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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八看綠豆=摩爾看一方?

學院都市中有座沒有窗戶的大樓。

門、窗戶、走廊、樓梯都沒有,作為建築物來講,不具備任何機能性的大樓。要是不使用大能力(level4)中的一種「空間移動」

(teleport),連出入都做不到的這間密室的中心,放置著一個巨大的圓柱玻璃容器。直徑4公尺,全長10公尺的超強化玻璃制成的圓柱體中裝滿了紅色

液體,寬闊的房間四周的牆壁,全部被儀器填滿,從那里延伸出來的數十萬纜線與軟管爬過地板,連接著中央的圓柱。

沒有窗戶的這個房間一直都被黑暗籠罩。只是,遠遠環繞著圓柱的儀器的指示燈與熒幕的光,簡直如同夜空的星星一般閃爍著。

裝滿紅色液體的圓柱中,倒浮著一個身穿綠色手術衣的人類。

學院都市統括理事長,「人類」亞雷斯塔。

看起來既像男性又像女性,既像大人又像小孩,既像聖人又像囚犯。這個「人類」自身的生命活動全部托付給機械,估算得到的壽命超過1700年,包含大腦在內全身大致接近于假死狀態,大半的思考也是靠機械來輔助。

亞雷斯塔靜靜地看著前方,看起來簡直像是等待著情人一樣,嘴角帶著貌似幸福的笑容

像是一直在思考著什麼,房間內的儀器指示燈明滅閃動著,仿佛浸入自己思維的思考者,無意識地眨著眼楮,本能性質地通過閉合眼瞼來濕潤眼球

人類像是雕像一樣頭上腳下地倒浮在那處,也不知取得是北歐神話的意象,亦或是模仿耶穌基督倒吊的‘正義之人’之說,僅有隨著紅色的堿性溶液任意時刻的換水而擺動著的長發在身後仿佛海帶一般蠕動著

兩個身影憑空出現在試管的前面,其中一個,是身材嬌小的,身負空間移動能力的雙馬尾少女,另一個,是就像陪同女友那樣牽著她手的高大男子

男子穿著亞麻制的粗布勁裝,小臂到手腕處被繃帶寬松地綁著,來避免夸大的衣袖影響活動,繃帶綁的十分隨意,手腕處多出來的衣袖像是花一樣的蓋住了男子的虎口,簡直像是文藝復興意大利人裝扮

上身的衣裝有著古老的衣襟設計,左邊的衣襟搭在右邊,是規矩的中國式右衽穿法,衣服很長,腰部被一根不細不粗的黑色皮帶隨意地捆住,下擺像是日本平安時期的公卿一樣垂在前後,交給一個女孩的話,即使不穿下裝都可以作為家居的連衣短裙來穿戴

是同材質的寬松粗麻布,自膝蓋以下都隨意地塞到了皮革的長靴中,甚至有些邊角都露了出來

不符合時代的裝扮顯然是醒目的,但碎發男子平靜的眼神之下,仿佛又十分符合,完全泯滅了那種突兀感,簡直像是長在男子身上的皮膚一般合適

一邊的女孩則穿著色氣度超高的著裝,腦後綁著兩根長長的馬尾辮,上半身幾乎在外,僅僅用一根白色的布條纏住了胸部,穿著聊勝于無的,完全遮不住大腿的超短裙,本來還套著一件霧之丘女子學院的校服外套,但被一件大大的深色長袍斗篷蓋住,整個人被遮的嚴嚴實實,有些不適應地拽著衣角

「——這是第一次見面呢,外來者」亞雷斯塔突然地開了口,臉上帶著悠閑的微笑,眼神說是溫和,倒不如說是將所有一切都看做平等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謀仁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即使穿的相當突兀,但無意散發出的老松,或者說是石頭一樣的氣質卻容易令人忽視,明明是相當醒目的一個人,板著臉,嘴角帶著愛笑的微翹,眼珠里帶著認真,指了指站在一邊拉拉扯扯的結標淡希「但是看到這個女孩我覺得我還是來一趟比較好」

「——僅是荷爾蒙分泌的結果麼」亞雷斯塔無趣地看著謀仁,目光和獨自漂浮在試管中看著外部的儀器一樣,溫和卻冷淡,即使問道這種害臊的問題也面不改色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樣得出這個結果」謀仁眯著眼楮看著亞雷斯塔,嘴角甚至有些微微撇下「但是,作為一個學院的理事長,你覺得你的學生穿成這樣真的沒有問題麼!」

半晌沒有任何聲音再次傳出

氣氛凝固了……

兩小時前———————————————————————————

「這里是病房,我覺得你們還是保持安靜比較好」胖胖的醫生坐在一邊的病房看護椅上打著圈圈,看來對自己的樣貌相當有自知之明,在自己的胸牌上貼著雨蛙,令對于身邊細節比較認真的病人和家屬們都有或多或少的忍俊不禁「既然你們根本不是病人,那我就不對你說敬語了。我現在要問你一個問題,這是我身為醫生要問你們的最初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來醫院干什麼的?」

刺蝟頭少年的病床上,一個銀發的修女裝少女惡狠狠地張大嘴巴咬著少年的腦袋,少年躺在病床上,上身卻幾乎掉到了地上,抱著腦袋‘唔啊啊啊’的痛苦哀嚎著,一邊的幾個家伙不僅沒有勸架,反而還給茵蒂克絲加著油,似乎接受到了鼓勵,沒見到茵蒂克絲的動作有任何的加大,上條的哀嚎聲反而越發的虛弱……醫生你是不是考慮幫個忙?

醫生倒是無動于衷,大概是對于這種病人痊愈後的慶祝儀式(?)司空見慣,只是坐在一邊看著幾人胡鬧著,反正這種病房的隔音效果尚嘉,也沒有多大的可能會影響到外面的病人

「……哇啊,這次的傷嚴重了」醫生感嘆道

茵蒂克絲倒也不是隨意的胡鬧,畢竟是上條先就腦袋一事開了個有些過分的玩笑,才導致的懲罰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次的事件中,上條被謀仁的原力技能彈到了牆角,卻意外地撞到了腦袋,而且被飄開的‘龍王之吐槽’砸中了手臂,這才導致他包的和阿三版尼祿一樣嚴嚴實實……

現在看來又要重新包扎了

眾人倒是听取了醫生的意見,沒有再胡鬧,畢竟在醫院大吼大叫這種事實在不能再沒譜了

「——請和我來一趟」一個突然出現的少女打斷了歡樂的氣氛

看來是一個厲害的空間能力者,茵蒂克絲和當麻都露出了驚嚇的表情

摩爾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無聊地把玩著手里長長的雙頭劍柄,謀仁呵呵笑著看向不請自來的突然的客人

謀仁看著少女的胸部和大腿,眼神變得有些嚴肅

無視了腦袋里初音詳盡的解釋,謀仁徑直走向了前方不遠的少女,慢慢地月兌下了外套的褐色斗篷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被靠近的少女像是受到了突然地驚嚇,   地後退了幾步,擺出了一個防備的姿勢,手模向了懷里的軍用電筒

畢竟是理事長的客人,所以就算謀仁靠近到了幾乎令少女尖叫著跑開的距離,少女也不過顫抖著握著手里的電筒,像是被野狼盯著的無助綿羊一樣軟弱的戰栗著,無力地防備著

謀仁手拿著外套,向下看了看少女身上暴露度過高的衣著,剛才就漲大的奇怪氣勢就像是突來的洪水,令少女更加的害怕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珠反射著窗外的陽光,使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他伸出了右手,搭向了少女的肩膀

病房內的幾人甚至都想出手阻止了,但想到謀仁的為人,上條也是屏住氣息拉住茵蒂克絲,沒有讓她上前搗亂

‘完了’就當紅發少女感到肩膀一重,胸前一緊,完全絕望地開始詛咒世界的時候,謀仁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誒?」少女被披上了一層略厚的斗篷,謀仁見她睜開了雙眼,也就放開了她胸前拉緊的斗篷衣襟,她下意識地握住了松開的領子,有些奇怪地看著謀仁

「成何體統」謀仁嚴肅地教訓道,在明朝和中世紀意大利待了那麼久,那時候甚至意大利的女人只有已婚的,仍追求時尚婦女和娼妓才會暴露出胸口和大腿,就算是在星球大戰世界待了那麼久,所見到的也沒有暴露度如此之高的衣服,如今見到一個甚至尚未成年的少女打扮的比娼妓還暴露,心理年齡快要三十(……)的謀仁怎麼接受?

「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能穿成這樣」謀仁一本正經地豎起食指,像是教育著後輩一樣輕輕地點著少女的額頭,滿面的嚴肅「女孩子的大腿和胸部只能讓最親近的人看見,隨意的暴露在外算是怎麼回事?這樣出門要是被小混混尾隨了怎麼辦?所以說你們能力者啊,就算是擁有超自然的力量也不能這樣掉以輕心啊,如果遇上等級比你高的痴漢該怎麼辦?萬一被迷昏或者電擊了那也是很危險的……balabalabala」

坐在一邊的上條和茵蒂克絲完全目瞪口呆,摩爾不屑地對謀仁的古板嗤了一聲,連心理素質極高的醫生都有些不知如何吐槽

一個最多二十多歲的青年沖著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女孩像是老人家一樣喋喋不休的說教,這算是怎麼回事??

少女本來只以為這是面前這個奇怪家伙的惡作劇,正想抬著頭反唇相譏,卻看見了謀仁嚴肅平靜的眼楮,像是被家里的老爹責罵一樣怯生生的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反而帶上了淡淡的親切感

很早就有提過,謀仁長著一張親和力的大眾臉,加上沒有惡意的眼神和行為,倒是讓不知道怎麼對待他人好意的結標淡希不知如何回應

學園都市的等級制度給這個幾乎由學子組成的城市帶來了冷漠的氣息,一些不擅交流的低等級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和高等級的孩子溝通,又覺得高等級的孩子是如何的高高在上,等級之間就帶來了似乎荒誕,卻切實存在著的淡淡隔閡

像是淚子一樣開朗的少女第一次和炮姐交談時都帶有懷疑態度,更不用說他人

所以進入了學園都市開始,是很難在接受到類似長輩對于晚輩的關懷的,只能從摯友那邊獲取一些安慰

「算了算了……女孩子愛美是可以的,但是培養出正確的審美觀也是相當重要的,明白?」結標淡希連忙點著頭,正太控的強氣少女(注)只有這一刻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模樣「很好……呃,抱歉,似乎說了奇怪的話,不過你找我是有事的吧……」

「系馬達」少女一副直面末日的表情,連忙拉起謀仁的手,慌慌張張地解釋了一聲不要反抗,兩人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怎麼才那麼一會兒不見他就變成大叔了」當麻有些莫名其妙地不知問著誰

摩爾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臭著臉離開了病房

「你去哪里啊」當麻見摩爾獨自走出了病房,有些擔心地叫道「你和謀一起來的,對學園都市的路應該不熟吧,這樣出去會迷路的啊」

摩爾腳步頓了頓,臭著臉繼續走了出去

「我是不是被討厭了」當麻奇怪地撓著頭發

「迷路的西斯……笑話」暗金色的眼里帶著不滿,摩爾帶著兜帽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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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又出現在了沒有門窗的大樓,拉著謀仁的手倏地消失在了亞雷斯塔的面前

「——看來不是一般人吶……」亞雷斯塔若有所思地看向兩人消失的位置

「——少見呢,你這樣被奪走了主動」帶著笑意的優雅聲音從空無一物角落傳了出來,會令熟悉亞雷斯塔的人毛骨悚然的調侃著他

「——是麼」亞雷斯塔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大過頭的房間里,只有儀器發出了寂寞的滴滴聲

各色的指示燈閃動著,像是眨著干澀的眼楮

亞雷斯塔帶著一如既往的枯燥眼神,默默地,像是嘲諷著世界一般地,冷漠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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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面無表情地走在路上,身邊若有若無地出現了黑色的可怕的,看起來不能吸入的漂浮物

路邊本來有舉著手機,躍躍欲試的年輕路人想要靠近,卻被他冷冷地一瞥瞪回了原地

「……那個,你是超cosplayer麼?超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人家你cos的是什麼人物」一個留著一頭及肩的棕色鮑伯頭嬌小國中生鼓起勇氣靠近了摩爾

她穿著短到危險的連衣裙,露出了兩條縴細的美腿,腳下踩著過膝的長長貼身靴,套著短款的米色修身外套,如果是正常的男性,一定會被她怯生生的表情迷倒,什麼都答應吧……

默然不語的摩爾冷冷地看著她,相對高大的身高造成了他只能做到俯視,兜帽投下的陰影蓋住了他的眼楮,只露出兩只帶著尖銳寒光的暗金色瞳孔像是看著蛆蟲一樣地俯視著女孩,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哈密瓜似的青筋

氣勢ex+!

女孩哭喊著‘超凶的啊啊啊’什麼的就跑掉了,連哀嚎都帶著奇怪的口癖

「嘁」摩爾不屑地嗤了一聲,冷冷地左右環視著,像是用光劍彈回爆能束一樣將四周的好奇目光一概彈開,不愧是劍術高手,連目光都像劍一樣……

‘落後的科技,愚昧的種族’摩爾蔑視地環視著四周領先了外界三十年的都市風貌,為此嗤之以鼻,甚至開始懷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覺‘真的能有什麼強大的力量?‘

一個白發的瘦弱少年揣著兜從前方走來

白色頭發和皮膚、紅色的瞳孔、縴細的身線、缺少肌肉的手腳,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眼神里帶著令人會‘這麼瘦小的家伙有什麼資格擺出這樣眼神‘這樣感覺的不爽的銳利,挑釁一般地看著周圍

摩爾冷冷地看著迎面走來的少年,認為又是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者要求合影什麼的奇怪人類

事實上摩爾能夠隱忍至今,也就是因為之前茵蒂克絲像是艦炮一樣的‘龍王之吐槽’的影響了,這樣的家伙再踫到一個,獨自一人他可沒法處理

否則以西斯的性格哪有這麼好的耐心

脾氣不好而已,又不是傻子

兩邊的目光對上,少年卻沒有像其他路人一樣驚恐地避開眼楮,居然抬起了頭,眯起了眼楮,不爽地瞪了回去

挑釁?摩爾同樣不爽地眯起了眼,雖然是暖色調的雙瞳,卻帶著冷色調的漠然

兩邊像是連起了同極的電路,像是有閃電在目光連接處跳動扭曲著

‘‘殺氣!’’

兩邊都反射性的動了起來,摩爾反射性的伸出了手,對準少年張開,少年反射性的一跺腳,像是小孩踢足球一樣沒有力氣的向著空氣一踹

「 !!」像是決斗場上敲響了鑼,兩邊都倒飛了出去,及時地站穩了身體

兩邊都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旋即兩邊都露出了可怕扭曲著的狂氣笑容

金瞳和紅瞳都帶著似乎血紅色的光芒

兩個火藥桶算是都點著了……

真的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一邊舉起了雙手,一邊掏出了劍柄

激斗,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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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小說十九卷中,一方、土御門元春和偽海原光貴同時表示的,值得一提的是,結標淡希說出來的是‘哎呀,真是的。難道這個集團里除我以外全都是變態?’……毫不猶豫的被打臉了啊喂!

哈哈哈,這倆貨算是踫到一起了哈哈哈……(=^w^=)

果然這就是最合適的發展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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