,仇人比恩人更貼切吧。」
也不知是熱水袋的作用,還是因為睡了一覺的原因,小月復的疼痛減少了許多。
楚玥斷過手邊的碗,慢慢的喝著,絲毫不理會對面被她噎的臉色不善的洛少琰。
一點小恩小惠,就想泯滅了之前對她做過的事?
想的到美!
「仇人,你還敢提仇人。」
眼前的人恢復了生氣,少琰心頭被遺忘的火氣也噌噌的竄了上來。
「楚玥,我們的賬真應該好好算算了。」
該死的,要不是因為她,他會被老爺子抓住把柄,扔回部隊去?
高大的身子俯下,居高臨下的瞪著楚玥。
他那漆黑而幽深的眸中,怒火之上,覆上了一層薄冰,甚至能夠映出她的模樣。
臉色蒼白,唇瓣也是青白的,小臉尖尖的,分開來看,確實精致干淨,但是組合到一起,卻無端端的讓人感覺到一股妖嬈的媚意。
唯獨那一雙眼眸,黑而亮,仿佛一汪清泉。
呵,真是長了一張欺騙人的臉。
這麼一張妖嬈的臉,居然也能讓人稱為白領玉女,嘖嘖。
大手擒上她的下巴,惡意的用了幾分力道,仿佛是在泄憤,又仿佛只是想要看到她痛苦求饒的的模樣。
酸痛的感覺從臉頰兩側席上心頭,楚玥眉頭微擰,眯起眼楮瞪他。
「艷少莫非沒有听說過麼,有因必有果,若不是你招惹我,怎麼會有這些呢?被你家老爺子處罰了?嗯?」
唇角的弧度,讓洛少琰驀然變色,幽深的鳳眸中,薄冰一點點的龜裂,露出一面怒不可遏的火氣。
「你很得意?嗯?」
俊朗精致的臉越發壓低了幾分,唇角廝磨著她的唇角,
「听說,你跟那個男人還沒分手,你不是說,他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麼。」
「僅僅是Crary和寶藝接觸了合約,他就已經跟你鬧了。」
「僅僅是一個吻,就已經漫天風雨了,若是,我今天上了你呢?你猜,他還會不會回頭?」
薄唇越發湊近了幾分,出口的話幾近呢喃,卻狠戾異常。
舌尖一點點的描摹著她干裂的唇瓣,想要突破她的牙關,進入嬌女敕的口腔狠狠地蹂躪。
屬于她的馨香一點點的透過唇瓣傳遞過來,沒有往常那些女子的脂粉氣,而是一股獨特的清香,夾雜著紅糖水的甜膩。
很••••••安定的感覺。
在他的目光下,她上揚的唇角一點點的僵硬。
第一次,她的反應被他猜中。
蒼白的臉色霎時間變的更加的難看。
握緊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的將他推開。
虛弱的身體,因為折騰,汗水再次流了下來。
室內的空調調的並沒有打太涼,楚玥撫在額頭上,強撐著望著他。
清冽的眸子冷意涔涔,一字一句的道︰「洛少琰,你別、太、過、分!」
「呵,這麼緊張,怎麼,你還是個處兒不成?
還是說你要為他守身如玉不成?那樣的男人,有必要麼?還是說,你愛他?呵呵,別逗了。」
這年頭,有幾個人是有愛的?
不理會他的污言穢語,楚玥將疲憊的身子靠回床上,努力平復這被他挑起的怒火。
嘴上雖然惡毒,但是她心里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真要再糾纏下去,只怕不動用秦家的力量,就擺不平了。
可是秦家••••••
她往日的沉穩呢,冷靜呢,怎麼遇到這家伙就全都沒了!
懊惱的擰眉,楚玥將視線放回倚著牆壁斜睨著她的少琰身上。
「你想怎麼樣,我們之間應該已經扯平了。」
「扯平?你說的輕巧,哪里的扯平了?是巴黎你罵我的事情扯平了,還是醫院你踢我的事情扯平了?」
「洛少琰,你一個男人這麼小心眼丟不丟人。」
「不好意思,爺就是這麼小心眼,睚眥必報!」
唇角上翹,洛少琰眯著眼楮,視線卻從來沒有離開她的臉,只是再也看不到她有任何異樣。
「那好,艷少,你想怎麼樣?還有哪里不滿的?」公事公辦,標準的談判模樣。
故作嚴肅的臉,疏離的語氣,讓洛少琰有種撕碎那張面具的沖動。
幽深的鳳眸中邪惡的光芒閃過︰「我那里還疼呢,你要不揉揉或者用你的小嘴安慰安慰,等它不疼了,我就原諒你••••••」
「呵。」
他的話為說完,對面的人就輕笑出聲︰「艷少,你就不怕,我控制不好力道,廢了它?你要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你!」
「我怎樣?我可是為你著想。」
喝了熱水,又有熱水袋暖著,她的臉色好了很多。眉眼彎彎,口氣卻冷淡。
「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今日你照顧我的情,我領,也會還,下次又用的楚玥的時候,楚玥一定不推月兌。」
眼角掃向窗外,夏日的夜晚,天完全黑下來,就已經近八點,更別說,現在已經月光都已經格外的亮了。
「已經將近9點了,艷少,你不回家,真的沒問題?」
被怒火沖昏了頭的少琰驀然回神,氣的更是說不上話來。
該死的,居然只顧著報復她,忘了自己還在禁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