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同看了看白芷殺人于無形的神態.伸手揮了揮.識趣的命人撤了回去.只怕再繼續下去自身的性命都難保.
「白公子.」流雲扶著半昏迷狀態的蕭寧嚴肅的喊了白芷一句.
蕭寧是什麼狀況.白芷應該會知道.
白芷聞言轉了個身往蕭寧走去.他不僅跟君素是舊時.同蕭寧也是舊時.
蕭寧大婚那時他還去喝過喜酒.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君家的三小姐便是鼎鼎有名的暗夜門主.
此刻見蕭寧滿身狼狽的樣子.白芷心中有了大致的了解.估模是蕭寧與蕭同雙方的交手中.蕭寧吃了大虧.
真是沒想到英明神武的安王也會在陽王手中翻船.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抬手探向蕭寧的脈搏.脈象不是太平穩.不過總算還不算太遲.
他從懷里掏出兩顆小藥丸塞到了蕭寧嘴里.這藥丸的藥效可比君素喂給他的要好的多.
「他.沒什麼事吧.」君素試探性的問道.說不擔憂那必然是假的.
白芷神情淡然.君素在他臉上看不出一絲信息.
她不希望從他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白芷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君素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用太擔心.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君素對待蕭寧的態度讓白芷疑惑.
君素聞言不禁松了口氣.死不了就好.
「走吧……」她看了流雲一眼.蕭寧被流雲扶著.吃了白芷的藥後臉色似乎好多了.君素不知這是心理作用還是自己在安慰自己.
白芷的從天而降不禁化解了這場危難.君素扶著蕭寧坐在馬車里.心中一片煩亂.
一個時辰之內自然是不能從半道之上趕回京都.蕭寧縱使沒有生命危險.可多拖一刻危險自然是多增加一分的.
一直按兵不動的夜玦目送著白芷將君素一行人帶上馬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芷會突然出現.
不得不說白芷的出現打斷了夜玦的計劃.方才君素正陷險境他一直在暗中相助.此刻白芷將人救走他自然不可能出面阻攔.
如此一來.一些事必然會浮出水面.
無論如何.君素安全就好.
「主上.我們要不要出去.」夜央看著人被白芷帶走不禁出言問道.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主上為什麼一直都不出去.尤記得門主派她去找主上時急切的眼神.
門主不是一向最珍視主上的麼.
「不用、」夜玦聞言冰冷的回了句.「她暫時不會有危險.」
縱使他不情願君素跟著白芷走.但白芷卻是不會加害于她.
看著君素的馬車漸行漸遠.夜玦才轉身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至于蕭同.讓他多活幾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等他跟蕭寧斗的兩敗俱傷的再出現也不遲.
馬車中……
「他的毒.你可有辦法.」君素求助的問道.
「要想等到回京.恐怕不行.」白芷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個人的氣質就是如此.平淡無波.心如止水.似乎不管是誰要喪命都跟他不會有太大的關系.
「那怎麼辦.」君素察覺自己的手心已冰涼一片.
「毒素已順著血液侵入筋脈.必須現在將毒逼出來.」白芷看了一眼蕭寧凌亂的傷口.想必是中了不少箭.就連馬車內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我現在內力盡失.無法逼毒.」君素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同時言外之意便是詢問白芷能否幫忙.
白芷聞言卻是疑惑的看向了君素.「你也受傷了.」他出言問道.
可是也不見她周身有傷口.難道是內傷.
「讓我替你看看.」白芷說著就要去探君素的脈象.
「我不要緊.」君素不動聲色的擋了一下.算是對白芷的回絕.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總之不會喪命就是了.
「流雲.暫時間也不能用內力了.你看看他吧.」君素又接著說道.
被君素回絕.白芷自然不會再去強求.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們二人將他胳膊按好.我要從後面開始輸真氣.」
二人動作極迅速的將蕭寧架好.白芷雙膝盤坐.運功調息了一下.雙手便拍在了蕭寧後背.
源源不斷的真氣從蕭寧後背進入他體內.君素坐于一旁.能清晰看到他臉上的變化.他臉上的烏黑之氣愈來愈盛.嘴唇的顏色也越來越深.看著滲人的厲害.
白芷正閉著眼運功.君素不敢貿貿然打斷.只得蹙著眉頭靜靜等待.
猛然間.白芷收回雙手.然後重重一掌擊在蕭寧背後.蕭寧身軀一震.烏黑的一口鮮血噴出.較他之身噴出的烏血.顏色更甚.
帶白芷收回手時蕭寧便軟軟的倒下了.君素伸手一把接住了他.
白芷額上滲出一層密密的汗水.「王爺體內的毒素已逼出.背上殘留的毒還要清除.」
白芷隨意的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一舉手一投足.姿態都是那麼的從容.好似無論何種凌亂的狀況都無法削減他半分神采.
「我來吧.」流雲聞言立即會意.背上的殘留的毒素用嘴吸出是最好的方法.
君素聞言卻是立即出言阻止了.「不用.還是我來好了.」
縱使流雲是蕭寧的護衛.可是一個大男人為另一個大男人吸毒.似乎是一件相當怪異的時.
君素試著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這個場景.覺得有些滲人.還是自己來好了.更何況蕭寧這傷.還是因自己而傷.
而另一重身份.她還是蕭寧的王妃.于情于理.這傷口還得她來處理.
白芷聞言沒有出言反駁.只是靜靜的起身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流雲見狀也跟隨而去.
到底還是白芷想的周到.考慮著君素是一介女子.太多人在場.終究會失態.
待那兩人下去之後.君素送了口氣.
蕭寧面頰上的顏色比之前要好的多.大概是講體內的毒素被逼出的緣故.
君素抬手輕拍了下那人的臉頰.「醒醒……」她輕輕的喚道.
蕭寧僅僅眼楮動了動.可是卻沒有想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