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御花園也難免冷清了些.好在有那些個青松翠柏.給嚴寒的冬添了幾分生機.
這兒畢竟是古代.就算是珍奇異寶甚多的皇宮.古代也難有青翠的植物.所以到了冬日.這青松翠柏便成了極為養眼的植物.孟黛黛這會兒正路過一片柏樹林.不由走得慢了幾步.想著今兒本該開開心心的過.不該因為那些個女人們壞了興致.便住了足.對周蓮喜道︰「喜公公不必相送了.你回去侍奉皇上吧.我在這里待會兒.」
周蓮喜有些猶豫.夜炫冥的命令可是讓他親自把孟黛黛安全送回宮中的.
孟黛黛看出了周蓮喜所想.便道︰「這處離黛夢宮也不遠.由賽風陪著我定是無事.喜公公去回稟皇上.我想在這處散散步.」
「那……孟小姐小心.」周蓮喜只得答應.孟黛黛雖然沒被封妃.但她在夜炫冥心中的份量別人不知.他周蓮喜可是清清楚楚的.
打發走了周蓮喜.孟黛黛多了幾分自在.尋了柏樹林中的一塊大石坐下.
這樣的耽擱.卻讓賽風極其的不放心.「小姐.我們還是先回黛夢宮吧.」
「我還不想回去.你也坐吧.」孟黛黛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這會兒只得她和賽風.雖然不再想和賽風如以前那般親近.但是也不想多有約束.
「可是.小姐這兒靜悄悄的.附近也沒侍衛.若是有什麼危險可怎麼好.」
「能有什麼危險.這里可是皇宮.侍衛眾多.想必不會有人造次.」孟黛黛想得簡單了些.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闖進皇宮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往常她被夜炫冥保護的太好.許多刺客還未近她的身便被發現處死.
當她的解藥身份曝光之後.每個月都會迎來大批的刺客.這些是她從來不知曉的.
賽風還想勸說.但知孟黛黛的脾性.她若真是打定主意不想回去.誰勸都沒用.只好守在身邊.更加警惕起來.
賽風這般的緊張.孟黛黛不會絲毫都看不出來.只是覺得疑惑︰「賽風.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賽風輕輕嘆息了一聲.只道︰「小姐不用擔心.賽風會好好保護您.」她不想說的太多.讓孟黛黛擔驚受怕.今兒可是大過年.何況外圍還有夜炫冥的人.希望他們截下所有的刺客.
話音才剛落.不遠處就傳來悉悉索索的打斗聲.刀劍踫撞.就連不會武功的孟黛黛也听得極其清楚.連忙站了起來.面色微變.賽風更是已經護到了她的身前.道︰「小姐快隨我回宮.」
「現在才想走.太晚了些吧.」話閉.兩個人影翩然落下.立在孟黛黛身前.目光寒澈逼人.
「你們是何人.」孟黛黛心中雖怕.但是前段時間經歷過那些半夢半醒的事情之後.她已經學會了冷靜以對.
「你無需知道.只需拿命來.」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他一身黑衣.立在月光之下.面容也被布巾擋著.給身邊矮他許多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像孟黛黛襲來.
賽風連忙上前.同那人打了起來.看身形和動作.另外一個應該是個女子.她並不急于進攻.倒是有拖延時間之意.另一邊孟黛黛不過眨了個眼.黑衣男人便到了他的身邊.速度之快堪比閃電.
賽風反手要拉過孟黛黛.卻硬生生的停住了動作.因為她以見那黑衣人的匕首抵在了孟黛黛的脖子之上.這人身影詭異.速度快得不似人類.是賽風萬萬沒想到的.即便她不和這女人打起來.也是攔不住他的動作.
「放了我家小姐.」
「呵……可能嗎?」男人嘲諷出聲.卻讓近在咫尺的孟黛黛感到了一絲的熟悉.
「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應該知道.」男人回答.卻是不看孟黛黛.孟黛黛再次問出口︰「你認識我.」
男子身子一僵.讓孟黛黛更加肯定了她認識這個人.「就算我死.也希望死個明白.」
「少廢話.殺了她.」這時候女人出口.因為過于急迫.而忘記了變聲.那聲音是孟黛黛听過的.而且無法掩飾那聲音中濃濃的恨意.
「呵呵.原來是祝姑娘.」孟黛黛輕笑出聲.反正現在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她能做的便是拖延時間.希望夜炫冥能救她.
「哼.長得蠢笨.腦袋卻還有幾分小聰明.」祝熙彤見暴露.便也不否認.一雙眼楮在月光下發出毒蛇般的光芒.想要把孟黛黛生吞活剝.
「既然她是祝熙彤.你便是一凡了.為什麼要殺我.上次你明明救了我.」孟黛黛想問清楚.因為她和一凡說好了要做朋友的.
一凡原本平靜無波.可听了孟黛黛的話.怒火飆升.站在她身旁的孟黛黛不用看他.也能感覺到他的怒.不由得詫異.只听他冷冷的道︰「就是因為救了你.才讓那麼多人葬身在幽狼谷.」
「幽狼谷.原來這些不是夢.」孟黛黛的聲音頓時高了幾個分貝.
「孟小姐.別再演戲了.」一凡的聲音透著幾絲痛楚.
「演戲.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孟黛黛是真的听不懂.
「別和她廢話了.快殺了她.」祝熙彤又一次不耐的催促.可一凡的眼中閃過猶豫.他看得出.孟黛黛並非說假話.
「你告訴.為什麼說那麼多人葬身幽狼谷.就算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啊.」孟黛黛瞪了眼祝熙彤.她若不閉嘴.一凡一激動很有可能殺了自己.
「都是你做的.你還裝什麼蒜.要不是你假意被抓進幽狼谷.冥公子如何找到幽狼谷的所在.如何一舉滅了幽狼谷.師兄.別听她巧言相辯.你忘了師傅是怎麼死的嗎.還有你的外公……還有那些族人.」祝熙彤在一旁加火.不想讓一凡再猶豫.
「你胡說.我怎麼會假意被你們抓進幽狼谷.我不要命了.」孟黛黛這會兒恨祝熙彤恨得牙癢癢.同時也存了更多的疑惑.仿佛一切都是個全套.而她.只是那其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