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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真正愛的人是誰

眨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疑惑的走上前,卻看到幾個女生在圍著一個女孩子拳打腳踢,嘴里還罵罵咧咧。舒駑襻

「不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囂張什麼啊?」

「就是,居然妄想得到夜少的心?你是故意在餐廳撞到夜少的吧?別做夢了,臭女人。」

「夜少是我們白選館所有女生的,你最好給我記好了。」

女孩子頭發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一側的臉頰已經紅腫,在她們幾個人的圍攻下,柔弱的身子別說反擊,就連護著自己都有點困難。

「我,沒有,真的,沒……啊……」想急著解釋,卻被一個人狠狠的踢中腰部,頓時痛苦的蜷縮在花壇邊上,就算是如此,也沒有哭泣。

「你們要干嘛?大姐姐,在做游戲嗎?軒軒也要。」小家伙上前跑過去。

眾人都被這突兀的童音嚇了一跳,帶頭的女生回身看著這個可愛粉女敕的小女圭女圭,濃妝艷抹的臉上帶著不耐。

「小女圭女圭,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離開。」

「不要啦,小夕。」旁邊一個女生拉拉她的手,「他是夜少的外甥,每天都接送上下學,夜少可是寵的要命。」

「什麼?夜少的外甥?我怎麼不知道?」叫做小夕的女生驚訝的看著薄翊軒。

「那是因為你前段時間去國外旅行,所以還不知道。」另一個女孩子接話。

原來是這樣。

小夕瞬間換上一張盈盈帶笑的臉,走上前蹲在薄翊軒面前,「小朋友,剛才姐姐說話聲音有點大,不要害怕。」

「嗯,軒軒不怕。」這就是蕭逸哥哥嘴里說的群毆吧。

「好乖的小朋友啊,夜少沒有和你一起嗎?」小夕心里狂跳,夜少最寵愛的寶貝啊,只要把他哄好了,夜少不是也就會注意到她了嗎?

「舅舅在上課,姐姐們不上課嗎?」他歪著小腦袋,天真的問。

「嗯,那個……」眾人面面相覷。

「我們是自由活動,體育課。」小夕哈哈一笑,「你呢?」

「我……」

「軒軒,又曠課是嗎?」遠處,伊森優雅的走上前,一把抱起薄翊軒。

「舅舅,沒有,軒軒要噓噓,听見這里有聲音,原來是姐姐在玩游戲。」他很認真的回答。

「夜,夜少……」小夕和眾女生看見伊森,雙眼都放光,剛才拳打腳踢的勇猛狀,也成了大家閨秀,小鳥依人。

伊森冷眼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眼角的余光看見蜷縮在不遠處的一個女生,眼神劃過一抹冷冽。

「無故曠課,打架斗毆,你們是覺得只要有錢就可以了吧?蕭逸,把她們帶到學生會,交給紀律部長,全部給我接受處罰。」

「是,少爺。」蕭逸點頭,上前招呼他們離開。

伊森是白選館學生會主席,平時雖然是不管不問,但是只要被他發現了什麼不好的行為,受到的處罰也絕對是最嚴厲的。

幾個女生傻眼般的在伊森冷冽的眼神下,跟著蕭逸離開。

木微涼吃力的起身,縴細的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多處撕裂。

「謝會長。」她垂眸點點頭,搖晃著身子離開。

「就這麼走了?」伊森皺眉,放下軒軒,月兌下自己的外套,一甩手扔到她頭上,「跟我去醫務室。」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木微涼急忙搖頭,就因為和中午在餐廳用餐,不小心回身的時候撞到了她,就受到其他女人的教訓,繼續下去,她就徹底的不用在學校待下去了。

「羅嗦,還不快走。」不用想,也知道她為什麼被打,真是的,一個個的沒腦子嘛。

木微涼還想怎麼拒絕,軒軒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裙角。

「姐姐,走吧,你受傷了呢。」

低頭看著身邊這個可愛的小男孩,一雙如水的大眼天真的看著自己,讓她不忍心拒絕,最後只能跟在伊森的身後,去了醫務室。

校醫再給木微涼清理傷口,伊森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想著事情,小軒軒則是趴在床邊,看著木微涼一身的青紫。

「姐姐,疼嗎?」

「沒關系,謝謝你了,小朋友。」如果不是他出現,自己可能還在被毆打吧。

「不客氣,蕭逸哥哥說,群毆的都不是好人。」

「是嗎,也許吧。」木微涼微微嘆息,她只要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只要能不傷害別人就好。

「姐姐,你喜歡舅舅嗎?」小家伙真心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哎?為什麼這麼問?」她一愣,雙頰有點泛紅。

想到那個男人,在白選館應該沒有女生不喜歡吧,只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好听點就是個歌手,其實,根本就不紅,半吊子而已。

而薄夜凰,本市最大黑幫的少主,旗下多家世界知名的公司,長相俊美,學習超強,身手極好,絕對上天的寵兒,她怎麼可以。

「我听見那些壞姐姐說,你勾引舅舅啊,難道姐姐不喜歡舅舅嗎?」

「那個,我……」該怎麼說,喜歡?好像有點不要臉。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

「軒軒,回家了。」伊森拉開白色的簾子,走過來抱起軒軒就往外走。

「姐姐,再見啊,我以後還可以找你玩嗎?」很自來熟。

「啊,可以。」木微涼愣愣的點頭。

等校醫給她處理好傷口,開完了藥,木微涼才慢慢的走出醫務室,準備回家。

薄夜凰……嗎?天上的星辰,如何可以摘得,她從來就沒有那樣的想法,喜歡並不一定就要擁有。

薄家客廳。

薄涼音小心的站在墨驚羽身邊,看著他緩緩的邁開腿走路,她則是伸著胳膊,好隨時扶住他。

「我說夫人,不用這麼小心吧,我沒事了。」都已經四個月了,早就可以正常的走路,不過礙著她的關系,他還是很壞心的多躺了一個月,畢竟這麼體貼入微的關懷,不是隨時可以享受得到的。

「真的沒事了?」抬頭鄭重的問。

「沒事了,抱你都沒問題。」說著一把抱起站在身邊她,兩人齊齊倒向沙發里,「音音,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薄涼音幸福一笑,「說什麼呢,還不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的,這點辛苦算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男人臉上一垮,冷著臉松開他,坐到一邊,「原來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救了你,原來是這樣。」

薄涼音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這個男人,原來也會這麼小家子氣。

「怎麼說話呢,你看我這張嘴啊,當然因為你是我最愛的男人啊。」

「真的?」男人眼里劃過一抹喜色,臉上卻巍然不動。

「當然,最愛最愛的男人,唔……」

「我也愛你,我的妖精。」勾住她的縴腰,用力壓進懷里,薄唇精準的覆上她的,好久就想這麼做了,其實他也憋得太久了。

墨驚羽本想更進一步的,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只能悶悶的坐起身,看著懷里的女人去接電話。

可是,這一接,卻接出了事情。

「怎麼了?」他看著呆呆的妻子問。

「爸爸受傷了,媽媽下落不明。」上個月,兩個老人組織了出國旅游,實際上是墨英奇想和艾薇拉加深感情才這麼說的,平時都會隔三差五的打電話,本以為這次也不例外的。

墨驚羽起身,「怎麼回事?爸爸現在在哪里?」

「在日本東經醫院。」

說完,拿起電話,重新定了兩張機票。

「一個半小時候的飛機,我去收拾一下,一會我們過去。」

看著沖上樓的妻子,墨驚羽雙拳緊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父親居然受傷?怎麼可能?他身邊是有跟著人的,個個還都是好手,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而且為什麼要綁架音音的母親,她都30年沒有出現過了,能和什麼人結仇。

等兩人趕到日本東京醫院,墨英奇已經月兌離了危險,看上去除了臉色冰冷似乎毫無異狀。

「爸,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到襲擊啊?」

「爸爸,我媽媽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墨英奇看著薄涼音,痛苦的閉上眼。

「是那個男人,綽號伯爵的男人。」

「伯爵?」她大驚,前幾天明明,「我接到的消息,他明明已經死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去北海道遇到了襲擊,他們好像志在抓到拉拉,並沒有傷人的意思。」這也是他苦惱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抓走她,而放過了自己。

「爸爸,你知道伯爵到底是個什麼人嗎?」薄涼音坐在床邊,看著墨英奇。

「不清楚,只是這次听見有人這麼喊他。」

晚上,兩人在賓館內,各自想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感覺似乎要預示著什麼一樣。

「你說,他們是沖著我媽來的嗎?」薄涼音腦子有點亂。

「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這樣。」

「可是,當年害死我父親的凶手也是這個伯爵,而月神給我的消息是他已經死了,腦血栓,現在的這個又是什麼?」她不明白。

墨驚羽俊美一擰,「那就只有兩種可能,這個伯爵是假的,或者月神給你的消息是假的,如果我記得沒錯,月神應該是日本人吧。」

日本人,在日本發生的襲擊事件,似乎都把所有的矛頭指向月神,可是她不願意相信。

「你是說?不可能,她不會背叛我的。」薄涼音搖頭。

墨驚羽走過來把她抱在懷里,「現在不是考慮背叛不背叛,而是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話是這麼說,只是她心里卻感到了不安。

薄涼音這幾日都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墨驚羽則是在醫院陪著墨英奇,以防有人趁機鑽了空子。

可是總是日本並不大,一個禮拜的嚴密搜索,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臉色灰敗的坐在酒店沙發里,她心里擔心,擔心拖得時間越久,艾薇拉的生命就越無法得到保障。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母親和她分別30年,好不容易才團聚,如果這次她真的出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

「不要太擔心,沒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墨驚羽不忍看著妻子這麼頹廢的樣子,走過來安慰她。

「我也明白,只是……心里還是害怕,她絕對不可以離開我。」抱著他的腰,閉上眼,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想給她更多的安慰和溫暖,「我明白,都明白。」

很久以後,才慢慢感覺到懷里的女人沒有了動靜,墨驚羽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房間,這一個禮拜,她的體力早就在面臨著崩潰了,只是她不停,他也沒開口,現在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笨女人。

剛走出臥室,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客廳。

「墨先生,老大沒事吧。」暗皇擔心的問道。

墨驚羽搖頭,「沒事,就是最近疲勞過度,你怎麼來了?」

「老婦人出事,少主不放心,就讓我從那邊的任務過來了。」暗皇解釋道,然後在墨驚羽的手指下,坐下。

「這件事情,表面上是一起綁架案,但是在我看來,應該是專門針對老婦人才對。」

「我也這麼想的。」墨驚羽心里明白,如果是仇殺現在應該有消息了,如果是搶劫,也早就應該有電話打來了,可是以禮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大抵那個綁架艾薇拉的人,是認識她的。

「那老大,就沒有想通嗎?」

「大概吧,畢竟從出生後就分別30年,在一起沒多久,又听到自己媽媽被綁架的消息,偶爾的執著也是可以明白的,倒是軒軒,我們離開沒有告訴他,他沒事吧。」

「墨先生放心,小少爺很好。」

「那你就在這里保護音音,我有事就先出去了。」他要去看看墨英奇,估計心情也不會很好吧。

「知道了。」

搜索依舊在進行,但是半月下來卻毫無一點消息,薄涼音此刻恨不得找個原子彈,把日本炸個底朝天。

可是,幾天後的一個黃昏,艾薇拉卻出現在了薄涼音下榻的酒店房間,表情虛弱,透著一股濃重的悲傷情緒。

看到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的媽媽,薄涼音心髒都覺得有點難以承受了。

「媽,你這麼多天去哪里了?你又是誰?」她眼神看向跟著艾薇拉進來的男子。

「薄小姐您好,老婦人我們已經安全送到,對于這段時間帶來的麻煩,主人讓我轉達他的歉意,現在主人在樓下車里等著小姐,請薄小姐賞光。」

男人一口流利的漢語,說話的時候帶笑躬身。

她看著走進臥室的母親,叮囑了暗皇幾聲,就跟著來人下去了。

打開車門的一瞬間,薄涼音頓時大吃一驚,直覺有點扯淡。

「菲戈?」

一頭銀發披肩的俊美男子听見她的聲音,摘下臉上的墨鏡,臉色也和艾薇拉一樣,透著悲傷。

「音音,你來了,坐吧。」

薄涼音坐進去,菲戈按下座椅旁邊的按鈕,一個簡易的桌子出現,從旁邊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遞給她,自己也打開一罐。

「到底怎麼回事?菲戈,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是伯爵?怎麼可能,當年殺害自己父親的男人明明就已經是中年了。

「會的,音音,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輕嘆一聲,側身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想要嵌進自己懷里,在察覺到她的掙扎,聲音幾乎透著哀求,「別動,求你了,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這樣的菲戈她沒有見過,就算是在巴黎的那兩年,他們也是經常見面,在她心里,打從認識菲戈開始,他就是一個意氣風發,善于把握全局的人,此刻的這種悲哀情緒,讓她有點恍惚。

「菲戈,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我父親死了!」他擱在她肩膀的唇,輕輕的說道。

薄涼音沒有動,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也不明白他父親的死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亦或者是和艾薇拉有關系。

「你,就是伯爵?」面無表情的低語。

菲戈松開她的身子,狼狽的靠在椅背上,「算是吧,真正的伯爵是我的父親。」

「那殺害我爸的凶手就是你的父親?」她聲音微微拔高。

「嗯。」菲戈沒有否認。

「為什麼。」薄涼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會和歐洲的黑手黨派有什麼關系。

「因為薇拉阿姨。」

「我媽?和我媽媽有什麼關系?」她不解,又是和母親有關。

「當年父親還不是黑道人士,他從小是個孤兒,是被一男人帶回去收養的。」菲戈輕聲說著,「那個男人是全球第一操盤手,在他手中流過的金錢,總會以驚人的速度翻倍,也因為他只有一個女兒,也許是看上了我父親的才能,才盡心的交給他本領。」

「那個男人是……」薄涼音隱隱有種預感。

「是薇拉阿姨的父親,你的外公。」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害我的父親。」這麼多年,她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父親就算再如何的不好,就算是想殺她媽媽,可是在她心里依舊如山一般的高大,對她的愛,從來都不攙一點瑕疵。

「自然是為了薇拉阿姨,艾老爺子死後,他被人請進了亞倫伯汗,再後來幾年間他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也許他覺得自己終于有能力保護最愛的女人了,卻听到她已經死去過年的消息,所以才動手的吧。」

情殺,居然是情殺,讓她糾結了這麼久的死因,居然是情殺。

似乎,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圍繞著母親的感情才引起的,自己和墨驚羽的婚姻,父親的死因,母親的綁架,墨英奇的受傷,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上一代的因果。

而後來的事情她多少算是明白了,綁架母親不是偶然,看樣子是早喲預謀,專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只因為菲戈的父親時日無多,所以才半個多月沒有母親的消息,既然現在母親回來了,那也就說明,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多日擔心的結果,就是現在感覺全身難以言喻的疲憊。

話已經說完了,她也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打開車門下車,卻被菲戈拉住。

「音音,那個男人真的比我好嗎?」他和父親走了老路子,愛上了同一個家族的女人,雖然不同的是她們的身份,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麼改變,一樣的情路艱辛。

「也許沒有你好,但是在我心里,卻是最好的。」扯開他的手,回身不想看到他眼里的悲傷,「節哀,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看著消失在酒店里的女人,菲戈無奈的苦笑,「音音,你好狡猾,明知道我那麼愛你,如何能和你做朋友。」

最後只能無奈的揮揮手,示意車子離開。

事情雖然結束了,可是薄涼音卻沒有急著回國,而是帶著艾薇拉感受著日本的文化和風土人情。

「媽,你心里真正愛的到底是誰?」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薄涼音心里有著太多的疑惑。

艾薇拉驚訝的看了看女兒,隨後笑了。

「你父親,雖然要殺我,但是畢竟夫妻一場,也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喬治,可以說是我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英奇,是讓我經歷磨難最多的男人,卻也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

縴細的手臂挽著艾薇拉,小臉擱在她的肩膀上,「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你這麼多年,還扭扭捏捏的干嘛,干脆嫁給爸爸算了,反正我和驚羽都是叫著爸媽,結婚也沒什麼區別啊,再說了,驚羽好像並不排斥你,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

艾薇拉苦澀的笑著搖頭,「哪里還能配得上他啊,雖然女兒不嫌棄我,但是人總要懂得取舍才對不是?」

「那你就干脆的把我舍棄了?」墨英奇在他們身後開口說話,「就因為那些因我而起的過錯,你就把我排斥在外,舍掉了我?」

「英奇……」艾薇拉身子僵住,不敢回頭看他。

「爸,你陪陪媽媽,我去找驚羽了。」這個時候,她再不離開,就真的是不長眼的那個人了。

「好。」墨英奇點點頭,坐在方才薄涼音做的位置,和她一起看著遠處的大海,「拉拉,這顆裝了你30多年的心,還是不能讓你接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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