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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江承業都沒有出現過.這也讓伏香跟練灕有了更多的行動機會.下午的時候伏香打听到江承業今晚會行動.練灕忐忑了一下午.終于在晚上跟伏香趁星夜回到了江家.
從馬車上下來.練灕掀開披風抬頭望了一眼江府這兩個字.轉身又看了眼冷眼望著她的伏香.練灕道︰「你既然是他的人.那他的行動你應該很了解才對吧.」
伏香卻是搖頭︰「你想從我這里得到更多關于這次行動的消息那就錯了.主人把這次行動命名為最後的盛宴.他沒有把我加進行動中.昨天的時候就已經給我下了最後命令要我收拾東西永遠離開這里.離開他.」
練灕微微一驚.卻是沒有想到江承業竟然也有不想殺的人.按說伏香知道他太多秘密是不應該留的.哎.也難怪伏香這麼急切的想救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若是知道詳細的行動情況.也用不著跟你合作了.」伏香直言相告.或許正是因為江承業和江承鈺都喜歡練灕.感覺這個女人對操控大局的影響力太大所以伏香總是不喜歡她吧.
對伏香這樣的人來說.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一旦顯得過于重要.那就是紅顏禍水啊.
說得也對.練灕點頭︰「多謝你.」
江府還是一如往常.不過並沒有平常那麼熱鬧卻是有幾分冷清.特別是在這晚上.一路行到修靜居卻是沒有見到一個下人.雖說晚上大家都歇下了但也不至于一個人沒有吧.練灕正奇怪時.修靜居的院門打開.小九走了出來
「三.三少女乃女乃.」他甚是有些驚訝.「你不是去莊子上了嗎.怎麼回來了.」
「三少爺呢.」看來自己被江承業控制的事江承鈺並沒有散布開了.她沒有回答小九的問題而是轉而問起江承鈺來.
小九吞了吞口水道︰「三少爺去了老爺的屋里.他吩咐說.讓今晚江府的所有人都不要出來走動.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
練灕眉頭微皺.所以剛才自己一路行來才一個人也沒見到是嗎.江承鈺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嗎.她忙轉身向江天海的房間行去.一邊走一邊道︰「那你也听話的回去吧.」
「三少女乃女乃」小九還想說什麼可是練灕走得急他也只得做罷.望著她的背影小九微微嘆息.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麼事這些日子以來江家的氣氛總是很嚴肅凝重.三少爺和三少女乃女乃也是總給人一種天天忙不完的感覺.
而就在這邊練灕剛進了府門的同時.另一邊江承業已經推開了江天海的房門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恭敬如初的進門就問好.而是端著一副冷漠如星的眸子沉靜如水的向書桌行去.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背對著他坐著一個人.昏暗的房間里今晚卻沒有點燈.只就著窗外的明月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听到腳步傳來.坐在椅子里的人微微動了動身子.隨之抬頭笑道︰「你終于來了.」
江承業臉色微變.眉頭微蹙︰「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呢.」江承鈺從椅子上轉過來.平靜的臉上笑顏如初.他笑起來果然是很帥的.就是江承業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在靜夜里這笑容如此人心恍.
江承業雙手微緊︰「江天海呢.」
「父親.」江承鈺微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老人家了.」
江承業又是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本來今晚他是準備到這里親手殺了江天海之後便縱火燒了江府的.可是江天海如今卻不知所蹤了.
「父親早就猜到你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前些時候我和父親一起整理資料把你名下的那些產業都做了交接.然後父親說他不忍看著你我對峙場面便在交接完成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江府去京城尋他的一個老友散心去了.」
江天海離開江府了.這樣大的事情可是江承鈺卻做得滴水不漏竟讓他這些天來一點也沒有察覺.他眉頭蹙得更緊了.不過仔細一想雖然江天海走了.但殺了江承鈺滅了江家再慢慢尋去京城找江天海算帳也不遲.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江承鈺自座位中慢慢起身.「面對權利被奪你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剛開始我以為你是有更好的計謀.直到後來你在鎮外墳場劫了小灕我才明白.堂堂江承業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甘心拋棄自己經營了多年的榮華呢.真真讓我好不吃驚.」
見江承鈺在談及練灕被劫的時候臉不紅色不變的.顯然對這事他也早有計較了.江承業微扯了扯嘴︰「所以.你似乎也是有把握救回她嘍.」
「當然.」江承鈺自信的一笑.撫了撫掌一副一切皆在他掌的表情道.「如果計劃沒出錯.小灕此刻已經回到江家了.」
這怎麼可能.江承業微驚.那個地方憑練灕一個人的本事是根本轉不出來的.除非江承業又看一眼江承鈺自信滿滿的表情.這個男人究竟是計謀了多少.江承業自以為自己不要江家的一切了.只要一把大火燒過干淨卻不需而算計什麼.卻不想.不管他是縝密的計算還是大咧咧的亂來.一切卻都被江承鈺給算進去了.
「所以你在這里等我是想要殺我嗎.」江承業問他.
江承鈺眉頭微挑.臉色一沉想起父親的要求他閉了閉眼道︰「我不會殺你.雖然我很想.可是父親說過縱使當年段景的死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他也有間接的責任.父親永遠都覺得欠你的所以不管你是做了多過分的事他還是不忍我傷你性命.」
「呵呵.說得真是感人.我是不是應該三叩九拜多謝你呢.三弟.」江承業卻不為所動.冷冷的望著他.
江承鈺壓住心中的火氣冷聲道︰「大哥.母親已經死了.不管你再有多大的恨也該消了吧.更何況雖父親覺得欠你的.我卻是從來不覺得欠你什麼.從小到大你得到的向來比我和二哥都多得多.這個你自己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安可罷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