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參謀長的太太,曼明坐下道︰「張太太越發滋潤了,讓我瞧瞧,這支翡翠胸針我可認得,如意樓的壓箱寶,張參謀真是豪氣。舒 」
張太太笑道︰「數你嘴巴不饒你,這樣東西趙老七不知送你多少,我就得這麼一個,還要遭你奚落。」
「他送是揮毫,做賊心虛,參謀送是情意,怎麼能比?」
一旁侍女送上咖啡,曼明夾了幾塊糖塊放進去,抬頭見霍丁丁啞然看她,笑道︰「我愛喝甜的。」
陳珊珊接腔道︰「是呵,專愛吃甜的也不怎麼胖,可氣死人了。」
曼明沖她做了個鬼臉,霍丁丁在一旁笑。
有侍女過來請說版桌備好了,四人起身換到牌桌上,曼明今天手氣臭,一連輸幾把,又點了幾個扛頭,只嚷霉頭,陳珊珊道︰「誰叫你讓那個大霉頭進家。」
曼明知她所指,有意的不說話,想要壓下話頭,誰知陳太太道︰「對了曼明,听說趙老七納了小?」
曼明心道還是躲不過,勉強笑著道︰「是啊,姨女乃女乃身子重沒操辦,改日要他補請喜酒。」
張太太一驚,「都有了?」
曼明點頭,張太太有些遺憾,看著她肚子,「這都是命,我看你這孩子最是有福,心放得寬比什麼都強。我認識一個老中醫,祖上是太醫,家里有張祖傳秘方,給宮里娘娘們用很是靈驗,改日我帶你去瞧瞧。」
曼明道︰「算了,各人有各命。」
打了一下午的牌,用了晚飯後又大戰到天亮才散場,陳珊珊邀曼明在這里住下,曼明推月兌了,張太太搭她的車同她一起走。
霍丁丁因住得遠就留在這里休息,陳珊珊帶她上二樓客房,「衣櫃里是現成的衣服,首飾都在桌上,你缺什麼要什麼只管跟底下人要。」
霍丁丁打開櫃子,見里面是四季衣服,起居服,見客服,夜禮服,睡衣,樣樣都全,首飾也都是新鮮款式,陳珊珊道︰「你先休息,我也上樓睡去了,你若先醒了就先吃飯,不必管我。」
說完見她也不理她,只是盯著那些首飾瞧得出神,以為她打了一夜麻將精神恍惚,便不再多說,轉身要走,誰知霍丁丁卻叫住了她,「珊珊,你跟趙七少女乃女乃從什麼時候認識的?」
陳珊珊笑,靠在門框上想了想道︰「也有十年了罷!」
「她是個怎樣的人?」
陳珊珊打量著她,「怎麼突然對曼明感興趣?」
霍丁丁低下頭笑笑,有些苦澀,「愛屋及烏罷,你知道宇痕對這個大姐很是敬重,我想跟她處好關系。」
陳珊珊走過來在她肩頭拍了拍,「放心好了,曼明性子直爽心腸又熱,最是好相處的,你現在唯需要擔心的是你的家族,會接受宇痕嗎?」
霍丁丁搖搖頭,「家里怎麼看我不管,我只要宇痕,只是我現在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認識這麼久,他總是淡淡的,真要說不好,也挑不出不好的地方,可要說好,總覺得有些不足,又說不上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