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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肅王府別府.
如今瑞 的馬車已經啟程有四天的時間.崔啟傲完全沒有想要出門追趕的意思.每天除了陪陪歐艷荷.就是陪著穆家姐弟玩仿佛瑞 的離開.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一日.崔啟傲向往常一樣陪著歐艷荷在院子里閑逛.遠遠的就看見淮南王往這邊中.心中會意.
「荷荷.你先自己去逛逛.淮南王來了.我想他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崔啟傲細聲細語的說.最近歐艷荷被他哄得和傻瓜一樣.見崔啟傲這麼說.歐艷荷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屁顛的往院子外面走.
正好撞見走進來的淮南王.淮南王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崔啟傲.等到歐艷荷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開口說︰
「這種類型的女人.該不會是你喜歡的吧.」
「你覺得呢.」崔啟傲冷笑一下︰「如果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將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會喜歡這種沒有腦袋的女人嘛.這種人還是比較適合你.」
淮南王被崔啟傲暗諷了一下.也不生氣.反而笑著說︰「呵呵.如果真給我這樣的女人也不錯.頭腦簡單好操控.」
「是呀.就你會想美事.這個女人也可以說是天下的極品.不但頭腦簡單.身價更是不菲.因此我們必須要牢牢的將她掌握在手里才行.」
崔啟傲冷哼一聲隨即將淮南王帶入房間內.
「豫王妃那邊有消息沒.他們和小優聯系上了嗎.」崔啟傲冷聲問.說實話.他是不放心將這些事情交給淮南王去做的.但是自己明面上還是瑞 身邊的人.不能再豫王府出現.這種事情也就只能交給他們去做.
「已經聯系上.小優那邊已經在加快行動了.應該沒有大問題.我也收到紫霞傳來的消息.他們也找到了瑞 的蹤影.不過那些影衛很麻煩.要想辦法除掉才可以.」
就在瑞 他們剛進入徐州的時候.就被雷風和紫霞的人發現了行蹤.如今二人已經趕到徐州.正尋找下周機會.
「啟傲.你為什麼要讓秋菊那個丫頭跟著.我覺得要是沒有那個丫頭的話.咱們做起事來會更容易.」淮南王為人很自負.大多數時候.他並不完全相信崔啟傲的安排.就像是這次.他本意是想隨便給瑞 安排丫頭就算了.
到時候那丫頭臨陣月兌逃.雷風和紫霞做起事來也不會遇到什麼困難.
崔啟傲見淮南王這麼問.只是冷笑.對于眼前的這個合作伙伴.他從來就沒抱過希望.可也沒想到他會笨到這個地步.
「那個女的不但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相反我們計劃要順利實施的話.還要靠她幫忙」崔啟傲詭異的笑笑︰「我觀察那個人好久了.真的是最適合我們的人選.」
「為什麼.」淮南王還是不明白崔啟傲的意思.
「等著看結果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這話的意思了.」崔啟傲伸了個懶腰.他實在懶得和淮南王解釋.
崔啟傲現在除了思考如何完成雷風給他計劃外.還要思考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把淮南王一舉除掉.對于這個冒牌的王爺來說.他活得時間已經夠長了.
與此同時.徐州的塵緣客棧.一場陰謀正悄然上演.
秋菊見車夫影衛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臉上立刻露出一副嘲笑的申請.「你是出來保護我們的.做起事來怎麼反倒比我們還膽小.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做什麼事情都那麼小心的話.怎麼可以能做大事.」
說著她自與掌櫃交付了銀兩.又去馬車上扶瑞 .徑自上樓去了.
馬夫影衛嘆了口氣.早知道秋菊是這樣的人.他說什麼也不能讓秋菊跟來.
樓上地字間的客房果然也不錯.無論是從裝修還是家具.都可以算作是上品.
一色的黃梨木家具打造精細.雖然並不名貴.卻也十分的實用.地上鋪著厚厚的.從波斯來的地毯.十分精致.
倚窗處是一個攢花大坑.坑里生了暖暖的火.十分的暖和愜意.大炕這種東西在徐州這種東西.在徐州本不多見.可不知道為何.在這個家店里卻是裝備的這樣齊全.
秋菊扶著瑞 在炕上躺下.就開始收拾行裝.她現在心中也有一些擔憂.崔啟傲明明說三四天就能趕上來的.可是這已經過了七八天的時間.為什麼還沒來人呢.
到底哪里才是目的地.秋菊心中忽然忐忑起來.該不會是那個馬車影衛自己擅自更改了行動路線吧.一定是這樣的.難道他心中有什麼陰謀.明天.一定要好好找那個影衛說個清楚.
剛收拾沒不一會兒.馬車影衛提著其他東西走上樓來.秋菊十分冷淡的招呼了一聲.接過就要關上房門.
誰知馬車影衛卻推開房門.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秋菊剛剛對馬車影衛產生懷疑.現在又見他將東西送上來.心中除了惱怒還有幾分害怕之情.言語很不客氣的斥責道.「誰讓你進屋來了.這里是夫人住的地方.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進入的.」
馬車影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分辨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夫人住的地方是否安全.而且……」
馬車影衛的話鋒一轉︰「說實話.我是只听夫人吩咐的.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對我這樣.到讓人覺得是夫人管教不嚴.」
「讓影衛檢查吧.這是他的職責所在.況且出門在外小心總是好的.」倒是炕上的瑞 听了爭執說了一句.秋菊這才忿忿的住了口.仍然極不樂意的白了馬夫影衛一眼.
馬夫影衛不去理會秋菊.走進房來四處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就連天花板的角落也不放過.半晌才點點頭.對瑞 說.「夫人.都檢查過了.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叫我就是.或者.夫人要不要我就守在門外吧.」
「你做夢.」還沒等瑞 說話.秋菊先炸鍋了.「你坐在外面算什麼.別人還以為夫人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而且.你坐在外面.我們怎麼睡覺.」
瑞 在炕上嘆了口氣.她現在有些後悔帶秋菊上路.「你也去睡吧.不是有其他的影衛在值守嗎.應該沒事的.你在外面反倒引人注意.」
到了傍晚.掌櫃心情甚好.上次來的那個客官將天字間都租下來了.地字間也就剩下一間.自己的運氣真是好.
掌櫃子溫了一小壺黃酒.獨自一人自斟自酌的在屋里喝到半醺.想要起身方便.誰知剛剛退出房門.卻被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架到了脖子上.掌櫃的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嚇得屁滾尿流.等他看清來人容貌的時候.更是心中害怕不住叫道.「客官饒命.客官饒命.」
誰知那手持利刃的男人卻冷冷一哼.將掌櫃子一把拖入房間的角落.厲聲問道.「今天下午住進來的那個懷孕的女人.是不是住進那間地字間了.」
掌櫃子急忙點點頭.接下來還沒等他求饒的話說出來.一道寒光閃過.他已經身首異處.
「地字間四號的飯菜送到.」
瑞 忽然听到門外有陌生的聲音.她望了秋菊一眼.微詫異道.「秋菊.你讓掌櫃準備飯菜了.」
秋菊也是有些吃驚.連忙說︰「我沒有.不過大概是那個影衛要的吧.要不然我去看看.」
「額……」瑞 還沒來得及說話.秋菊已經擅自做主的把門打開.
只見外面燈火昏暗.卻站著一個做店小二打扮的人.手里捧著一大盤酒菜.
秋菊驚奇的問道.「我們並沒有叫酒菜.小二哥你應該是弄錯了.」
小二只是將頭深深的低著.看不清面目.沙啞的聲音配上笑容讓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是掌櫃吩咐我送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話間.小二已是端著酒菜進來.畢恭畢敬的將食盤擱在了桌上.
瑞 隔著屏風望去.只見那小二身材短小卻很精壯.他低著頭.那身影讓瑞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正在詫異.卻見那小二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凶光.刺客.瑞 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只有經常殺人的人.才會有那樣的目光.
還沒等瑞 提醒.那小二已經向著秋菊的方向偷襲而去.本以為他會殺了秋菊.可那刺客只是將秋菊打暈.並沒有真的傷害秋菊.
「你是誰.」瑞 冷聲問.心中卻是在暗自叫苦.那些影衛怎麼還不出來.難道是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那刺客說︰「還有不要痴心妄想等那些影衛來救你了.他們現在早就結伴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去了.」
瑞 將眼楮緩緩閉上.看來今天自己是逃不出這樣的死的命運.可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瑞 覺得自己太窩囊了.玄鳥之前也是因為自己的過失而死.現在這個孩子.還沒等出生.難道就這樣死掉.
沒等瑞 多想.她已經被那刺客打暈.
瑞 被人劫持的消息.第二天就傳到了崔啟傲和淮南王這里.此時的淮南王早就笑的合不攏嘴.他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順利到簡直出乎他的預料.
「啟傲.你真的沒說出.那個叫秋菊的小丫頭還真的幫了我們不少忙.」淮南王奸笑著︰「要不是她執意要住店.紫霞他們可找不到這麼好的下手機會.」
「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面.只是下步棋我們該怎麼走.是讓肅王一敗涂地呢.還是和他做個交易.你覺得哪一個更好.」