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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說明皇他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陽光下,冷艷舞微閉著眼,慵懶的半倚在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悠閑的輕彈,曳地的紅裙像盛開的花朵般,在她的腳下含苞綻放。舒駑襻

「他在耍心機。」驀然勾起嘴角,艷麗無雙的容顏明媚如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傾城絕色。

「主子的意思是……?」

緩緩睜開雙眸,冷若冰霜的眼神,似能凍結暖暖艷陽,讓她身邊的玉娘渾身一顫,冷意從骨子里蔓延開。

「他讓月谷去毀掉馬家寨真正的用意,是查出月谷對他還忠不忠心,你以為憑你幾句話,就能消除別人的懷疑嗎?!他這是為我們下套。」

「那明皇是要對付我們嗎?」

「對付?」柳眉輕挑,冷艷舞眼泛諷刺,看著風和日麗的景色,試想不知何時這天說變就變啊!

「兩種可能,一是月谷依然忠心耿耿,那麼他必不會毀掉月谷,並且對他來說,更是一股助力;二是,月谷確實有自立門戶之意,怕是到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們,不可為其所用的力量,對他來說,就是必須鏟除的阻礙。」

「所以,明皇這是試探我們。」

「不錯,而且,我想,他會借這個機會徹底掌握住月谷的動向。」

「那,這,主子,我們該怎麼做呢?」看上去,不論如何做,對月谷也沒有多大的好處,不是死就是永遠受制于人,玉娘感到惶惶不安了。

清冷的眼斜睨一眼急切的玉娘,冷艷舞微皺柳眉,

「急什麼,辦法是有的,只是可惜了這一處好風景了。」她才剛剛習慣一睜開眼就是滿谷的百花齊放,整日燻在這濃濃花香里,燻得她人都懶懶無力了。

隨著冷艷舞略帶可惜的眼神看去,玉娘瞬間明白冷艷舞的意思。

「主子,是要帶我們離開這里嗎?」

「失去蹤跡,不是月谷一貫的神秘嗎?!」

「可是明皇的命令……!」這不是公然與明皇決裂嗎?

「呵,他和我們耍心機,我怎能讓他如願!馬家寨我們會去,也算是向他值表忠心了,可是卻讓他再也追蹤不到月谷的蹤跡,試想他會是什麼感想呢?!」冷艷舞面色沉靜,映著暖陽的雙眸里冷然一片。

想和我玩心機,恐怕這些古人的智商,還不夠高吧!

冷酷的一笑,她要讓他們也嘗嘗,被別人下套的滋味。

「這……?」恐怕不好吧,這不是故意惹怒明皇嘛!玉娘猶豫的不敢將心里的話說出來,她算是了解自己的主子的性格,同樣唯我獨尊的人,是不會甘願听憑他們的命令的,只是月氏族人歷代是守護皇室的家臣,族規不可違啊!她很想這樣告訴冷艷舞,可是當她接觸到那雙冰冷的鳳眸時,恐懼不由自主的上涌心頭。

「你先下去安排吧,大家在月谷待了太久,要想離開的話,還是要先找處落腳的地方。」

玉娘聞聲,眼中眸光驀然深幽。

「主子,玉娘有一件事情稟報您。」

「說。」

玉娘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牌子,小心翼翼的轉交給冷艷舞。

「這是什麼?」冷艷舞挑眉冷問,看著手中這個刻著‘木’字的黑牌,疑惑玉娘交給她的用意。

「這個是先主子的一個朋友送給先主子的禮物。」10ggk。

「禮物?什麼禮物?」墊著手中頗有點重量的牌子,冷艷舞暗想,這是白秋水她娘的朋友的,可又有何用處呢!

「這是欒城城主代表身份的標志,有了它,整個欒城就是主子您的了。」

「欒城?那是什麼地方?」

這麼大手筆,該是交情很好的朋友吧!

「欒城其實以前不叫欒城,它遍地都是峭壁山峰,也沒有人居住,所以世人稱它為‘絕塵山’!幾十年前,先皇將它賜給了天下第一建者——木倉子,木倉子是個建築天才,他耗盡了半生的心血,在絕塵山上建起了宮殿,築起了城牆,那浩大的工程與技術,堪稱世間一絕,被人們傳頌至今。」

「我好像听你說過,我娘叫月欒吧!」

「是的,主子。」

呵呵,冷艷舞心中嗤笑,這不是木倉子送給月欒的情物嗎?!只可惜他的一片痴心已成枉然,月欒早就死了。

「如此大的工程建起的宮殿,難道沒有覬覦的人嗎?」

「回主子,木倉子建起欒城後,得知先主子去世的消息,就離開了,至今都不知所蹤,而欒城,一直都被皇家軍隊看護著,先皇承諾木倉子,等到有一天他找到了真正的主子,憑這塊黑牌,欒城就是誰的。」

「如此就好,到是省去我們很多事情。」

眯眼假寐,冷艷舞把玩著手中的黑牌,有點悠閑的想著,這個黑牌的出現,算是整個事情的轉機嗎?!

黑夜如墨,風聲瀟瀟,透著陰森詭異。

馬家寨建在整片沙漠上,地勢寬闊。此刻,在馬家寨的大門前,聚集了許多人,火把將黑夜映出半邊光亮。

冷艷舞一身黑色長裙,在月夜下,負手而立,鬼魅的靜默沖擊著眾人的視覺。她的身旁站著同樣黑色勁裝的玉娘,兩人的身後是一排子月谷的血色暗衛。

「你們是誰,來我這馬家寨做什麼?」馬家寨當家主子,馬天元手拿雙刀,氣勢磅礡,粗聲質問冷艷舞眾人。

「奉命殺了你們。」冷艷舞言簡意賅的清冷聲音,幽幽的飄進馬家寨眾人耳中,回蕩在整片天地間。

馬天元聞聲一怒,「臭娘們,好大的口氣,憑你們幾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殺我們!」馬天元緩緩注視著那全身裹著黑衣的殺手,對冷艷舞她們的話,吹之以鼻。可是當他注視最前面的那個長發黑裙飛舞的女子時,心中突然狠狠一顫,那飄忽的身影如死神般靜默于天地間,讓人打從心底有種毛骨悚然的害怕。

「哼,殺你們,她們肯定是沒多少能耐,不過,現在,只要我一個人就足夠毀了這里。」

「我呸,你個臭女人不想活了是啊!好,今天我們馬家寨的眾兄弟給你們顏色看看,抓了你們這十幾個娘們來暖暖被窩,再送你們上路也不遲啊!兄弟們,你說是啊!哈哈……!」

眾人大笑,無視對面的冷艷舞,警惕的眼神慢慢轉為下流,緩緩在她們的身上打轉著。

「好啊,我到要迫不及待的看看了。」冷艷舞放下雙手,偏頭一邊冷然的說著,一邊伸手接過玉娘遞過來的長劍。

手持長劍,緩步踏前兩步,冷艷舞抬起頭,血紅的雙眼冰冷的看著面前的馬家寨眾人,迎風而立,長發飄飛,黑衣張狂的舞動,猶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來吧。」輕勾唇角,冷艷舞身形快速飛躍而起,手中長劍翻轉揮舞,只要她身影掠過之處,長劍橫掃之處,伴隨而來的是濃濃的血腥味,以及馬家寨的人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的回蕩在黑夜中。

「暗衛听令,把身子轉過去。」這樣的場面,沒有幾個人能無動于衷的看著,即使是殺手,看了也是心亂如麻,冷顫不已。

玉娘默默轉過身子,她自己也無法置身這樣的殘酷場面。當隨風而來的血味帶著黏膩的血肉飄飛過她們的頭頂時,很多人都控制不了那種惡心的感覺。

不知道是過了很久還是很早,當玉娘眾人听不到身後的動靜時,深深的呼吸著,緊繃的身體才能慢慢的放松。

「玉娘。」

听到那冰冷的聲音時,玉娘立刻轉身,對上那雙嗜血的雙眼。

「主子。」微低著眸光,玉娘不敢看向冷艷舞身後的那懾人的場面。

「燒了馬家寨,我們走。」

「是。」玉娘恭敬的彎腰,回頭吩咐暗衛行動。

冷艷舞丟棄手中已經翻卷的長劍,冷若冰霜的走過暗衛的身邊,在听到有人嘔吐的聲音,冷沉的眼更是寒氣逼人。

「沒用的東西。」

冷冷一哼,冷艷舞踏步離去,玉娘帶著眾多暗衛跟隨身後。

她們的身後是漫天的大火和殘缺的尸體,在黑夜的籠罩下,赫然猶如人間地獄。

當蒼月浩然帶著屬下趕至馬家寨,看到的就是這番場面,大火燒得馬家寨再也看不出原樣,更讓眾人無法忽視的就是那遍地的殘尸,血肉模糊的分不清哪是哪。

蒼月浩然沉著臉,擰眉,默默的看著遍地的慘狀不發一語。

「這,這太慘絕人寰了……!」鳳唯捂著嘴,顫抖著聲音,控訴這場tu殺般的行為。

龍爻也是面色扭曲,搖頭嘆息道,「這就是‘血剎’的一貫作風,不僅不留活口,更是連完整的尸體都沒有留下。」

「難道,這些都是‘血剎’一人殺的嗎?!」

鳳唯不敢置信的問道,他無法想象如此厲害的馬家寨僅被一人所毀,那這個人究竟該是如何的可怕啊!

蒼月浩然踏步上前,走至一把刺入地面聳立著的長劍前,眸光深深的滑過那翻卷的刀刃上。

「確實,毀掉馬家寨的只有一人,這里只有一把長劍,所有的尸體上的劍痕都是同一手法,看樣子這個‘血剎’是個令人恐懼的對手啊!」驀然轉身,蒼月浩然面色沉重,冷聲問道,「龍爻,你可派出暗衛跟蹤她們的蹤跡?」

「回皇上,龍爻已經安排好了。」

「恩,那就好,朕真要好好想想,留下月谷,是好還是禍了。」眸光再次落在那把滴著鮮血的長劍上,蒼月浩然第一次感覺到,這個‘血剎’也許不是他能掌控住的。

寂靜的黑夜里,突然傳來馬蹄飛奔的‘噠噠’聲,劃破長空,急速靠近蒼月浩然等人。

龍家暗衛飛撲下馬,跪在蒼月浩然身後。

「稟皇上,屬下追蹤不到月谷的蹤跡了,她們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該死的!」听到屬下的報告,蒼雲浩然低咒不已,感覺到自己被狠狠耍了一道。14938796

「皇上……!」

「閉嘴。」子主地光舞。

蒼月浩然勃然大怒,這般的羞辱他必將銘記于心,總有一天會讓她償還。

「查,給我好好的查,務必將她們的行蹤給朕查出來!」

「是。」眾人提著心,跪地領命。

對著微泛光亮的天際,蒼月浩然面色鐵青的眯起雙眼。

好,很好,‘血剎’你居然有膽子和朕耍心機,那麼你就好好等著,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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