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到底是不是我猜的那樣啊?你給我個回話啊。愨鵡曉別讓我的心在這里懸著。」
「……回家,先回家,我再跟你慢慢說吧。」
此時的霍辰冕面對霍晨康的問題是由衷地感到無奈和悲涼,很多事情,霍晨康當年年幼並不知道,可他卻是不同的。也正是因為隱隱約約知道很多秘密,他現在才會倍加感到無力。
于是也顧不得霍晨康在自己身後急的上躥下跳的樣子,霍辰冕無力地沖他擺了擺手手,就率先向教堂外走去了。只是此時的霍辰冕,與來時相比,再沒了半點兒欣喜和緊張,全然一副頹廢潦倒態。
依著霍晨康火爆的性子,原本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是絕對拖不得片刻的,但此時見到自家兄長竟然如此一副備受打擊的狀態,再環視一下四周的確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霍晨康努力忍下了心頭百爪撓心般的焦躁,跟在霍辰冕的身後也急匆匆地出了教堂龕。
因為心情不佳,所以霍辰冕和霍晨康開車的速度都都不要命的快,似乎是想要把所有的憤懣全借車速發泄出來一般。于是從教堂到霍宅,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路程,硬是被他們兩個十幾分鐘就給飆回來了。
霍辰冕和霍晨康到家時,老管家吳伯正指揮著霍宅的一眾下人張燈結彩地用大紅色布置著霍宅。只是老管家沒想到自己剛剛讓下人在霍宅正門前掛完兩個大紅的彩綢花球,兩個少爺的車子就一前一後回來了!
奇怪了,大少爺不是早先吩咐過他和大少女乃女乃今晚不會回家了嗎輕?
吳管家盡管心下疑惑,但手腳卻依舊利落,趁著霍辰冕和霍晨康的車子還沒進院子,他趕緊招呼了正在外面干活的一眾下人在門口拍拍站好,等著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一出車門,大家好一起恭喜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新婚大喜。
然而令吳管家沒有想到的是,霍辰冕的車子打開後,走下車來的竟只有他自己並沒有大少女乃女乃!
見此情景,吳伯稍稍怔愣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調整了情緒,把注意力轉到了後面霍晨康的車子上。也許大少女乃女乃是在二少爺的車上和二少女乃女乃說話呢也說不定。
然後再度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二少爺的車門打開了,走下來的人也只有二少爺。別說大少女乃女乃了,就連二少女乃女乃都沒有呢!這下已經準備好了給主人道喜的霍家眾僕人都愣住了。
新婚賀喜,少了新娘怎麼能行呢?而且看匆匆向著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的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是神情不悅,一臉的殺氣,霍家的眾下人不禁一個個本能地開始向後縮了。
而霍辰冕經過霍家的眾下人時,更是頭都沒有轉一下便陰著臉離開了。吳伯知道大少爺一旦生氣了,絕對比二少爺更不能惹,所以霍辰冕從他身邊過時,他也趕緊埋下了頭一言不放。直到霍晨康走過來時,吳伯才大著膽子上前半攔了一下。
霍晨康盡管生氣李米和沁兒的失蹤,但他還不向霍辰冕那般清楚地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因此現在看到霍宅的眾下人時,他還有心情拿他們發火︰
「你們一個個沒事都立在這兒干什麼呢?吃飽了撐的了嗎?!還是在等著小爺我給你們打賞呢?!」
只是被他罵過一通,霍宅的下人們依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地方。老管家不是得了大少爺的吩咐,所以才指揮大家這會兒抓緊時間把霍宅布置的喜慶一點兒,回頭好給大少女乃女乃一個驚喜的嗎?怎麼現在大少爺和二少爺似是都不太喜歡他們今天的工作呢?
在眾下人的竊竊私語下,老管家大著膽子上千一步跟霍晨康解釋了起來︰
「二少爺,我們這是按照大少爺昨天的吩咐在布置宅子啊。大少爺說了,他跟大少女乃女乃今天婚禮儀式是被迫不能不簡單舉行,但霍家人對大少女乃女乃心里卻是不能有半絲的不敬。所以讓我們隆重地把霍宅從里到外,都用喜慶的大紅色給布置一遍呢。」
霍晨康︰「喜慶?!呵!新娘子都沒了!還喜慶個屁啊!都給小爺撤下來去!」
霍晨康听了吳伯的解釋,鄙夷地看了吳伯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地道出了一個令吳伯震驚的消息,使得吳伯嘴巴張了好幾次,才艱難地問道︰
「二少爺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二少爺你現在可不能亂開玩笑啊。大少爺知道了會生你的氣的。」
「開玩笑?!你看小爺現在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小爺再清清楚楚地再告訴你個老匹夫一遍,小爺的嫂子,還有小爺的媳婦,今天丟了!
你趕緊的讓他們把那些紅不拉幾的破布都給小爺扯下來!還有,今兒所有人都皮實著點兒,沒事別到處亂跑。要是惹了小爺的哥哥,小爺可保不了你們!」
霍晨康沖著這群下人發了一通火之後,便也趕緊步履匆匆地向著霍宅里面走去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自家老哥現在應該正在書房等著自己呢。
霍晨康走後,被訓呆了的一眾下人才有人大著膽子湊到老管家吳伯跟前問道︰「吳伯,你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趕緊著撤吧!今個兒掛上去的所有東西,趕緊利索地都撤下來啊!沒听二少爺說的嗎,惹惱了大少爺,二少爺也保不了咱們。」
吳伯也是被身邊的人一問才緩過來的神兒。緩過來之後,他馬上就跳著腳,指揮著下人把一天努力的成果趁早毀尸滅跡。看今天大少爺和二少爺的樣子,霍宅這是要變天啊。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度過這次劫吧。
「大哥,大哥?咚咚咚,大哥?」
霍晨康來到霍辰冕的書房門口緊叫了兩聲大哥沒听到霍辰冕應聲,便伸手敲了敲門子。不想門子竟在他敲後應聲開啟了。顯然,霍辰冕是有意等他進來的。
霍晨康見此情景,微皺了下眉頭,便毫不猶豫地大步進了霍辰冕的書房。
此時,房間內霍辰冕正果著上身面窗而立,他的胳膊上有一副小巧的圖案在隱隱放光。
霍晨康看到霍辰冕胳膊上的那個圖案的第一瞬就呆住了。
因為霍辰冕的胳膊上的那個圖案竟然正是一條吐著芯子的小蛇,其形態、風格和今天他們在教堂衛生間鏡子上看到的那條黑色的小蛇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霍辰冕胳膊上的這條蛇是金黃色的!
「哥!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你胳膊上,原本……沒有這個紋身啊!你這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它怎麼跟那面鏡子上的那條蛇那麼像?哥,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霍晨康震驚過後,立刻一個箭步沖到了霍辰冕的身前抓住了霍辰冕的那條胳膊,然後仔仔細細地研究起了霍辰冕胳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的這個詭異的紋身圖案。
霍辰冕感覺到身邊霍晨康略有些埋怨的情緒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道︰
「這不是我紋上去的。中午之前,它也不再我胳膊上。」
「哥?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你紋上去的?什麼叫中午之前它都還不在你胳膊上?」
中午之前?那不就是他們發現鏡子上的那條黑蛇之前嗎?霍辰冕話里的意思是他胳膊上的這條金蛇是在他們看到那條黑蛇之後自動出現在他胳膊上的嗎?
霍晨康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想,顫著身子繼續追問著霍辰冕,希望霍辰冕能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是霍辰冕最終卻只是對他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澀然道︰
「你都猜對了。那條黑蛇,的確是長老的召喚。而我胳膊上的這個印記,則是被長老選中的標記。晨康,我們太平的日子,終究還是過去了。」
「哥!什麼意思?!什麼長老?!什麼召喚?!什麼選中?!我完全都听不懂啊!靈蛇族早就已經滅亡了。所有的長老也都在最後一役中以身殉族了。現在哪兒還有什麼長老來召喚咱們?又召喚咱們做什麼?還有,咱們不是在討論沁兒和李米失蹤的事情嗎?瞎扯什麼長老召喚啊?那完全不是今天的重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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