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就這麼有自信能殺得了我.」練灕強忍著頭痛笑呵呵的望著練雨姻.
「錯.你是死于疾病.」練雨姻得意的朝她挑眉.「唉.三少爺雖有心可惜你卻沒那福分啊.」
練雨姻見她不說話又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三少爺雖然是去了武陵.可是夫人也派了不少人馬去追他了.其實我倒不希望江家的人能追到江承鈺.相反江承鈺要是死在武陵你說該多完美.」
練灕斜著眼楮看著這女人.突然冷冷一笑︰「死.練雨姻你這麼有本事就拿出你的混身解數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樣使我在江承鈺回來前死掉.如果你沒有成功那就做好被我殺的覺悟吧.」
「你.」練雨姻真沒想到練灕嘴皮這麼硬.竟然絲毫不求饒.她有種一拳打在綿花上的感覺.無力.空感.
練雨姻握了握拳頭然後笑道︰「好.練灕我們就走著瞧吧.」
她不信在一個小大夫的家里她還斗不過一個練灕了.
于是.江承鈺離開的第一天.練灕的病加重了.
練雨姻站在大夫的面前.桌上放著不少金銀珠寶.冷冷的聲音穿過肅殺的空氣傳到大夫的耳里︰「我要練灕死于疾病.」
大夫剛開始是抵觸的.可是練雨姻財勢加凶狠軟硬兼施他只得從了.但藥端到練灕床前的小幾上時.大夫混身上下都在發抖.
不敢直對練灕的眼楮.甚至不敢看那碗藥.顛著手放下藥他顫抖著聲音道︰「三少女乃女乃今天的藥到了.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也太明顯了.練灕微睜開眼楮看著他.他猛的一驚抬腳就急忙走了.可是他剛走到門口便听練灕輕聲道︰「你不是說二娘也染了風寒嗎.把這碗藥給她端過去算是我的孝心.」
那大夫滿臉大汗.這叫個什麼事啊.機械的轉頭看著練灕.練灕依舊笑著.大夫突然跪了下去︰「三少女乃女乃.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也知道這樣做一枝梅大俠不會放過我.可是我」
一枝梅.練灕就說這大夫在怕什麼.原來是一枝梅.也難怪一枝梅神出鬼沒天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就藏在某個地方盯著大夫的一舉一動.
「他找過你.什麼時候.找你做什麼.」練灕急忙問
那大夫早嚇得魂飛天外.忙道︰「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不過他說.他說會時時來所以」
一個月前.那不是自己發病前嗎.果然他消失一個月了.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一枝梅是江三少爺的好朋友.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練灕平靜的望著那大夫.
那大夫三步並做兩步走急急忙忙端著那碗藥便出去了
藥被送到了練雨姻手中.劈手打翻藥碗練雨姻哼聲︰「居然不費錢財不費口水就把那沒用大夫給拉了過去.不過沒關系.練灕.你是活不成的.」
因為不是江家.大夫又不敢管這事.練雨姻又得到秦眉的半分許可自然猖狂得很.傍晚打了半大桶冷水.把練灕從床上扔進了冷水里.她笑道︰「你的丫頭和丈夫都不在身邊.我這個做二娘自然要好好伺候著你.免得你病情加劇啊.怎麼樣啊小灕水溫還合適嗎.」
練灕整個身子坐在那冰水里.混身都凍紅了.手腳也麻木得失去知覺.她真想伸手把練雨姻也給拉進水桶來.可惜身子弱不如別人.終于受不住暈了過去.
練雨姻冷冷一哼︰「切.你就凍死在這里面吧.」然後便帶著一干丫頭離開了.
月色的光華染上窗肆.夜晚的冷空氣伴著寒氣流屋里的溫度和冷水的冰度更甚了.暗燈照著練灕慘白的一張臉.輕紗隨著風微微拂動著.屋里的一切都靜得出奇.
突然一個黑影從窗戶跳了進來.關好窗在屏風後面找到暈倒在浴桶里的練灕.他目光微沉把人從水里抱了出來.輕輕放到床上.在衣櫃里找了身干淨的衣服正想給她換時.她醒了.
「啊.你」練灕伸手打開他.警惕的抱著身子.還好練雨姻沒有扒她的衣服是和衣把她扔進冰水里的.不然
「你醒了.」他輕聲問.「身上像冰塊一樣.快換一身吧.」
練灕一把奪過他手里屬于自己的干淨衣服.整個人縮到床角︰「我不要你管.你來干什麼.來看我有多慘.看我死沒死嗎.」
「怎麼會.」他伸手輕輕撫過練灕的額角.「我擔心你.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來.小灕.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練灕昏沉的強撐著額頭︰「江.江承業.你不要說這種惡心的話.別以為我現在病了你就有機可趁.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不.我不會在這種時候佔你便宜的.」江承業攤手笑道.「我喜歡那個有活動.總是反抗我的練灕.所以等你好了我會再找你的.」
「哼.開什麼玩笑.難道你不知道練雨姻要殺我.我病成這樣根本沒有反擊之力就像今晚如果你不來或許明天一早我就真的死在浴桶里了.還等我好了.只怕你是等不到那天了.」雖然江承業這個人不好捉模練灕也不喜歡.但眼下江承鈺和穗兒皆不在身邊.一枝梅又不知所蹤.以自己的力量對抗不了練雨姻.同樣的事再來一遍只怕練灕就沒那好運氣能踫到江承業了.
所以眼下.拉個同盟最重要.
「想讓我幫你.」江承業看出了她的心思.「那你得先預付一點酬勞了.」
「難道你不想對付那個女人嗎.」練灕有氣無力的瞪著他.「還是說你們打算聯合起來先讓我消失.」
「你.我說過了.我不舍得你消失.」江承業突然抬腳趴到床上來.伸手把練灕攬進懷里.「江家就要成為我的了.我一個人的.小灕只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練灕死命的掙扎.可是根本不是江承業的對手.江承業把她死死壓在身下.一雙獵獸的眼楮玩味的盯著她︰「我就喜歡你說不願意的樣子.啊.真是連生病都那麼惹人憐惜疼愛啊.」
江承業的手輕輕撫過練灕的臉一路往下.練灕躲無可躲只能委屈求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