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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請安

當小蝶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晴悠的的臉上都仿佛笑開了花,很興奮對小蝶說︰「爺早上走的時候見小姐還沒醒,吩咐過不必叫醒小姐,爺已經讓他的貼身奴才久慶到福晉的院子里稟過了,小姐今天身子不適,就不用去請安了。」

小蝶蠕動了一子,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車碾過了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不過卻依舊堅持著起了身。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後,對晴悠說到︰「趕快幫我梳洗一下,咱們還是要去給福晉請安的。」

晴悠似乎對小蝶的決定很不解,不過也沒有再多嘴,趕快幫小蝶梳洗之後,拿出一件玫瑰紅色的吉服,想要給小蝶穿上。

小蝶對紅艷惡俗的顏色簡直深惡痛絕,只瞥了一眼之後便讓晴悠趕快放回去了,換了件精致素雅的鵝黃色蘇繡的旗袍。

晴悠給小蝶梳了個雙髻式婦人發型。把頭發從頭頂分梳為前後兩部分。前髻梳成平頂狀,以便戴冠,頸後髻梳成燕尾狀,在脛後伸展開來。梳好之後,晴悠給小蝶挑了一朵淡黃色的絹花戴上,又順手抽出個鏤空雕刻的白玉簪子插在頭發後面,還想再拿幾只步搖的時候被小蝶制止了。就這樣就很好了,清清爽爽,簡簡單單。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便趕忙的向福晉的園子里趕去。

阿哥的府園果然不是一般大,坐轎子也搖了許久才到福晉的院子。等小蝶到了大廳的時候,只見一屋子的人早就或坐或站的在那里喝著茶聊著天。

主位上坐著的應該就是福晉烏喇那拉氏,那拉氏三十多的年紀,臉上脂粉用的很足,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看的小蝶心里一驚,這皮膚不知都糟蹋成什麼樣子了。只見那拉氏一身大紅色的吉服,頭上別著很多的華麗發飾,富態十足,低頭捧著個茶杯,擺著老佛爺的姿態,也不做聲。

她身邊分別坐著的兩位都是一身略次于大紅的明紅色吉服,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想必就是李氏,李氏同樣是華麗的妝飾,一臉厚厚的脂粉,想必也是上了年歲,為了遮掩皮膚的老化。臉上倒滿是驕縱之色,仿佛對其他人都不屑一顧。

另一位便是乾隆的老媽鈕祜祿氏,鈕祜祿氏略施粉黛,倒是眉清目秀的,沖自己微微一笑,人卻是顯得和善。

一群的鶯鶯燕燕晃的小蝶頭昏眼花。小蝶穩步走到廳中向福晉行了個練習了兩個月的大禮說到︰「婢妾年氏給福晉請安,聆听福晉的教誨。」

烏喇那拉氏微微的抬了抬頭,放下手里的茶杯,笑了一笑,溫和的說到︰「爺早上已經差人來稟過了,讓年妹妹今天好生修養,年妹妹不必如此多禮。不過既然過來了,那就坐下和姐妹們交流一下,以後也好和睦相處。」福晉的語氣雖然溫和,微笑卻不及眼角,掩蓋不了那種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小蝶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的回到︰「謝福晉教誨,小蝶一定會把福晉的教誨謹記在心的。」

然後略微轉了對李氏和鈕祜祿氏行了個平禮到︰「妹妹給兩位姐姐請安。」

李氏搶先福了一子說到︰「年妹妹果然花容月貌,不過今天與眾位姐妹初次見面打扮的如此素雅,是不是不把姐妹們放在眼里呢。」然後便一臉挑釁的看著小蝶。

鈕祜祿氏淡然的回了個平禮說到︰「年妹妹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如此,以後有空可以常來姐姐的院子里喝茶解悶。趕快過來坐吧。」說著讓開了自己的位子,拉小蝶坐下,並坦然的坐在小蝶的下首。

小蝶順勢入座,並沒有搭理李氏的挑釁,就好像根本沒有听見一樣。李氏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也並沒有再發作。

眾位格格侍妾見小蝶入座便紛紛過來見禮。小蝶淡笑著一一回應。氣氛又恢復到先前的和諧,眾人互相夸獎吹捧,小蝶一時也插不上什麼話語,便老老實實的學福晉做老佛爺樣。

果然還是李氏先奈不住了,再次向小蝶發難到︰「年妹妹初入府里,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說給姐姐听听,姐姐畢竟入府比你早,定然會幫忙的。」雖然話說的好像是充滿關切,但卻處處把自己的身份抬高到小蝶之上。

小蝶對這個李氏完全無語,看樣子她是定要與自己一爭高下了,既然躲不過,那自己這個從二十一世紀信息發達的地方穿來的人也不是好相與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沒玩過宮斗還沒看過小說和電視嗎,自己雖然沒實踐過,理論水平可是博士級別的。

于是小蝶從容不迫的抿了一小口茶,淡然的開口到︰「李姐姐不必多為妹妹操心,府里有福晉打理著,斷不會缺了妹妹什麼的。妹妹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有需要自然會向福晉稟報,就不叨擾李姐姐了。」擺明了不就把李氏放在眼里。

李氏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倒是姐姐我多事了,爺這麼寵著妹妹,妹妹怎麼會把姐妹們放在眼里呢。」一句話就挑撥了小蝶和其他人的關系。

瞬間,大廳里的氣氛一禁,掉根針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見。

小蝶依舊不慌不忙喝著她的茶,見福晉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開口說到︰「妹妹確實沒有把大家放在眼里,」

廳里馬上就是一片的抽起聲,連擺著老佛爺狀態的福晉也抽了一下眼角。

見效果不錯,小蝶又緩緩的說到︰「妹妹是把姐妹們放在心上的。」

李氏剛剛本來一陣的驚喜,準備以此讓福晉治小蝶的不敬之罪,卻不想小蝶後面一句馬上改變了局勢。壓了一肚子的氣便不再開口。一時氣氛僵持。

鈕祜祿氏趕忙緩解氣氛到︰「小蝶怎麼不施粉黛呢,可是最近沒有喜歡的脂粉?若不嫌棄,可以到姐姐這里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妹妹雖然天生麗質,不過如果略施脂粉定然更加美若天仙了。」听著語氣倒沒有挑刺的意思。

小蝶略一思索,謹慎的回答到︰「多謝姐姐的美意了,妹妹實是對脂粉敏感,平日甚少使用。」

見氣氛又有尷尬下來的趨勢,福晉適時的開了口到︰「妹妹們聊的也差不多了,姐姐今天也乏了,大家就都回自己的院子吧。」

鶯鶯燕燕的一陣行禮告辭回去。

晴悠與眾丫鬟在廳外侯了半天,眼看大家都出來了,便快步來倒小蝶的身邊,扶著小蝶上轎子回自己的院子了。

小蝶沒有看到,李氏在她的身後正惡毒的盯著她,好像要把她拆吃入月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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