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父親的書房.兩兄弟一言不發的向前走著.
江承業低著頭面目有些猙獰的呲著牙.手在袖中一點點握緊.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承鈺竟然會控制了局面.害得他後來也不得不跟著江承鈺的意思走.慢慢平復了一下心情抬頭看向江承鈺︰「沒想到三弟的病會好得這麼快.」
江承鈺自出了書房後便只想著一件事練灕.練灕中了毒.之前身體狀況就很不穩定.他並不覺得他今晚就贏了.因為他救了江承林卻沒有救練灕.
听到江承業的話他轉頭看著他.平靜的眸子里幽沉沉的.他笑道︰「大哥不希望我好快一點嗎.就像父親所說的我們兄弟的感情從小就很好.我要是一直病著誰為大哥分擔生意.誰陪大哥玩呢.」
一個‘玩’字江承鈺的語調說得很奇怪.
江承業也跟著笑了起來︰「看來三弟娶三弟妹還真是娶對了.三弟妹是個旺夫命呢.真是羨慕三弟.不過也是三弟好了我就有伴了.但是有件事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三弟.你可千萬要小心二娘.練晨失蹤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呢.」
江承業幽幽的說完便快步離開了.江承鈺停了停步子看著他消失目光也一點一點沉了下去.練雨姻啊江承業說得對.那個女人可不能忽視了.
此時的練雨姻回到自己房中後.便命人把之前在新房那邊抓到的丫頭給帶了進來.那丫頭不住停的求饒.也把穗兒收賣自己的事說出來.接著又說願意跟在二姨娘身邊赴湯蹈火
可是今晚的練雨姻沒有得到預想的結果.心情很不好.冷冷的望著那丫頭道︰「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有骨氣一點.死不承認該多好.你這變節變得也太快了點吧.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來人給她一碗毒茶送她上路吧.」
「二姨娘饒命啊.我是真的願意」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丫頭來灌她茶水了
練雨姻背過身去.氣得額頭青筋直冒.這被練灕一個小丫頭玩弄的火氣豈是殺一個下人所能泄恨的.手握緊又松開再握緊.她閉上眼楮淡淡地道︰「像這種丫頭.今天背叛三少女乃女乃.明天還指不定在哪里就背叛了我.在你決定趟這渾水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死離你不遠了.」
丫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練雨姻咬了咬牙︰「練.灕」
當然了.注意上練灕的不止練雨姻一個人.江承業也一樣.他倒是沒想到練灕可以贏練雨姻.太出乎意料了.這也更肯定了他想納練灕為己用的心.
剛回到院里伏香便從樹上跳了下來.跪在江承業面前恭敬地道︰「主人.屬下查到了.」
「哦.」江承業的臉上總算綻了一個笑容.至少今晚還不是一無所獲.看著伏香道.「說吧.」
「一枝梅就是江承鈺.」伏香如平常一樣平靜的說出一枝梅的身份.當然這身份連他查到的時候也很是驚訝所以怕江承業不信又趕緊加說道.「一枝梅跟練灕有私情.也正因為這一點讓屬下的調查進行得很順利.一枝梅頻繁的出現在江家.而又從沒有跟江承鈺同時出現屬下就懷疑了.後來又多方調查」
江承業抬手打斷伏香的話.他雙眼微眯看向伏香突然臉上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做得不錯.」
伏香很久都沒有見過江承業笑得這麼猙獰可怖了.經驗和直覺告訴他江承業一定是受了什麼打擊.只怕在不久後又會有一場大動作了.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江承業對他所查到的結果倒是絲毫沒有質疑.
「主人」伏香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江承業野獸一般的眼楮盯著前方.一臉可怖的笑著.他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早就該想到的.今晚跟他對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了解我.我的弱點.我的致命傷一枝梅肩甲上的那個傷痕原來真的是一個人.」
「你剛才說什麼.」江承業看向伏香.「一枝梅跟練灕有私情.」
伏香點頭︰「練灕好像還不知道一枝梅的真實身份.」
「哦.」江承業臉上的笑容更放肆了.他伸開雙臂狂笑著.「有趣.有趣.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一枝梅.江承鈺.哈哈哈.我真想看看練灕知道這一切後會是什麼表情」
「那個女人一直不願意幫主人.或許這倒是個讓她倒戈的好機會.」伏香跟著道.
江承業哼了一聲又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會再叫你.」
「是.」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今晚就這麼平靜了的時候.江承鈺回到修靜居.又炸開了鍋
院里的丫頭小廝們都被江承鈺吵醒了.穗兒是最為緊張的一個抱著練灕哭個不停︰「你們都不要踫我家小姐.不要踫她」
江承鈺眼里也起霧了.上去勸她︰「穗兒快放開小灕.馬上大夫就到了.她會沒事的.」
「三少爺你騙我.你騙我.我家小姐都沒有呼吸了.她沒有呼吸了」穗兒緊緊抱著練灕哭得一臉花貓.
江承鈺最怕听到這樣的話雖然.雖然這是他確定的事實.可是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練灕會突然毒發得這麼嚴重.他只是在父親的書房呆了一會兒.怎麼練灕就連呼吸都沒有了.
「大夫呢.大夫呢.」江承鈺沖到門口獅子一般的吼著守門的婆子.「怎麼還沒有到.養你們究竟是干什麼吃的.」
大家都跪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鈺兒.究竟怎麼回事.練灕她」秦眉和江天海趕到了.可是江承鈺連母親的話都沒有听完便又急急的轉身回了屋
他上去一把推開穗兒把練灕抱起便往外面沖了去.一路跑一路沖迎上來的丫頭小廝們厲喊︰「躲開.躲開」
就連江天海和秦眉也只有這兩個字招呼.穗兒也沒命的跟著江承鈺跑了出去.看著兒子抱著練灕發瘋似的向外面跑去秦眉的心一緊.看向江天海︰「月柔死就死了吧.為什麼還要拖上練灕.練晨已經練灕再有個好歹我們怎麼向練家交待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