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呆,你不能踫我,如果我爸知道我在學校挨打了的話,你就死定了!」張羽這個時候突然又開始威脅我起來。|
我扯著他的頭發讓他看著我,直接一個耳光狠狠的甩了過去,然後繼續看著他,「這個不是很簡單嗎?你不說話你爸會知道?」
也不想和張羽在廢那麼多話了,直接和胡心柔兩個人將胡心柔拖到了寢室里面。關上了寢室的門,我掏出一根煙點上。
剛剛還有些雜亂的寢室里面一下變的安靜下來,其他的人都默默的望著我胡心柔張羽三個人。我呵呵一笑,我以前的這個寢室,其他幾個人幾乎都挨個被我修理過了,現在看到我只有低頭顫抖的份。
深吸了一口氣,猛的飛起一腳踹在了張羽身上,張羽身子立時倒在了一個下鋪的床上,本來床上還有一個人,現在連忙站起來跑到了一邊。
我拎著張羽長長的頭發又將張羽從床上扯了起來,這一刻和高一的時候相比,我們的角色似乎互換了。
「我他媽認栽了,打吧,只要今天我不死,你就等死!」張羽這個時候忽然又硬了起來。
我有些疑惑,扭頭看看寢室里的其他人,我馬上就明白了,張羽是忍受不了現在別人的眼神。
不過他這一句話不知道怎麼惹怒到胡心柔了,胡心柔拉了我一把,面對著張羽。先是一個耳光甩在張羽臉上。然後狠狠在張羽肚子上面來了一下。
張羽痛的叫了一聲,似乎有種緩不過來氣的感覺,捂著肚子靠著門緩緩的劃了下去,這個時候胡心柔又在張羽兩個膝蓋上面踢了兩下,張羽直接跪在了我們兩個人的面前。
「想死是吧?」胡心柔蹲了下去。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把小匕首,在張羽的臉上摩擦了一下。
張羽的眼神變的驚慌起來,死,多麼可怕的字眼,說出來的容易,可真的要去面對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不想.」張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那剛剛你說的話讓我害怕了,我現在覺得必須搞死你怎麼辦?」胡心柔又拿匕首在張羽臉上摩擦了一下。
「我,我,我錯了,我絕對不敢的.」張羽現在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放到誰身上也不會好受吧。
「哦?是嗎?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胡心柔繼續在張羽臉上摩擦的匕首,一臉的悠閑。連我都為張羽捏了一把汗。
整個宿舍里面靜悄悄的,靜的只能听到呼吸的聲音。|
然後我看到胡心柔的匕首慢慢的向著張羽的脖子滑了過去。「不要亂動哦,否則我手抖了的話就不好玩了。」胡心柔說道。
這個時候張羽的頭上已經出了一頭汗了,一臉驚恐的望著胡心柔,都快嚇哭了,「我改了,再也不敢了.」張羽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這個時候也是被胡心柔嚇了一跳,殺人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把胡心柔拉到了一邊。
張羽猛的松了一口氣,頭上的汗卻更加的多了,死里逃生的感覺一定很舒服。
「我很疑惑你為什麼沒有跟著鄭路一起轉去二中。」我輕輕拍打著張羽的臉問道。
「家里不讓。」張羽有些虛月兌的說道。
「哦,那你家里知道學校的事情嗎?」我又問。
「不知道,我不會告訴家里的,你放心。」張羽連忙一臉驚慌的說道。
「哦,我給你說個事情。」我對張羽說道。
「什麼事情?」張羽問道,聲音還是有些微顫。
「把鄭路約出來,怎麼樣?辦到了以後你就沒事了。」我在張羽耳邊小聲說道。
張羽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就馬上使勁的點頭。
「該怎麼做我想你懂,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就明天一天的時間!鄭路要是出不來的話,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地獄!」我松開了張羽的頭發,沒忍住又狠狠的在他臉上甩了一耳光。
和胡心柔打了個招呼,我則是拍了拍手走出了男生宿舍,對于張羽能不能把鄭路約出來我其實不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起碼這算一條線。約不出來我又不虧。
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天敏恩還有語菲三個人正在看電視,看到我回來三個女生只是微微撇了一眼就又去看電視了。
我次奧,什麼電視劇這麼吸引人?傳說中的韓劇?不是我的菜。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有些疑惑的掏出了手機,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屏幕上面跳動著的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不禁讓我更加疑惑了。
我快步走到了陽台上面接通了電話,「誰?」我對著電話說道。
「季強。」電話那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腦子嗡的炸了一下,導致我有些暈暈的。季強?一哥!
「一哥,你.」我竟然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
一哥忽然在那邊嘆了一口氣,「給你個好心的提醒吧,你背後的勢力要倒了。」
我腦子嗡了一下,雖然早就听胡心柔說過,但是心里面還是有一點小小的苦澀。
「你是不是以為就換個接手人就搞定了?」一哥看我這麼久沒說話問道。
「難道不是?」我心里一沉說道。
「你想簡單了!當然現在一切還都沒有定下來,如果你背後的人真的倒了,說白了,我現在也是這個勢力里面的人。你們絕對不會是換個接受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以後你會明白了。現在先不說了。我問你個事,你和柳天天現在是什麼關系?」一哥突然說道。
我立時就有點疑惑了,這關柳天天什麼事情?還有一哥為什麼認識柳天天?
「就普通同學啊。」我對著電話說道。
「我托付給你個事情吧,在學校里面看好她。她家里面現在出事情了,她的叔叔是我們的老大,明白了嗎?」一哥對我說道。
我被一哥這一句話炸的腦子嗡嗡作響,雖然只有數十個字但是信息量極其巨大,一時間我有點緩不過神。
「天天的叔叔怎麼了?」過了一會我這樣問道。
「死了!今天死的.先瞞著天天,能瞞多久是多久,等事情過去了我會帶她走的。還有蘭姐那邊在問你要錢就直接沒有。都他媽想拿著錢跑。」一哥的聲音也是有些微微顫抖。
我身體也是有些微微顫抖起來,幾句話給我的信息量以及沖擊力簡直如一塊磚頭在我頭上狠狠的拍了幾下一樣。
掛掉電話,我哆嗦著掏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想著天天那次醉酒之後給我說的話,早已經無父無母了,現在唯一的叔叔也沒了,我心里難受的要命。老天,怎麼可以這樣?
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感性的人,或者說這麼長時間我對柳天天早已經積累了一種特別的感情,反正我是哭了,忍都忍不住。我覺得天天好可憐,不,是太可憐了。
聯想起天天這幾天憂慮的表情,和胡心柔說的我們背後的勢力的事情,一切慢慢的被我理清了,原來柳天天的叔叔就是我們背後的人。幽默風趣的他,還在少管所里面把我救出來,現在就這樣沒了,不說柳天天接受不了,我都有點接受不了。
我擦干了眼淚,一定要瞞著天天。這事情讓她知道了的話,我怕她會接受不了。唉,草了,讓我知道這事情干嘛。
心里面難受的要命,又在陽台上面連著抽了幾根煙,平靜了好一會才回到房間里面。這個時候敏恩語菲天天三個人正在沙發上面閑玩,看到天天純真的笑容,我又忍不住煙圈一紅,連忙又轉身回到了陽台上面。
我自己都平靜不下來,一哥恐怕錯了,讓我跟著瞞天天恐怕事情就會出在我身上。又平靜了一會,我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臉才又回到了房間里面。
這個時候語菲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各自打了個招呼自己回住處睡覺去了。
我有些不敢看天天,木頭人一樣在兩個人身邊坐了下來,腦子里一團漿糊。
敏恩用胳膊蹭了我一下,「怎麼回事啊,悶悶不樂的。」
「有嗎?」我被敏恩嚇了一跳,連忙故作鎮定的說道。同時也讓自己臉上的情緒變的更加自然了一些,現在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個時候天天忽然站了起來。
「天天,干嘛去?」我連忙說道。
「嗯?我去給我叔叔打個電話。」天天詫異的看著我說道。
「打什麼電話,來我們下象棋吧。」我心跳撲通撲通的,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說著我連忙站了起來,把天天又拉回了沙發上面,把象棋翻了出來。
「阿呆,你搞什麼?」這樣一來到是讓敏恩更加的疑惑了。
「來來來,我們三個玩,今天想玩了。」我把象棋放好說道。
天天也是有些詫異,不過倒是沒有現在再去打電話的意思了。
然後天天和敏恩兩個人玩了起來,我則連忙又跑到了陽台上面,撥通了一哥剛剛的那個號碼。
「一哥,你快用天天叔叔的電話給天天發一條信息,說是去外面辦事要很久回來。然後就直接關機吧。」我小聲對一哥說道。
「好的。還有其他事情沒有?」一哥問。
「暫時沒有了,我也不知道能瞞多久。」我如實對一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