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灕輕輕擦了擦唇角,血滴染在衣袖上她忍著痛恨恨不已。
江承業笑著坐在一旁的矮石上︰「當初讓你跟我,你不願意,現在你知道了。就算我三弟回來也不能給你幸福,他連踫都不踫你呢!」
「哼!」練灕冷哼一聲,「看來什麼身份有別之類的話對你是不起作用的。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江承業,不管你用多少手段設多少陷阱我都不會為你所用,你死了這條心吧。」
相比江承業而言,練灕覺得自己寧肯被江承鈺甚至練雨姻利用,也不要被這個人利用。
江承業看著練灕不屈不撓的倔強樣兒,突然感覺越來越有趣了。那些千依百順的女人玩膩了,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俗話不說越是難得到的越是想得到的嘛,江承業如今心中還真就有這麼點感覺了。
不過玩女人歸玩女人,正事也不能忘了。他吸了口氣看著練灕︰「我今天大白天的拉你到這里來強吻,有兩個目的,你想知道嗎?」
練灕沒好氣的看著他,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絕不能再被這頭猛獸給佔到便宜了。
江承業對練灕有些怕怕的眼神很得意,輕笑一下道︰「敢光天化日欺負你,相信很快三弟就會知道了。我真想知道他在知道你被佔了便宜的情況下會是什麼表情。這是其一,其二,我要你幫我查我三弟是不是在裝病。」
冷冷一笑,練灕別過頭去︰「可笑!你都知道江承鈺沒踫過我他又怎麼會在乎我?對于你這種欺負人的方式我嗤之以鼻。這也是其一,其二,我從來都沒說過要幫你,你以什麼身份命令我幫你查三少爺,再怎麼說他才是我的丈夫,我的天。」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偏向一個只懂得處心積慮欺負我的男人而棄我自己的丈夫嗎?江承業你是不是太自滿了。」
江承業抿嘴輕笑︰「我就喜歡你永不屈服的這種表情,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這種表情能在江府保持多久?等有一天你躺在我床邊的時候是不是還想得起今天這表情。哈哈哈」
江承業揚聲大笑幾聲便離開了,看著江承業離開的身影練灕真想沖上去撕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極品,極品中的極品!
轉出假山失神的向修靜居而去,半路上又撞翻了一個丫頭,那丫頭倒很穩重,利落的起身還問練灕有沒有傷到。搖了搖頭正欲往回走時,那丫頭突然道︰「三少女乃女乃怎麼這麼慌,我們二姨娘還說要是三少女乃女乃有空就到我們院中坐坐呢,既是本家應該多親近才是。」
練雨姻?練灕皺眉對于練雨姻急于找自己的原因她自是知道,轉頭看著那丫頭擠出一絲笑意︰「我也這麼想,你回去告訴二娘如今我伺候三少爺有些忙不過來,等些日子再過去敘話。」
話畢她又加上一句語重心長的話︰「畢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一朝一夕辦成的對不對!」
她敞言對練雨姻說江承鈺的病情還沒模清楚,以此來推時間,可是她也不知道這樣能推多久,現在江承鈺回來了,自己遲早是要站隊的。那究竟是練雨姻還是江承鈺呢?當然了那個畜生江承業就不用考慮了。
打發走了練雨姻的人,練灕終于回到了修靜居,臉色凝重的她一回院中便吩咐穗兒打水來。在院子里了好幾次口,她還感覺口中有股惡臭,而且被江承業咬破的唇皮雖然沒有再流血了,但傷口卻很明顯,紅艷艷的不讓人注意都難。
所以穗兒自然也看到了,幾番追問下,練灕只得道︰「回來的嘴上跑得太急才磕破了皮,沒事。」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上點藥啊?」穗兒擔心的問。
練灕本就不開心,穗兒刨根問底的追問更讓她心煩,揚手搖頭硬打發走了穗兒這才進屋去。
一進屋正看見江承鈺一人在屋中端著一碗藥水往窗前的盆栽里灌,江承鈺本無病把煎好的藥都倒掉以防被人下毒也是情理之中,練灕沒有說什麼關了門坐到桌前就呆住了,一言不發。
「嘴唇怎麼破了?」江承鈺坐到她對面笑問道,「父親沒有為難你吧,還是你被別的什麼人為難了?」
練灕看了他一眼,想到江承業說江承鈺遲早會知道今天假山後的事,想必江承業是要想辦法把這消息透給他吧,那自己要不要先承認今天的原委呢,不然到時候萬一傳到江承鈺耳中的版本不一樣可怎麼辦?
但轉念一想,江承鈺若擔心自己跟江承業有私那肯定就不敢放心用自己了,那是不是就不會逼著自己幫他了!那豈不是落個清閑?
幾番思慮,練灕也始終覺得這種事即使說也有些說不出口,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這委屈自己吞了吧。
「怎麼不說話?」
「沒,沒什麼。」練灕低頭,「倒是你還不躺到床上去,戲拆穿了可別怪我。」
江承鈺咧嘴一笑道︰「是江承業咬的?」
練灕一驚抬首不可思議的望著江承鈺,就算這人會知道也不是這麼速度吧!
「你何必瞞我,今天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的。你對江承業還有練雨姻的態度我都很滿意。」江承鈺起身拿著身後架子上的古玩把弄,「看來你已經站隊了,那我就恭喜你這一回選對了人吧!」
練灕完全怔住了,原來江承業欺負自己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躲在一旁看戲,她咬住下唇,不知不覺間本來已經受傷的唇角又滲出了血絲。
「你選擇我,我很開心。當然了你想要的我也一定會給你,不過眼下我還不想讓你正面跟練雨姻撕破臉,你可以先潛伏在她身邊。至于我大哥嘛反正你反感他對不對,所以確實不必給他好」
「啪!」
江承鈺最好幾個字還沒吐出口,就被練灕打了一記耳光。他驚怔住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咬得嘴唇流血,氣得身子發抖的練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