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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若離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入目的卻是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回想起了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情.再看現在躺著一鋪雕刻著鳳紋的床榻上.鳳若離快速地起身.卻看到了宮梵陌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手中握著一杯茶在品著.
「醒了.」听著他的聲音.鳳若離心中猛地一震.卻始終沒有辦法就此原諒.立馬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走人.雖然希望渺茫.但她依然要去嘗試、竭盡所能.但是當她準備下床的那一瞬間.卻覺得全身都酸軟.根本一絲力氣都用不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鳳若離雖然身子無力.但是嗓門卻依舊那麼大.直接朝著宮梵陌就吼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宮梵陌始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嘆了一口氣.微微地說道︰「軟筋散而已.我絕不會做對你有傷害的事情.」
「南宮梵音.你就別裝得自己好像一副聖人的模樣了.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你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嗎.不過也罷.的確是傷害不到我.因為你做什麼我已經不在乎了.」她話中的嘲諷和意思都十分清楚.想要表達的不過就是.宮梵陌.我不愛你了.我不在乎你了.
「若離.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是我沒有辦法就這樣讓你離開.若你離開.即使我得到了全世界.也會難過致死.我沒有辦法過沒有你的生活.所以.若離.原諒我.以後我會好好的補償你的.」宮梵陌的眼中滿是受傷的神情.但是鳳若離卻再也不想相信了.
但是鳳若離接下來說的那句話.卻讓他感覺快要窒息了.她冷漠的聲音貫穿了他的心.直接粉碎成片︰「要我原諒你.不需要什麼補償.只需要我死了.」換言之她的意思就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宮梵陌.她死了.原諒也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宮梵陌卻為了她的這一句話而憤怒.瞬間便來到了她的床邊.緊緊地掐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說道︰「鳳若離.我警告你.最好給我好好活下去.你想死.我絕對不允許.你說過要與我生死與共.難不成你要食言.」
「這句誓言是我給宮梵陌的.而你不是他.」鳳若離卻冷艷一笑.一點都不服輸.一句話卻硬是生生把宮梵陌給頂死了.話語哽咽在喉嚨.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事實如此.是他騙她在先.他也確實不是什麼宮梵陌.
一切如她所知.宮梵陌只是他的假名.是他策劃了這一切.銷聲匿跡那麼多年.為了這場計劃所做的鋪墊而已.而遇到了鳳若離.只是加快了他計劃的實施.卻沒有想到.也讓他淪陷進了一場愛情的漩渦當中.
甚至.他剛剛還在考慮.是不是要放棄這麼多年來的計劃.他愛她.這是毋庸置疑的.他自己心中清楚.但是這麼多年的計劃.他毒辣心狠的手段和在屬下面前樹立那麼多年的威信.若是就這樣放棄了.他想象不到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紫炎會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是剛剛他抱她回來的途中.卻發現了一個讓他震驚又興奮不已的事情.那便是他發現鳳若離有孕了.只不過是不敢告訴她.這是他和她第一個孩子.出現在這種時刻.他很害怕鳳若離會不要月復中的孩子.
他不想惹鳳若離情緒波動過大.想盡量不刺激她.所以才有了這種放棄的考慮.但是想起過去的種種恩怨情仇.想到他以前是怎麼被對待的.而淪落得那般結果的始作俑者又是誰.想到這一切.他又猶豫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那麼矛盾過.而第一次卻還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是他打死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嘆了一口氣.宮梵陌放開了手.面對著鳳若離.淡淡地說道︰「你知道嗎.我以前很幸福的.我母後很愛我.父皇也很疼我.」
看著他那苦笑的臉.鳳若離不知為何也沒有再掙扎.愣愣地看著他.听他說著︰「若離.我很喜歡你的眸子.因為和我母後一樣.都是鳳眸.每次看到這雙眼楮.我心里就覺得特別溫暖.原本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有天.一切都變了.
你的姑姑來和親.卻沒有想過是嫁給我父皇.而且從此還讓父皇對她神魂顛倒.或者我不該完全怪她.但是那日我親眼看到的.她逼死了我母後.她得到了所有的恩寵.還不放過母後.後來她成為了皇後.」說到這兒.她清楚地知道.宮梵陌的心是憤怒的.
她同情他的遭遇.卻無法同意他這種做法︰「你該恨的人.是你父皇.心不堅定.若不是你父皇給了她權」鳳若離的吐槽反駁還沒有說完.宮梵陌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可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的父皇.我的若離.」
鳳若離沉默了一會兒.看到她從皇甫羽那里了解到的事情.是真的.沒有說話.鳳若離冷眼相對.宮梵陌卻自嘲一笑.說道︰「不過你說得也對.我也恨我父皇.所以這次.是對兩國的一個報復.」
難以置信.鳳若離情不自禁地搖晃著他的肩膀問道︰「宮梵陌.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麼.」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滿是仇恨.似乎那仇恨的深淵已經把他的心都掩埋了起來.
反抓著鳳若離的手.他與她四目相對.宮梵陌無法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情緒.只是想把他的過去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告訴她︰「那你又知道嗎.從那之後.我過的是非人的生活.她把害死母後的事情嫁禍給我.說我不小心把毒物放入了母後的食物當中.
之後.我遭萬人唾棄.我害死了我自己的親生母親.沒有人理會我.甚至連宮女都欺負我.那種生活.你能體會嗎.而後.我消失了.一個人收留了我.並且教我武功和醫術.把我培養成人.從那時候開始我便被人教導要冷血無情.」
被他抓著的手微微泛疼.他看到了宮梵陌眼中的隱忍.還有那關節都快變得泛白.充分體現了他此時此刻的情緒.而不知幸還是不幸.他的感受.她既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