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宮翼鶴氣怒的對著南宮翼旻接著又揮出了一掌,南宮翼旻把花蝶兒推到了床上,伸出了一只手迎上了南宮翼鶴,畢竟是自己理虧,南宮翼旻忍不住低聲的說道︰「三皇弟,不要生氣,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那你趴伏在蝶兒身上想干嘛?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到蝶兒在叫我救她的。」南宮翼鶴虛晃一招,一把拉起床上的花蝶兒,攬著她退到了門邊,心疼的看著渾身狼狽的花蝶兒。
「蝶兒,你沒事吧?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南宮翼鶴看著衣衫不整的花蝶兒,心疼的問道。
花蝶兒一天被嚇了兩次了,在幾乎絕望的時候才看見了南宮翼鶴,她如同看見了救星似的,主動摟住了南宮翼鶴的腰,害怕的對著南宮翼鶴,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我們走,帶我走。」
「蝶兒,你怎麼呢?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南宮翼鶴一把摟住了顫抖著的花蝶兒,凌厲的看向對面的南宮翼旻。
花蝶兒只是顫抖著身子緊緊摟著南宮翼鶴的腰肢,把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懷里尋求著自己感覺安全的地方。
「說,你對蝶兒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蝶兒如此的懼怕你。」南宮翼鶴冷厲的盯著不遠處的南宮翼旻問道。
「我……。」南宮翼旻這時也從**中清醒了過來,他張口結舌的看著面前的南宮翼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南宮翼鶴。
「三皇弟,你這怪什麼老二啊,你的蝶側妃可是自己跑來勾引皇弟的,皇兄我可親眼所見啊,看著他們這兩情相悅,卿卿我我的,我這個做皇兄的當然不會阻攔他們,所以就讓出了這個屋子給他們雙宿雙息啊。」听見外面聲響的南宮翼御,披著外衫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里屋,慵懶的斜靠在房門口對南宮翼鶴說著指鹿為馬的話來,眼神卻是看著南宮翼旻,嘴角微扯。
南宮翼旻轉頭看了看房門口幫他說話的南宮翼御,領悟的轉頭對南宮翼鶴說道︰「是啊,皇弟,我與蝶兒確實是兩情相悅,你應該放手才是。」
「胡說,蝶兒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在這里瞎說。」南宮翼鶴憤怒的看著南宮翼旻回答著,自從南宮翼鶴明白了自己對花蝶兒的心以後,他對南宮翼旻就開始了百般的防範起來,他怕蝶兒真的會喜歡上南宮翼旻,所以盡力不讓南宮翼旻接觸到花蝶兒,他就是怕听到南宮翼旻與花蝶兒兩情相悅的話題。
「胡說?蝶兒剛才對我說了,她喜歡我,她要做我的妃子。」南宮翼旻想著花蝶兒剛才用這話來欺騙他來拖延時間,心里就直冒火,特別是看見花蝶兒主動躲進南宮翼鶴的懷里的時候,他更加的嫉妒了,他不會讓南宮翼鶴比下去的,他才是南漢最優秀的男人。
「你胡說。」南宮翼鶴低頭看著懷里瑟瑟發抖的花蝶兒,抬起頭怒視著南宮翼旻。
「我胡說,你不信,可以問問蝶兒,看我是不是胡說,蝶兒剛才是不是你說喜歡的是我,要不是蝶兒說喜歡我,怎麼會對我投懷送抱啊,迷惑了我的心智。」看著南宮翼鶴充滿嫉妒、激怒的表情,南宮翼旻竟然輕笑了起來,現在對他來說能夠打擊到皇弟,才是最主要的。
「蝶兒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南宮翼鶴低頭看著懷里瑟縮著的花蝶兒,他相信蝶兒絕對不會是南宮翼旻說的那種女人,雖然心底也有著一個小小的聲音跟著迎合,但是他還是忽視了這種感覺,抬起頭堅定的看著南宮翼旻,接著說道︰「你們欺辱蝶兒,還把惡名扣在她的頭上,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看招。」南宮翼鶴把懷里的花蝶兒交給了身後跟著來的暗衛,自己游身掠向南宮翼旻,遙遙的揮出了一掌來。
看著南宮翼鶴滿帶怒氣的向自己拍出了一掌,南宮翼旻不慌不忙的側身讓過,反腿用十成的功力踢向南宮翼鶴的前胸,他一直都怨恨南宮翼鶴橫插進來的一腳,把他的蝶兒硬生生的從他的眼前搶走了,所以對南宮翼鶴一直都是怨恨于心的,如今有了機會,他怎麼會手下留情啊。
南宮翼鶴雖然處于急怒之間,但是他還不至于被急怒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他自然的後退避開了南宮翼旻的那毫不留情的一腿,避開了面前的風頭,從側面翻出了一掌直襲向南宮翼旻。
兩個南漢皇子游斗了起來,屋頂被他們的掌風震動得秫秫發抖,從屋頂抖落下了很多的碎屑,屋里的所有家具無一幸免,全部都被他們腳踢手拍給打碎了。
兩名皇子在太子爺宮殿爭斗的事情發生以後,很快就驚動了南漢國的皇上與皇後及其貴妃娘娘,很快他們都先後不一的來到太子爺的宮殿里。
「你們給朕住手。」南宮晟桓那雄渾、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把正在以死相拼的南宮翼旻與南宮翼鶴嚇得終于停下了手,恭敬的垂手面對著盛怒中的南宮晟桓︰「兒臣見過父皇。」
南宮晟桓氣怒的走進了屋子,看著狼狽不堪的整個房間,看著還依然怒目相對的兩個皇兒,指著他們問道︰「你們給我說說,是什麼讓你們兄弟倆竟然自相殘殺,朕教了你們那麼久的兄友弟恭去哪了。」
「父皇。」南宮翼旻與南宮翼鶴各自走上前一步,剛想辯解,卻是互相看了一眼,又都退了下去。
「怎麼?你們不說嗎?御兒,你說。」南宮晟桓指著里屋門口站著的衣冠不整的南宮翼御陰沉著臉頰問道。
「父皇,兩個男人打架不是為了女人就是為錢財,擺在這里有這麼一個絕美的女人,你說他們是為了什麼打架啊。」南宮翼御倚在門邊嬉笑的看著站在屋子里的南宮晟桓。
「你這是什麼言辭,是什麼態度,給我站好來說,大的不成個樣,小的就會打架,你們說我怎麼放心把這個南漢交給你們兄弟三個?」南宮晟桓嚴厲的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三個皇兒,氣不打一個地方出。
後面跟來的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互相望了一眼,各自走到了南宮晟桓的身邊安慰著南宮晟桓說道︰「皇上消消氣,他們不值得你生氣。」
「你們教的好皇兒。」南宮晟桓毫不客氣的指責著面前的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
「是,妾身失職。」皇後娘娘恭敬的回答著南宮晟桓。
接著皇後娘娘瞪了太子爺一眼,假裝嚴厲的說道︰「翼御你看你這模樣,是見你父皇的樣子嗎?還不給我好好穿戴好衣物,走過來與你父皇好好說話。」
「是。」南宮翼御當然知道南宮晟桓真的發怒了,他早就穿戴好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衣衫,在皇後娘娘的呵斥下,大步走到了皇上的面前,恭敬的站著拱手說道︰「父皇,兒臣知道錯了。」
貴妃娘娘當然也是不示弱啊,她抬頭看著正狼狽的與南宮翼鶴對峙著的南宮翼旻陰沉的說道︰「翼旻,難道你想氣你父皇嗎?母妃這些年教你的難道你都忘記了嗎?」貴妃娘娘邊說邊丟著眼色給南宮翼旻。
南宮翼旻當然明白母妃丟給他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思慮了一下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他,終于抬起了腳步大步走到了南宮晟桓的面前,恭敬的對南宮晟桓說道︰「父皇,兒臣知道錯了。」
兩個皇兒的認錯,讓南宮晟桓臉上緩和了一些,他終于放下了陰沉的臉色,轉身往太子爺的大殿走去,嘴里的聲音傳了清晰的傳了過來︰「你們都給我過來。」
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互相望了一眼,連忙跟著皇上的背後走了過去,而南宮翼旻與南宮翼御則也是互相望了一眼,站直了身子,也大步跟著走進了宮殿里。
南宮翼鶴接過了暗衛扶過來的花蝶兒,緊緊的摟著她,感覺到蝶兒不在那麼的顫抖了,他才低頭問道︰「蝶兒,你沒事了吧,他們沒怎麼樣你吧。」
花蝶兒依然緊緊的摟著南宮翼鶴的腰肢,只是心里已經平靜了很多了,剛才的害怕已經消失了一些了,她靜靜的摟著南宮翼鶴的腰肢,听著南宮翼鶴那穩健的心跳聲,聲音從南宮翼鶴的胸膛里傳了出來︰「我沒事,他們還沒來及怎麼了我,你就來了。」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的,明明知道他們邀請你來,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我還要離開你,是我的不對。」南宮翼鶴懊悔了,他現在才明白了皇後娘娘專門邀請花蝶兒來的預謀了,就是想打花蝶兒的注意,雖然他還不明白這些是為什麼,但是他知道十之**還是為了打擊自己。
不過還真的讓他們猜對了,蝶兒才是自己的弱點,自己也是才明白過來的,想著自從菲兒告訴給他蝶兒不見的時候,當時自己的腦海里就是一片空白,心里慌得什麼都不知道了,為了找到蝶兒,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指揮著手下搜尋著蝶兒,好在蝶兒還聰明,把自己給她的信號放了出來,讓自己迅速的找到了這里,要不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蝶兒,我們進去吧。」南宮翼鶴摟著花蝶兒跟著也往大殿走去。
南宮晟桓走到了上面的椅子上,在胡公公的扶持下,坐了下來威嚴的環視著整個大殿里,他從皇後娘娘看到貴妃娘娘,從南宮翼御看到了南宮翼旻,最後看到了才相互扶持著走進大殿的南宮翼鶴與花蝶兒,眼底深處流露出了一絲憐憫。
最後南宮晟桓轉頭看著下面站好了的三個皇兒,嚴肅的說道︰「你們自己說,到底是什麼回事。」
「父皇,兒臣來說。」南宮翼鶴攬著花蝶兒大步走到了中間,雙眸露出了銳利的怒氣。
「好,你先說。」南宮晟桓低頭看著依然狼狽的南宮翼鶴說道。
「父皇,這事還得從皇後娘娘請花蝶兒去乾坤宮說起,蝶兒,你來說,這事父皇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南宮翼鶴低頭對著伏在他身上的花蝶兒安慰著。
伏在南宮翼鶴身上的花蝶兒已經逐漸平靜了下來,她終于從南宮翼鶴的身上抬起了頭來,面對著南宮晟桓盈盈下拜,恭敬的說道︰「蝶兒見過父皇。」
「嗯,蝶側妃,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晟桓臉上的嚴肅依舊沒有緩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花蝶兒問道,他雖然不怎麼了解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他知道這件事只怕與花蝶兒月兌不了關系。
「是,父皇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鶴離開了蝶兒以後,蝶兒就呆在御花園里,誰知道皇後娘娘派她的貼身宮女萃兒請我去乾坤宮里,說是皇後娘娘想見蝶兒。」花蝶兒抬頭看了看皇後娘娘,然後再抬頭看著南宮晟桓說道。
「是不是這樣的?皇後?」南宮晟桓轉頭看著身邊站著的皇後娘娘問道。
「是,皇上,由于妾身好奇花蝶兒這個孩子,所以就派萃兒去請她去乾坤宮里聊聊,沒聊多久,妾身由于累了,就打發了蝶兒出宮了。」皇後娘娘恭敬的回答著南宮晟桓。
「唔,然後呢?蝶兒?」南宮晟桓听了皇後娘娘的解釋,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著花蝶兒。
花蝶兒抬頭看著慈祥的南宮晟桓,定了定心神,接著說道︰「蝶兒走出了乾坤宮沒有多遠,就渾身酥軟,眼神迷糊,暈了過去。」
南宮晟桓听了花蝶兒說的話,眼楮橫掃了身邊的皇後娘娘一眼,問著皇後娘娘︰「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妾身不知道啊,蝶兒在妾身那還是好好的啊。」皇後娘娘滿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皇上恭敬的回答著,接著她又轉頭銳利的看著花蝶兒問道︰「蝶兒,你出去以後還去了哪里?或者吃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些奇怪的感覺,或者是你故意胡說的?」
「沒有,蝶兒沒有胡說,當時蝶兒確實是暈了過去。」花蝶兒看了看皇後娘娘對南宮晟桓辯解著。
「那你暈了以後呢?」南宮晟桓低頭看著面前的花蝶兒問道。
「蝶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躺在剛才的那個房間里的床上,而太子爺與他的寵臣王玉軒就站著床邊,說著一些難以入耳的話,他們還說要娶蝶兒為妃子,說什麼要兩個人共同擁有蝶兒。」花蝶兒微紅著臉頰指著旁邊站著的太子南宮翼御說著自己初醒的時候看見的情景。
旁邊站著的南宮翼鶴听見了花蝶兒說的話,看向南宮翼御的眼眸射出了隱隱的殺意,雙手緊緊的拽了起來,青筋在手背上鼓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花蝶兒不止遇到了二皇兄,還被大皇兄與他的寵臣如此欺凌,想著自己不在蝶兒身邊,花蝶兒求助無門的那楚楚可憐的眼眸,心就揪了起來。
南宮晟桓听了花蝶兒說的話,銳利的眼眸橫掃過一邊的南宮翼御。
「你胡說。」南宮翼御緊張的看著指著自己的花蝶兒,狡辯著。
「我胡說?二皇子就是證據,好在二皇子來得及時,在你們的魔爪下救起了我。」花蝶兒轉眼看著不遠處的南宮翼旻接著說道。
「既然是二皇兒救你了,為什麼三皇兒會與二皇兒打了起來呢?」貴妃娘娘接著搭口問道。
「我當時看見信號,就進入到了大殿上,看見二皇兄竟然對蝶兒做那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當時一怒之下就與二皇兄打了起來。」南宮翼鶴走上前一步,攬著花蝶兒的肩膀,憤怒的說出了當時自己所看見的一幕來。
「你們這麼說就奇怪了,蝶兒既然說是二皇兒救了她,為什麼三皇子你卻是說你看見二皇子正在欺辱花蝶兒呢?」貴妃娘娘抓住其中的病句,冷冷的詢問著南宮翼鶴。
花蝶兒抬起頭憤怒的看了太子爺一眼,轉頭恭敬的看著上面的皇上繼續說道︰「這件事還要怪太子爺,他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竟然對二皇子說,二皇子喜歡蝶兒,也只不過是二皇子貪念蝶兒的美色,說什麼把蝶兒讓給二皇子先,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真的起了色心,對蝶兒那樣,好在鶴來得及時,才救了蝶兒。」花蝶兒心悸的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听完了花蝶兒敘述的事實,南宮晟桓滿臉怒意的看著身側的南宮翼御問道︰「是不是蝶兒所說的這樣?她可是你們皇弟的妃子,你們竟然敢這樣,把南漢的禮法置于何地?」
「冤枉啊,父皇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的,她是胡說的,父皇你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亂語。」南宮翼御抬頭看見母後對他丟的眼色,連忙對著南宮晟桓高聲的叫著冤枉,跟著跪在了地上。
「是啊,皇上,這件事你一定要查個清楚啊,照蝶側妃這麼說,那麼我們都是陷害她的人了,皇上,你要給妾身一個公道啊,要不還不知道別人怎麼說你的皇後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皇後娘娘徒的跪在了皇上的面前,配合著太子說著自己的冤枉。
南宮晟桓看了看身邊跪著的皇後,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太子,再抬頭看了看理直氣壯的花蝶兒,他皺起了眉頭,今天這事確實讓他難以抉擇,這牽扯的人太多了,除了皇後還有太子,再加上老二,確實讓他皺起了眉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