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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協議.君素不禁又想到了蕭同手上的「釵頭鳳」.
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協議.代價就是蕭寧送去的那份賀禮.這就是蕭寧說的他自有辦法.
有一絲了然閃過心間.
可是一直到晚間.蕭寧依舊只是淡淡的與一些同僚說話.再也沒看到蕭同的身影.
君素則是徑自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暗自觀察這府邸起來.
她不太喜歡太熱鬧的場面.只會讓她覺得喧鬧.感覺腦袋里有一千支刀劍在互相撞擊.
蕭寧離她的位置並不遠.與人談話的同時他隔段時間就會看看君素的動向.那女人一直偏著頭一動不動.好像在思索什麼一般.
沒有動作是最好不過了.蕭寧擔心君素又想整什麼ど蛾子.此刻最好是老老實實呆在他眼皮底下.
她想要的東西.他自有辦法幫取來.
兩個人各懷心事……
不過一會兒.君素卻是見到了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便是成晉敬碩公主蕭珂.
「三哥.你在這.我找你很長時間了.」蕭珂遠遠見到蕭寧就朝著他奔了過去.
「你回來了怎麼沒去看我.」那小公主抱著蕭寧的胳膊撒嬌.平日里她也就跟她三哥走的近.
「三哥最近在忙.」蕭寧抬手憐愛的模了模幼妹的頭發.「你在京都還好麼.」
「京都還不幾十年如一日的無聊.」蕭珂送開手臂故作深沉的嘆了一氣.「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君素聞言卻忍不住抿嘴笑了.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哪能真正理解什麼是寂寞如雪.
「半個月前陽明山的楓葉紅了.漫山遍野的紅.六哥跟我一塊去的.可好看了.」蕭珂繞著蕭寧走了半個圈自顧自的說道.「什麼時候你要有空也可以去看看.」
蕭珂嘴里的六哥指的便是端王蕭澈.平日里無心理會朝政.皇上也就隨他去了.倒落了個閑散王爺的美名.
「好.有空陪你去便是.」蕭寧爽快的應承了.嘴角勾起淺淺的笑.
君素想著.大概只有在蕭珂面前蕭寧的笑才是真誠的.他對他那幼妹是不設防的.
低了低頭.君素瞧見自己手臂上還有被「破曉」劃傷的淡痕.那應該是她唯一一次跟蕭珂有的交集吧.
若不是蕭珂再次出現.君素想著自己也該忘了.
「誰知道你說的有空是什麼時候.罷了.也不強求你了.」蕭珂顯然對蕭寧的話不相信.無所謂的拜了拜手.「咦.三皇嫂沒跟你一起來麼.」好半晌蕭珂才發現蕭寧的身側沒人疑惑的問了句.
「自然是來了.」蕭寧的語氣一直輕盈.
「在哪.」蕭珂轉頭看了半晌沒找著人.
「你找她有何事.」蕭寧見她張皇的樣子不禁問道.
「哦.也沒什麼.」被這麼一問蕭珂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著有些時間沒看到了.」還有上回傷手那事.順便也好去道個歉.
「在那.看到沒有.」蕭寧抬手指了指君素的方向.看著那丫頭臉紅的樣子.蕭寧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恰好君素的目光也看向這邊.蕭珂的目光撞了上去.臉色愈發殷紅了.
「你平日的飛揚跋扈哪去了.你三皇嫂還能吃了你不成.」蕭寧忍不住調笑道.「去吧.」
「三皇嫂.」蕭珂走近低眉順眼的喚了君素一聲.那模樣確實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你找我有事.」君素淡淡的問道.盡管並沒有責怪他的意味.可興致也不是很高.
「那個……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道歉.」她有些局促的說道.想必以前跟人道歉的事很少做過.
君素也很少跟人道歉.倒不是她性子跟蕭珂相似.只是因她極少做傷他人之事.
「我沒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君素還是那副語調.
蕭珂聞言卻是松了口氣.臉上立即恢復成之前的欣喜.
「那三皇嫂.這樣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五哥的兩個嫂嫂吧.」隨即蕭珂便熱切的詢問到.作勢就要過來拉君素的手臂.
君素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她不太喜歡陌生人對她近距離的觸踫.
蕭珂的臉色有些黯然.「可不可以.」再問時顯然沒有方才那麼大的熱情了.低低的聲音里竟透著些委屈.
此時蕭寧移步過來了.「你找你三皇嫂做什麼.」蕭寧問著這話.目光卻是看向了君素.
「我想讓三皇嫂陪我去看一下五哥的皇嫂.五哥的皇嫂不是三皇嫂自家姐妹麼.」蕭珂一向知道蕭寧對她的疼愛.不禁向著他求助起來.
「既然如此.你也不妨去看看.」蕭寧聞言向著君素說了一聲.此處也無聊的緊.何不四處走走.
君素本不想前往.不過再一想.趁機去府里探探情況也是好的.
現在是賓客最盛的時刻.越混亂越好行事.
「那好吧.」君素低應一聲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以走了麼.」她向著蕭珂問道.隨即又看了看蕭寧.
蕭寧的眼神中有絲疑惑跟擔憂.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君素清冷的勾唇笑了笑.蕭寧即使不說她也猜到了幾分.
親自離開可不止要看新婦這麼簡單.
蕭珂展顏抬步走開.她本想挽著她三皇嫂的胳膊的.可看了看那人清冷的容顏.最終還是沒打這主意了.
一路上氣氛有些僵.君素本就不是話多之人.況且同蕭珂.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除去蕭珂的問話.君素是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她還在想著若是見到了兩個姐姐該說些什麼.
她們之間又何嘗不是同現在是氣氛一樣僵硬.
再抬眼看了看蕭珂.一路上都在抿嘴輕笑.這會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小女兒神態必現.
她這一幅少女懷春的樣子.莫非是有了意中人了.
君素忍不住猜測到.
「前面就到了.」還在君素回憶著自己有沒有這年紀的時候便被蕭珂的聲音給打斷了.
站在君素的角度望去.院落四周燈火通明.紅紅火火.一片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