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沒有看錯……」听到這,羽軒不禁感嘆一聲,不過這聲感嘆卻惹來了女子的好奇︰「你沒看錯什麼??」
「哦!!沒什麼!!」
「哼!不說就算了!!」
「當古尊欺騙古蛟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呢??」听女子稍有不悅,羽軒立刻轉移了話題,其實他的意思是,他沒有看錯古蛟雙眼中的悲哀和憤怒。舒虺璩
「我很寂寞,我需要有人陪,哪怕是一個忠實的鄰居!!嫘」
「鄰居???難道現在你和我不在同一個山洞里??」
「嗯!!」
羽軒一听,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你住在隔壁的山洞里??獒」
「對!!」
「這麼說來,你豈不是和殘雪同在一處咯??」
「是的!!」
「這…….」女子的回答讓羽軒愕然又興奮,瞬間不知說什麼好。
女子似乎察覺了羽軒的心情,微吐一口細氣︰「唉!!你先別忙著激動,雖然我們僅隔五尺牆石,卻如千里之遙,沒有翡翠蜘蛛,你是過來不了的!!」
听女子這麼一說,羽軒瞬間又像泄了氣的皮球,完全沒有之前的一絲亢奮︰「既然如此,姑娘和古尊又有什麼區別!!」
「咯咯咯!!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只要你能找到翡翠蜘蛛,我一定會將殘雪交給你的!!」
「姑娘真會說笑,倘若我手中有翡翠蜘蛛,何須姑娘幫忙,我自己便能拿到殘雪!!」
「話是這樣說,不過,若是殘雪不願意離開這里,就算你站在殘雪面前你也帶不走她的!!」
羽軒听後暗吃一驚︰「听她口氣,似乎和殘雪有著某種關系,那是什麼關系呢??還有,為何她會和殘雪關在一起呢??莫非……」想著想著,羽軒腦中突然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然後大聲回道︰「姑娘言過了吧??區區一片破雪,不會說話,也不會發功,若要帶走它,如取地上落葉,再簡單不過!!」
「你……你才是破雪呢!!真是氣死我了!!」
「呵呵,姑娘真是性情中人,何必為那個破東西生氣呢??」
「什麼???破東西??你竟然說我是破東西,你是不是…….」羽軒的話讓女子顯得更的加激動,甚至忘記了避言,當她發現自己說漏嘴時,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你就是昔日的島主夫人,雪!!晚輩劉羽軒這邊有禮了!!」女子失言後,羽軒立刻恭維了一句,原來羽軒那個大膽的想法便是設定女子就是殘雪,所以才口出無禮,故意激怒女子,從而判定女子到底是不是殘雪。
「別亂拜,誰……誰說我是雪了??」
「是不是,夫人心中自然清楚,你若不認,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坦白的告訴夫人,其實我來這里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殘雪!!所以你無須顧慮!!」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夜情人!!」
「什麼!!夜……夜情人??」
「不錯,我曾听一位前輩說起,說當年張島主從望風谷帶來一個木盒,木盒里裝了幾瓶夜情人!!」
「夜情人!!哈哈哈!!夜情人!!」一陣苦笑之後,山洞里又是一片死寂,靜得幾乎只有羽軒的心跳聲。
從兩人剛才的對話來看,女子的身份顯然已經確定,毫無疑問,她便是冷若冰口中的殘雪,既然說話的女子是殘雪,提及夜情人,羽軒當然知道她的感受,所以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先讓她沉澱一下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果然,半杯茶的功夫,雪突發一句︰「你找夜情人干什麼??」從語氣來看,似乎冷靜了不少。
「不瞞夫人,我被人灌了一瓶夜情人!!從那以後,我便每晚怪夢纏身,夜不能寐!!」
「不可能,你說謊!!當年立雄帶回來的夜情人除了被我喝下的那瓶之外,其余的全部在我這里,外面何來的夜情人??」
「晚輩沒有騙夫人,這件事是經過望風谷蠱瘟確認的!!」
「蠱瘟???」
「對,蠱瘟,據他所說,他是木秋楓前輩所創的蠱術後繼人,至于是多少代弟子,我就不清楚了!!」
「哈哈哈!!!謬論,簡直是謬論,木秋楓從來不收弟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料,羽軒听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是如此的莫名,又是那麼的刺骨。
「住口,你笑什麼??」雪听後憤憤的喊了一句。
「我笑你,你自以為很了解木秋楓前輩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若了解他,當年就不會背叛他了!!」
「小小毛孩,你懂個屁,就是因為太了解他,所以我才會離開他,雖然我深深的愛著他,但是有那個女人會不渴望浪漫,會不向往翱翔的天空??木秋楓,他雖然忠實可靠,卻是死板之人,每天只會埋著頭研究他的蠱術,從來沒有陪我到谷外散散步,透透氣,所以我就像一只囚禁在望風谷里面的小鳥,每天仰望著藍天,卻感受不到藍天的寬廣,每天看著谷中的鮮花,卻不知道世間的色彩!這種日子真的太煎熬了,就算我再愛他,終有一天,我也會受不了的,因為我需要的不僅是愛我的男人,更是懂得取悅我的男人,所以立雄的出現並非偶然,就算他不出現,或許有一天我也會不辭而別的!!」
羽軒听後沒有說話,仿佛在沉思,或許他覺得雪的話很在理,生活畢竟是生活,它面對的不僅是兩個人愛得死去活來,還得面對所謂的柴米油鹽,所以生活不應該是單調的,如果少了那一味調料,它就成了殘缺的生活,而殘缺的生活往往又會讓人痛心的拋棄一些持衡已久的東西,就像雪和木秋楓一樣,雖然雪一直愛著木秋楓,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放棄。
「怎麼不說話了??」察覺羽軒沒有接話,雪好像有點驚奇。
「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夫人請講!!」
「既然你听說了我的事,想必也听說了他的事情,那你能告訴我一點我離開他之後的事情嗎??」
「這個…….」
「怎麼??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其實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倘若讓雪知道木秋楓喝下夜情人之後腦中浮現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後果會是怎麼樣,他還真不敢想象,所以他輕聲接道︰「夫人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不想說,只是晚輩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說夫人離開之後,他便日思成疾,並研發出夜情人來與夫人夢中幽會,不久後便離開了望風谷,消失天下之中,從此不知去向!!」
「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
「那好吧,你咬破一個指頭,然後將血涂在石壁上!!」
「為什麼??」
「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這麼多廢話!!」
雖然听起來十分不爽,但是羽軒還是抬起了左手,然後將食指湊到了嘴邊。
咬破指頭之後,羽軒便模索著向山洞一側走了過去,然後在石壁上抹起血液來。
「怎麼可能,這…….這竟然是真的!!」血涂上石壁之後,雪尤顯不安,說完便慌忙問道︰「是什麼人給你喝下的夜情人???」
「是一位婦人!!」
「說具體點!!」
「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好夜情人是我們兩人的專屬嗎??為何別人手中會有夜情人??為什麼?為什麼??木秋楓,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 ! ! !!」雪話音方落,便從石壁另一邊傳來陣陣敲擊聲,倘若沒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正在隔壁抓狂,听得羽軒不禁感嘆道︰「既然那麼在意,又何必當初呢??」
然而,讓羽軒吐血的是,他剛嘀咕完,雪便停止了敲擊,然後氣喘吁吁的說道︰「好了,我發泄完了,你走吧!!」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那…那夫人答應我的事情呢??」
「你連這邊都過來不了,你讓我如何跟你走呢??等你拿到翡翠蜘蛛之後,我不但跟你走,還會替你驅除體內的夜情人!!所以,以其在這里問為什麼,不如出去做點實事!!」
「夫人放心,晚輩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那羽軒就先告辭了!!」
羽軒說完左掌一發力,又逼出一團烈火,然後捧著烈火消失在了洞口方向,盡管此刻他腦中漂浮著若干個為什麼,比如說,殘雪只不過是一塊殘破的雪,它怎麼會說話呢?還有,當年將雪化成雪片的亮光又是怎麼回事??等等,現在他只能先將它們沉澱在腦子里面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然而,羽軒消失之後,山洞里突然回蕩起一陣嗚咽之聲,看來那個女人並非真的發泄完了。
再說,當羽軒走到洞口時,從外面透進來的強光刺得他幾乎無法睜開雙眼,所以他立刻滅了火,打開逍遙迷情扇遮在眉骨之上,眉頭緊鎖的掃視起地面來,很快,他的目光便被一堆銀亮的東西吸引過去了,緊接著便看到不遠處一堆巨土正壓著一柳黑發。
「雨竹!!」看到黑發之後,羽軒雙腳一點,猶如飛燕一般的向土堆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