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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再說我也沒那個膽了,墨子簫的女人,大概也只有alice這種女人敢動吧!」斯科特嘆了口氣。

「走吧!干脆讓她拉完了事!」湯姆舉步向小石屋走去。

打開門後,夏小昕即友好地對他們笑著說︰「我會念你們的好的!我保證以後你們一定後顧無憂!」

斯科特嘆了口氣,「你能明白我們為難之處就行了。出來吧!我們押你到那邊去方便,省得把這屋子弄得更加腥臭難聞。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大這呆幾天呢!」

「你們真的太好了!」夏小昕感激涕零地說。

「你也配合點,不要讓我們為難。」湯姆沒有斯科特那樣好對付,由始至終,都拿著槍用槍口抵住她的後腦勺。

「放心!我絕對配合!你們兩個大老爺們,還一人一把槍呢,我一個雙手都被綁著的女人能把你們怎麼樣?」夏小昕無可奈何地笑。

「你知道就好!走吧!你走前面!」湯姆捅了捅她的後背。

她點頭,舉步往外面走了出去。

不一會,他們讓她在一棵大樹後停下,然後說︰「就這里吧!你趕緊的!」

夏小昕為難地說︰「我的手還被綁著。」

「我為你月兌!」斯科特上前,向她伸手。

她倏地後退,厲聲道︰「你覺得這樣合適麼?!」

斯科特皺眉,「那你想怎麼樣?你總不可能讓我們松綁吧?」

她放軟了口氣,溫和地說︰「你們不是吧?真的怕我怕到了這種地步嗎?你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吧?手里持著槍的大男人至于如此擔心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嗎?當然,如果你們真的如此畏懼我,我也便由得你們。只是墨子簫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月兌去褲子,呵呵……」

她笑了起來,美麗的臉龐在月光下越發地美麗,卻是那種帶著致命威脅的美,明明誘、惑無比,卻又讓人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

因為這種誘、惑將以生命為代價。

「你看……」斯科特皺眉看向湯姆,帶著詢問的口氣。

湯姆同樣有些為難,但想了想反正事情都做到了這一步,又何妨再進一步呢?

再說她的確說得對,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手里也都持著槍,她雖然經過了特殊的訓練,但總是血肉之軀吧,

能抵得過子彈的爆發力嗎?

身手再強,動作再敏捷,比得過子彈的速度嗎?

想到這里便說︰「她說得對,難道我們白為軍人了嗎?松開她的手吧!」

斯科特便立即走上前,手腳麻利地替她松開了繩子,但卻細心地用繩索的一頭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頭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兩人的距離有個兩三米的樣子,「你蹲下後,立即將一只手伸出樹後,這樣我們就可以知道你是在的。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我們只是小人物,可誰都不想得罪。」

「我理解。你們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讓我很感動了!我謝謝你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夏小昕真誠地說。

「去吧!」湯姆遞上幾張衛生紙。

「謝謝。」她接過,禮貌地謝了,然後走到大樹後蹲了下來,一陣悉悉索索後,將被綁住的那只手從樹後伸了出去。

他們先還萬分地緊張,生怕會出什麼變故,所以一直拿槍指著,見她信守諾言地舉起了手,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斯科特嘆了口氣,「她人挺好的。長得既漂亮,說話又溫柔,腦子也不錯,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咱們的alice###吧,比不上她。長相不如,腦袋不如。就像這次,竟然讓咱們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綁架她,可真的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如果不出所料,如今城里一定鬧成了一鍋粥,墨子簫一定快要把整個紐約都翻轉過來了吧?」

湯姆也憂心忡忡地說︰「可不是嗎?這件事一定會連累不少人。」

「哎!」兩人不約而同地重重地嘆了口氣。

夏小昕听著他們的議論,猜他們一定有所懈怠,于是就試著將那高舉的手輕輕地往下放了放,誰知斯科特立即說︰「夏###,我知道你手酸,可是還是麻煩你辛苦一下。」

夏小昕假裝痛苦地說︰「我不僅手酸,還肚子痛,我拉肚子呢!」

「呃。那也得忍著。待會,我打電話讓他們給你帶點治月復瀉的藥來。」斯科特說。

「你人真好!」夏小昕嘆。話音未落,反手抓住繩子用力一拉,斯科特一個立腳不穩,人就大叫著向地上重重地栽去。

與此同時,夏小昕另一只自由的手里一直緊握的石頭已經疾如閃電一般###湯姆的太陽穴擊去。

一擊即中,湯姆翻著白眼往地上倒去的同時,手指觸動了扳機,只听一陣‘突突突’的聲音響起,槍口四下亂射。

夏小昕背靠著大樹坐在地上,用雙手使勁地捂著耳朵。

好一會,一切歸于平靜,她扯了扯繩子,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斯科特在栽在地上的時候,頭一定撞到了樹枝或是石頭之後之後昏迷了過去。

很好,這正是她要的結果!

她要的只是逃命,可卻不是他們的性命!

她來不及喘口氣,便急忙解開了繩索,站了起來,走到他們的身邊細細地察看他們的傷勢。

湯姆是被她的石子擊中太陽穴給擊暈的,以那種力度昏迷兩三個小時不是問題。

轉而去看斯科特,只見他是以前胸著地的方式伏趴著一動不動。

用力地將他翻了過來,卻見他額頭上插著一根斷裂的樹枝,滿臉血跡,眼楮睜得大大的,已經呈渙散的模樣,口鼻間只有呼氣,沒有進氣,很顯然是活不成了!

夏小昕又驚又愧,一時之間蹲在他身邊渾身發軟,竟然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她不想要他命的!這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啊!

她伸出顫微微的手,輕輕地闔上了他的眼楮,然後又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最後只搜出了一個錢包,並沒有她想要的手機。

想想也是,一般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任務的隱蔽性,往往是不允許帶手機的。

她沮喪地嘆了口氣,伸手正欲將錢包塞回他懷里,可是最後卻鬼使神差地將錢包打了開來。

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張照片,里面是他和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女孩的合照。

他們笑得很甜蜜,就像茫茫人海中的任何一個普通人。

她心里越發地難受得厲害,從而對alice越發地痛恨起來,若不是她發瘋,她夏小昕的雙手怎麼可能染上他人的鮮血?

當時在參加幸存者游戲那般惡劣的情況下,她都不曾傷害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今天晚上,她的道德底線卻被生生地打破了!

她恨!真的很恨很恨!

她的人生從此以後有了污點!

她咬著牙,將照片從錢包里抽了出來,又翻了翻錢包,找到了他的身份證,還有一些鈔票。

她都一一拿上了,塞進了自己的bra內,然後低聲對那已經毫無生命體征的男人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但我對你的承諾不會改變的。放心吧!我會讓你的妻女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的!」

是的。當她逃離這可怕的一切後,她會找到那對母女,盡她最大的努力給他們提供優渥的生活,讓他們的女兒可以健康快活地成長,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也唯一可以做到的補償方式。

說完之後,她不敢再怠慢下去了,立即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身處一座高山之顛。

難怪老是時不時地听到貓頭鷹的叫聲。

這里離紐約也不知道有多遠,但她也不怕,只要逃離了這座山,找到了大公路,她就能夠搭上順風車,然後安安穩穩地回到莊園的。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她回到莊園的時候,天應該還沒有大亮,那麼所有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想到這里,精神陡境,便立即順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狂奔而下。

小路兩旁雜草叢生,草葉如刃,將她赤、的手臂及小腿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很痛,可是她卻完全沒有顧及,就這樣沒命地向下跑去。

其間幾次被石頭絆倒,整個人便順著斜坡往下滾,每一次都幸運地被從旁伸出的斜枝擋住,雖然被撞得胸口一陣又一陣的發疼,可是卻到底沒有性命之憂,于是每次總是以極快的速度爬起來,顧不得審視一下自己的傷口又沒命地朝下跑去。

幸好除了這一點點小插曲之外,其它的一切很順利。

沒有踫到她一直擔心著的會突然上山來的其它人,這真的讓她對老天的仁慈感激涕零。

跑下山,又跑過了近五百米長的還算平坦的草地,最後才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馬路之上。

喘著氣這才審視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渾身髒亂不堪,手和腳布滿了一道一道的傷口,有血珠滲了出來,很痛很痛。

而自己的裙子下擺也撕裂了好幾處,當風一吹過,幾乎連大腿都擋不住。

腳上的鞋早已經不翼而飛了,腳底一片疼痛,提起一看,竟然血肉模糊一片,想來是飛奔下山的時候踩到石子及荊棘的緣故。

這時,一道光從遠方的拐彎處照射過來,她驚喜異常,急忙舉著手又叫大跳,「help!help!」

那輛車是輛大貨車,面對她的叫聲竟然熟視無睹,不僅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風馳電掣般地從她身邊飛馳而去。

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將她的裙子高高地翻飛了起來,幾乎將整張臉都住了。

「***!!」

她萬般的惱怒,卻無可奈何,只能用力地撩下裙子懊惱地跺了跺腳。

接下來,有好幾輛車經過,各種類型各種檔次的車都有,可是毫無例外地,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讓她搭一段順風路。

她先是不解,後來低頭看看自己,不禁無奈地笑了。

這樣的荒郊野外,這樣的一個月亮皎潔的夜晚,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子站在路旁招手,只怕是個人都會把她當作一個相貌猙獰的女鬼吧?

誰敢停車才怪呢!

太討厭了!

從前看美劇,劇里的男人總是很勇敢無畏,很英雄大氣,如今看來,全部都是假的假的!

這里的男人跟中國男人沒什麼區別,都是封建迷信怕鬼怕神的膽小鬼!

她懊惱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一開始的激情,一開始的想當然,被殘酷的現實磨礪得全都無影無蹤了。

可盡管如此,生活還得繼續下去,她夏小昕絕對不能認輸,今天晚上,哪怕用這兩條腿一直走呢,她也必須在明天日落之前到達莊園。

走上一天一夜,不相信她就走不到紐約。

更何況,等天亮了,一定會路過小鎮之類的,她身上反正有錢,就買點藥買雙平底鞋,再找個小旅館把自己簡單洗漱一下,然後就可以乘車回家了。

呃。到那時,她可以打電話給墨子簫,然後讓他來接她就行了。

這樣一想,心里又充滿了無限的希望與活力。

長吸一口氣,她咬著牙忍著痛快步向前走去。

因為對明天的希望,因為對墨子簫的愛,她就一直這樣在冷冷清清只有微弱的路燈照明的大馬路上走著。

當天色發白,當第一縷晨曦照亮她的眸子時,已經極度筋疲力盡的她看著不遠處房屋林立的小鎮,禁不住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回頭,只見身後兩行歪歪斜斜的血腳印。

她笑笑,沒有低頭細看自己的腳,而是仍然像一開始一樣咬著牙趔趔趄趄地向著小鎮努力地行進著。

終于,一點一點地接近,終于,看到街道晨跑著的人們,終于,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希望,她一陣驚喜,正欲使最後一把勁發足狂奔,突然听到身後有一輛汽車加速的聲音,本能地回頭,本能地往路旁避去,可那輛不僅沒有超越她,甚至還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她欣喜若狂,以為踫到了好心人,急忙走上前用力拍打著窗口,沙啞著聲音有氣無力地叫道︰「help!」

門拉開了,赫然出現幾張熟悉的面孔。

她一驚,轉身竭盡全力地拔腿就跑。

可是卻沒跑出幾步,就被那幾個大步流星追上來的彪形大漢像架小雞一樣不由分說地將她架上了車。

一上車,立即被幾支槍指住了身上各個要害之處,湯姆憤怒而悲傷地瞪著她,「我們好心好意地對待你,你卻如此心狠手辣!你竟然將斯科特打死了!你這個壞女人!我真恨不得一槍斃了你!」

說著就用槍用力地戳著她的太陽穴,扣住扳機的手指頭微動。

夏小昕心里大駭,但卻沒吭聲。

這時,那領頭的男人伸手將湯姆的手按下了,冷冷地說︰「他的死是綹由自取!我提醒過你們,這個女人經過了他們的特殊訓練,身手與思想都極不簡單,是你們的愚蠢害了你們自己!」

湯姆流淚,轉過頭看著窗外悶聲不吭。

很顯然,他為斯科特的死也背負著極大的包袱。

夏小昕見他不再用槍指著自己,這才緩緩地說︰「我只是想逃出去,卻並沒有想要他的命。他的死只是一件意外。你仔細想想,如果我真的要你們死,我為什麼不一槍把你也解決了?我既然開了殺戒,又何必留著你去通風報信?」

本來還想告訴他自己一定會遵守當時的承諾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因為這樣的話說出來盡管表明自己的心跡,可是卻可能會陷他于不義的境地,到時候反而再多害一條性命而已。

湯姆沒有轉頭看她,仍然死死地盯在窗外。

她嘆了口氣,疲倦地靠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楮。

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逃出來了,卻沒有成功,那麼就意味著她已經沒有辦法再掌控所有的事情了。

alice肯定會更加嚴厲地派人看著她,不會再給她任何逃月兌的機會了。

事到如今,她沒有辦法去制止悲劇的發生,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墨子簫可以理智冷靜地分析,不至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以至于作出錯誤的判斷錯誤的事情來。

但願老天可以幫幫他!

她憂傷而落寞地想。

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倏地睜開眼,卻看到那領頭的男人手持著一塊充滿意味的手帕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我想你需要睡了幾分鐘了。」

她無可奈何地笑了,「來吧!」

此時此刻,她的腦袋就像一根細如發絲一般緊繃著的弦,稍一用力就會繃斷,最後的理智讓她很清楚自己應該好好睡一覺,只有養足好了精神,才有力氣去謀劃些什麼事。

可是,即使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卻沒辦法讓自己安安心心地閉上眼楮好好休息一下。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楮,就會胡思亂想,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什麼都不想。

如今,他們要用藥物迫使自己暈迷過去,倒不失為一件極好的事情。

那等于是變相地迫使她的腦子得到休息,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她需要休息,需要大腦再來思考所有的事情,找出問題的解決方法。

帕子蒙上了鼻子,她的眼楮緩緩閉上,最後完全陷入了一種毫無意識的狀態。

………………………………………

此時,墨子簫與jason已經熬了一個通宵,他們審訊了幾乎不下一百來號人,結果表明,雖然他們都有動機,可是卻沒有證據表明綁架夏小昕的行為是他們所作所為。

墨子簫臉色蒼白,胸口一陣陣地發疼,大腦也頭痛欲裂,尤其是前額的傷口,還有那後腦勺的包塊隱約作痛。

但這些身體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他心痛的十分之一!

距離她被綁架已經整整二十個小時了。

他們努力了二十小時,但凡有點疑點的人,他們全部都抓了回來,卻毫無所獲,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

夏小昕就像神秘地消失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他幾乎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jason揉了揉布滿紅血絲的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們去洗漱一下,吃下早餐,然後再休息一兩個小

時再繼續調查!」

他卻痛苦地搖頭,「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昨天一整天她是怎麼度過的?他們會怎麼折磨她呢?會給她東西吃嗎?會讓她睡覺嗎?」

jason用力地點頭,「會的!相信我,他們既然綁架了她,還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又怎麼會不讓她好好地活著呢?或許條件不會有這里好,但是一定不會餓著她困著她的,你就放心吧!」

墨子簫苦笑了一聲,沒有再吭聲。

這時,susan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輕輕地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去洗漱一下後過來用吧!」

「走吧!」jason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卻失魂落魄地仍然一動不動。

jason極度無奈地看著susan,susan一皺眉,立即舉步向前,口氣嚴厲地說︰「墨子簫!你這個時候不能沮喪,不能光在這里痛苦地擔憂這擔憂那,你這副樣子夏小昕回得來嗎?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應該好好地照顧自己,讓自己精力充沛地去發現線索查出到底是誰綁架了她,她現在又在哪里嗎?你是她全部的希望,你卻只在這里怨天尤人,你覺得她如果現在知道你的精神狀態,你覺得她是會充滿希望地等待,還是絕望地放棄呢?所以,來吧,趕緊打起精神來,不要讓她對你絕望!」

susan的一席話如當頭棒喝,立即讓墨子簫清醒了過來。

是的。如果連他都絕望了,那麼等待他去救援的夏小昕還能夠對他有什麼指望!

他真渾!竟然老是任由自己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試問在這樣的狀態下,怎麼可能發現問題呢?

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只是自己暫時還沒想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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