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巧我也厭煩了你們這兩個女人,不想再見到你們。」
冷艷舞在龍詩月和大夫人的目光下,毫不猶豫的舉杯就飲,不在乎手中的酒是什麼酒,仿佛喝下的只是一杯平常的酒,看不出任何懼怕。
辛辣的酒味蔓延嘴中,冷艷舞默默的滴數吞下,當著龍詩月的面揚手丟掉酒杯,在杯子的碎裂聲中,轉身,「這杯酒我今日喝下了,從此後,你們記住了,白秋水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她這個人。」裙角飛揚間,冷艷舞高高在上的翩然離去,不留下一絲印記,徒留下,滿心駭然的婆媳二人。
「媳婦啊,這白秋水怎麼變得如此深沉可怕,今日之事我們做的對嗎?」不知道為什麼,大夫人的心中就是盈滿陣陣的不安。
「哼,管這個女人怎麼樣,過了今日,她必死無疑!我在那酒里下的可是鳩毒。」一種藥性比砒霜和鶴頂紅還要強的毒藥,中毒者,不會立刻毒性發作,約莫半柱香之後,會感到全身炙熱難耐,像有一把火從五髒六腑由內而外開始焚燒,經歷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後直到化成一具白骨。
承受如此的痛苦,就是她龍詩月為她白秋水準備的,這樣才能消了她的心頭之恨。
黑夜的盡頭,是燈火的搖曳,微閃著跳躍的火苗,一上一下,一忽一閃間,給人被扼住脖頸提著嗓子般忐忑。
半明半暗的角落里,冷艷舞雙眼緊閉盤膝坐在錦榻上,身後玉娘同樣的姿勢。身體四周升起陣陣熱氣,籠罩著滿頭大汗的兩人。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玉娘緩緩收手,驀然疲累的傾倒。
「主人!玉娘無能,只能利用月曜催動您身體里的內力,暫時壓制住毒性。」
感覺到心口傳來絲絲炙熱,冷艷舞知道這是毒性所引起的反應,「這麼說,這毒,連你也沒辦法?」
玉娘深深呼吸幾下,才恢復點體力抹去額角的汗水,慢慢坐起身來。
「主人您中的毒名為鳩毒,是提取一種鳥身體里的劇毒制成的,與砒霜同名,可它的藥性比任何毒藥都有強,發作之人往往要承受全身被灼燒的痛苦,最後化成白骨才結束。一般鳩毒是無藥可解的,但是主人身上的月曜有神奇的功效,此刻才能讓我將體內的毒逼至主人的手腕處……!
「玉娘內力不夠,抵抗不了這毒的狠厲,幸好盡了全力後才得到主人體內一絲內力,加上月曜,才可保住主人暫時無礙!只是,時間一久,這毒就……哎,都怪玉娘無用。」
看了一眼搖頭嘆息,自我譴責的玉娘,冷艷舞垂下眼眸,伸手卷起衣袖,果然看到手腕處一片有手掌心大小的黑紫色肌膚,襯著雪女敕感到肌膚,甚是怵目驚心。
看樣子那兩個女人真是很恨白秋水啊!
嘴角輕勾,冷艷舞放下衣袖,緩緩閉上眼,斜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既然不會立即要我命,那我們還是有時間想到解決的辦法。」
「主人體內的內力足以逼出這毒,只是這月曜才交到主人手上,不可能立刻就恢復所有的內力啊!這如何是好呢?那兩個女人真是好狠的心,一心要致主人您死地,可是……?」玉娘審視著冷艷舞臉上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痕跡,滿心不解。
「有話就說。」勾了下嘴角,冷艷舞除了冷漠,沒有別的反應,即使現在生命垂危,她依然如同平常般,不急不躁,淡漠的很。
「玉娘只是不懂,主人您明明知道那是毒酒,為何要答應喝呢,當時,玉娘就隱在門外啊!」
冷厲的雙眼緩緩睜開,對上玉娘疑惑的目光,直到玉娘驚懼的移開目光,冷艷舞才撐著額角,嗤哼一聲,
「即使如此,那杯毒酒我也會喝,你可別小瞧了那酒,它可不是一般的酒,就算你可以殺光所有與白秋水有恩怨的人,那恩怨也不會消失,可那杯酒不同,喝了它,沒有了白秋水,恩怨也就沒了,我可沒興致再為白秋水的事情煩心,一勞永逸不防是個好辦法,只要不再牽上我,讓我心煩,要我一條命,我也會做。」不過當時,她是有把握不會真的喪命,畢竟有玉娘和月曜,讓她死,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眸光輕閃,冷艷舞心中突然有絲愉悅,看樣子,此刻她要離開這相國府,才是最好的時機,沒有牽扯,沒有顧慮,不會再有因為白秋水而引起的煩心事了,還真是多虧了這毒啊!
緩緩的撫模著手腕,心中嘲諷的感慨著,原來死是很容易,但是要離開,卻是要等最好的時機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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