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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回到房間睡覺,小唐又轉身過來問王子「哥,餓了麼,要不要我去弄點吃的來,我也很餓了,老是睡不著呢.」。舒駑襻

「我實在是沒有胃口,你餓了就去吃飯吧,放心吧,我沒事,不會跑的,不會自盡的,我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去吧,去弄點吃的吧」。

「不是的,王哥,我是擔心你也餓了,你中午都沒有吃東西了」。

「去吧,去吧,別因為我餓壞了你的肚子,不劃算哦」。

「哦,那我也給你帶點回來」彖。

說完,小唐就出去了。出了鐵門,還沒有忘記摁下那把大大的鎖。

不一會兒,就折了回來。手里拎了一大包方便面,還買了火腿腸之類的零食,也不知道從哪拎來一暖水瓶。就要忙著泡面。

王子也真餓了,囫圇吞棗地吃完這頓飯。他很感激小唐,沒有開始那樣討厭面前這個女人味十足的男人了咪。

趁小唐還在慢條斯理地吃火腿腸,王子求他說「小唐,我手機沒電了,也忘了帶充電器,想找人幫我把充電器帶來,借你電話用用行不?」。

小唐扶了扶眼鏡,低下頭想了一會說「這行嗎,不違反組織紀律吧?」。

「哈哈哈哈」王子爽朗地笑了起來「沒有人要求我關機啊,也沒有人沒收我的電話啊,這點自由還是有的嘛」。

磨磨蹭蹭了半天,小唐猶猶豫豫地說「那你得保密,不能向誰透露用我手機打電話了,行不,哥?」。

「行,行,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王子拿過小唐手機,撥通了白雪。

鈴聲響過幾聲,對方掛斷了。王子再一次撥了過去。

這一次,白雪接了電話,卻不說話。

王子率先說話「你好,白雪,我是王子,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

「呵呵,王子,什麼時候跟我客氣了呢,開始不熟悉號碼,我還沒有接呢,我以為是***擾電話,咦,你怎麼用別人手機呢,你在哪?」。

「白雪,我手機沒有電了,我現在在紀委,一時回來不,麻煩你把我充電器帶來,交給紀委小唐就行了」。

「哦,好吧,你干嘛還要幾天才回來呀?」。

「沒事,你把我充電器帶來就行,放在我辦公室最里邊那個抽屜里」

「哦,好吧,明天就給你帶來」。

「嗯,謝謝了」沒有多說,就掛了電話,回床上躺下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復又坐起來,來到寫字台前沉思。

一幕幕經歷放電影似地,不停地變換著畫面。在清平鄉每走過的每一條路,邁過的每一個腳印,家庭里發生的每一次悲情,職場上遭受的每一次坎坷,都爭先恐後地擠進腦子里糾結著。剪不斷,理還亂。煩惱,痛苦,郁悶紛至沓來,無一不讓他感到做人為官的失敗。

正要拿起筆寫點什麼,小唐又推門擠了進來,隨手把電話遞給王子「哥,你的電話」。

王子有些詫異,貼在耳邊一听,是白雪打來的。

王子問電話那頭的白雪「有事嗎?」。

白雪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輕言細語地問「王子,你有事嗎?」。

王子立即回答「沒事,我沒事的」。

「你別遮掩了,我感覺你有事,你給我說實話吧,是不是那三萬元錢惹的禍?」。

「小事情,說清楚就沒有麻煩了,這樣吧,等我回來再細說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安心休息,順便代我向歐陽鄉長問好」。

「啊,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白雪急切地問。

「沒事,真的沒事。今晚就不說了哈,人家小唐還等著要手機呢」。

白雪遲遲沒有掛電話,憋了一會輕輕說了一句「保重」,然後掛了電話。

這一夜,王子和白雪都無眠地熬到了黎明。

第二天,縣委辦公室主任親自來清平鄉宣布了縣委決定。

主任剛一走,這個消息就在鄉政府小會議室里炸開了鍋。率先跳起來的是歐陽,這個剛被任命為代鄉長的男人,替王子鳴不平了。他情緒有些激動「這咋回事嘛,王子鄉長明明是無辜的,這事也是通過鄉黨委會議討論過,最終形成的集體決定,為什麼要王子鄉長一個人來承擔這個責任,明顯是栽贓陷害嘛,太不公平了吧」。

梁鄉長也憤憤不平「是啊,張書記,你也表態了的,你也同意了,好大一件事嘛,整得草木皆兵,滿城風雨。這樣不行啊,我們鄉政府得集體找縣委去,我們共同來承擔這個責任」。

白雪一直沒有說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憂郁。從她急促起伏的胸脯里,明顯能看出她義憤填膺。隨手把會議記錄薄一摔,頭枕在椅子靠背上,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說「小人當道」。不說給別人听,也不想讓人听。

歐陽很贊同梁鄉長的話「對,我也同意我們集體找縣委去,去討一個說法,要挨處分,我們大家都來擔,是男人都站起來,幫幫王子鄉長澄清事實」。

會議室里,鬧鬧嚷嚷,都覺得應該去找縣委。有人站起來準備馬上行動。

一直在抽悶煙的張書記,使勁咳嗽了幾聲,趴地一聲拍了桌子,震得滿桌茶杯不停地晃悠。

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都乖乖地坐回原處,不敢聲張。

這個老書記,臉漲的通紅,卻半天不說話。

慢悠悠又點燃一根煙,刁在嘴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發言了「我說你們這幫愣頭青,個個都毛刺。小小一個鄉政府干部,竟然敢沖擊縣委,一點組織原則也沒有,黨培養你們這麼多年,難道你們反了是不。難道你們要清平鄉政府所有干部全軍覆沒是不。這是縣委的決定,誰有本事領頭鬧去,誰承擔責任。我這個鄉黨委書記可是有言在先,我在這當眾打了招呼的,誰不听,後果自負」。

說完,就一走人,氣沖沖地離開了會議室。

剩下這幫人,面面相覷。都圍在歐陽鄉長面前,拿不定主意。

歐陽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唉,當初這個決定還不是你張書記拍板了麼,咋就成了王子來背黑鍋了呢?」。

梁鄉長也說「王子在清平鄉的工作是有目共睹,咋就落得這個境地了呢?」。

白雪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她起身要往外走,被歐陽叫住了,問「白雪,你向來是有主見的,這事咋辦,你咋一直不發表意見呢,你是否能拿個主意啊」。

她退回來幾步,身子斜斜地靠在辦公桌上,輕輕放下手里的文件夾,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歐陽。

所有人都齊刷刷圍過來,等著白雪說話。

她優雅地捋了捋耳邊的秀發,淡定地說「歐陽,听張書記的沒錯,一切跟黨走」。

梁鄉長卻不以為然,依然還在氣憤中。他說「白雪,我們不能這樣置王子不管不顧,這樣太絕情了吧,只有我們能還他清白,我們得有難同當才對」。

說著說著就要找學校,問校長要那筆錢去。

歐陽叫住了梁鄉長「現在還錢已是後話,關鍵是我們現在得拿出一個方案來解月兌王子,大家出謀劃策吧,有什麼好辦法請告訴我」。

三三兩兩地散了,然後又三三兩兩地私底下聚在一起,都在為王子擔心,也為他惋惜和鳴不平。

吃過晚飯,白雪早早地睡下了。

她是最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最清楚誰是幕後推手。

她明白這一場風暴是遲早要來臨的,注定不可避免。只是她不明白會以什麼方式,選擇什麼時候襲擊。

當這一切浮出水面,她不得不佩服對手的老謀深算,用心良苦。

選擇在縣鄉兩級人代會召開前夕這個時機出擊,無疑是要置王子于死地,令他徹底失去絕地反彈的機會。

睿智的白雪,沒有聲張,理智告訴她應該保持沉默和冷靜。悲憤之中,她沒有昏庸,她有她的主見。

安靜地睡了一晚上。天剛蒙蒙亮,白雪跟歐陽請了一會兒假,一個人去了鄉下,說是去收集整理紅軍紀念園的資料。

白雪去了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誰也沒有打听這個秘密。

一直到下午才疲憊地回到鄉政府。

張書記正在寢室里狼吞虎咽地吃面條,熱得滿臉是汗,邊吃邊不停地擦頭上滲出來的油珠珠。見白雪敲門走進來,連忙放下碗讓座。

「嘿嘿,白雪,你吃飯沒有啊?」

「吃過了哦,書記,你快吃飯吧」

「那你坐,我一會就好」說完,端著碗忙著往喉嚨里倒。

咂叭完嘴,迫不及待地刁上一根煙,翹起二郎腿,搖搖晃晃地問白雪「白主任,有事是不,盡管說」。

白雪說「也沒多大個事,就是來跟你請幾天假」。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白主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要去哪?」。

「我想去深圳玩幾天,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上班,是否同意呢,張書記?」。

張書記一雙眼楮骨碌碌圍著白雪轉,半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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