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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 心中雖然不願意.但是面對紫霞提出的強制性要求.她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好在影五一直對瑞 比較照顧.這次福壽要被送到南疆聖教內部的事情.他也幫著瑞 說了不少的好話.
最後聖姑同意瑞 跟著福壽一起進入到聖教內部.事情雖然不算是最好.但至少不算是最糟糕的結局.
影五這個人的性格.瑞 一直沒有模準.說實話.瑞 覺得他是個陰沉冷峻的人.雖然會和你嬉笑的著說話.可卻並不會對你付出真心.
以往在京城做影衛的時候.其他在肅王身邊服務的影衛對他又妒又恨又是蔑視又是害怕.這十多年來.除去世間有數的幾人.無人敢與他平目而視.無人敢與他針鋒相對.更無人對他喜笑怒罵.嘻皮笑臉.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世界上有兩個人是他最害怕也是最頭痛的.一個是瑞 .一個人是紫霞.
瑞 這個人不同于其她女人.身上總有一股子與別人不同的氣質.就算瑞 現在落在了自己手上.也敢從他手上想著逃走.敢用這種方法威脅他.不由讓他十分惱火.
福壽進到南疆聖教之後.被影五安排在一間小院子里.只是院子外面多了很多守衛.照顧她的還是阿蠻和阿嬌兩個人.不知為什麼.紫霞這段時間一直都沒來找瑞 的麻煩.倒是影五.是不是就來找瑞 說說話.美其名曰談心.
前幾日影五來找自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但瑞 總覺那話有點不對勁.正待細想.阿嬌和阿蠻你推我搡地笑著進來.
瑞 將影五的事情扔在一邊.笑著對進來的兩個小姑娘說︰「什麼事這麼高興.」
阿嬌推了推阿蠻.笑道︰「阿蠻姐忽然想起.她去年埋下的‘女兒紅’今日可以啟土.姑娘還不知道南疆的風俗吧.在南疆.女孩子們要是把女兒紅挖出來.就證明可以結婚了.「
瑞 听她們說過.南疆的姑娘們在十五歲那年的某一日.會在自家的院子里樹下埋下一壇酒.一年之後開啟.喝下那「女兒紅」後.便可以正式談婚論嫁.
瑞 笑了笑.結婚這可是人生的大事.是該好好慶祝下.于是她拍著阿蠻的肩膀說︰「今天你有好酒喝.不如我在去做兩個好菜.然後咱們幾個好好的慶祝一下如何.」
阿蠻笑著作出噤聲的手勢.瑞 低聲道︰「不怕.咱們三人偷偷地喝.不讓別人知道就是.反正院子外守著的人也不敢進來.」
三人擠眉弄眼.阿蠻去自己的房間偷偷拿出一壇子女兒紅.然後又快速的跑了回來
與此同時.瑞 也將飯菜做好.阿嬌阿蠻笑著掩緊門窗.阿蠻只嚷餓了.夾了筷粉蒸肉送入口中.
瑞 倒了一盞酒.阿蠻接過.一飲而盡.阿嬌拍手笑道︰「一飲女兒紅.天長地久共白頭.阿蠻姐姐.以後你就要結婚嫁人了.但是千萬別忘了還有我們這兩個姐妹.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們.」
阿蠻放下竹筷.便來揪阿嬌的臉.阿嬌笑著躲過.
瑞 飲了口酒.想到之前在肅王府的時候.自己和肅王都是這樣嬉笑打鬧的.心中黯然.
不過轉而想開.夾了塊野鴨子肉.狠狠嚼著.心中暗想.等著.我一定回去華夏.為了我的肅王.我也不能一輩子老死在這里.
三人盡管知道影五晚上不會過來.而且外面的守衛也不會進來查看.但還是收斂著自己的興奮心情.不敢高聲笑鬧.只是小聲的說話、喝酒吃菜.
「姑娘.福壽是不是明天就回來了.」喝到微醉.阿蠻突然開口問道︰「說來真的很奇怪.我之前也沒听說.接受聖教的洗禮要去什麼特殊的地方.福壽這情況還真是第一次出現.」
「阿蠻姐姐.你知道什麼.福壽的身份和別人不同.聖姑說到底還是不想寫馬姐姐的.所以對福壽看著也是格外的嚴.說不好听點.什麼接受洗禮.根本就是過去做人質的.」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經過阿蠻這番提醒.瑞 心中總算是有點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瑞 現在身子早已經恢復到之前的水平.雖然輕功對她來說不算是強項.但現在出去看看福壽的情況.應該是不成問題.于是她又向著阿蠻和阿嬌套取了一些關于聖教內部的一些情況.
酒散之後.瑞 假裝躺在床上合眼而睡.
四更時分.瑞 悄悄坐起.見屋內燭火已快燒盡.阿蠻頭枕在床邊.腳卻搭在阿嬌身上.阿嬌則趴在床上.鼻帶輕鼾.二人面頰均如涂了胭脂一般.分外嬌艷.
瑞 下床.輕輕拉開房門.走至院中.迎面的還有些寒意的早春微風讓她腦中逐漸清醒.
她知道就算是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睡了.可站在外面的守衛是如何都不會休息片刻的.要想逃出去看看福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但這些時日來.阿蠻和阿嬌時刻跟隨.讓自己連一探地形的機會都沒有.此時二人酒醉.自己總得將這院子四周的情形探明了.才好計劃下一步的出逃.
瑞 在院子四周查看了一番.不由有些泄氣.這院子在十萬大山的最里面.有兩面是挨著懸崖.一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
只有院門方向可以出入.而院門外時刻有南疆侍衛把守.要想順利出逃實是有些困難.
沮喪至極.瑞 只能先放棄去看福壽的念頭.回到屋子里.她也想過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影五提意見.但是……
瑞 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但讓瑞 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了好消息.原來南疆要打仗了.而帶兵的人恰好是影五.
大戰在即.人手不足.阿蠻和阿嬌被調到部隊里給士兵們做棉衣服.二人早出晚歸.小小的院落中.便只剩瑞 一人.而自這日起.影五也未再來.
瑞 心中暗自驚訝.南疆到底要和誰打仗.看樣子很緊迫的.影五的重視程度已經大大超過瑞 的預料之中.
又過了大概五日.終于等到影五帶軍出發那日.阿蠻和阿嬌安奈不住心中的興奮情緒.跑去給出征的士兵送行.院子里又只剩下瑞 一個人.
入夜時分.听得十萬大山的山腳下方向傳來喧天的聲音.似有千軍萬馬齊齊奔走.瑞 知機不可失.
她換上阿蠻的南疆衣服.背上包裹.將連日來捉到的小鳥裝入竹籠中.運起輕功.慢慢潛行到院門口.向外偷眼看去.只見院門的大樹下立著兩名值守的南疆侍衛.
其中一人焦燥不安地望向大營方向.口中恨恨道︰「TMD.也不知這院子住的什麼人.害得我們不能上陣殺敵.還得窩在這里.千萬別讓勞資知道是什麼人.否則勞資一定要滅了他.」
瑞 站在門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看來想讓自己的腦袋安全的待在脖子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惦記自己腦袋的人還真多.
另一人也有些憤憤不平︰「雷將軍將我們安排在這里.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們立軍功.咱們死澤出來的.難道真的就比不上十萬大山這里的人」
先前那人跺了跺腳︰「唉.上戰場殺敵是指望不上了.索性回屋喝酒去.我估計屋子里面那個人也不會不開眼真的偷偷跑出去的.要是他趕跑.咱們就把他抓回來殺掉.雷將軍也不會埋怨自己的.」
瑞 心中暗自好笑.影五還真是對自己好.居然連守衛都安排這樣的笨蛋.想著.她心中大聲疾呼.快點走.快點去喝酒.最好喝的大醉不醒才好.
另一人罵道︰「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要是里面的人真跑了.咱們兩個人上哪里追去等一會兒來換崗的人來再說吧.否則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再悶兩個別說上戰場.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是未知數了.」
先前那人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瑞 心中也頗為失望.看來影五手下還是有聰明人.看來自己想要趁他們喝醉酒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既然外面的人不給她輕易逃跑的機會.那她就自己制造機會.在院子里的樹下站了一會兒.瑞 撿起石子.遠遠地拋了出去.
院門外.南疆守衛一驚.奔至聲響地細看.瑞 悄悄放出一只麻雀.南疆守衛見是只鳥兒.笑了一下.返回原處.
過得一陣.瑞 再拋一顆石頭.等侍衛奔來細看.她又放出一只麻雀.往來如此幾次之後.那兩名守衛終開口罵道︰「哪來的野鳥.現在就是沒有家伙.否則統統抓來把你們都吃了」
瑞 笑笑.將自己竹嘍里的小麻雀都放了出去.心中暗喜.快點去抓吧.到時候噎死你們兩個.我就能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這最後的一批飛鳥.著實給那兩個侍衛造成最後致命一擊.
瑞 知時機已到.拋出手中最後一顆石頭.听到無人再奔至自己藏身處的牆外細看.運起真氣.攀上牆頭.
見南疆侍衛沒有面向自己這方.她迅速翻牆而出.再在地面輕輕一點.逸入院外西面的小樹林中.
瑞 跑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院子門外.傻乎乎的把守門的情景.心中忽然有一種過意不去的感覺.畢竟這兩人真的沒做出什麼.他們只是終于自己的職責.
不過.瑞 覺的自己逃跑也理所當然的.誰讓他們不給自己看福壽.敢那自己的兒子做人質.這些人還真是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